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谋杀
有些失落，苏小凡玩弄着发尾，若是大哥在的话，一定会知道。怎么又想到大哥了呢。唉！起身，在屋中装了转，问：“小小黑呢？”自从进了书院就再没见到过它。 “它出去熟悉环境了，小黑最近越来越关心小小黑了！” “哪有！” 次日清晨，苏小凡在石先生的训练下，早已养成天亮就起床的好习惯。伸了个懒腰，再跳几下。精力充沛着准备出去转转。 “小小黑！”刚出门就看到小小黑趴在门口处。 “旺！”小小黑听到有人叫自己，也瞬间精神了。 苏小凡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它，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完全不再怕小小黑了。 “走，带你溜达去！” 小小黑一听这话，高兴地跳了起来，扑到苏小凡身上，开始舔她。 “小小黑，你再舔我，我就不带你了！” “昂呜~”似乎是听懂了，小小黑安分下来，但是尾巴却一直摆个不停。 好有灵性的狗，苏小凡想着，带它出去了。 清晨的不知山，晨曦微透，薄雾轻笼，寥寥无人，宛若仙境。 “好清新的空气，真舒服啊！”苏小凡带着小小黑去到山顶，深深地吸了口气。 “旺！” “那边好像有个小亭子，我们去坐一会儿！” “旺！” 带着小小黑走了几十米，发现前面有两个男子，面色不善，似乎在说什么。 苏小凡躲到草丛中，示意小小黑也过去。 “旺！” 苏小凡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个小小黑，就是太殷勤，跟它说点什么，它都必须回应一下。 “什么声音？”那边一个男子警惕地说道。 “似乎是狗的声音，我过去看看。” 糟了，被发现了。苏小凡有些害怕，自古以来，被杀的原因多数是因为知道的太多，可是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呢！脚步声渐近，苏小凡怕小小黑太热情冲出去，忙抱住它，并用手抓住它的嘴巴，心想着小小黑，关键时刻，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什么都没有，可能是路过的野狗吧。”那人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又回到刚才的地方。 苏小凡松了口气，吊住的心也放下了，摸了摸小小黑的头，对它伸出个大拇指，小小黑只是高兴舔了舔她的手，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真是孺狗可教也。 “那一个毛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那边又开始说话。 “小孩子自然兴不起风浪，但是一个任职大司马的小孩子可不容小觑。而且这是主上吩咐的，我们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主上是多虑了吧，他……” “不要揣摩主上的意图，就这么定了，今天人多不方便下手，等明天找个机会把他解决了。” “那那个小公主呢？” “主上既然没说，就留着她。” “好！” 那两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就离开了。苏小凡等他们走远了，才从草丛中出来。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他们要杀的大司马又是谁呢？ 满怀心事回到书院客房。 “小黑，你去哪了？”瑾瑜紧张地问。 “我带小小黑出去溜达了！是吧，小小黑？” 小小黑这次没有回应她，而是走到瑾瑜面前叫：“旺旺旺，旺，旺。” 瑾瑜微笑着蹲下摸摸它的头，夸赞道：“小小黑，真棒，今晚给你骨头吃！” “旺！” 苏小凡见这一人一狗，吞了吞口水，难道他们还能交流？这小小黑不会是二哥第二吧！ 瑾瑜把苏小凡拉进屋，关好门窗，说：“说吧，早上遇到什么事了？” “什么什么事，我不知道。这大热天的，开把门窗打开。” “小小黑都告诉我了。” “什么？你们两个真能交流啊？”这也太神奇了，狗能听懂人话没什么稀奇的，可是人能听懂狗的语言，这不太正常吧！ “小黑，别岔开话题！” “说就说，其实也没什么，今天在近山顶处听到两个人密谋要杀掉一个大司马，仅此而已，我只是觉得没说的必要，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哦，你没事就好！”瑾瑜又恢复了暖暖的笑容。 吃过早饭后，众学子便聚到了不知堂，这是他们以后上课的地方。周夫子没有过来，昨日接待苏小凡他们的书童过来说是要先带他们参观一下书院。 “大家略等一下，还少了两个人。”书童点完人数后说。 “等什么啊，不是说好牟时来这集合的嘛！”