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要走的留不住，不想走的赶也赶不走。【】这句话是许宇凡安慰莫小小说的，不管最终他们这群人会不会真的同方一泽走向陌路，莫小小坚信那个少年会一直是她没有血缘的哥哥。 由于期中考试后没来得及换座位，又因为方一泽离开，所以吴伊决定重新调动一下座位。也正是因为这次调动，苏禹和钟晴有情人终成眷属，终于坐在了一起；而莫小小和洛舟舟坐在他们两个身后。 而前面的两个人也发现洛舟舟严重被莫小小带坏了，比如偶尔上自习，莫小小和洛舟舟就会要求前面两个人接吻，然后两人一边观看，一边帮忙把风。 本来以前看起来阳光的大男孩苏禹如今变成了比城墙还厚的色男，后面两位看的津津有味，前面两人吻得小心翼翼。这让钟晴很不爽，可又不能拒绝苏禹。 “老师来巡查了，前面两位。”洛舟舟用笔戳戳牵着手没自觉的两只。 莫小小看着两个装模作样写作业的家伙，翻了一个白眼，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等到铃声响起，莫小小指着前面两个家伙，“你们有本事去cao场吻啊。” 钟晴和苏禹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又不傻。” 不知道是那个老师无意间逮住了一对情侣大晚上的在cao场吻得昏天黑地，于是值周老师又多了一项职责——下晚自习巡视cao场。 “小小，我这个单身都没有说什么，算了，不和他们见识。”洛舟舟手转着笔，两只眼睛盯着试卷抬都不抬一下。 “……”现在三个人有点神同步的感觉，因为大概两个星期前，刚坐到一起时，洛舟舟还是一个安静的妹子，如今已经能在‘安静’和‘跳脱’之间收放自如了，说好的‘淑女’学霸完全不见了有木有？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自从洛舟舟和他们三个混在一起，学习照样好不说，朋友多了不说，你老以前的内向也跟着不见了，这是肿么回事？ “舟舟啊，你不会是因为受打击太大了吧？”莫小小没提那个名字，已经两个星期了，报平安都没有，所以这已经是他们的禁区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换一种方式比较好。”洛舟舟无所谓的回道，手上解题的速度也不落下。 “感情以前你内向都是骗人的。”钟晴翻了一个白眼，却又偷偷看洛舟舟的解题思路。 “这倒没有，初三结束就没多内向了，只不过是习惯了懒得搭理人而已。” “……” 三人面面相觑去，原来学霸是这么来的。 “那你这是恢复本性了？”苏禹打趣的说。 “不算，因为遇见了你们，锦上添花而已。”洛舟舟抬起头，眯起眼笑道。 莫小小囧，原来成语已经这么用了，“洛舟舟，你打算考哪里？” 这个问题钟晴和苏禹也很好奇，以洛舟舟的水平进三班都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不明白当初这个在三班呆的好好的，怎么就情愿来他们十六班了。 其实这个原因主要是，洛舟舟不喜欢那个氛围，太紧张了，反而容易适得其反。而她比较适合现在班上的氛围而已。 “c大吧，我想学法律。”洛舟舟从入学开始就已经想好了，只是一直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罢了。 “为什么想学法律？”苏禹好奇的问。 “比较适合我。” 莫小小和钟晴对视一眼，她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你们呢？”洛舟舟放下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答题步骤。 “不知道。”这是苏禹和钟晴回答的，因为他们压根儿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也没想好。”莫小小看的出洛舟舟是一个很有条理，有梦想的人，因为她正在她的梦想路上。 有时候没有梦想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就像是和家人走散的小孩，站在十字路口，完全不知道回家的方向。茫茫人海里，谁也不认识。 “那就努力考个好成绩，走好一点的学校。”洛舟舟笑着说。 莫小小发现，自从方一泽走后，洛舟舟的笑容更多了，内向也没有了。就像是方一泽把自己的性格给了洛舟舟似的，整个人看起来阳光了不少。 其实莫小小说对了一半，当初因为洛舟舟过分依赖方一泽，把他当作唯一的朋友，加上暗恋的缘故，洛舟舟的世界几乎只围绕着方一泽；而如今方一泽再也不会回来，经历了孤独的初三，洛舟舟也变得更加**自主了，她想要自己变得更强。她的世界不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她要做她自己。 “莫小小，你家许宇凡。”苏禹打趣道。 莫小小看向门外，真是许宇凡，瞪了一眼苏禹，走出去。 “你不是不上星期六的晚自习吗？”莫小小疑惑的问。 “我有说过？”许宇凡牵着莫小小的手往楼下走。第三节晚自习已经结束了，除了要上第四节晚自习的高三，其他年级都可以回寝室洗洗睡睡了。 莫小小囧，弱弱的回答：“没有。” “许宇凡，明天可是平安夜诶。”莫小小期待的说。 “嗯。”许宇凡看了莫小小一眼，然后牵着她往三班教室走去。 “她们说平安夜要吃苹果。”