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准备回家,找出下蛊之人!
夏蝉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朗星稀了。【】 处理完了那些事儿,夏蝉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索性提前出了宫。 “蝉儿,我让马车送你。”郭东义说着,上前几步拿了一件大衣给夏蝉披上。 夏蝉轻笑,“也好,郭叔,这事儿忙完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郭东义含笑,点头道:“明日应该还会留一天,最晚后天晚上就能回去了。” 夏蝉拢了拢衣服,道:“那郭叔,我们到时候一起走吧,我怕路上不安全,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郭东义笑着点头,“行,今天时间完了,你先回去吧,等明天我出宫回去,再商量一下。” 夏蝉笑着点头,“你回吧,我这就走了。” 说着,转身走了下台阶去。 出了宫门,夏蝉就看见一人站在宫门外,戴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的绒帽子,穿着一身熟悉的长衫,立在那跟一根木桩子似得。 夏蝉歪歪头,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十三?” 那木桩子一下子就活了。 “你可算是出来了,我等你好一会儿了呢。” 玉自珩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上前一把抱住了夏蝉。 夏蝉猝不及防的被抱了个满怀,一愣,随即拍了他几下,“你咋了?” 玉自珩声音低沉,“你怎么进宫去也不告诉我,我半夜醒了,就看见梅丫了,梅丫说你去宫里捉僵尸了,我担心,就偷着跑了出来了。” 夏蝉抿唇,“什么捉僵尸啊,梅丫这丫头听风就是雨的,跟你这胡扯呢,不行不行,我得回去跟顾清说道说道,把这媳妇给管管。” 玉自珩低头看着夏蝉说话,忍不住又皱皱眉头。 夏蝉心细如发,瞧着他皱眉,急忙关心道:“你咋了?是不是伤口又疼?” 玉自珩低着头,却是展颜一笑,露出了一嘴的大白牙。 “跑的急,怕被梅丫给抓回去,忘了裹纱布了。” 夏蝉皱眉,伸手按了按他的伤口。 “嘶” 玉自珩疼得直抽抽。 “知道疼啊?”夏蝉挑眉,嗔怪的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笑了,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不疼,媳妇儿按的,不疼,还甜呢。” “油嘴滑舌”夏蝉抿唇,道:“回去吧,宫里的事儿都搞定了。” “给,吃这个。” 玉自珩忽然从怀里拿了个纸包出来,递给了夏蝉。 夏蝉接了过来,一打开,见里面放着俩热乎乎的大rou包,不由得眉开眼笑。 “你咋带了这个给我?” 说着,也是感觉饿了,拿了一个就咬着开始吃了。 玉自珩得意的挑眉,“梅丫说你没吃饭呢就走了,我偷跑出来的时候,没忘从厨房顺了俩包子给你。” 夏蝉轻笑,抖着肩膀,一边儿咬着包子一边儿道:“你还挺知道疼人呢。” 玉自珩得意,“来吧,我背你回去。” 夏蝉摇摇头,急忙擦擦嘴,“不成,你受伤了,还背我呢,我扶你回去吧十三爷。” 夏蝉笑着,伸手去扶玉自珩。 “瞧瞧你这小娘儿们怎么还瞧不起人呢?你爷们儿我就那么弱不禁风么?” 玉自珩笑着说着,弯下腰来,伸手拍了拍自己后背。 “麻溜的上来,天儿这么冷,你别再冻着了,我背你能快一点。” 夏蝉一看,玉自珩连架势都摆好了,无奈之下,只得轻手轻脚的跳了上去。 哪知道刚一上去,玉自珩就直起了身子,背着夏蝉就往前跑。 “你干嘛啊你……” 夏蝉吓得包子都差点扔了出去。 “背你跑呗,让你看看你老爷们儿的体力怎么样。” 玉自珩红着脸说着,又背着夏蝉往前飞奔。 夏蝉被他逗乐,“你慢点,跑这么快,受得了吗你?” 玉自珩一边跑一边笑,“怎么受不了,我的体力,你知道的……” 夏蝉感觉这厮一边说着,这手一边不老实了。 “玉十三,你爪子往哪搁呢?” 玉自珩笑着,“小知了,我不拿手拖着,你万一掉下去咋办啊?” 夏蝉轻声抽气,“哎我说你这流氓,把手给我拿开,我腿上有劲儿,掉不下来。” 玉自珩恍然大悟,“哦……腿上有劲儿” 夏蝉也是半天才反应过来,伸手在玉自珩的胳膊上狠狠的一拧,“流氓,你是不是皮痒了?” “不敢不敢了……我这不就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呢嘛,不想听,那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玉自珩笑着说着。 “我呸你还顺着话往下说,那你说,怎么不能好好说话了?舌头能不能捋直了?说一句话你抖个什么抖啊?” 夏蝉边说着,边去拧他的耳朵。 “哎呦,好媳妇儿,我不敢了,不敢了……” 玉自珩左躲右闪的,弄得背上的夏蝉坐不稳了,夏蝉嗔怪,“你靠谱点儿,别晃悠,我要掉下去啦……” 两人一路嬉笑打闹着回了家,到了夏家门口,玉自珩才将夏蝉给放了下来。 夏蝉轻笑,举着已经凉透了的包子准备往嘴里送,玉自珩急忙拿了过来,顺手丢给了一旁的野狗。 “哎?你干啥啊你?”夏蝉跺脚,“我的包子” “都凉了,还吃什么,回家去小厨房生火做饭去。” 玉自珩笑着,拉着夏蝉的手往家里走去。 进了院子的大门,梅丫正着急的四处张望呢,瞧着两人总算是回来了,梅丫急忙上前,“小姐,是奴婢的不是,看不住十三爷……” 夏蝉笑着,“看不住就看不住吧,我也知道他不是个容易被束缚的人,你那点心眼儿肯定不能跟他比。” 夏蝉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又道:“厨房还有人么?我饿了,要去生活煮饭吃。” 梅丫急忙道:“小姐想吃什么,奴婢去给您做。” “不用了,你守了大半宿,也累了,我自己去做点吃就行,你回去吧。” 梅丫还想说什么,玉自珩皱眉道:“怎么这么不识趣儿呢,回去回去。” 玉自珩发话了,梅丫也不敢说话了,急忙转身离开了。 夏蝉去了小厨房,在门口点上了烛灯,烛灯一亮,就将不大不小的厨房被照的亮亮的了。 夏蝉进了去,到处瞧了瞧,道:“也没啥好的食材啊,就剩点大白菜和土豆了,干脆你来烧火,我把这白菜跟土豆熬了算了。” 玉自珩皱眉,“这能吃吗?” “能吃是能吃,不过要是有rou就更好了。” 夏蝉说着,一下看到了一旁挂着的一挂五花rou,夏蝉一喜,忙道:“十三,你去拿来。” 玉自珩笑着点头,“好嘞。” rou有了,白菜跟土豆也收拾好切成了大块儿,炒热了油,夏蝉便将这些东西都下了锅,玉自珩在一旁淘米,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只鸡腿儿来,夏蝉要吃,他还不给,神神秘秘的去做了啥了。 夏蝉也不管他,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灶膛前烧火,看着灶膛里升腾的小火苗,夏蝉忽然道:“十三,我怎么忽然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玉自珩拿着扇子在扇着小炉子里的火苗,听夏蝉这么说,忍不住转头看着她,道:“是不是想回家了?” 夏蝉笑着点点头。 她生了一张圆圆的脸,加上骨头架子大一些,所以有种很大气的感觉,只是rou太少了,圆脸也不显胖,反倒是衬上一双圆溜溜的像是黑葡萄似得大眼睛,格外的可爱,惹人喜欢。 玉自珩看着她抿着粉嫩的唇瓣笑着的样子,心里特别的暖。 “明儿咱们就回去,这破京城,谁想来。” 夏蝉笑了笑,“唉,本以为来这儿是跟外公住几天的,怎么就摊上这么些事儿,真是挺烦人的,咱们这来了京城一晃眼也有半个多月了吧,不知道家里还好不好。” “你不用担心,村儿里不是有人照看着,酒楼也有人看着,若是有事儿,他们会派人捎信来给你的。” 玉自珩柔声的说着。 夏蝉点点头,一手托着腮,一手漫不经心的拿着柴禾往灶膛里扔,慢慢的,那锅里就开始冒了白色的水汽,夹杂着白菜土豆和五花rou的香味儿,夏蝉本来就饿了,晚上没吃饭,又折腾了那么晚,就啃了半个包子,实在是不够啊。 夏蝉拍拍手起身,拿着抹布在手里点着,揭开了锅盖。 