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古道边
“小伙子，你醒了！”就在王子恒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走进来一位满头白发的藏族老人，一脸的和蔼可亲。【】章节更新最快 “是您救了我？”王子恒自己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这里的。 “哈哈，可不是我，是我们家的珠玛放牧的时候，在圣山脚下的草原上发现了你！”老人摇手说。 “珠玛是刚才那位进来的姑娘吗？”王子恒听名字应该有可能就是刚才那位藏族姑娘。 “是的！她是我的小女儿！”老人点头。 此时门帘再次被打开，珠玛走进来，手上端着一只碗。 “渴了吧，来喝一碗新鲜的牛奶！”说着话珠玛把手中的碗递给了王子恒。 王子恒接过碗，看了看老人，老人抬手示意。王子恒道谢后一饮而尽。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老人开始打听起王子恒的情况。 王子恒听说藏民朴实好客，最讨厌被欺骗，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很难说不免影响到这里的民风，王子恒还是决定选择地说出自己的经过。 “我其实也说不清楚，我从内陆被骗到一片沙漠里面矿井里面挖矿，后来矿井里面发生事故，我趁乱跑了出来，走了好久最后就昏过去，后来就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王子恒真话假说掺和说，他也拿不准，这次黑洞把自己移动到了多远的距离。 “恩，你说的应该是“东直”沙漠，那里是魔鬼居住的地方！”老人点头说着。 “阿爸，前几天措木大叔不是说从沙漠里面逃出好些人，听逃出来的人说那里有个矿井发生了大灾难，好多魔鬼杀害了许多人！”珠玛脸上现出害怕的模样。 “珠玛，你去把东西拿过来！”老人对自己的女儿说。 珠玛听老人这么一说，立刻跑到一个大的樟木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裹，然后递给老人，老人接过后，又递给了王子恒。 王子恒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的羊皮口袋和一个大的羊皮口袋。王子恒把大羊皮口袋拿起，顿时感觉触手冰冷，而且那造型是一个半月形，打开口子往里面一看正是自己带出来的那个白玉月牙。王子恒忽然感觉自己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 当王子恒打开小口袋的时候，老人又继续开口说：“把你救回来的时候，你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了，所以就给你换了我们藏族的衣服，那些衣物后来听人说了你所在地方是因为魔鬼作乱，我们担心就把它们给烧了，这里就是你身上的其他东西，你看看对不对！” 王子恒发现小羊皮口袋里面居然是满满的一袋金沙，忽然想起来，那是在“黄金列车”附近阿牛塞进自己口袋里的，后来自己都忘记了，现在也不知道阿牛和张小九的情况怎么样，那些日本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矿井最后会发生大规模事故。 王子恒看了看金沙，然后捆上羊皮口袋的口，把金沙放在老人手中。 “你这是做什么？”老人不解地问。 “首先，我要谢谢老爹你和珠玛姑娘救了我的命，我们汉族人有句老话“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而且你们给了我新的衣服！我无论如何都应该付给你们一些回报的！”王子恒说得非常诚恳。 “那只是我阿爹年轻穿过的旧衣服，不值钱的！”珠玛开口说。 “我知道，珠玛姑娘！这样吧，老爹，您看，我是要返回内陆，这些金子虽然值钱，但是并不能当做钱来用，而如果我带在身上也容易遭到别人的惦记，您是这里的熟人看看能不能帮我换成钱，我拿走一部分作为回家的路费！”王子恒知道如果强迫对方接受自己的赠与，反而会弄僵关系，于是采取了迂回的办法。 “好吧，年轻人，其实就像珠玛说的，我们不应该贪图你的回报，但是既然你都说成这样，我就愧领了！哎！”老人说到了这里不免叹了口气。 王子恒看得出老人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而这件难事的确让老人对于自己的回报更加无法拒绝，就是这样老人当初并没有贪图自己的黄金和那价值连城的白玉更加可见老人的可敬。 “珠玛，你在家看家，我去一趟你措木大叔那里，他认识的人多，尽量给你用这一袋子金沙多换一些钱！”说到这里老人站了起来，离开蒙古包。 而王子恒也想出去走走，珠玛给他拿了一件和身上应该一套的藏袍，披在身上，叮嘱他不要走远，自己就忙着去干活了。 王子恒走出蒙古包，那清新的空气一下子灌入肺部，让整个人都立刻清爽了起来，抬眼望去，满眼的绿色，如同绿色的大海一般，无边无际，一眼看不到头。 “草原，真tmd的大啊！”王子恒有种忍不住想要高喊的**。 放松完身心以后，王子恒才打量起四周，在自己身后的蒙古包右边，还有一座蒙古包，而左边是一个简易的羊圈，此时里面并么有羊，只是在羊圈门口的木杆上拴着两匹棕色的骏马。