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七类客人
自那天在小娄巷又一次见到了李婉玉之后，王元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除了收废品之外，王元每天晚上都要去小娄巷，安民、牤牛等人就都开王元的玩笑，说王元转性了，现在是知道了女人的味道了。 王元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可是，去小巷不是白去的，那是要钱的。 每次最少要100块钱。 海子也知道王元与可乐现在经常去小娄巷。海子就劝说过王元一次，海子说：“王元，你和可乐不同，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小娄巷？最好别去，我总觉得不好。” 可是说了没有效果，海子就不说了。 在小娄巷的店里花100块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每次说是45分钟，就象小学生上一节课一样，那就叫一个钟。 超过了时间还想玩，当然也可以，再交钱。 这个规则大家其实也理解都遵守，就象看电影，你买了一场的票，当然不能连着看。 也有优惠的时段，就是小姐们生意不很忙的夜里12:00之后，可以买个通票，也就是包夜，从12：00到凌晨6:00，只要300块钱。 可乐说：“这就跟网吧里12:00后10块钱包夜一个道理。” 说到100块钱的票价给你45分钟，其实大部人是玩不到45分钟的，因为放了炮你爽了以后，小姐就总会找理由让你快走，说什么公安检查啦的，她好再做下一单生意。 在小姐们喜欢的嫖客中，有两大类，一类是功夫差的嫖客，二类是年纪大的嫖客。 坦率地说，一般女人都喜欢床上功夫威猛的男人，比如陈亭妃就很喜欢可乐。 可小姐们的职业，注定她们喜欢床上功夫很滥的嫖客，哪怕这个嫖客功夫差到极点，却也会受妓女们欢迎。 不过，功夫差的嫖客兄弟也不必气馁，也千万不必有心理压力，因为妓女她们绝对不会耻笑你，相反你却会受到陈亭妃她们的赞扬和追捧，至少你让她们少花力气却没少挣钱。 小姐们喜欢功夫差的嫖客的规律，是一个叫吴思瑶的妓女总结出来的。 还有就是小姐们都喜欢年纪大的嫖客。 对年纪大的嫖客，尽管有这样那样的药可供服用，但年纪一大，精力就弱，花在床上的时间就少，没有年轻嫖客那样爱搞花样经常把人给折腾的半死。 “好轻松”里的妓女萧美琴总结了这一条规律。 年纪大的嫖客来到店里，大家都想争着做。 因为，年纪大的嫖客功夫再好也好不到哪去，而年轻的嫖客功夫再差，体力还是充沛的。 功夫差、年纪大的嫖客，这两类人，一般十钟也就完事了，快的也有几分钟的，这是最让小姐们喜欢的。 小娄巷的小姐们之间，偶尔也是会互相串一下门的，交流交流，这样大家就相互熟悉起来，也就会内心相互评比比较。 李婉玉听别人说陈菊老妈旗下的萧美琴很漂亮，今天一见，李婉玉却觉得有点言过其实，萧美琴其实就是一张大饼脸，不过是好发sao罢了。 还有邱议莹，都说是个美女，李婉玉也觉得长得一般，邱议莹那嘴巴，大的吓人。 陈亭妃跟李婉玉说：“要说漂亮，这条街上还是你最美。” 李婉玉跟她开玩说：“要说发sao，这条街上你第一。” 两人就一齐笑起来。 这天下午，小娄巷里没有什么客人，天又热，一群小姐们就破天荒地在白天聚到了小河边上的树荫里，一边吹风，一边聊天。 河边是一溜地花岗石拦，大家或坐或站，一片莺歌燕舞，引得教堂里的小教士不时从教堂里偷偷探头观望。 李婉玉对教堂没有好感，因为教堂反对她们的职业。 不过小姐们不反对小教士，因为小教士长得很好看。 可是，小教士胆子小，心里想玩却不敢来玩。 “爽歪歪”里的妓女江惠贞说：“要是小教士来找我，我就不收他的钱，免费。” 发廊妹卢秀燕说：“那你还是一个女雷锋呢，真没有发现，可不是埋没了。我打电视台12345直通车吧，请他们现在来现场采访你一下。” 12345电视直通车是无锡电视台的一个以现场采访为特色的金牌节目，在无锡收视率是超高的，家庭妇女等类的人是特别喜欢看的。 大家就放肆又开心地笑，难得的放开。 顺着江惠贞的话，于是大家说起各自喜欢的嫖客。 萧美琴说喜欢年纪大的嫖客，不仅是从生意的角度上，其实她说的也是心里真话。大家都知道她私下里与一个叫阿扁的光棍有一腿，那个阿扁就已经60多了，平时手有点抖，有时候还还不自觉地尿裤子。 言归正传，话说回来。 陈莹说，她喜欢长相帅的嫖客。 一般来说，妓女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职业，嫖客的长相美丑根本不是主要的，也是小姐们无法选择的。 陈莹说：“姐妹们想想看，假如有两个嫖客，一个长的帅，一个长的丑，让你去选一个，你选谁？” 答案当然是无疑的。 在正常情况下，妓女们不能挑三拣四，服务客户尊重客户才是至高无上的原则，除非这个妓女成了“招牌”，她某种程度上就拥有了适当的选择话语权，比如杜十娘。 李婉玉，这是第三类客人了。 叶宜津说她喜欢有名气的嫖客。 很多名人也经常去夜店或欢场嫖妓，这部分名人嫖客大受妓女欢迎，理由有三：一是因为名人来嫖这样的机会并不是经常有，能满足妓女们的虚荣心；二是小姐们和名人嫖客搞过后会无形中抬高自己的身价；三是名人给的嫖资和小费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