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夏蝉笑着拿着锅铲搅和了一下,道:“诶,十三,我这儿好了,煮了一大锅,你也来吃点呗。” 玉自珩起身,笑着走了过来,面对着大锅深吸一口气,道:“好香啊,我就知道我媳妇儿煮的肯定好吃,这一般的白菜土豆也能给煮出这个香味儿来,厉害啊厉害。” “快别夸了,整天生活在一处,还这么夸我,累不累啊你?” 夏蝉笑着说着,拿着筷子夹了一大块rou吹了吹,递到了玉自珩的嘴边去。 玉自珩张嘴解下,三下两下的嚼了嚼,忍不住点头称赞,“好吃,真好吃。” 夏蝉轻笑,一边伸手往盆里装,一边道:“这是饿了,饿了啊就觉得啥东西都好吃,这个理儿倒是没错儿的。” 装好了菜,夏蝉端着去了火炉旁的小角落,这天儿是越发的冷了,夏蝉偎着小火炉,拿了两双筷子来摆上,道:“你折腾啥呢,赶紧的来吃,这东西就得趁热。” 玉自珩笑着道:“诶,你等我会儿,我这就弄好了。” 说着,揭开了炉子上的小瓦罐,拿着抹布垫着手,端着瓦罐到了夏蝉的面前。 “当当” 玉自珩自己给自己的菜出场还配了音。 夏蝉笑着,“鸡丝粥?” 玉自珩点头,伸手盛了一碗出来,然后拿着勺子搅了搅,小心翼翼的吹凉,才眉眼弯弯的笑着道:“来,尝一口。” 夏蝉看着他眉眼弯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张开嘴巴接了一口。 米粒儿炖的烂乎乎的,鸡丝rou也特别嫩滑,夏蝉吃了一口,点头称赞,“好吃。” 玉自珩开心的很,急忙又自己也尝了一口,忍不住满意的笑了起来。 夏蝉一边吃着菜,一边转头看着玉自珩的脸,他皮肤白白嫩嫩的,一双眸子像是淬了日月星光一样,总是亮闪闪的,一笑起来就是一嘴的大白牙,特别的惹人喜欢。 夏蝉不知道为啥,怎么就越看越喜欢呢? 两人吃饱了,才收拾了一下,然后回了屋子。 梅丫还没睡呢,就等夏蝉回来了,瞧着她回来,忙下去提了热水上来,道:“小姐,您沐浴吧。” 夏蝉笑着点点头,“挺累的,洗了洗也该睡了,明早上可晚点叫我啊。” 梅丫含笑,“行。” 夏蝉去沐浴,出来的时候梅丫不见了,玉自珩给她铺着床,旁边放了两个暖盆。 见着夏蝉来了,玉自珩拿着火钳子将暖盆里的火拨拉了一下,道:“睡吧,被窝里暖了。” 夏蝉点点头,脱了鞋上床,玉自珩吻了一下她的脸,道:“我先去洗洗去,你先睡。” “嗯……你快去快回。” 夏蝉半睁着眼睛,觉得自己都要熬不住了,说完了这句话,便直接睡了过去。 玉自珩去洗完了回来,就看见夏蝉已经睡了过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唯恐惊醒了夏蝉,可进了被窝之后,还是惊动了一下夏蝉。 “十三,你来了。” 夏蝉翻了个身子,搭了一条白皙细腻的手臂上去,正好挎在了他的脖子上。 玉自珩连声抽气,“乖,睡吧,我守着你呢。” 好几天没碰她了,这下好不容易卸了一身的重担,又是美人在怀,玉自珩有些忍不住。 可是瞧着她眼底的倦意,玉自珩又是强迫自己忍住了。 夏蝉没有察觉,睡得很香。 翌日,夏蝉真真正正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缓缓的睁开眼睛,窗外的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来了,夏蝉撑着身子起来,看着寂静的屋子。 “梅丫……”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却不是梅丫,是捧着脸盆的玉自珩。 “醒了?” 夏蝉揉揉眼睛,笑着道:“你怎么都起来了?我这一觉睡得,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玉自珩笑着将盆放在一旁,拿着手巾沾湿了给夏蝉擦脸。 夏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被玉自珩擦脸,忽然,夏蝉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怎么了?”玉自珩看着夏蝉忽然凝滞了神色,急忙问道。 