而远处可以看见珠玛的身影，她正在照看着身边的羊群，另外还有一些奶牛散养在周围。王子恒不免感慨，这一老一少在大草原上生活也是非常的不易啊！ 就在这静怡优美的环境中，忽然一声西斯底里的嚎叫响起，一下子打破了王子恒的心情。而且这声音传得非常远，远处正在放牧的珠玛回过头，明显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立刻拨转马头，连羊群都不顾地向蒙古包跑了回来。 这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十分得急促，王子恒发现叫声的来源正是自己所处蒙古包旁边那一座蒙古包，珠玛此时已经骑到那座蒙古包门前，不等马停下，一个翻身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显示出娴熟的驾驭能力！ 她着急地掀开门帘，直接走进蒙古包，虽然王子恒好奇，但是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并没有走过去窥视，不过珠玛进去的时间很短，但是王子恒却从她脸上看出焦急的神色。 “汉人大哥，我要去一趟卓卡巫师那里！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这里！”珠玛焦急地问。 “我姓王，你叫我王大哥就行！”王子恒报出自己的身份。 “出了什么事情吗？”王子恒问。 “哎！你早晚也会知道的，我也不瞒你，刚才你听到的声音，是我大哥发出的！”珠玛脸上一脸的苦涩。 “原来他是这里最好的骑车和牧人，后来出了常意外，人就变得疯狂起来，平常我们都把他关在蒙古包里面，按时给他服药，其实这也是我阿爸为什么要接受的你的馈赠的原因！”珠玛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家里有个病人是需要很大的开销的！这个我能理解的！”王子恒安慰着。 “那你大哥现在是不是病又复发了！”王子恒问。 “是的，按照道理不应该这个时间段复发的，所以我必须马上去请我们附近的卓卡巫师，我哥哥的药都是她配给我们的！所以请你照看一下这里，不要走进那个蒙古包，我哥哥被锁在里面不会影响到外面的人，但是一旦进去，他发现是陌生人就会变得非常可怕！你一定要记住！”珠玛说完也没有等王子恒，直接跨上马背疾驰而去，王子恒都不知道该怎么样照看这个牧场。 珠玛走了一会儿，王子恒返回自己的蒙古包，看到那放在地面的装着白玉月牙的大羊皮口袋，拿起来四处看看原本他想找个地方放一下，但是毕竟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于是直接就塞在自己的胸口衣服里面。 那在草原上的羊群有几只大狗在看护，到也没有让王子恒cao心，又过了一会儿，王子恒远远看见两匹骏马朝着自己的方向疾驰而来。等马跑近，王子恒看到是珠玛，这才放心，跟着珠玛而来的另外一匹马上坐着一位身材矮小的一位老妇人，王子恒估计就是珠玛所说的那位巫师了！ 珠玛跳下马来，然后帮助巫师把马牵住，巫师从马背上下来，珠玛赶紧地从马背上把巫师的包裹卸下，巫师接过包裹背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径直走向另外那间蒙古包。 王子恒在外面听着，感觉好像蒙古包里面的那人嚎叫的声音好像减小了不少，然后渐渐地平息下来，王子恒才放下心来，看来巫师的确有办法，已经让珠玛的哥哥病情缓解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门帘打开，珠玛扶着巫师从蒙古包里走出来，王子恒看见珠玛的脸上愁色更浓，并没有开心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珠玛把巫师扶进王子恒睡的那间蒙古包，王子恒也跟着走了进去，巫师盘腿坐下，喝着珠玛倒上的酥油茶，两个人快速地再用藏语交谈着。 交谈完毕，王子恒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好心地问：“珠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珠玛看了看巫师，巫师点点头，珠玛说：“先在我哥哥的病情已经被卓卡巫师暂时用巫术稳定下来，但是巫师也没有料想到我哥哥的病情会突然发作，而她平常给我们的药都是按照一定规律来采集的，尤其其中一味草药叫做“月光兰”，必须是新鲜入药才有效果！” 王子恒点了点头，他知道藏族里面的巫师其实大部分也是医生，入药的东西很多也是草药和矿物类，加上一些神秘的仪式。 “那这种“月光兰”是不是很难找到？”王子恒听出问题的所在。 珠玛再次把目光投向巫师，王子恒也跟着看去，发现卓卡巫师满脸皱纹的脸上一双充满警惕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珠玛看巫师并没有阻拦自己，就继续说：“这“月光兰”并不算稀少，就在草原靠北边的我们的“圣山”上！” “那现在去采摘来得及吗？”王子恒接着问。 “巫师说了，这种草药有个特性，必须要男人采摘才有效果，而阿爸去了措木大叔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我想你帮我个忙，陪我去“圣山”采摘“月光兰””珠玛说出自己的请求。 “这没有问题！我陪你去！”