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感动
莫小小看过许宇凡的冷漠，看过他的柔情，也看过他的宠溺，却不想许宇凡也有感动的时刻，是那么诗情画意，就像一副美卷，细水流长。 或许喜欢一个人的意义就在于此，因为是你而感动，因为是你而心甘情愿。 莫小小并不觉得织围脖是一件费神的事，或许是因为送的那个人不同，所以心里更多的是期待。 冬天的阳光很温暖，即使是在白茫茫中，也觉得幸福。颇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味，白雪很快覆盖了大地，就像是特意的地毯，让人忍不住心醉。 中午时分，待教室里人只剩她自己了，莫小小才拿着准备好的礼物袋，将满满的期待放进去。 看着出现在自己教室门口的少年，目朗明星，眼底的冷漠被柔情取代，黑色的羽绒服，里面的白色寸衫微微敞开着，露出少年好看的锁骨；墨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板鞋，颀长的身姿就那么优雅的靠在阳台上，双手插在裤包里，微垂着头，风轻轻煽动发丝，就像怕吵醒了深思的人一般。 “许宇凡。”莫小小将袋子藏在身后，高高兴兴的蹦跳到他身旁。 许宇凡好看的眉毛一挑，直起身，深邃的眸光透着宠溺，“走吧。” “等一下。”莫小小制止许宇凡向前的手，墨瞳一转，带着狡黠的味道，让许宇凡不禁一怔，随后将手收回裤包，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人。 “今天圣诞节对吧？” “嗯。”许宇凡点点头，表示他知道，随后想起昨天平安夜莫小小为了一个苹果不依不饶的事，想了想才说：“礼物昨天给了。” “……”莫小小觉得有时候许宇凡还是挺可爱的，特别是他不理人，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时候。 “我有礼物送你，你把眼睛闭起来。”莫小小伸出一手，摇着他的臂膀撒娇。 “好。”许宇凡瞥了一眼莫小小身后露出来一部分的礼品袋，装作没看见，然后闭起眼，任由莫小小折腾。 莫小小心满意足的将身后的袋子拿出来，然后将围脖整理好给许宇凡戴上。 许宇凡只觉得一只冰凉的小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将什么温暖的东西套在了自己脖子上，很温暖，被喜欢的人呵护，很温暖的幸福的感觉。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莫小小期待的等着许宇凡的神情。 许宇凡睁开眼，看着脖子上灰白色的围脖，很柔软，特别是发现是纯手工的时候，许宇凡心底化作柔软。 伸手将莫小小拉进怀里，先是亲了亲她的眼睑，然后从鼻子细细腻腻的吻到唇上，柔情似水的临摹，就像是最珍贵的山水画，口齿交融，舌尖轻轻缠绵。 “这是我出生以来，最好的礼物。”许宇凡将自己的额头抵着莫小小的额头，双手揽住她的腰。 莫小小今天穿的是收腰的短款水蓝色羽绒服，下面配的黑色冬裙，到腿肚子的小靴子是上一次同许宇凡一起买的，黑色的打底裤显得腿笔直修长。被许宇凡这么抱着，莫小小觉得心里痒痒的。 当她看见许宇凡为她露出那样言不尽说不透的表情时，莫小小觉得昨晚的熬夜值了。 只是关键时刻没有莫小小这个‘哈欠’氛围会更好。 “昨晚熬夜？”许宇凡松开她，发现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既心疼又感动，对莫小小更好了。 “嗯，许宇凡，满意吗？”莫小小抬起头看着搭配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其实搭配黑白格子的围巾更好看，不过莫小小绝对不会说自己的不好看的，何况许宇凡不管怎么搭配都好看。 “嗯，很喜欢。”许宇凡一笑，将冰凉的小手握住，拿到嘴边亲了亲，拉着她往楼下走。 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么一直手牵手走下去，该多好。许宇凡想。 如果能和许宇凡一直在一起不分离该多好，莫小小心里感叹。 可惜没有如果。 也许短暂的分离，是为了加深彼此的思念，让爱一直延续。 又或许，多年的分离，是为了更美满的未来。 谁都说不清楚，他们都明白的是：还好我的人生遇见了你。 能够一直到老…… 许宇凡中午做了好几个菜，色香味俱全，不禁让人食欲大增。反观莫小小的狼吞虎咽，许宇凡吃的优雅至极，捏筷子的手就像古人拿着毛笔作画一般，温润尔雅。 “许宇凡，你什么时候可以狼吞虎咽一次？”莫小小含着筷子嫉妒的啃咬。 “你猜。”