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气疯了、气疯了
半个多月后,从一片森林的狗熊洞里钻出一个人来,若不仔细辨认,此人和一个野人,没什么区别。【】 凌乱的头发,黑灰一般的脸庞,一身土里土气的样子,就连衣服也是兽皮装束。 此人的眼光犀利、炯炯有神,虽然一脸的灰尘,掩盖了他的神情,但还是能看出,他得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嘴角微微露出冷笑,有种要报复谁的感觉。 天成也一直在酒楼,大量的时间都沉醉于修炼,偶尔也会走出房间,听听关于南窗北光的一些闲言碎语。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行人们谈起南棍门二爷的传言,还是津津乐道,乐不思蜀,此趋势有种长久不衰的样子。 “南窗北光那老白脸,以他地武阶顶峰的实力和身体的恢复力,又是南棍门的第二强者,身上带的疗伤之物,肯定不少,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该找来了。” 天成暗暗心想,他在这驻足了这麽久,等的就是南窗北光乖乖送上门来。目的有三,一那,既然有这麽好的运气,遇到青云步的第三重,不把它补全,那多浪费。 二那,检验实力,进行实战,刚好天成最近又悟出一些心得,流光剑法的的心法、剑招,都有些进步,来试试威力如何。 第三说白了,是天成自己强加上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给自己、小貂出出气,被追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亏,以天成的理论,当然要赚回来,就是不杀南窗北光,最起码也要打残他,不能让他再出去欺男霸女,顺便再捞点酬劳,天成身上的修炼资源也用的差不多了。 劈嚓! 木屑飞窜,枝叶飘飞,尘土满天,一棵几十年的大树被横推了,附近的鸟兽都被惊飞了。 几息之后,做完这些事的那人,便露出了身影,不过它已不再是风尘仆仆的样子,此时变得容光焕发了许多,俊俏邪异的面容,被俗世的女人见到,很容易被他吸引,爱上他。 此人就是完全养好伤的南窗北光,换了一身衣着,再次恢复到南部武者,人人敬仰的南棍门二爷。 从天成出现,他追杀天成,再反过来被天成追杀到现在,仅仅过了一个月多而已,南窗北光的重伤之躯就全部恢复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南窗北光,还是最严重的那一种,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要是他人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强大的武者,果然非同一般。 “哈哈,我还没使用全力,破坏力就这般强大了,看来左臂恢复到之前九成的实力了,那神医续断骨、生血rou、活血通经,果然有两下子,看来还真要好好谢谢他。” 南窗北光侥幸道,转而眼神一冷,又想到这些天的经过,大意之下,被一个毛头小子斩断一臂,之后又被那小子追杀,为了躲避他恢复伤势,无奈之下躲在狗熊洞内。 南窗北光想想都觉得耻辱,这也是他人生中最伤痛、黑暗的时刻,竟然都是同一个毛小子所致,怎不让他心生厌恶憎恨。 “奶奶个熊,之前一直想立刻杀了他,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是我大哥想亲手杀了他,我也会请求让他活着,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折磨他、蹂躏他,把他折磨成奴隶......哈哈哈”南窗北光疯狂着、咆哮着,歇斯里地的道。 南窗北光在周围观察了一下,确认他在什么地方后,便向最近的一座小城赶去,此去南窗北光的心情果然大不一样。 他也不是傻子,猜测天成找不到他,定然也不会轻易离去,他想要天成的青云步前两重,同样天成也想要他身上的青云步最后一重,彼此有相同的目的,当然要急切达到。 在这荒野森林,野兽频繁出没的地方,连他都不愿长久滞留,更何况一个毛头小子呢,南窗北光料定天成,就在这最近的小城中等着他出现,于是便向小城的方向疾驶。 行踪隐秘的黑衣人,进城后便隐没了踪迹,没几天就发现了,他们的任务目标,他们没有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一般不是他们的作风,他们喜欢引蛇出洞,之后诱而杀之。 一名黑衣侍卫道:“阁主,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们要等,渔翁得利的机会,可不是那么好遇到的,”被称为阁主的阴鹫男子回道。 “诸葛英那老家伙手下那么多高手,他都不用,偏偏让阁主您亲自出手,真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属下为您不愤。”