第2235章 回来了
风若昙苦笑,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鲁文星,似乎是过来人,说:“张兄,谭露既然已死,那咱们还是尽早将她入土为安吧!” “入土为安?”张紫宸四处扫视了一眼,说,“让露姐埋在这儿吗?” “要不然呢?”鲁文星摊开双手说。 “可这儿没有一个人,极少有人出没,将露姐埋在这儿,她会不会太孤单?”张紫宸说,“我想把露姐的尸体带回天界大陆,带回水族的水神庙,让她安心回家。” “张兄你……一直以来,你不是十分冷静的吗?怎么今日会这么感情用事?”鲁文星不解道,“张兄,咱们现在可是在逃难,你自己也说了,有几千个圣君强者正盯着你看,他们在满世界的寻找你。如果是我们自己,那咱们可以想想办法,易容装扮之后,别人或许无法认出我们,可是如果带着谭露的尸体,那就……” 在鲁文星的提醒下,张紫宸和风若昙全部恍然大悟。 风若昙愣了一下,也劝说道:“张大哥,鲁二哥说的没错!如果带着露姐的尸体,咱们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万一要是在回去的时候被别人发现了,那可就太晚了。” “希望张兄你能三思啊!”鲁文星长长的叹了口气,有点担心张紫宸。 然而,张紫宸也并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之人,更加不是一个不顾大局之人。 想了片刻之后,他终于点点头:“你们说的没错,此行咱们走出归墟界,还是低调为好。如果我带着一具女尸,只怕会引来诸多误会,届时,别人想不注意咱们都难了。” “张兄说的是。”鲁文星抿了抿嘴巴,“与其带着谭露的尸体走来走去,倒不如将这股仇恨强加在东皇岛之上,将来咱们定要报这个血海之仇!” “嗯!”张紫宸终于还是同意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将露姐就地埋葬,让她入土为安吧!” 说干就干,张紫宸轻轻的放下了谭露的尸体,站了起来。 他四处观望,寻找地域。 距离原地大约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巨大土坡,那儿非常时候做墓地,张紫宸二话没说,就将谭露的尸体带走了。 风若昙和鲁文星,则留在原地,照看昏迷中的萧剑山。 天空,白云飘荡,太阳刺眼。 而地面上,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林海。 林海延绵不断,没有尽头。 可就在这片林海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山坡,山坡上,一个男人伫立在一块由巨石刻成的墓碑前。 墓碑上,刻写着‘谭露之墓’。 看着这四个字,张紫宸久久都无法迈动脚步,说到底,谭露都是因为他而被杀的。 “露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想要多起超级仙药,你也不会死。” “露姐,你一个人呆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归墟界内,会不会感觉到孤独和寂寞?” …… 张紫宸面对着这个墓碑,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这些让人痛心的话。 此一去,张紫宸不知何时才能返回归墟界。 这也就是说,谭露或许将会永远孤独的躺在这儿,没有人来看她。 这确实挺孤独的。 张紫宸对此,却是无可奈何。 为了补偿谭露,张紫宸特意在这个山坡周围布置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这个阵法,能够阻挡人和动物来破坏谭露的坟墓。 至少,力量在张紫宸之下的人,无法破除这个阵法。 除了阵法,张紫宸还在这个小山坡上种植了十几株上品灵药。 灵气,能够让一个人的尸身不腐。 张紫宸不想让谭露的尸体迅速腐蚀,化为尘土,消失在天地之间,他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来保存谭露的尸体。 这一刻,张紫宸是孤独的,谭露也是孤独的。 “露姐,我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呵呵!不过我会想你的!” “露姐,你放心吧!只要我张紫宸在这个世界上一天,那总有一天,我会来看你的!” …… 张紫宸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再次来到归墟界,目的就是为了再看谭露一眼。 “东皇岛……东皇权……东皇归宗……东皇零……” “原本我以为,火族祝氏和土族欧阳氏,这才是我张紫宸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可没想到,东皇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屠杀我身边的人,我张紫宸在此发誓,此次返回天界大陆,我定然第一个要找东皇岛报仇!” “我张紫宸愿意付出一切,也要灭了东皇岛!” …… 渐渐的,张紫宸的周身,漂浮起了一丝红色的玄气。 如果仔细一看,会发现,张紫宸的眼睛里,也闪着nongnong的红芒。 时间一闪,已是夜晚,又是一闪,天已亮了…… 就这样,张紫宸孤独的站在谭露的墓碑前,呆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三天,他不吃不喝不睡,就这么一直陪着谭露说话。 在第四天的时候,忽然,一道光芒,急匆匆的朝着山坡上疾飞而来。 张紫宸不用转身,就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鲁文星。 鲁文星驾驭一柄蓝色的长剑,火急火燎的降落在山坡上。 张紫宸回头一看,淡淡的说道:“鲁兄,怎么了?这么急?” “张兄,那个……”鲁文星指着后方,说,“你那个师父,他……他……” “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他的伤情恶化了?”张紫宸一滞,以为萧剑山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死了? 好在鲁文星结巴了一下,说:“不!不不是!你师父他醒了!” “啊??”张紫宸愣了一下,随后大笑,“天助我也!师父醒了,师父没事了!那真是太好了!” 惊叫了来了两声,张紫宸已经什么都不顾了,他脚下一动,整个化作一道残影,已经消失在了山坡之上。 鲁文星也二话没说,急追而去。 水潭边,森林中。 一个老者看起来年约六十,满头银发,脸色皱纹颇多,他身上披上了衣服,虚弱的躺靠在一颗古树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