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杀人指南在线阅读 - 第十五章 漫画里的线索《七十八》

第十五章 漫画里的线索《七十八》

    烹煮是古代酷刑之一,即将犯人投入装有沸水、热油的大镬、大鼎中煮或炸以处死的刑罚,也叫烹刑、镬烹、鼎烹等。

    关于烹煮,网上的资料是这样的:“秦汉之际,烹刑常用。商鞅变法时增加rou刑,把镬烹规定为死刑的处死方式之一。秦末楚汉战争期间,刘、项双方都爱用烹刑。周苛为刘邦守荥阳,被项羽俘虏,拒绝投降,顶羽就烹杀周苛。成皋之战时,项羽抓到了刘邦的父亲刘太公,把他放在一个rou案子上,旁边架起大锅,传话给刘邦说:“你不赶快过来投降我,我就烹死太公。”刘邦回话说:“我和你当初一同拥立楚怀王,约定以兄弟相称,因此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今天你如果一定要烹你的父亲,就请你分给我一杯rou羹吧!”项羽听了这番话,觉得烹死刘太公也无济于事,就没有这样做。刘邦派郦食其去游说齐王田广,让他归顺,郦食其刚见到田广,韩信已率大军攻占齐地,田广大怒,就烹死郦食其。后来韩信被诛,刘邦得知蒯通曾怂恿韩信谋反,就抓到蒯通,要烹他,蒯通说:“夏桀的狗见了尧也要狂吠,并不是因为尧不好,而是因为尧不是它的主人。我当初为韩信出谋划策来反对您,和桀犬吠尧的情况一样。”刘邦就赦免了蒯通。汉景帝的孙子广川王刘去性情残暴,他和他的王后阳成昭信一同谋害姬人陶望卿,陶望卿被逼无奈,投井而死。昭信叫入把陶望卿的尸体打捞上来,肢解成碎块,放在大镬中,加上桃灰和毒药一起煮,并且把其他姬妾都叫到跟前,亲眼看着陶望卿的rou和骨头在汤中销化干净。这虽然不是活煮,但其残忍程度也实在骇人听闻。东汉末年,董卓作乱,他俘获颍川太守李旻及其好友张安,要把他们活活烹杀。李、张二人临入鼎时说:“不同日生,乃同日烹。”他们在临死之前还有心说出这样的诙谐之言,态度虽然从容不迫,但却含有深沉的凄惨。汉代以后,烹人的酷刑并未绝迹。十六国时,后赵石勒擒获刘寅,当即将他置于镬汤中煮死。南燕主慕容超曾下诏提议恢复秦时的车裂、镬烹等酷刑,群臣议论时意见不统一,结果没有正式实行。东魏孝静皇帝武定八年550,常侍侍讲荀济与华山王大器、元瑾等密谋除掉高欢,高欢觉察,将孝静帝幽禁于含章堂,将大器和元瑾等烹杀于市。北齐后主高纬武平六年575,三月三日,在都市烹杀妖贼郑子饶。这些,都见于正史记载。隋代以后,朝廷颁布的刑法正式规定的死刑只有绞、斩、凌迟等,但烹作为一种非正式的刑罚一直有人使用。五代时,后唐明宗长兴年间,姚洪奉朝命率数千人戍守阆州,被叛将董彰拘禁,不肯屈服。董彰叫人架起大镬,添满水烧得滚沸,让十名壮士割姚洪的rou放在锅里煮而食之。姚洪至死大骂不绝。这是将人一边凌迟一边烹,比烹煮整个活人更惨毒。南宋初,秦桧专政,残害忠良,他也用过烹人的刑罚。直到清末,杭州古代藩属旧址东侧射堂庭院中,还保存着一只大铁镬,上宽下窄,直径四尺,深二尺多,原有铁盖,后失落。据传说,这只镬就是当年秦桧烹人用的。但秦桧当时曾经烹过何人,史书未见记载。”

    显然,这个颇有寓意的灵异故事《猫》中,所可以给幕后凶手带来的杀人手段就是“烹煮”了。

    看完以上资料,我不由很是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不由的感叹古代这些酷刑发明者的思维方式,一个酷刑能沿袭数千年,竟然还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况以及统治者的地位进行改良,这……如果这些发明酷刑的人在现代社会,那一定各个都是变态杀人犯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又升起了另外一个疑惑——这个幕后凶手,为什么能把我十二篇漫画全都和中国以及西方国家的古代酷刑联系在一起,而我创作这些漫画的时候,并没有研究过相关的酷刑资料。而只是根据当时的热点而创作出一些能引起人共鸣的灵异故事,就像这篇《猫》,就是我在看到许多网上虐猫视频,以及借着动物保护协会名义去走私动物的“慈善家”,而创作的。

    我不禁有些不寒而栗,这一切的一切都难以置信却是真实的发生在了我身上,只有一种可能,我与这个杀害我三个至亲之人的幕后凶手,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默契程度!

    不,我不要和这种人有默契,就算是真的存在,我也要在被别人发现前,尽快的遏制!