夏蝉皱着眉,“十三,我忽然想起来,上次咱们在四瓣花阁的时候,早上洗脸的时候,是不是发现水里有点东西?” 玉自珩皱眉,“没有啊?什么东西?” 夏蝉惊讶,“你的盆里没有么?我以为都有的” 夏蝉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继而起身道:“我们要再去一趟四瓣花阁。” 起身洗漱,夏蝉直接收拾了东西跟玉自珩出门去,刚下了楼,就看见了正朝着这边走来的夏瑾重。 “爹爹,您怎么这么早来了?” 夏蝉笑着迎了上去。 夏瑾重笑着,“昨夜里,听说你们明天就要走,我想着你来了京城这么多天,光是忙的脚不沾地了,还没带你去四处逛逛,爹爹在京郊有一处宅子,修建的十分精美,而且背靠山,面朝海,十分的好看。” 夏蝉笑着,“是四瓣花阁吗?爹爹,上次我跟十三去了一次了,不过就是留宿了一宿而已,说到底也没有好好观赏呢,爹爹如果带我们去,那正好可以四处看看。” 夏瑾重笑着,“好,今儿就去好好玩一玩。” 夏蝉笑笑,转头看了看玉自珩,眨了眨眼睛。 几人坐上了马车,去了京郊。 四瓣花阁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好,后面是青山,绿树成荫,前面是大海,海浪声缠绵温柔,住在这里,远离城里的喧嚣和纷扰,像是觅得了一处世外桃源一般,十分的美好。 夏蝉几人到了四瓣花阁的时候,正是上午十分。 阳光暖暖的照着身上,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玉自珩下了马车,伸手扶着夏蝉走了下来。 夏瑾重转头道:“这就到了。” 说着,又在玉自珩和夏蝉身上多看了一眼。 玉自珩穿着一身鸦青色的长袍,披着一件一色的披风,一旁的夏蝉一身粉嫩颜色的崭新衣裙,两人都是生的好看,如此站在一起,十分的搭配,而且养眼。 夏瑾重看着,心里也是十分的欣慰。 “走吧。” 说着,转身上了台阶。 “小知了,你看岳父大人是不是对我还很满意?” 玉自珩趁机急忙低头在夏蝉耳边轻声的说着,夏蝉皱眉,“满意满意满意” 玉自珩开心的不得了,走在夏蝉身边,时不时的拿肩膀去撞她的。 夏蝉推了他一把,“别闹。” “哪里闹,我亲你,才愿意挨着你,放旁人的姑娘,我瞅一眼都嫌麻烦。” 玉自珩说着,又去挽着夏蝉的胳膊,蹭啊蹭啊蹭。 夏蝉嫌烦,推开他一点,他又死不要脸的靠过来。 夏蝉无奈了,只得任由其靠着挨着了。 梅丫在身后看着玉自珩发无赖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顾清递上了大衣,道:“这靠海,风有点大,你把这个穿上,别着凉。” 梅丫接了过来,知道顾清是关心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点点头道:“谢谢你。” “谢啥谢呢。” 顾清笑笑,栓好了马儿,跟几人一起进了去。 来开门的还是那老伯,见了夏瑾重跟几人一起来了,老伯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同寻常的眼色,道:“老爷来了。” 说着,闪身让夏瑾重进去。 几人进了屋子去,在二楼的大厅里坐下。 大厅里放着暖盆,前面的窗子虽然关着,那窗户上却是糊了一层很薄很透明的纸,坐在桌前饮茶,能够透过那窗户纸看清楚外面的碧海蓝天。 这种布局和设计,真的是十分的精妙啊。 “老爷,茶来了。” 老伯躬身将茶奉上,然后转身就要退下去。 夏瑾重道:“中午我们留在这里吃饭,你多做几个菜。” 老伯点头答应。 夏蝉看着那老伯,微微的皱了眉。 上午,几人去了外头到处玩了玩,夏蝉心里记着那事儿,玩的也不尽兴,中午的时候便早早的回了家,等候午饭了。 夏蝉没有先上楼,而是先去了厨房转了转。 “伯伯,要不要我来帮你啊,你一个人能忙的过来吗?” 老伯一惊,手里的锅铲都没拿稳,差点掉在了地上。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小姐您去前面等着吧,这还有俩菜就好了。” 夏蝉笑着点点头,道:“那行,那我先走了。” 说着,转身离开了。 