王子恒一听满口答应，而且是上山，只要不是钻洞就可以了，别说现在自己倒是对地底有些发憷。 珠玛给王子恒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王子恒虽然不是第一次骑马，但是那些马都是在跑马场里面的，和真正大草原上长大的马却是两回事情，“月光兰”必须要在夜晚才能找到，加上路途并不是十分的遥远，这段时间正好让珠玛做了一回马术教练，告诉王子恒怎么控制马匹。 大约骑了有半个多小时，王子恒已经能够安稳地坐在马背上，开始驾驭马匹小跑起来。 “不用把缰绳抓那么紧，我们草原的马是自由的动物，你放开约束让它跑起来，跟随它的节奏，只是转动方向和停止的时候才需要缰绳！”珠玛在王子恒身边告诉他骑马的窍门。 王子恒按照珠玛的教导跟随坐下的母马的节奏起伏，放手手中的缰绳，果然那母马仿佛知道了王子恒的意思，开始平稳的加速。王子恒开始还有些害怕，不过当凉爽的风夹杂着草原上花草的芬芳扑面而来时，那种预约感油然而生。王子恒就希望这样一直跑下去，不要停歇。 “圣山就在前面了！”骑得正在兴头上的王子恒耳边传来了珠玛的呼声。 王子恒顺着跑在前面珠玛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座巍峨高山耸立在那里，山顶上一片雪白，圣洁而神秘。此时太阳正在落山，阳光的余晖照射在雪山顶，就像给雪山镀上了一层金箔一般，王子恒忽然觉得眼前的雪山好像和他在地底看到金山有些相似。 渐渐地王子恒的眼前开始出现了树木，珠玛也开始降低马跑的速度，王子恒估计应该差不多到地方了。 果然，珠玛在树林边停了下来，然后翻身下马，王子恒也随即勒住马，也想学着珠玛的动作那样潇洒的下马，可惜，他一只脚刚抬起，一阵酸麻痛楚从自己大腿内侧传来，一个力度没用好，一下子从马背的一侧直接摔了下来。 “你没事吧！”珠玛看到赶紧上前扶起跌下的王子恒。 “没事，没事！只是腿有些发麻！”王子恒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刚才骑马的时候太兴奋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腿已经发麻。 王子恒在地面伸展一下自己的两腿，而珠玛却走到一个石头堆前，拿起一块石头，向着树林里扔去，那石头奔奔跳跳地向着前面滚去，珠玛等待了一会，就招呼王子恒跟上。 “珠玛，为什么要扔一块石头啊？”王子恒好奇地问。 “这叫“投石问路”，向山神询问走那条道路最安全，最便捷！到达圣山的入口！”珠玛回答。 “这里不是圣山吗？”王子恒有些奇怪。 “哦！你看到的不是圣山，是达卡雪山！圣山是达卡雪山中的一座小山峰，在这里是看不见的，要穿过树林，找到圣山的入口，如果山神不同意我们现在进入圣山，我们就不会找到入口的！”珠玛解释给王子恒听。 “草原上，石头很少，这些堆在树林边的石头都扔完了怎么办呢？”王子恒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 “不会扔完的，等我们回去以后，那些石头又回自动回到我们刚才拿起它的位置！是不是很神奇！”珠玛笑了笑！ 天色原本就开始黑了，加上进入树林，光线就更加阴暗起来，不过还好，珠玛仿佛对这里很熟悉，而且树林中也没有什么阻碍物，两个人走得还是比较顺利的。 等走出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幸好一轮明月在头，把道路照得清清楚楚，王子恒看到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一条由青石路铺就的小道延伸上去，好像直通山顶，而在道路的起始处，还有一个石雕的灯座，只是里面没有点灯。王子恒觉得这个灯座的造型看起来像是汉代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灯座和这条道路已经在这里好久，好久了！ 珠玛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根牛油蜡烛，然后用随声的打火机点燃，十分恭敬地把蜡烛放进灯座中，然后低声地对王子恒说：“我们不用爬上圣山，月光兰就长在这古道的两侧，到时候你注意，在月光下能够发出淡蓝色的细条型的叶子，那就是月光兰！”珠玛率先走上古道，而眼睛却看向道路的两侧！ 王子恒原本还想问问点蜡烛的习俗的事情，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本来就着急采药，又不是导游带自己旅游，还是抓紧时间采药才是正事。 两人拾级而上，忽然听到珠玛喊道：“看那里！” 顺着珠玛的手，在月光下，王子恒看到不远处，草丛中那一条带着蓝色光辉的细长叶子正安静的长在那里。 “怎么采摘？”王子恒知道采摘药材是有讲究的，生怕弄坏了这治病的草药。 “你只要把它连根拔起就行了！用手抓住底部，轻轻一提就可以！”珠玛边说边做起动作示范。 王子恒迫不及待地走到“月光兰”的边上，然后按照珠玛说的，用双手握住纤细的植物根部，两手一用力，“月光兰”瞬间被王子恒拔起，王子恒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植物的根系是这么的浅薄，弄错了力气，差点没有后仰载个跟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