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曹家大院
“啊。【】.。还要练胆啊”我吃了一惊。 “废话，入门弟子练胆是必须的”酒疯子不容置疑的说。 “师父，听说你前面有个徒弟是在曹家大院练胆吓疯了，你不怕把我也吓傻了”我不禁想起了酒疯子前两个徒弟的故事。 “我呸，你听谁说的这种狗扯羊蛋的事你也信那小子是羊癫疯发作了，不适合修炼，哪里是我把他吓疯了”酒疯子气呼呼的解释说。 “师父，听说你还有一位高足。。现在在大牢里，那是怎么回事”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心里的疑问都抖了出来。 “我呸，什么高足。。那是个混混儿我可没收他做徒弟，他听说我有些本事死皮赖脸的要跟我做徒弟，我从来没松口，他跟了我几天见学不到本事拍屁股走人了，后来跟人盗墓被抓了，关我屁事啊”酒疯子一脸不屑的说。 “师父，你这么说我咋越来越不放心呢，万一我出了事你会不会撇清关系呢”我的话有些阴险。 酒疯子一愣，随即嘿嘿笑了“你小子心眼太活泛了，一不小心被你玩了虽然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没必要处处防着我，我是你师父会害你吗 实话跟你说吧，第一个徒弟是熟人硬塞给我的，碍于面子我只好答应他来试试，他有羊癫疯却瞒着不告诉我，露馅以后这事黄了。 第二个徒弟我一看心术不正，压根没答应过他，那两位都没举行过拜师礼，算啥徒弟你才是我真正的入门弟子” 我一听真的放心了，曾经担心事不过三的魔咒，既然那两位算不真正意义的徒弟，那不存在事不过三之说了。 师父送了我一个小小的八卦镜，只有小螃蟹大小，用一个红绳子穿着，可以挂在脖子辟邪。 如果说赵家村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曹家湾是鬼不下蛋的地方，那地方我们村还要落后，完全关在大山里面，几乎与世隔绝。通往外外界只有一条窄窄的缝隙，被称为一线天，最宽阔的地方勉强能进去一个拖拉机，最窄的地方只能侧身而过。那里至今不通电，一到晚黑灯瞎火的，家家户户要点煤油灯。 我有个同学好不容易考进了师范，毕业后被分配到曹家湾小学当老师，有次我去看他，他居然在墙画了一幅画，画是一个竹篓子，里面装着一颗心，面还插着两把尖刀，血淋淋的 “小兵，这是我的心啊，我在这里备受熬煎，度日如年呐。。”这家伙见了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可见这里的条件有多么艰苦。 曹家弯离我们村有四十多公里，那个地方的人有些排外，不过排外也是有原因的。 当年有位外地人跳着一担窑货道曹家湾叫卖，很受欢迎，农家小户居家过日子，少不了坛坛罐罐的，当然要掏钱买也是拿不出闲钱的。 为了凑成生意于是成了以物换物，一个大缸可以换一个猪头，一个小泡菜坛子一幅猪下水行了，这种买卖很公平，不用数钱算账，双方也能皆大欢喜，一担窑货卖完了，外地人回去的时候变成了一担猪头，猪蹄猪下水，他觉得这种生意还划算，而且淳朴的曹家湾人把他当客人一样对待，连住宿和饭钱都免了。 下次再来的时候不是他一个人了，而多了几个同乡，这些同乡有不安分做生意的，两只睛滴溜溜乱转，专眼瞧人家的小媳妇大姑娘，一趟窑货卖完走了之后，大家才发现不是张家的小媳妇丢了是王家的大姑娘不见了。 “曹家湾的女人看着可得劲，真美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长的那个水灵。。啧啧，一掐出水。。” 去过曹家湾卖窑货的外地商贩都流着口水赞叹罗家湾的女人，言辞猥琐目光贪婪，。 曹家湾出美人的消息被他们带了出来，他们像发现了宝藏一样，于是前往曹家湾做生意的商贩多了起来，不光是贩卖窑货的小贩，还有打家具的小木匠货，弹棉花的老光棍。。他们不再是纯粹的做生意，无一例外的都是冲着曹家湾的女人去的。 当这批心怀不轨的外地小贩再去曹家湾的时候，曹家湾人的热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目光，若是只有女人在家会砰的一声关大门，将他们拒之门外。 这群小贩发现他们挑的窑货没人要了，无论是打家具的小木匠，还是弹棉花的老光棍不但找不到活干，连个吃饭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是冬天，晚冻的不行了，几个人只好扎堆钻进曹家大院，希望度过一个晚，第二天离开这里。 结果第二天人们发现那三个外地全部死在了曹家大院，死法非常诡异，身没有一丝外伤，据说县公安局根本破不了这个案子，后来动用了省里的刑侦专家也没查处死亡原因，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曹家大院闹鬼的消息传出去后，外地人再也不敢到曹家湾做生意了，即使去了也会遭到曹家湾人的冷遇，连饭都混不到嘴。 