老伯转头看了看夏蝉的方向,见她离开了,这才哆嗦着手从袖子里拿了一个纸包出来,洒在了锅里。 “你们好好吃吧,这就是你们最后一顿饭了。” 老伯默默的说着,拿着勺子在锅里搅拌了一下,那白色的粉末瞬间无影无踪了。 夏蝉回了二楼,几人正凑在一起说话。 “蝉儿,你去哪儿了?” 夏瑾重看着夏蝉上楼,急忙笑着问道。 夏蝉笑着道:“下去随便看了看,这院子里倒也挺漂亮的。” 玉自珩道:“刚才岳父大人说了,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住一段时间。” “真的吗爹爹?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啊?那太好了。” 夏蝉笑着说着,不过转念一想,又皱了眉头。 “爹爹,那皇上那边没问题吗?” 夏瑾重笑着摇头,“没事,我明日便递上奏折去,皇上会允我的。” 夏蝉听夏瑾重这么说,知道他是心里有了准儿,便也开心的开始跟他规划起了回家的行程。 一会儿,这饭菜也上桌了。 老伯将饭菜端了上来,便恭敬的道:“老爷小姐,你们慢用。” 夏蝉见他说完了便想转身离开,笑着道:“伯伯,你先别走。” 老伯转身,看着夏蝉,“小姐还有什么事儿吗?” “伯伯,我看这些菜都眼生的很,不敢吃啊,不如伯伯先吃几口给我看看行吗?” 夏蝉笑着说着,看着那老伯。 老伯一愣,以为夏蝉是看出了什么来,一时间心里有些慌乱。 夏瑾重皱眉,“蝉儿,怎么了?” “爹爹,这些饭菜里有毒。”夏蝉说着。 “什么?”夏瑾重大惊。 不仅是夏瑾重大惊,周围的几人都是惊讶。 老伯急忙跪在地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老奴从来没有下毒……” 夏蝉轻笑,“那你来吃一口试试,只要你敢试,那就证明你是清白的。” 那老伯一下子慌了。 夏瑾重看着他迟迟不说话,气得一拍桌子,道:“你究竟是安得什么心?竟然敢下毒?” 老伯也不装了,慢慢的直起身子来,然后看着夏蝉,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不早不早,就是今天早上。” 夏蝉含笑道。 老伯转头看着几人,又看了看夏瑾重,道:“我后悔,后悔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老伯说着,面色十分的狰狞,忽然他仰起头来,一副十分崩溃的样子。 “六哥,我不能给你报仇,不能给你报仇了啊……” 说着,迅速的往旁边撞去,一下子撞破了窗子,摔了下去。 梅丫急忙跑上前去看,转头看着夏蝉道:“小姐,死了。” 夏瑾重还在云里雾里,“这个福伯,怎么就忽然疯魔了?” “不是忽然疯魔的” 夏蝉皱眉说着。 “上次我的蛊毒,就是他下的,我今天早上洗脸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上次早上离开这儿的时候,我的盆里一样是金盆,却反射出了不一样的光彩来,我第一次用金盆,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直到今天早上我用同样的金盆,这光彩却完全没有,我才觉得当时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而我又趁着他在厨房的时候,去了他的屋子里,结果看到了这个” 夏蝉说着,将自己从老伯屋子里找到的玉佩拿了出来。 夏瑾重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道:“这玉佩……怎么这么眼熟?” “是六叔的,六叔也有一个一样的。” 夏蝉说着,道:“这个福伯,是六叔的弟弟,他早就受了六叔的指示,给我下蛊,后来六叔死了,他又想着来害爹爹。” 夏瑾重听着,皱眉道:“原来我身边竟是养了这么多吃里扒外的东西。” “爹爹,您身边的人,该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夏蝉说着,看着夏瑾重。 夏瑾重点点头,“你说的对,再不整顿,这些人都要上天了” 因为闹了这么一出,大家也没有心情继续吃饭了,索性去了京城的酒楼里,吃了一顿好的。 