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废除武功

    祭落华痛打祭落石后，练武的劲头更大了。

    在与祭落石的决斗中，他就发现自己在蛮荒功和回风柳叶手上还有很多的欠缺，远远没有达到圆熟如意的地步。同时踏入了新的境界，对牛皮拳、大炮拳等原来就练熟的拳法，又有了一种新的体会，这更促使他加紧了练武的步伐。

    雪耻的快感和领悟产生的新鲜感过去后，他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练武的单调枯燥的生活。

    新的体会产生，一方面是对原来的拳术领悟加深，一方面也越来越感到自己在武术上确实缺乏天分，没有武骨的限制，他已经越来越有体会了。

    前半年那种一日千里的进展，现在没有了。以往不过是对招式的理解，而一门功夫，最核心的乃是它的内功心法，以及和将它完全融合到自己的血液骨髓里。而这，才是练武最难的。

    现在他领悟更深层次的东西，进展微乎其微，才深刻体会到没有武骨的可怕和艰难。

    这天凌晨，他还躺在床上思考他练武的问题。

    “嘭”一声响，将他从床上惊起，到了门口一看，火冒三丈。

    他那简陋屋子的木门竟给人一脚给踹成两片，那人正是祭落石。

    祭落石大剌剌站在门口，身后还有几个跟班，他冷笑道：“老九，你可不好找啊……”

    原来祭落石找他的确费了不少事，那日祭落天要见祭落华，祭落石就来找他了。虽然知道他在胡家的药园做事，可是药园里人只有在大清早时候见过他一两次，其他时候难得见到他人，祭落石来了几次都没有遇见他。今天，他半夜就起来了，生怕一个人过来挨揍，特地把跟班叫了过来。

    祭落华冷冷地道：“这么大清早的，你想什么样？”

    祭落石恶狠狠地道：“老九，你违抗了长老会禁令，等着长老会惩罚吧。现在，落天小长老要召见你，我是来传话的。你有什么火，不要冲着我来，有本事在长老面前也这么牛！”

    祭落天还是端坐在席子上，祭落石将祭落华领进来后就站在他身后。

    祭落华拱手为礼道：“三哥。”祭落天纹丝不动。

    祭落华心中有气：你明明和我同样的辈分，却这般拿大。不过他毕竟没有发作出来，他是祭家子弟，按照祭家的礼数，长老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过了一会，祭落天才严肃地道：“老九，你知罪吗？”

    祭落华昂首问道：“我有什么罪？”

    祭落天这才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象一道闪电，直射进祭落华的心里。

    “你没有武骨，长老会已经禁止你练武了，你为什么还要偷偷练武？”祭落天冷冷地问。

    十多年前，祭家长老祭云鹤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年幼的祭落华很不以为然。

    现在换了年轻的祭落天，祭落华当然不买账。

    他沉声反问:“没有武骨就不能练武，这个规矩究竟是谁定的？”

    “谁定的？你问谁定的？”祭落天朗声道：“这是多年来无数前辈无数武者用一生的经验总结出来的一条武林铁则，没有武骨，真气不能运行到骨髓，终其一生，无论他多么刻苦勤奋，都不能踏入二流的锻骨境，他一辈子只能做一个三流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