所以到曹家湾必须要有熟人才行，于是我想起了我那位“玻璃心”的同学，但是那地方太落后了，有手机都没法用，自然也无法联系，只能先去了再说。 同学姓赵，名叫赵鹏，小命叫鹏娃，此人长得丑无，长马脸小龅牙，眉间长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痣，痣还长了几根长毛，跟三国里描述的司马懿形象很吻合。 看过三国志的人都知道司马懿长啥样，眉间一痣，痣生豪，这小子跟司马懿长得差不多，我多次取笑过他。 第二天我们出发了，对于我们山里人来说四十里山路不算什么，下午到了曹家湾小学，赵鹏非常惊讶“小兵，你咋来了” “嘿嘿，我来视察工作来了”我调侃道。 “屁，你要不辍学我肯定相信你会当领导，你到这鬼不下蛋的地方大概是想贩点山货，倒腾点生意啥的吧” “你说对了，我是来看看能不能做点啥生意，顺便安慰一下你这玻璃心”我不想把自己的目的这么直白的告诉他，否则这货非把我当成神经病不可。 赵鹏嘿嘿一笑，又对酒疯子说“张仙儿，您也来了”赵鹏是赵家村人，自然认识酒疯子。 “我是闲着没事，来踩踩地气，小兵已经是我的徒弟了”酒疯子倒是很淡然。 “没错，我现在是张天师的门人，证鬼道六十九传人左小兵是也”我第一次向外人报出了自己的师承门讳，颇有几分得意 “啊。。左小兵，你没发烧吧算大学没读成你也不至于这么堕落吧” 赵鹏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他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最不济也应该出门搬砖，到大城市当个小白领什么的，没想到我居然做了酒疯子的徒弟 其实他哪里知道外面世界的艰辛，你把自己当成大象，别人把你当只臭虫别说我一个半拉子大学生，好多名牌大学生都像落叶一样飘在北广没有着落呢 “年轻人，你不懂。。连孔老夫子都说不知命不以为君子，人各有志，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要再劝我了。。”我老成器重的拍了拍赵鹏的肩膀，一幅饱经沧桑的样子。 赵鹏一脸错愕，继而肃然起敬“你这真是开悟了。。要成仙啊现在道行怎么样给我算算命吧，看看我在这山沟里还要憋多久” “赵鹏，你在这山沟呆这么多年都是有原因的，我虽然不能给你指点迷津，但我师父可是大师啊，你总不能让我们站在这里给你算命吧好酒好菜先摆再说”我对着王鹏一阵忽悠。 “这个不难，这山沟里别的东西没有，老腊rou管够，想吃点野味也不难，随便下个套子能整个野鸡兔子什么的，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弄只黄羊野猪，不过今天不行了，只能随便凑合一下” 赵鹏说完去张罗去了，然后给我们泡了茶让我们先喝着，我们聊了一会各自的情况，不大一会一个穿着土气的姑娘给我们摆了一桌酒菜，有腊rou抄春芽，鸡蛋炒韭菜，香菇竹笋汤，麻婆豆腐。虽然都是家常菜，但是很实惠，还了一瓶五十度的老白酒，没有牌子，是他们当地的“包谷烧”。 我看着一桌酒菜忍不住说“小鹏，你的小日子挺滋润的，你还熬煎什么” 赵鹏一脸神秘的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这姑娘正在追我，东西都是她从自己家拿得” 我看了一眼那位姑娘，穿着打扮虽然有点土气，但肤色很健康，清纯的像一个红苹果一样。 我靠，这小子整天牢sao满腹，真是有福不会享啊有吃有喝不说，纯天然的小酒喝着，纯天然的姑娘泡着，这样的神仙日子到哪里找去 王小鹏拿起酒瓶说“别看这酒没牌子，可是好东西啊，这是当地人用传统工艺烧制的包谷酒，绝对的纯天然” 酒疯子连忙拦住他说“别打开，今晚不能喝酒” 此言一出，不但让王小鹏感到惊讶，连我也感到惊讶，一向嗜酒如命的酒疯子见了这么好的包谷酒怎么没动心 “张仙儿，你莫非嫌弃这酒不好。。”王小鹏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酒疯子呵呵一笑说“酒是好酒，留着明天喝吧，今晚我们要到曹家大院，不能沾酒” “啊。。你们要去曹家大院”王小鹏脸色悠变，差点把手里的酒瓶子扔到了地。 我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我也害怕，但是我更想检验一下开天眼的效果，况且有师父酒疯子撑场，我还是有几分胆气的 “我给你们说，那个地方活人千万不能去，都是死人去的地方，你们外地人不知道，那个地方究竟有多邪气 别说晚不能去，是白天也不能去，前几天村东头的一个小媳妇跟他丈夫拌了几句嘴，一生气大白天跑到曹家大院转了一圈，回家邪了，整天胡言妄语，说到曹家大院当丫鬟也在家里当媳妇强，没过几天这媳妇失踪了，村里还以为他被外乡人拐走了，没想到几天大家才发现她吊死在曹家大院里，舌头伸出半尺长呢” 我本来对曹家大院心生恐惧，听赵鹏这么一说顿时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