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迷茫

    王子恒和胡大海再次搭上了王玉飞的顺风车，只不过这次身边的女伴更换了人选。王子恒不免想起已经逝世的徐滢，难免有些神伤。而车中的车婷还在生王子恒的气，陆菲更是凤目圆睁狠狠地瞪着王子恒，车厢里面一片寂静。而另外一辆车上坐着王玉飞和胡大海还有郝队长和高新毅，他们四个人也一个个如同泥塑雕像一般一言不发。最后一辆车两名士兵看守着垂头丧气的张鹏。三辆车绕过潍坊并没有进入市区而是直接上高速开往泉城。当三辆车停在一座小楼面前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王子恒从车上下来发现来到的地方非常的僻静，小楼只有一个入口，周围都被茂密的植被所掩盖。小楼的门口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看见郝队长从车上下来后，照样查看了证件才放行让人进去，车子却掉头开离小楼的门口。“坐吧！”会议室中，王玉飞和郝队长，把胡大海和王子恒留了下来。其他人都被各自安排对应的房间暂时休息。“王先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王玉飞喝着一口茶淡淡地说。王玉飞看王子恒并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你这次来泉城是为了什么？我并没有接到配合你拍摄的通知，相反却看见了另外的系统下发的协查的通知！”说完撇了胡大海一眼。“上次回去以后，我感觉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然后徐滢，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去拍摄的助理突然莫名去世了，我感觉和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有关联，所以才拜托胡大海帮忙找到书家的人，想得到一些在资料！”王子恒知道眼前的人神通广大，也不隐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你们有书家一样的资料档案，也许可以帮到我的忙！”王子恒觉得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其他的路径。“那还真是没有办法了！”王玉飞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那现在可以说说，你们为什么出现在那个度假村里面了吗？和张鹏什么关系？”王玉飞看了看胡大海。王子恒看了一眼胡大海，胡大海也学着王玉飞的样子喝了口茶：“我和你到达潍坊后，就按照我和王子恒的约定在泉城汇合，帮助他寻找书家的人，谁知道晚上我们在趵突泉相遇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怪物，按照书家的高新毅所说，那个东西叫做“冥阴”，我们被怪物拖下了泉水，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胡大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发现了什么？”王玉飞感兴趣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激动。“和神农庙村相似的发现！”胡大海一句一字地说。王玉飞一听和郝队长交换了一下眼神。郝队长点了点头。王玉飞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档案袋出来，然后打开。递给了胡大海和王子和。胡大海打开档案袋一看发现里面都是照片，仔细看照片的时候，发现地点很眼熟，正是他们刚才提到的趵突泉。“照片里面我想你们也认出是趵突泉了，只不过现在的趵突泉已经没有了泉水，只有一片烂泥潭。另外警察接到报警以后，勘察了现场，在原本被泉水淹没的水潭里的烂泥里面发现了人类的骸骨碎屑痕迹，经过dna检验发现正是失踪人口中的人员，而且都是女性，这也是我和郝队长从潍坊赶到泉城的原因。”王玉飞开始主动的介绍起情况来。“我们通过现场勘查，发现原来泉眼的位置下面还是存在大量的水源，但是奇怪的是泉水并没有冒出来。所以我们一直犹豫是不是要安排潜水队员进行勘，如果按照你们刚才所说，那就很有必要下去一趟了！”“那你们怎么也会到度假村的呢？”胡大海好奇地问。“说来也巧，前段时间在省城汽车站抓捕到一个在逃人员，据他交待，他在被捕前一直帮一个买家处理一些东西，经过多次询问得知他处理的其实都是女人的尸体，他把这些尸体全部焚烧研碎借着他在趵突泉做保安的工作便利，全部倾倒入了泉水中。根据他的交待，雇主是一名侏儒，有关部门把资料也转到了我们这里，我们就顺藤摸瓜找到潍坊郊区的这个度假村！”“那这么说是那个张鹏做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王子恒义愤填膺地说。“现在还不知道，只能说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过要相信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王玉飞一脸正气地说。“根据你们说的情况，我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再次去一趟趵突泉！”郝队长对胡大海和王子恒提出了邀请，正在等待他们两个人的回答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音，然后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在郝队长耳边低语了几句。“你们先休息考虑一下，等会晚饭前给我们答复就可以。我会让人把你们带到休憩区，你们的女伴也在那里！”