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痛
被这穷困平庸拽着鼻孔如同那封建里复活了的老尸一般走着,被那无处倾诉已经随着肠子腐烂掉的心酸委屈鞭打着唯唯诺诺。 不能哀嚎,不能愤怒。 原以为漫漫长夜能坦然并且理直气壮的懦弱些。以为能哭出声来,任由眼泪从脸颊滑下,不管它滴在哪里。可连夜都冰冷的似是刚从地狱里逃出来一样,需要发泄自己受到的种种不幸。 由于漫长,在等不到天明的时候还算干净的灵魂都鄙视这具麻木的躯体,可能是因为糜烂在肠子里的那些委屈和心酸,可能是因为已经腐朽了石化了的思想和热血,也可能是这生来卑贱的躯体本就不配拥有它那无形却高尚优雅的尊贵。 夜太过漫长了,漫长的让人放弃了祈祷,放弃了希望,让人一无所有,贫穷的只剩一口污浊的气,这气像是那锋利又坚硬的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直教人不敢呼吸,直到窒息死去。 我无数次又无数次地曾试图在这漫长里让这在我看来拥有新鲜生命的笔画变得有力量,能够像拳头,像利剑,像枪炮一样代替我宣泄,代替我同这个‘不幸’的时代宣战,告诉他。 有人不畏惧你的强大,即使这人还在为吃饱饭努力奔波;有人不在意你的惩罚,即使这人满身伤痕,连头发都是胶水粘着的;有人更加的不会怯懦你的权威!那不可质疑的,像是本来就应该存在的权威!即使这人只是曾经遥望过那高高在上,发着光亮充满着致命的诱惑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