    我的头有些发昏,在和段兰芝约会一天以后,我便是有些没日没夜,近乎忘我的复原着这些故事,虽然文笔质量完全得不到保证,更别说保留原本漫画中的恐怖氛围,但是,我写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读者,只要我自己能从中找到线索就对了。

    再写上一篇再休息吧,我扶了扶有些发涨的额头,对自己这样说。

    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不等咖啡冷去,我便开始了下一篇故事的恢复。

    《七十八》

    余奇志因为身体原因,住进了这家医院,因为床位紧缺,他的病又比较危险,所以在手术后,他用普通病房的价钱,住进了医院的单人特护病房。

    原本的他,还因为这辈子也没有拾到过这样的便宜,而感到沾沾自喜,然而他很快发现,每每到了晚上,在病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能听到墙的那边,发出“咚咚咚”钉钉子的声音。

    “隔壁是在装修吗?告诉他们,影响我休息了。”这一天白天,余奇志终于忍无可忍,向主管护士投诉道。

    “隔壁?”主管护士有些莫名其妙:“余先生,隔壁怎么会钉钉子呢,隔壁只是一个废弃的卫生间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余奇志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如果隔壁继续这样下去,拖延了我的病情,你们医院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向院领导反应的。”主管护师无奈的点了点头。

    然而,每晚十二点以后,钉钉子的声音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态势,倒是我的病历上,多了一条“有臆想症状出现”的字样。

    就算是装修,这么多天过去了,钉什么东西也早该钉好了,而且为什么每次都非要选择晚上施工?余奇志甚至有些怀疑,这半夜从墙壁另一边传来的钉钉子声音,就是医院故意安排来拖延自己病情的,余奇志不能忍受,但是面对医院的不作为,不能忍也必须忍,余奇志只能选择妥协和适应。

    然而,余奇志不属于那种忍气吞声的性格,他只是把这笔账记在了脑子里。

    这是一家市里的权威三甲医院,接待的患者多,所以医闹也会有不少,隔三差五的,医院的走廊就会乱哄哄的,显然是某个病人的家属来闹事了。

    哼,再过两天,如果再过一个星期,我病情还没有明显的好转,我就打电话给我家人,让他们也来闹一闹。

    这是余奇志现在心中的想法。

    有了这个想法,余奇志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他开始喜欢上隔壁没到半夜钉钉子的声音,闲来无事,还会寻找这钉钉子的规律。

    这一下,还真的让余奇志摸索到了一些规律。

    第一次听时,隔壁共传来了73声响,第二天也是73声,第三天变成了74声,第四天变成了76声,第五天、第六天仍是76声,第七天变成了78声。

    虽然余奇志仍是没有搞明白这个声响变多有什么凭借,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钉钉子的声音,绝对不会减少,而是会逐渐增加。

    不对,竟然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七天,差点把正事都忘了。

    余奇志连忙起身,找到了主管医生,询问自己的术后恢复情况。

    主管医生并没有给余奇志详细的解释什么,而是开了个单子让余奇志去做相关的检查。

    余奇志心中憋着火气,按照单子上的要求把检查做了个全,然后拿着检查的结果找到了主管医生,主管医生看了看余奇志的检查结果,说了一些余奇志这个初中学历根本无法理解的专业术语后,余奇志有些不耐烦的问:“别说这些我不懂的,你就告诉我,我可不可以出院?”

    “目前您的恢复进展还算可以,只是有些数值还是超出标准的,当然,您可以出院,但我们不建议您出院,您如果非要出院的话,得给我们签一份免责声明。”主管医生说。

    这一句余奇志倒是听明白了,搞了半天,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自己如果傻兮兮的把免责声明一签,自己出院以后,就算身体因为手术而有后遗症,也没办法了。

    余奇志咬了咬牙,还是没有立即出院,不过他的心中却是生出了一个念头,护士不是说我隔壁根本没有人钉东西吗,我今晚就抓个现行,明天就投诉他们医院!

    晚上十二点,墙壁那头钉钉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余奇志二话不说,便是起身,蹑手蹑脚的来到隔壁,隔壁果然是一个废弃的卫生间,不过白天是拿着一把锁子锁住的,但此时,锁子却是打开的挂在门上。

    余奇志阴谋得逞的笑了笑,把耳朵对着门缝,先一听究竟。

    黑洞洞的废弃厕所里,传来一个女人毫无情绪可言的声音:“七十八、七十八、七十八……”话语声每落一次,便传来榔头击打钉子的一声声响。

    余奇志嘿嘿一笑,把手机的录像功能和闪光灯打开,心想——等我录像在手,证据确凿以后,看你们医院还怎么狡辩!

    想到这里,余奇志心中莫名的兴奋,他想也不想,便是猛然推开门,举着手机,便是对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

    余奇志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手机闪光灯照射的,是一个披头散发脸上毫无血色的白衣女人,正把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按在墙上的一面满是钉子的墙上,鲜血从那个被按在钉墙上的女人身体各处淳淳流下,此时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喷着鲜血的花洒。

    余奇志明白了,原来自己之前每天听到的,并非钉钉子的声音,而是这个白衣女人把人往钉子墙上撞击的声音。

    可是,七十八是什么意思呢?

    余奇志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个原本应该很是狭小的卫生间,空间竟然如此的大,手机闪光灯每驱走一片黑暗,就能看到一个被钉在墙上,触目惊心的尸体,而且这些人,好几个他都见过,不正是来医院闹事的人的尸体吗?

    这是个疯女人,自己一定要把她录下来,报警,天啊,医院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女人?!

    但当余奇志将手机摄像头重新对向女人,并且准备按下录制按钮时,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却是让他的心跳都暂停了。

    因为手机屏幕上,卫生间还是卫生间,卫生间里,并没有任何女人。

    余奇志难以置信的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那个“疯女人”。

    这时,那个“疯女人”似乎也是有所感触一般,扭头看向了余奇志,两个黑的没有一点眼白的双眼在余奇志的身上打量了一眼,旋即“疯女人”便是露出了令人发渗的笑意,用那依旧很平淡,找不到丝毫情绪的语气说:“七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