郝队长示意胡大海和王子恒跟士兵去休息区。两个人来到休息区，偌大的休息区里面并没有其他人，不知道车婷和陆菲去了哪里？王子恒和胡大海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大海，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第二次跳入黑洞和第一次遇到的情况不一样？”王子恒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想了很多天，但是无论自己怎么想也没有得到什么合理的解释这才提出和胡大海讨论一下。“哪里不同？”胡大海饶有兴趣地反问。“你看，第一次我们进入的黑洞以后是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物体，起码是真实的，但是我们这一次跳入黑洞以后，什么也没有，而是直接去了书家的度假村！这不就是不同吗？”王子恒奇怪这么明显的区别为什么胡大海视而不见。“哦！你说的是这个啊，我倒是觉得并没有不同，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吗，相传医家的升仙桥后的黑洞可以让人进入另外一个空间，那么这种空间的转换谁也不知道是怎么进行的，如果按照现在的科学理论中黑洞来解释的话，黑洞其实是可以转化空间和时空的，如果医家的黑洞和现在科学理论中的黑洞原理一样，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经历过什么吗？”胡大海说着话眼神中好像也在同时思考着什么。而王子恒却在听完胡大海的话后脑海中闪现过的是却是自己在梦境中遇到的种种。难道就如同胡大海所说那也是真实的，只不过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让自己回到的前世来生？“那我们为什么最后到达的地方是书家的度假村呢？”王子恒问。胡大海若有所思了一段时间后说：“如果说非要说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我们进去以后，黑洞按照我们的意图把我们送到了我们想要去的地方或者说让我们见到了我们想要见到的人！”“不对啊！如果说我们两个人都想找到书家的人，但是明明车婷和陆菲她们两个是先进入黑洞的，她们不会想找书家的人为什么出现的地方和我们一致呢？”王子恒觉得胡大海的解释有些牵强。“其实很简单，就好像选择题一样，我们都选择了见到书家的人，而车婷和陆菲选择了你，你就成了其中的关键点，所以最后大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胡大海提出了一个也许是最接近事实的可能性。“你的意思是在黑洞中还存在着一个具备思维判断的东西存在？”王子恒惊奇地看着胡大海。谁知道胡大海两手一摊说：“谁知道呢？”胡大海走后，王子恒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这里。点燃了一根这里提供的香烟，看着蓝色的烟雾缓缓飘散在空中。“子恒，你还好吧？”忽然一个声音从王子恒身边传来。然后就看见车婷轻巧巧地坐在王子恒的身边，车婷拿起桌上的一根烟叼进自己的嘴里，王子恒看见他的举动很自然地为车婷点燃了香烟。“怎么不生我气了？”王子恒笑问着车婷。“生气啊！但是生气并不代表我不找你说话啊！”车婷随意的对着王子恒吐出一个烟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浮？对男人很随便？”车婷不拐弯抹角直接问王子恒。王子恒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始说自己的事情。“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喜欢一个学姐，她长得很清纯，在当时的我来看如同临落凡尘的仙子，我拼命地讨好她加上我家里也还有些经济实力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但是有一天她忽然告诉我要分手，原因是我的经济根本达不到她的要求。现在告诉你更加可笑的是，我们在交往的这段时间里我居然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说到这里王子恒脸上一脸的苦笑。“经过这件事情以后，我忽然发现原来那些书中所谓的爱情根本是虚假的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后来我成了学长，加上我自己的运气和努力在外面接了不少活挣了一些钱。就这样我在学校里面成为了被学妹们关注的对象。就这样我相信等价交换原则，她们需要我的钱我需要她们的**来发泄自己的**。大家真真假假相处着。当时的我根本分不清那些是真心，那些是**，就算是当初的这些女人中有真心对我的但我当时也根本是视而不见。就这样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我工作。随着我事业蒸蒸日上，接触的女人形形色色我更加肆无忌惮地纵情声色。”说到这里王子恒停顿了一下，看看车婷脸上的表情。本以为那是一种厌恶的神情但是王子恒却在车婷的眼中看到的是悲伤和怜爱。王子恒忽然心中有了一种萌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非要从自己身体钻出来的感觉。“直到一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比我大学时候最初爱上的学姐要漂亮一百倍，不是漂亮，是那种气质，那天晚上我强jian了她！”王子恒说到这里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原本是准备烂在肚子里面的。王子恒猛吸了几口烟，脸色带着一种潮红：“那晚我占有了她，随即我又失去了她！