这名侍卫愤愤不平道。 “左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就像我的左手一样,我们身为杀手,就是拿钱给人办事,有时候必须不拘小节,能屈能伸,况且,诸葛英开的价也不低,让我亲自出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阁主说的是,实属下太拘谨了。” “对了,我听诸葛雄的口气,他极为的不满,好像我们失败过一次似得。” 这名侍卫身体突然一僵,单膝跪地道:“属下无能,第一次派出去的人,没能一击必杀,劳驾阁主前来,属下该死。” “看来这次的目标不凡,诸葛英那老家伙想永绝后患,以免后顾之忧,”这名阴暗面色冷酷的男子,并没有责怪那侍卫,便起身离开了,暗暗心想:“桀桀,难道,诸葛英狸猫换太子的事,被此人知道了。” 另一名侍卫道,“目标还没离开此城,看来是在等那南窗北光自己找上门来。” 左手没看到阁主责罚他,便放下心来,接了一句道:“既然两人都这么自信,那就要看他们的实力了,要是目标死了,我们不费力气白拿钱,也是好事,最后要是目标没死,估计也会重伤,到时候就该轮到我们这只黄雀了。” “错,黄雀、哼!” “我们不仅要当渔翁,还要是雄鹰,把一切都俯视在眼下,掌握在手中,哈哈哈。”这名阁主狂妄、豪迈的笑道,一看就是野心勃勃之人。 “阁主英明” 两名侍卫异口同声、阿谀奉承道,这些人也曾踏着同伴的尸体活着过来的,经历过尸山血海,什么大风大浪都不是多大的事,要说没有野心,那是假的。 南窗北光此时已经进了城,英姿不减当年,刚进城就被几个大妈认了出来,这正是他们年轻时候的男神。 还有几个花痴,都流出了口水,突然想到,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事,不正是关于他的吗。 什么被一少年打得落花流水,什么逃窜中躲进狗熊洞,强jian那什么等等等等,诸多下贱之事,名誉扫地,苟且龌龊都集中在他身上了,这些女子大喊直叫,此时想看见瘟神一样,对南窗北光避而远之。 南窗北光看到看到这些人的异状,甚是不解,他也没在意,毕竟他怒气冲冲的找来就是,来找天成伊雪前仇只恨。 他有目的地朝着城里最好的酒楼赶去,直觉告诉他,天成一定在那酒楼里驻足。 酒楼前车水马龙,酒楼内人满为患,闲言碎语诸多奇闻异事,尤其是对南窗北光的那些事,津津乐道。 “哈哈哈,原来当年的南部俊杰南窗北光是这般货色,落败、逃窜、钻狗洞......强jian肥肥,这般作践自己干出这般,下流无耻的事来。” “啊,呸,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年竟然仰慕他,估计当年那些,欺男霸女、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那些传闻,也是他做的。” “就是、就是,南窗北光就是一个jian诈小人、伪君子。” ...... “那几位兄弟说得对,我也同意你们的看法,”又一大汉,隔着几张桌子回应道。 就楼内谈论的都是南窗北光,怎样怎样伤风败俗的事,叫骂声不绝,有人直接拍桌而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当年被南窗北光糟蹋过似得。 南窗北光身为高手,听觉当然超过常人,一只脚刚进酒楼的门槛,都还没放下,就听到这些侮辱他的话。 此时,整个人已经是七窍生烟,怒发冲冠了,他用吃人的眼神看着那几桌,辱骂他的人。 店小二看到,有气质非凡的贵客临门,打算上前招呼,看到这人突然变得十分可怕,变打消了念头。 轰隆!噼啪!噗哧! 爆裂声劈啪作响,客桌被掀翻,酒菜被打碎,还有几人大口大口的吐血,这突然的变故,他们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被吓得躲进柜台下,有几个武者看出,正是门口那人动的手,他们脸色大变,十分怒气,毕竟被波及、打伤的有他们,还有他们的朋友。 一位壮汉开口道:“这位朋友,如果你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就躺着出去吧。” 咔嚓! 一声巨响,开口说话的那个壮汉,直接被击飞了,隔空攻击对南窗北光来说,简单的如同吃饭,其他人看到一位实力不俗的武者,仅仅一击就被打的绝了生机,深深的感觉到南窗北光的强大,一个个脸色铁青的,像是被恶鬼勒住了脖子一样。 顿时,鸦雀无声,有人直接被吓得尿裤子了,那些武者当然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掉,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这位前辈,我们素未蒙面,好像从未的罪过您吧。” 这些人都不敢强硬了,一不小心估计就会是之前那人的下场,言语都变得恭敬了许多,战战栗栗的等着回话。