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忆 第三章 漫画里的线索《自制rou酱》
“喂，你好。【】”我说。 “周海生，十一个月过去了，剩余的画稿什么时候交给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给我的感觉仍旧是陌生且熟悉。 “请问您哪位？什么画稿？”我有些疑惑，当然，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反应，这个人是骗子。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我是磨铁动漫的编辑凉粉你去年在磨铁动漫网投了一部漫画的前两回，我看着不错找你签约，你说学业紧，又说发单章担心会被读者左右情绪，让我等你半年，你全部画完一口气发上来，现在都等了十一个月了”女人说道。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在去年的确有画过一个漫画的，是灵异题材的，结果当时学校课业紧，就搁下了。 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管电话那头的编辑凉粉“喂喂喂”，便是挂断了电话，冲回了廉租房。 我打开我的个人电脑，在d盘中寻找漫画的稿件，但是d盘的《鬼杀》文件夹里却是空空如也，奇怪了，按照记忆，我的确是把漫画的稿件存到d盘里了，怎么连这个文件夹都找不到了？ 我打开电脑的隐藏文件选项，仍是找不到，我还是不死心，又进行了全盘搜索，但还是一无所获。 我拿出手机，想好措辞以后回拨给了那个叫凉粉的编辑。 “你什么意思？无端挂我电话？长本事了你？我手下那么多签约画家，就你那么大牌”电话接通后，凉粉便是骂道。 “老大，不好意思，电脑进水，坏了，能不能把我之前发到您邮箱的稿件发回到我邮箱，我看一看？”我满是歉意的说。 “好吧，服了你了，等着。”说罢，凉粉一边碎碎念着如果不是我漫画体裁符合当今灵异动漫大卖的市场，早就把我拉黑之类的话，一边将我的漫画稿件发了回来。 我在网站上发过两回的漫画，当时因为审核严格，给凉粉发过后两回的漫画，加起来一共四回。 当我点开漫画内容，细细看过之后，我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下来。 果然，果然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杀害我父母以及养父的凶手，就是删掉我漫画稿件的人。因为他是照着我的漫画稿件里的故事内容进行杀人的，担心我因此推测出他的杀人意向，所以删除了我的稿件。我记得我当时存在电脑里的漫画稿件可不止四回，而足足有十二回，这对我来说或许，只是前四回是上色并且勾勒过的，而后八回，只是一个漫画草稿，主要记录的只是故事的情节而已。 但目前的问题是，我的记忆力似乎出现了问题，后面八回的内容，隐隐记得，但是已经是支离破碎了。 不，我不能再让那个人得逞了 我要复原我的这十二个故事，甚至更多的故事构思，从而在他进行下一起犯罪前，将他的行为预知 画漫画需要极大的时间和耐性，复原漫画更是需要记忆力，不然你一回只画了三页，用去了一个星期时间，后面的情节你全忘记了，那就功亏一篑了，况且时间不等人，万一我才复原第五回的漫画，他就已经动手了，那我还是跟不上他的速度，所以这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想了许久，我作出了一个决定，将我的漫画，改编成短篇小说，为了找回我当时创作的灵感和思路，我决定从第一回开始改起，希望能找到当初的感觉。 我新建word文档，对照着第一篇漫画，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起来。 《自制rou酱》 “嘿，听说了吗？我们校门口开了一家自制rou酱的小店，那个老奶奶做的rou酱可好吃了。”我正在上铺无聊的玩着手机，舍友赵小虎走了进来，对我说道。 “我们学校这门面还真有人去租？”我很是诧异。 我是一名刚刚入学的技校生，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诧异，实在是因为我们学校太过偏僻了，我们学校在一个山村旁边，山村里面多是留守的老人，年轻人都抱着“脱贫致富”的理想出去打工了。正因如此，我所在的这所技校，纵然外墙设置了许多门面房，至今也没有租出一间，哦，对，现在可以说租出去了一间。 “嗯，听说是她儿子在外面赚了钱，让她出山去住，她不愿意，就给她租了这个门面。”赵小虎喜滋滋的说道。 “那个rou酱很好吃吗？”我好奇的问。 “我没买到呢，听说很好吃，现在排着长龙队呢。”赵小虎说：“等他们新鲜劲过去了，我再买一罐。对了，给你也买一罐？夹馒头应该很不错。” “免了，我不太喜欢吃荤，再说也不卫生吧。”我说。 “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赵小虎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第二天。 赵小虎说他还是没能买到rou酱，不过听说这个rou酱并不是普通的rou酱，据说有个头疼脑热的，吃了都会很快好。 