许宇凡习惯吃饭的时候，莫小小偶尔冒一句不着边际打的话，没有不耐，反而有的享受的味道。以至于后来身旁没有了莫小小的聒噪，反而觉得冷清了，甚至是孤寂。 “许宇凡，我讨厌你。”莫小小最讨厌的许宇凡的你猜，因为许宇凡从不拒绝她的要求问题，但是他会选择沉默或者两个字“你猜”，还有比这咬牙切齿的吗？ “嗯。”许宇凡非常自觉的点点头，从送围脖开始的感动的柔情温润公子，变回惜字如金的冷清男。 “你说为什么男女在一起之后，就会改rou麻的称呼呢？”莫小小不解，因为她觉得喊许宇凡的名字，他答应的感觉很好，她喜欢叫他的全名。 许宇凡放下筷子，不吃了。扯过纸巾擦了擦嘴，“**。” 莫小小听到这两个字差点没把饭喷出来，咳咳，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叫你？”莫小小好奇了，称呼这个问题从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讨论过，许宇凡平常的时候会叫小小，生气的时候，连名带姓的叫莫小小，不过貌似都没什差别。 “连名带姓比较好。”许宇凡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因为一般莫小小换称呼的时候，多半是在抽风，或者说脑残剧看多了的时候。 “……”莫小小一噎，虽然她也觉得连名带姓比较好，不过能不能给个期待？或者说rou麻一下也好，她还没有看过许宇凡觉得rou麻的时候呢？求满足。 “或者结婚之后，你可以叫我老公。”许宇凡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莫小小囧，能不考虑这么深远吗？ “能当我没问过吗？” “随你。”许宇凡收回笑意，不再说话。 莫小小只好收拾碗筷，心里却止不住想，刚才许宇凡那表情貌似有点期待，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许宇凡看着莫小小的背影，眯起眼，他已经想的如此深远了呢，连他自己都有点意外会那么回答。不过期待……确实有，可惜某人逃避了。 看着脖子上的围脖，许宇凡想，或许莫小小根本不知道含义吧。伸手摸摸，确实很喜欢。 因为冬天太冷，许宇凡知道莫小小怕冷，很少骑自行车。不过今天阳光这么好，莫小小竟然主动提出来。 “你确定？”许宇凡不放心的问，主要怕莫小小感冒。 “嗯嗯，反正不是有你在前面挡风吗？”莫小小撒娇的晃着许宇凡的胳膊，她发现原来越依靠许宇凡了。 许宇凡皱着眉毛，见莫小小一副祈求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将脖子上的围脖摘下来套在莫小小脖子上，理了理她的衣襟，又将她的头发理了理，“戴着。” 莫小小心满意足的眯眯眼睛，然后侧身坐在许宇凡身后。 阳光斜照在身上，围脖暖暖的，还有他的味道，说不出的幸福感。许宇凡骑得很缓，但是很稳，不会东倒西歪。 “许宇凡，你说高三我们还能这么悠闲吗？”莫小小歪着头，可是看不见许宇凡的正脸，只能看到小半边侧脸，不过莫小小很满足，因为她搂着他精瘦的腰。许宇凡不怕痒，却不喜欢别人太亲近，不过莫小小是个列外。 “多半不可能。”许宇凡回答的迅速，没在意那只在他腰间作怪的小手。 “不是吧，那吃饭怎么办？”莫小小才不要被剥夺这么好的权利，许宇凡做的饭菜那么好吃。 “有我。”许宇凡回头看了一眼莫小小纠结的小脸，然后空出一只手，握住莫小小捣乱的小手，手指冰凉，许宇凡皱了皱眉头，又将她的手放进衣服包里。 莫小小就知道最后会是这个样子，干脆将头靠在许宇凡的背上。 “冷吗？”许宇凡担心的问，主要是莫小小冬天太容易感冒，虽然不会发烧，不过每次的咳得特别严重，面红耳赤，看的许宇凡很心疼。 “不冷，我在想，有你真好。要是那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莫小小觉得有点感伤，她觉得无法想象。 “你不离开，我不会走。”许宇凡声音平缓，却带着坚定和执着。 “那要是不得不离开呢？”莫小小从他背上仰起脑袋。 “我会等你。”等你回来找我，或者……等我找到你。 “好。”我等你，不管怎样，我都心甘情愿等你。 许宇凡没有再说话，只是勾起的嘴角看的出他心情很好。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说好的等待——既然是七年。 即使他们都不知道结局，可还是愿意等待，一生，我认定了你，那就是——一辈子。 车轮一圈一圈的转动，他的脚步没有停，她亦没有动。明媚的阳光撒着欢儿跟着他们跑，宁静的小道上，两道影子形影相随…… 说好的……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