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白眼狼
c_t;慕霜行踪诡异,在东南边仅被林透发现的住处,就有好几个之多。-.79xs.- 林透一个一个找过,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发现。最后他把目标,锁定在了前些日子最后见到慕霜的那间屋子。 马不停蹄地跑过去,屋‘门’是锁的。庄璇的习惯还不错,林透心中暗道一句,用力将‘门’推开。 东南边是贫民区,锁姑且能够起到一些作用。换作别的区域,随便一个修炼过的,一用力就可以捏碎铁制的锁具,压根起不到防护的作用。防君子不防小人,是锁具仅存的意义。 自己这行径,确实不太光明磊落。林透心中笑了笑自己,轻手轻脚走了进去。进‘门’之后,他站住不动,把神念全部展开,铺到屋子中。瞬间,整间屋子都处在了他的“探看”之下。 没有……没有……没有……林透仔仔细细,一点角落都不放过。可是结果让他失望,并没有发现任何奇异的物件。 或许慕霜她还有秘密居所吧,心里冒出了这样的猜想,林透收回神念,放弃了原先的打算。他本来就只是想打探一下两人的身份,对慕霜姑娘的‘私’藏,并未有任何兴趣,更别说其他的念头了。既然见不到,那便不执着,随缘放下就是。 林透‘摸’出身上的歌谱,看见屋内有纸和笔,起了新的心思。 取来纸笔,坐下依葫芦画瓢地将歌谱抄下,依靠强大的摹仿能力,抄的一模一样、滴水不漏reads;。写完,林透心满意足地长吁一口气。这些歌谱乃是她人之物,自己没有理由占为己有,自然是要‘交’还到紫萝舍,也好让紫萝舍在将来面对慕霜时,有个‘交’待。 不过歌谱中隐藏宗‘门’信息的猜想,仍然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抄一份下来,日后叫杜珂帮忙看看,说不定可以解出其中玄机。 将新写的东西塞进怀中,林透清洗了笔后,将笔和纸放回原处。 “咦……这是什么?”把笔放下的一瞬,林透忽然在笔杆末端,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但无比清晰的标志。 这个标志……似乎在哪见过? 林透‘摸’了‘摸’后脑,脑筋飞速转动,回顾着相似的图案。 时间过去良久,眼见得日薄西山。 林透的面容,紧皱在一块儿,仍然未有什么头绪。他完全确定,一定见过这标志。但是一来估计只见了一次,二来时间过的太久远,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算了……林透放弃了思索,既然得不出结果,不如将这只笔带着,慢慢想。一只常用的笔,想来并不算冒犯到慕姑娘。口说着告罪,退身出了小屋。 …… 从紫萝舍出来,天空已然有了暗意。 林透不顾左娇咏的挽留,直奔云兮楼。他和祁董约定在皇城重见,估‘摸’着祁董此时,已经回到皇城。时间不等人,自己一行不如趁着天‘色’未完全黑去,也赶赴距离很近的皇城,到时再休息。如此只要明天,就可以搞定郡城授权,回奉明郡。 “林透……林透……” 走在路上,迎面听到了呼声,似乎是白松的声音,声音中透着找寻与焦急。 “出什么事了?” 林透加急脚步,往前走了数百米,和白松迎面碰上。 “我快找遍陆高郡,可算找到你了reads;。”白松见面先送上一句感慨,“快快,跟我回云兮楼。” 云兮楼……林透心中一咯噔:“云兮楼遭到了什么危险吗?” “危险,危险个屁。”白松的火气被林透‘激’起,“是你的那些画,通通不在了。” 画?林透有些纳闷,搞不懂白松为何如此气愤。画是自己仿的,白松他们也都看见过。自己都准备离开了,画展自然也要取消,到时候肯定不会将那么多画带在身上成为累赘。被人偷取便偷取吧,好赖算是对自己画艺的认可。 “你自己去问吧。”两人不知不觉,回到了云兮楼。白松伸手一指,便不再说话。 顺着看过去,林透看见的是云兮楼的掌柜娄辛,他堆着一脸假笑,正巧也望着自己。林透忽然明白了,自己那些画的去处,以及白松愤怒的原因。 “回来啦,林公子。”娄辛出‘门’相迎,热情似火,一边将林透向云兮楼领,一边指着楼外的牌匾,“你看。” 云兮楼的招牌,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名字还是原来的名,不过原先的招牌是普通木的,只有酒楼名称的三个字。如今,赤黑‘色’的高级木材,上书两排大字。下面一排是“云兮楼”三个字,而上面一排,则豪气地写着“陆高郡第一酒楼”。 “说起来,真是多亏了林公子。林公子大发神威,在名楼会一举获胜,这是你的荣耀,也是我云兮楼的荣耀。这不,周少爷下午就差人送来了新的牌匾。有了直接的认证,以后云兮楼在陆高郡一飞冲天,都是计日可待的事。” 娄辛在林透跟前,左转右转,尽情抒发着他的‘激’动。吹得叫一个天‘花’‘乱’坠,恨不得将林透捧到天上去。 “所以,”林透丝毫不为所动,停下了脚步,“你就恩将仇报,扣下了我所有的画?” 娄辛的笑容骤然消失,换做了微有些尴尬的脸。不出几息,尴尬被他尽数掩去,表情变成了理所应当。 “林公子,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好听,一定是白公子误会了什么,顺便把误会也传给了你。我那哪叫‘扣’,只是‘留’……留下那些画而已reads;。” “有区别吗?”林透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冷意。 “有,当然有区别。”娄辛卷起袖口,壮了壮声势,“扣下来,那是强盗的行径,可耻的行径。我生来正派,岂会干这种不要脸的事。留不一样,留是借。听闻林公子就要离开陆高郡了,但我们这画展,才刚刚起势。拿了名楼会头名后,风头一时无两,正是全郡城翘首以待,跃跃‘欲’参观画展的时候。此时若因林公子的离去,导致郡民失去生平快事,实在太过可惜。所以我斗胆,想向林公子借一借这些画,将画展办个三年五载,倒时公子亲自或是差人来取,我一定奉还。” 说着,朝谭瑞等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给林透奉茶。 “免了。”林透抬手制止了他们,望向娄辛,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娄掌柜真是打的一手好主意……不过借东西这回事,素来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在未经事主同意,就亲自动手的,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这份厚颜不知耻的样子,真是可笑之极。和气生财,我也不就不与你计较了。现在请你将画都取出来吧,因为对于你的要求,我的回答是——不借!” 娄辛期待的神‘色’,霎时变作了嫉恨。 “凭什么?你凭什么不借给我……” 林透嘿嘿笑了,没有想到他会问如此幼稚的问题。厚颜如斯,也是一种本事。 “东西是我的,处置他们是我的权力,不借就是不借,哪有什么理由。娄掌柜还不动身,是听不懂我的语言吗?” “哼,那就请你……把欠我的钱财,一并还来吧。”娄辛伸出一只手,眼神‘阴’冷。 林透不明所以,目带疑问。 娄辛刷一声,从身后桌上拿起一张纸,显然早有准备:“林公子真是健忘,我的云兮楼借给你办画展,这租借的费用,你还没给呢。每天一百金丸,你总共借了七天,也就是七百金丸。于此同时,因为借楼与你,导致三至六层,一直无法迎客,其中损失无法估量,少说得有五十金丸一天。两项费用拢共算起来,就是一千零五十金丸。和林公子相识一场,我便大方些,将零头抹去。剩下的一千金丸,还请林公子结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