当然，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相信呢？ 第三天。 不止是赵小虎这样说，整个学校似乎都开始流传着这个自制rou酱的神奇功效，越说越传便是越是玄乎，甚至听说，学校里一个汽修专业的瘸子老师，吃了自制的rou酱以后，没两天走路就顺畅了许多。 当然，我时没有见过这个瘸子老师的，他请假了，虽然有传言说他是欣喜若狂，回老家相亲去了，但是对于这种眼睛见不到的事实，我还是不信的。 我坚信，这个买自制rou酱的有高人指点，或许是他儿子的指点，在进行某种广告营销，这种种传闻，只是一种经过思索的很是高明的，利用营销心理学的一个营销策划。 第四天以后，我似乎才是真正相信了这个自制rou酱的神秘能力。 第四天一早，宿舍的门被敲响，身为下铺的赵小虎起身开门，打开房门以后，很是诧异的叫道：“吕天？刘梦一？” 我听到赵小虎的声音，也是猛然起身，看向门外。 果然，门外站着两个相互勾肩面目苍白的青年，不乖赵小虎诧异，此时我也很是诧异。 不错，吕天和刘梦一，是我们宿舍的另外两个同学，不过我们的沟通并不多，因为他们两个属于那种典型的坏学生，自从三个月前，军训被教官教训以后，就开始利用学校管理制度的宽松，一直在外面的网吧成日成夜上网，酗酒打台球，除了我们偶尔去网吧能见到这两位“大神”，在学校里的见面，也可以追溯到三个月前回宿舍拿钱包了。 “我们哥俩，创了连续上网九十一天……”吕天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的笑道：“的记录，现在……有些累了，反正……这学期……快结束……了，回来……认真学……几天。” “别**说废话了。”刘梦一有着很女性化的名字，但是脾气却是宿舍里最为火爆的：“劳资现在很困，睡一觉再说” 于是，刘梦一和吕天便躺在满是灰尘的被褥上，呼呼大睡起来。 下午，我上完课回来，两人依旧在沉睡，我没有理会这两个跟我关系不是很铁的人，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玩手机。 到了饭点，我正欲起来去食堂吃饭，赵小虎突然神采奕奕的回到了宿舍。 “买到了，哈哈，我买到了神奇的自制rou酱”赵小虎没等我发问，便是炫耀一般，给我展现他手上提着的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一个矿泉水瓶子，瓶子里，装满了红油油的rou酱。 “诶呀，运气不错啊，我是该怎么恭喜你呢。”我对这神奇的rou酱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不爱食荤的我，却显然仅仅只是好奇，其程度还比不上手机里正在浏览的小说的接下来剧情。 “那是，也不看看哥是谁。”赵小虎得意的说：“今天我看到排在前头的一个妹子，就是那个学餐饮服务的丑妹“如花”，哥灵机一动，拿出微信摇了摇，搜到了她的微信，然后和她聊起微信，我说我其实不在乎外表，喜欢内在，而她的内在是全校最美的。这些哄鬼的话嘿别说还真有用，很快就让她相信了。十几分钟就和她表白成功了，然后我问她在哪，说想和她约会，她说她在学校门口买rou酱，我说我很快就过来，然后我绕到学校门口，然后装作从学校里出来的模样找到了她，问她能不能顺便帮我买一罐rou酱，啧啧，就是那么简单。” 听到赵小虎的话，我不禁对他投来一个鄙视的手势，鄙视的，自然是他出卖色相去换一瓶rou酱的事情。 “我说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好被鄙视的。”赵小虎看到我的手势，很是不满的将rou酱瓶子往桌子上一扔，旋即踢了踢对面的架子床：“这俩货在刚开学的时候，还打赌去向丑妹表白，我好歹换来了一瓶rou酱，算的上时等价交换，这俩货呢？嗯？” 赵小虎说到最后，鼻腔中发出一声疑惑不已的轻咦，我捕捉到了这一声，不禁扭头向他看去，口中还问道：“怎么了？” “他……俩，多久没醒来了？”赵小虎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愣了愣，说道：“我回来以后就没醒过。” “连翻身都没有吗？”赵小虎的声音不颤了，但是我却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更加害怕的感觉。 “没有。”我意识到了些什么，坐起身来，但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他俩……的呼吸很弱很弱。”赵小虎说到。 听到赵小虎的话，我脑子陷入了短时间的空白，旋即我从床上跳了下来，先是来到李天的床铺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如同赵小虎所说，他的呼吸太弱了，简直和我几年前在家养的那只兔子的呼吸差不多。我又探了探刘梦一的鼻息，和李天差不多。 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老话“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我的头脑嗡嗡直响，我扭过头看赵小虎，发现他的身子此时已经开始轻微的颤抖。 “叫救护车吧？或者报警也行？”我心中来了主意，说道。 “不不要”赵小虎连忙摇头。 “为什么啊？”我很是疑惑。 “他们如果在救护车还没送到医院的时候就死了，我怕我爸就不让我念了，会让我回家种地。”赵小虎说。 我想起来了，赵小虎家里是农村的，其贫困程度与学校所在的这个小山村差不多，他不想再回那里了。 “但你也不能自私啊，这是两条人命再说，他俩在宿舍那么久都没事，说不定能救活呢？”我说。 “不我看过一些医学故事，许多濒临死亡的人，一旦移动，吊着的一口气就很可能断了”赵小虎哽咽的说，语气充满了无助。 “那怎么办？让他们在这里，也是等死啊”我说。 “rou酱，我有rou酱”说着，赵小虎焦急而又疯狂的将我推开，旋即把我推开，拿出那个自制rou酱，打开瓶盖，捏开李天的嘴巴就往里倒。 等我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样做，如果他们真的死了，我们俩都要被判刑的”我咆哮道。 “不会，不会，这rou酱很神奇的”赵小虎坐在地上，一面大口喘气，一面呢喃的说，不过他显然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 对比与他，我更不相信，毕竟rou酱又不是什么药物，也不是保健品，严格来说连基本的食品审核都没有，怎么可能把人救活？ 过了五分钟，我实在无法忍耐，就要拿出手机报警的时候，赵小虎却是惊喜的说：“看他俩的呼吸增强了” 我有些不相信，但是看到李天和刘梦一开始张口呼吸，我惊的瞠目结舌。 “水水”李天和刘梦一异口同声的说道。 “看，我就知道会有用”赵小虎欣喜若狂。 李天和刘梦一真的活了过来，而且之后的两天食量大增，脸色也比以前要红润许多，他们对学校门口的“自制rou酱”陷入了比赵小虎更加狂热的地步，大概是因为这个rou酱救了他们的命的关系。 他们吃的rou酱的量，也比赵小虎要多许多，仅仅两天时间，那rou酱便见了底。 rou酱店开业的第七天，我上完上午的课吃完午饭回来，发现赵小虎独自坐在宿舍的床上，唉声叹气一脸苦色。 “怎么了？”我问。 “李天和刘梦一休学了，说是要回去修养修养身体。”赵小虎回答。 听到赵小虎的话，我神情一滞，旋即笑道：“没事吧你？他们跟咱们关系就那样，至于这般依依不舍吗？” “可是这两个混蛋吃完了我的rou酱，却没有给我再买一瓶”赵小虎愤恨的说。 听到赵小虎的话，我咧嘴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上完课，我回到宿舍，见赵小虎在宿舍里，独自吃着红油油的馒头，他的嘴上也沾满了红色，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我今天新买了两罐rou酱，太想念这个味道了，一口气吃的见底了。”赵小虎看到我一脸惊愕的神色，笑着解释道。 我突然觉得赵小虎有些疯狂，疯狂的有些恶心，说了一句“我去打球了”便是离开了宿舍，远离了宿舍中那奇异的，我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rou香味。 第七天晚上八点，我打完篮球回到宿舍，却见赵小虎一脸萎靡的靠在床上，被子盖在腿上，看着一瓶见底的rou酱瓶子，唉声叹气。 “吃多了，不舒服吧？”我笑着调侃。 “哪有，我还没吃够呢”赵小虎撅了撅嘴：“只是下午下床的时候，腿给摔了，我在想剩下的这点rou酱能不能治好我的腿，还是说找丑妹明天给我送一瓶来。” 我听到赵小虎又提到那个rou酱，心中不由有些不舒服，道：“随你，我去洗澡。” 来到学校的澡堂，我却是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脚步，并没有走进去，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我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决定去学校门口的那家rou酱店看看，希望它还没有打烊。 伴着阵阵有些寒意的夜风，我来到了学校门口，这家学校第一家租出的门面，这家“老婆婆自制rou酱店”。 门虚掩着，我鼓起了勇气，走了进去，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些不祥的预感，但是心中的另一个声音，督促我走进去。 店面不大，此时安静异常，走进店面，我便闻到了刚才在宿舍里闻到的那股奇异rou香味，只是奇怪的是，那个rou味，比起宿舍里竟然还要淡上些许。 或许，或许因为这里通风比那破宿舍要好吧，只是门没关，怎么不见老板？那个我素未蒙面的老太太？ 我觉得rou店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既然老板不在，我还是离开吧，不然如果说我是入室盗窃，我一个技校生，有理也说不清。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却是隐隐的听到，门店的侧门内，隐隐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请问，有人吗？老板在吗？”我转过身，走到侧门门口，敲门高声问道。 “有……咳咳咳。”侧门内传来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是个老妇人的声音，我猜是这家店的老板。 “是老板吗？我见大门没关，就进来了。您方便……”我勇于认错，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苍老的声音打断了。 “进来吧……咳咳……侧门……咳咳，也没关。”苍老声音说道。 我“哦”了一声，一面推门，一面却是在心中腹诽，这老太太显然自己都病的不清，说俩字咳嗽俩声的，技校的学生还真的敢买，不怕感染什么传染病吗？ 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下，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大型的占满房间一大半的绞rou机，绞rou机发出“轰轰”的声音，显然刚才我听到的机器运转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你是……咳咳……来买rou酱的？”苍老的声音从我身旁不远处传来，我扭头望去，却是在一瞬间冷汗从背部直冒，寒毛陡然炸起，脑子轰的一声犹如惊雷炸裂，双腿犹如筛糠一般不住的抖动。 我看到的，是一个躺椅，躺椅上坐着一个老太太，确切的说，是一个只有一具头颅的老太太，脖颈以下，是森森白骨 “啊你是人是鬼？”我疯狂的尖叫，不住的后退。 “你能看到我的……真身？咳咳”老太太一脸不可思议。 “啊”我没有与他对话的意思，转身便是连滚带爬的向门外冲了出去。 在冲出rou酱店的霎那，我的头脑仍是一片空白，但是我却听到了这个怪物老太太若有若无的声音：“唉，倒了八辈子的邪霉。先是碰到一只饕餮狗，吃了几个人的rou酱还不满足。现在又碰到一个阴阳眼，看来，这店呐，开不下去喽。” 我冲会了学校，心中的恐惧却仍然没有消散，我现在有一个冲动，就是去学校永不熄灯的保安室，然后报警，让警察把我抓起来，然后等明天天一亮，就回家，退学，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 但是，心中仅有的理智告诉我，不行，赵小虎还在宿舍，还在吃着那诡异的自制rou酱。 于是，我冲回宿舍，一脚踹开了房门。 赵小虎听到门的声响，在我进门的霎那，将被子重新盖在了身上。 “rou酱呢？rou酱呢？”我对赵小虎咆哮着问道。 “你终于想通了，还好我还剩下一些。”赵小虎摇了摇手上的瓶子，rou酱大概只剩一勺。 我冲了过去，一把夺过rou酱，直接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诶你干嘛”赵小虎愤怒的问。 “别吃了，那个rou酱，不，那个做rou酱的老婆婆，不是人，她是鬼”我惊慌的叫道。 “你知道了？”赵小虎很是惊奇。 “你意思，你早就知道了？”我惊讶的反问。 “不，我是下午才知道的。”赵小虎一脸的淡定从容，让我不觉心中更加的疑惑。 “给你说啊，那老太太，就是你说的鬼，太厉害了，这种做rou酱的方法都能想的出来，这个rou酱啊，其实蕴含着某种协议。普通人吃了没什么，如果是身体有些疾病的人吃了，吃哪补哪，不，不应该说是补，而是借。” “借？”我疑惑的问。 “嗯，向上一个提供rou酱的人借。比如那个瘸子老师，他买了rou酱，借了两条腿，让他体验了正常人的腿，他就必须向rou酱店在约定的时间里，连本带利还回两条腿的rou。再比如李天和刘梦一，借了一个垂死的身体，多活了两三天，那么两三天以后，他俩的身体就得还给rou酱店。”赵小虎娓娓道来。 真是太难以置信了，但是理智告诉我，赵小虎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这样的奇闻，却让我更加恐惧，我突然想起赵小虎上午说他买了两瓶rou酱，不禁哆哆嗦嗦的问：“那……你吃的，是李天和刘梦一？” 天啊，我这是在说什么啊 但是，赵小虎却是笑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明明你知道你要还，你不害怕吗？”我问。 “我又没有病，我干嘛要还，再说，谁让我时属饕餮狗的呢。”赵小虎笑道。 “饕餮？”我突然想起那个鬼老太刚刚在我离去时说的话，不禁在恐惧中生出了一些好奇，这样的好奇心，竟然鬼使神差的，让我的恐惧冲淡了不少。 “我是属狗的，生于五月五号五点五十五分，民间说法时饕餮的狗身。”赵小虎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 听到赵小虎的话，我想起来我们老家也有人说，饕餮是龙和天狗生下的儿子，生性贪吃，甚至把自己的尾巴都吃了……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猛然抬起头，看向赵天虎：“你说你没病，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的rou身太酸，不好吃。”赵小虎啧啧的摇了摇头，掀开被子。 猛然之间，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而我的目光，却是停留在了被子下的景象，森森白骨，血rou模糊。 我的耳畔，传来了赵小虎的声音：“所以，我就把自己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