下午的时候,郭东义便派人来传了话,晚上就收拾东西出发。 夏蝉又赶紧的让梅丫去把东西收拾了,准备回家了。 临出发之前,夏蝉回了杜家一趟,跟杜岩江几人道别。 杜岩江让人准备了好些东西给她带上,夏蝉虽然真的不想要,可是架不住杜岩江的执意,最后只得带上了。 杜星莹哭着喊着要跟夏蝉回去,最后被杜永宣给连拉带拽的扔进了屋子里去,才作罢。 “这丫头,今年就得议亲了还疯疯癫癫的,蝉儿,你甭理她,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 杜永宣看着夏蝉慈爱的说着。 夏蝉笑着点点头,“大舅公,有时间我还会再来看你们的,你们有时间也可以去看我。” 杜永宣笑着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路上小心啊。” 夏蝉点点头,出了杜家,回了去。 下午的时候,六辆马车便浩浩荡荡的往回走了。 夏蝉跟玉自珩一辆,夏瑾重一辆,郭东义跟葛氏一辆,剩下的三辆,竟然是全部都装了东西的。 上了马车,夏蝉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终于要回家了,都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的。” “放心吧,三天就回去了,你要是累了就先歇会儿,不累我就陪你说说话。” 玉自珩笑着说着。 夏蝉抿唇笑笑,抱着抱枕坐在棉被里,道:“我睡一会儿吧,半路上要是途径客栈下来什么的,你就叫醒我。” 玉自珩点头,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道:“睡吧,我守着你。” 夏蝉点头,抱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行驶着,一点点的远离了京城,朝着夏蝉所熟悉的定州驶去。 而京城这边,却还没有完。 傅冰恋死了之后,傅连营为了巩固自己皇宫里的势力,咬咬牙又将自己的小女儿傅冰淑送进了宫去。 只是傅冰淑一心爱慕着玉自珩,哪里肯进宫去做妃子,她一心想着跟玉自珩比翼双飞呢。 傅连营是苦口婆心的劝,傅尉铭也是一个劲的劝,只是傅冰淑是吃了秤砣心,怎么也不肯松口了。 最后,傅连营无法,只得甩手道:“这宫,你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 傅冰淑大哭不已,“我不要进宫,我爱的人是玉将军,我才不要进宫去给那个老皇帝做妃子。” “住嘴”傅连营大怒,“我们傅家养着你,好吃好喝供着你,难不成是为了养刁蛮小姐的吗?我告诉你,现在这话儿已经传了上去,皇上也同意了,那就是给了我们傅家天大的面子,所以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乖乖进宫做妃子,从此享尽荣华富贵,为我们傅家争光,要么你就直接去死,这样我也能跟皇上有所交代。” 傅冰淑听着,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爹爹,你竟然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让我去死?” “你还可以进宫,做妃子有什么不好,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傅连营皱眉说着。 “我不去,我不想嫁给老皇帝,我就喜欢玉将军,我就喜欢玉将军,爹爹,如果你不让我嫁给玉将军,那我就去死了好了。” 说着,起身就朝着墙壁撞了过去。 傅连营一惊,幸好一旁的傅尉铭及时的拉住了傅冰淑,才免了这一难。 可傅连营也是看出了傅冰淑是执意求死的,心中有些惊讶,话只是那么说说罢了,怎么可能真的让她去死呢? 想到这,傅连营道:“你们给我看好了小姐,如果小姐有什么意外或者逃走了,那你们的人头都要落地。” “是。” 说着,傅连营便走了出去。 “爹爹,爹爹……” 傅冰淑急忙跑上前,可是身后的丫头都是急忙拉住了她,把她给拉了回来。 