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南窗北光,”那些武者,个个神情木讷,当真是祸从口出啊。 南窗北光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之前所有辱骂过我的人,都得死,”冷冷的说完这半句后,那些人面如死灰,前一秒还侥幸或许可以活下来,这一刻便给他们判了死刑。 “前辈,我们也是听闻,辱骂您是我们不对,但也罪不至死啊?” “大人,这些原话,并非出自我们之口,我们只是听闻,不是发自真心。” “前辈,饶命......大人,放过我们的......我们也是受害者。” 这些人都不想死,一个个跪地求饶,有人哭着、有人磕着头、还有人伺机而动,想着逃跑。 南窗北光也明白之前那些女人,为什么见他就跑了,根见了鬼一样,显然有几位大妈还是认识他的,他的名声彻底狼藉了,已经被践踏的分文不值了。 此时的南窗北光,满眼的血丝,青筋外现,神情有些迷离、恍惚了,就像是疯子一样,他最注重名声,在他知道他的名声已经败坏的,没有挽回之地的时候,他的内心防线已经崩溃了,此时心里有的只有杀人、杀人。 “我要杀人、我要杀人,”显然南窗北光已经神志不清了。 “果然是条疯狗,见人就咬,”二楼传来这个声音,那些濒临死亡的武者一怔,仿佛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说话之人,正是天成,他在此地正等南窗北光的到来,天成这几天一直在警觉,时常关注着楼下的动静,和他猜得没错,南窗北光果然找来了,这说明他的伤势已好,信心满满的过来的。 看到酒楼的狼藉,天成心中坏笑,“看来这个家伙已经听到了他自己的传闻,估计最少气个半死......” “咦,怎么没吐血,还有力气杀人呢,”天成这句话说得很大声,显然是故意说给南窗北光听的。 如果不是南窗北光听到那些肮脏、龌龊、侮辱他的话,以至于被气的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发出强大的气势,天成还真没感觉出,南窗北光已经到酒楼了呢。 “小杂种,是你、一定是你在败坏我的名声,我要你的命。”听到天成话中有话,暴烈着双眼的南窗北光突然一怔,眼神又恢复了一丝清明。 南窗北光当然也能意识到,即使天成没有以讹传讹,但罪恶的源头也一定是他。 战斗一触即发,南窗北光直接抽出武器,电光火石般的攻击扫过,酒楼都颤了几颤,轰隆爆裂声过后,头顶上空开了个天窗,瓦砾劈啪作响,天成、南窗北光二人已激斗到大街上。 南窗北光忘了那些刚刚他还想杀的人,现在一心只想杀死天成,饿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天成不放,攻击杂乱无章,爆裂声连连作响,破坏力有增无减。 天成看着南窗北光,显然看出他已乱了心智,他的攻击力是很强,但打不到人,那也是白费力气。 南窗北光毫无顾忌、肆虐的攻击着,街道上行人不少,天成可不会伤及无辜,便快速跑向无人的街道。 “小杂种,你不就是在等我来的,怎么像狗一样的逃了。” 天成不会搭理他,快速寻找着适合战斗的地方,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一个破落的街道。 天成微微笑了笑,飞跃华丽落地,急速转身,此时剑已在手,“老狗,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南山挂群星,被南窗北光趁着冲势打出这一击,密密麻麻的光点落下,仿佛要吞噬掉天成一样。 “七重浪,滚滚东逝水,”天成的周身仿佛是海水一般,汹涌而出,光点落进波浪中,便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看着自己的攻击被天成轻易化解,南窗北光便毫无保留的,再一次强攻了,裂风腿劈来两道风刃齐齐袭来,天成不惧,以手化爪,凶威骇人硬生生的撕碎了一道,另一道也被天成一剑给劈了。 转眼间便过了几十招,天成毫无破绽,攻势也不减,南窗北光越来越心生急切,逐渐落下风。 “啊啊啊,南山出骄阳,骄阳一出,灭尽苍生,”南窗北光像疯了一样,喊出这一招。 一轮骄阳如刺眼的小太阳一般,从南窗北光的武式中聚出,鞥鞥的声音,看着周围爆裂的火花,危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看似要破坏一切的样子。 “好大的口气,看我轻易撕裂你的骄阳,流光剑法行云流水,流水无情,”天成信心满满的打出天阶剑法的第一式,这是他进入地武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使出流光剑法,他想看看努力的结果,更想看看他的威力。 喀喀...喀 流水看似轻柔,爆裂的骄阳在行云流水的攻击下,竟没有发出半分的肆虐、狂躁,这时听见了碎裂的声音,这轮骄阳被轻易的被割碎了几十块,这更显示出了,水质柔则无敌的奥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