一个二十左右岁面向粗犷的男子不耐烦地说。 “请稍安勿躁，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过来的。” “老子不管，不等就是不等！再不走老子一会儿累了，你们抬我走吗？” “这位兄台看起来魁梧健壮，怎会如此容易疲乏，大家既是同窗了，当以和善为主，不妨再稍等片刻。”一个秀气的书生劝道。 “你又是谁？”那人蛮横问道。 “在下王珣，字元琳。”书生不卑不亢地答。 王珣？好熟悉的名字呀，苏小凡想了想，眼前一亮，他就是王珣，那个写《伯远帖》的王珣，当年大学里还临过他的帖，想不到居然见到真人了，喜悦之下竟情不自禁跑过去兴奋地说：“你就是王珣呀，能给我签个名吗？” 王珣不解看着苏小凡：“这位小meimei，我们认识？” 苏小凡摇摇头：“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哦。”王珣淡淡一笑。 “我叫苏小凡，恩，看在现在你也认识我的份上，能给我签个名吗？”苏小凡咬着嘴唇仰起头满眼期待。 “何为签名？” “就是你把你名字写下来送给我！” “呵呵，元琳兄，想不到你是如此出名。”王珣右侧一青衣少年打趣他。 “小黑，别闹了。”瑾瑜把苏小凡拉倒身后，有些歉意地对王珣说：“让兄台见笑了，我这小师妹久仰兄台已久，所以才会有些失态，还望见谅！” “我不是她小师妹。”苏小凡探出头解释说。 王珣见状一笑，说：“无妨，这小meimei倒是可爱。” “诶，他们来了！”书童如见救星般，声音有些激动。 苏小凡回过身去，竟是昨天那对姐弟。那男孩修罗玉面，白衣胜雪，其貌可称得上是举世无双。而那男孩jiejie与他很是相似，貌美倾城，但是却少了些韵味。 男孩走到苏小凡旁停了下，满是轻蔑的语气低声道：“丑女人。” “你……”苏小凡刚要反击回去，瑾瑜就把她拉到一旁，示意她不要说话。 “你就是让老子等了这么半天的人，长得倒是俊俏。”那人轻浮地笑着说。 “你说什么？”凌厉眼光射过去，那壮汉一怔，但很快恢复无赖痞子的模样，笑嘻嘻地说：“大爷说你长得俊俏，还有你身后这小丫头，真是漂亮，干脆别在这念什么臭书了，跟大爷回凉国去，大爷收了你们这一双，如何？” 男孩冷哼了一声，再一眨眼，剑已经停在了那壮汉的颈处。那人面露惧色，但见剑并没有伤到他，又开始嬉皮笑脸：“不错，有意思，我喜欢！” 男孩右侧嘴角微微一扬，剑上血流如注。 苏小凡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脑中一片空白，瑾瑜迅速抬手，将袖子遮在她眼前。 “啊，凤凰，快把剑拿下来。”男孩jiejie拉住他右手。 那壮汉用手摸了摸脖子，一看全是血，吓得当场就晕过去了。 “你告诉夫子，我这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饶了这混蛋一名，若不将他逐出去，我保不准会做出其他的事，比如说……”男孩儿说着，将剑在壮汉胸前比划了一下。 那书童表情倒是淡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未没说什么，仿佛已经见惯了这种事。很快，他叫人把壮汉抬回去。之后便如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带着众学子参观书院。 书院虽建在山上，但规模却不小，而且修缮的很好。苏小凡一边参观一边感叹这书院的布局与苏家有一拼，都跟迷宫似的，挠了挠头，基本没记住什么。转了许久，众人来到一个小院，书童指院中的门，说道：“这个门是不可以走的，门外的树林有危险，请各位千万不要行走。” 苏小凡探头看了看，心想：什么危险呢？这么神秘！之后转头看了看瑾瑜。瑾瑜低头看着苏小凡笑了笑说：“听见没有，小黑，不能去哦！” “原来你这个丑女人叫小黑，恩，不错，很配你……的肤色。”不知何时，男孩凑到苏小凡身旁，低声嘲笑道。 “就你白！”苏小凡狠狠白了他一眼。 简单参观后，书童带众人进了一个屋子。这不知书院如迷宫般不仅仅是因为格局不知，更多是因为除了不知堂外，其他厅室都没有名字，而且所有屋子从外观到内部摆设全部相同，所以常人应该很难在短时间内分清。 “夫子说，能成为同窗为一个缘字，既然有缘就值得为友，夫子希望各位彼此熟识，所以今天各位就要在这间屋子呆上一个时辰，午时自会有人带各位去饭堂用膳。”书童说完微微倾身，就出去了。 屋子中这十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打破沉默。 这是要做自我介绍吗？苏小凡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响亮地说：“大家好，那个，我叫苏小凡，苏就是那个苏，小是大小那个小，凡就是平凡的凡，很高兴可以与各位成为同窗，以后还望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