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去了哪里，那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境一般！但是我能够确定的是我占有过。我忽然感觉我有了生命，我有了要追求的目标，我要找到她！可是在寻找的这段过程中，我遇到了一些别的女人，她们大部分是被我利用的对象，但是我忽然却发现随着寻找的过程我忽然搞不清楚爱、情、欲哪些是我真正需要的，如果我找到了这个女人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统统的这些我都搞不清楚了。”王子恒用力把手中的烟按进烟灰缸“直到徐滢消失，也就是陆菲说的那个女人，她的消失是那么得突然，突然把我从迷乱中敲醒，原来我现在需要的并不是找到那个女人，而是要搞清楚我自己到底是谁！”王子恒中断了说话看着车婷然后用一种自嘲的语气对着车婷说：“你现在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了吧？其实那晚我留给你的字条上面的意思是我真实的想法！”车婷并没有回答王子恒的问题，而是连续点燃了两根烟，并把其中的一根温柔地递给王子恒。然后说：“我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奶奶告诉我人活在世界上就要努力让自己快乐，我也是这样生活的。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谈了第一次恋爱，爱上了我的老师，虽然没有什么结果但是那是我在学校期间最快乐的时光。后来爷爷奶奶去世我就出去唱歌，碰上了我第一个男人他是一个流浪歌手。其实在这个期间有一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想和我结婚可是他的父母反对，他放弃了。经过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一个道理，就是幸福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别人给予的，于是我就跟随着这个流浪歌手四处走xue。期间我也遭遇到像电影里面那样的背叛、欺骗这些桥段。我也伤心过、绝望过但是我一直记得爷爷奶奶说过的话就是要快乐地生活！我遇到你的那晚，其实是跟我上任男友分手的时候也就是我说的歌厅的老板。凭什么允许他在外面找女人就不允许我在外面找男人！于是我们就拜拜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能够感觉出你是一个不快乐的男人！这是上天给我的责任让我拯救你让你快乐起来，真的，这就是当时我的想法！”车婷说到这里忽然调皮一笑。“其实我知道，你对我所说的一切包括你表示的信任其实来源于你的漠不关心，但在我看来那就够了，起码你愿意为我装出信任。现在的社会又有几个人的信任不是装出来的呢？后来你的留言加上我们陆菲那个女人对你的谴责，让我知道你不碰我并不是你嫌弃我，相反你是担心和爱护我！让我更加下定决心要让你快乐起来。既然你说了你想要找到你的那个女神，我并不介意我会陪着你找到她让你比一比是女神好还是我这个女生好，不过王子恒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女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一旦我的热情消退，也许哪天我就会突然从你的面前消失或者就像你说的你占有的那个女神一样，到时候你再想找我可就不一定能找到我了哦！”车婷说完把自己手中的香烟也丢在烟灰缸然后转身飘飘然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王子恒。这边王子恒还没有从和车婷的对话中缓过来，对面一阵香风传来，不过来人目光不善，不是别人，正是陆菲。“那晚，你看到了什么？”陆菲的语气里面透着一股冰冷，一下子让王子恒从迷茫中迅速的清醒过来。“看到一个侏儒趴在你身上，不过你不必生气，那个侏儒已经被解决了！”王子恒知道此时的女人既不能闭口不谈也不能谈重点，关键的是避重就轻。“死人我不管，我是问你看到了什么？”陆菲一点都不为所动。“黑灯瞎火的，当时我就着急帮你驱赶那个侏儒，什么也没有看见啊？”王子恒一脸无辜的表情。“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陆菲有些狐疑起来，毕竟她当时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衣冠不整，忙着遮挡自己见光的身体，看到的是王子恒离开的背影，这些让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王子恒在床上做过什么？“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王子恒假装好心地询问。“哼！不用你假惺惺地关心！”陆菲说完站起身来，作为一个女人陆菲虽然被迷药迷昏，但是随着渐渐地清醒，她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至于这便宜有多大，被谁占了她现在还搞不清楚，如果是那个侏儒，那么人已经死了自然无法讨个说法，但是如果是王子恒，陆菲就绝不会轻饶了他，原本她就对这个花花公子看不顺眼。“不要以为你说的话我就会相信，你应该知道当时还有胡大海在现场的，我自然也会去问他，就算他包庇你，还有那个被抓的张鹏，他应该也了解一些情况，如果让我发现你敢欺骗我，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也不等王子恒回答直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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