莫小小拉住许宇凡，站到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 “嗯？”许宇凡挑挑眉毛。 “……”莫小小觉得没法好好交流了，瞪了许宇凡一眼，转身向前走。 许宇凡摸摸下巴，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白炽灯的照亮着整个教室，楼道上清晰明亮，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别一般的和谐。摩挲耳际的风透着刺骨的冰凉，可是因为有人相伴多了一丝温暖。 最终许宇凡拉着闹别扭的人进了教室，或许是因为教室二氧化碳比较多，教室里比外面温暖多了。 许宇凡直接无视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将莫小小拉到自己方位上坐下，然后许宇凡直接霸占了关黎的位置。 气的正在收拾书的关黎提着单肩包就走。 “干嘛？”莫小小没好气地说。 许宇凡捏捏莫小小的脸蛋，然后从书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莫小小。 “什么东西？”莫小小疑惑的看了一眼许宇凡，当接过信封看到上面的字迹的时候，莫小小忍不住兴奋。 “他给你的。”许宇凡没有说是谁，只是用宠溺的目光看着莫小小。 莫小小将信拆开，里面竟然全是照片，还有一张是方一泽穿着白色t恤站在阳光下，因为a国的十二月到二月属于夏季，和本国刚好相反。莫小小看着照片里的少年，耳朵上多了一个蓝色耳钉，前额的碎发比以前更长了，多了几分恣意张狂；眼神里的笑意不减，就像他从未伤心过一般。莫小小翻过照片，看着那仅有的一行字——我很好。 莫小小不禁笑了，可眼泪却不知不觉从眼眶蹦出来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给你看。”许宇凡好笑的擦掉莫小小的眼泪。 “许宇凡，你觉得离开是一种逃避吗？”莫小小很开心，至少方一泽还是有良心的。 “不知道。”许宇凡摇摇头，逃避吗？不见得，如果一个人心痛的麻木了，又或是心再也掀不起波澜，在哪里都一样吧。 莫小小惊讶，没想到许宇凡会给她这个答案，“那你会吗？”你会因为一个地方太伤感永远离开，不再回来吗？ “我家在s市。”许宇凡语气淡淡的，眼神里却带着笃定，不容半分质疑。 莫小小明白了，即使离开，最终也会回家的不是吗？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答案，在她累了的时候去了s市，才会有他们的重遇。 “我明天要吃苹果。” “好。” 许宇凡看了看时间，“我送你回寝室。” 莫小小将信封抱在回来，任由许宇凡牵着她的手。 昏暗的走道上，只有两个人轻快的脚步声。两道影子被灯光拉的长长得，彼此牵着的手紧紧相连，十指相扣，或许这就是初恋的味道，青涩而又懵懂。 到达目的地，许宇凡松开莫小小的手，伸手理了理莫小小的长发，在她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回去吧。” 莫小小看着脸上柔和的许宇凡，少了平常的冷漠，多了几分柔情，眉目清隽，目眸深邃泛着点点星光。 这样的许宇凡很少见，莫小小忍不住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在他还在愣神诧异中赶快跑开。 莫小小面向着许宇凡，红唇清启：许宇凡，我喜欢你。 虽然听不到声音，可许宇凡就是看的明白，笑意浮上脸庞，看着那道在乎的身影消失，许宇凡立马收住笑意，转身离开。 孤寂的黑夜里，只剩下少年一个人的身影，周身的寒意冷的渗人。 “杨亮。”许宇凡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表情，早在他出了校门他就发现身后的人了。他们在等，何尝不是他在等他们忍耐不住。 杨亮从黑影里走出来，两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下，仅仅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 “我承认那天是我故意见死不救。”杨亮一手插在牛仔裤包里，另一只手夹着烟，微弱的火光随着主人在嘴边一吸，变得更加明亮。 杨亮吐了一口烟，没动。 许宇凡嘲讽的看着杨亮，一步一步向杨亮走近，在一米的地方收住脚步，“还想再输一次？” “对手是你，未尝不可。”杨亮灭了烟，扔在脚下踩了踩。杨亮自然知道不是许宇凡的对手，经历上次篮球赛和对莫小小的见死不救，杨亮突然释怀了，对于以前的恩怨反而看的更明白了。他也知道为什么许宇凡会选择莫小小了，不过架还是要打得，即使输，那也要他乐意。 所以说，有的人就是欠虐，明明知道是输的结局，依旧跑去被别人虐，还虐的心甘情愿，而杨亮就是这种人。 阴险狡诈，不服输，甚至带着点禽兽的味道。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他也是愿赌服输的人，不过前提是——让他敬佩。 “现在？”许宇凡挑眉。 “明天上午十一点好了，学校跆拳道馆，光明正大，如何？”杨亮也不急在这一时，毕竟现在很晚了。 “好。”许宇凡没有理会杨亮打的什么算盘，越过他直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