傅冰淑气得要死,转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可是有了傅连营的话,谁敢走呢,大家都是默默的忍受着,却也不敢出去。 傅冰淑气得要命,自己回了床上去躺着,一言不发。 夜里的时候,傅冰淑便偷偷的打昏了一个丫头,偷摸着换了丫头的衣裳,然后跑了出去。 出了府,傅冰淑才急忙拿着钱去买了一匹马,然后换了一身衣裳飞快的朝着定州的方向跑去。 她打听了,玉自珩跟夏蝉一起去定州了,傅冰淑想着,看样子玉将军是被夏蝉那个贱蹄子给迷得昏了头了,竟然愿意跟她一起去定州生活,也罢,自己也不能逼着他抬太紧,她已经想通了,只要能跟了玉将军,哪怕以后纳了夏蝉做妾也是可以的。 她可是个堂堂的大小姐,怎么能做妾呢,能容忍一个乡下小丫头做妾,跟自己分享一个男人,那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傅冰淑自恋的想着,更加的开心,一抽马儿的屁股,便一股脑的往定州的方向去了。 夜里的时候,夏蝉一行人便找了一个客栈准备停下来了。 这儿是沿途的一个村子,村子不大,却是热闹的很,马车依次停下,顾清去打听投宿的问题了,梅丫上前来,在夏蝉旁边道:“小姐,这村子里好像有人成亲,请了戏班子来了,挺热闹的。” 夏蝉笑着点点头,转头看着玉自珩,道:“咱们出来,感觉总能碰见喜事儿。” 玉自珩笑着,“那你还要去看么?” 夏蝉急忙摇头,“不看了不看了,我累着呢,想睡觉。” 正在这会儿,顾清回来了,朝着前头的马夫挥挥手,让马夫将马车驾着往村子里走去。 到了投宿的地方,夏蝉跟玉自珩下了马车,还是能听见前头咿咿呀呀的唱戏的声音。 “我们进去歇着吧。” 夏蝉跟玉自珩一起进了屋子去。 顾清包下了一个小四合院,那汉子领着几人进来,道:“几位爷,一楼被戏班子的人给包了,就剩二楼了,几位住在二楼,刚好也能挤得下。” 顾清点头,伸手递了银子过去,“拿着,准备热水热菜来。” 那汉子看了银子,急忙点头哈腰的下去了。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夏蝉转头,看着几个人簇拥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化着nongnong的妆,一眼看过去,夏蝉就知道这是个唱小生的,面容俊俏的很。 几个人瞧着夏蝉几人站在前面挡路,急忙道:“让开让开让开……” 夏蝉急忙闪身。 男子走上前几步,忽然不走了。 “容爷,这……怎么了?” 旁边的男人看着中间忽然停住脚步的男子,十分的惊讶。 被唤作容爷的男子皱了皱眉头,慢条斯理的道:“这地上灰尘太多了,我怎么走?” 夏蝉闻言,急忙低头看了看,没灰尘啊? 可是一旁的随从们却都是急忙转身,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块崭新的地毯来,铺在了被唤作是容爷的男子的脚下。 瞧着脚底下有了地毯,那男子也开始走了,这地毯是新备的,不长,于是乎几人就走一路铺一路,直接给铺着进了屋子才算完。 “啧啧,这是什么派头啊?皇帝也没这派头啊?” 夏蝉掩嘴笑着,又是好笑,又是觉得好玩。 “一个唱戏的,威风倒是挺大的,我们走吧,夜里凉着呢。” 玉自珩笑着说着。 “哎”夏蝉应声,跟玉自珩一起上了楼。 郭东义和葛氏还有夏瑾重几人都已经进了屋子了,夏蝉跟玉自珩进了屋子之后,刚洗完澡呢换上衣服,这边门就被敲响了。 夏蝉去开了门,看着面前的男子。 “你干嘛的?” 那男子笑着道:“姑娘,我们家主子有点身子不舒服,想住的高点,说是一楼太潮了,想跟您换一间,不过姑娘放心,这银子我们会给你的……” “不换” 夏蝉皱眉,伸手就要关门。 “哎?姑娘姑娘……”那小厮急忙伸手挡住了门板,“我们家主子是容爷,您再想想……” 夏蝉一愣,“我管你容爷还是容孙子,关我什么事儿?这屋子是我先租下的,怎么你们还想抢吗?” 那小厮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厉害的姑娘,本以为看着夏蝉瘦瘦的白白净净的,以为是个温柔的姑娘,没成想说话这么泼辣。 小厮没了法子,又道:“姑娘,您就换了吧,要不然小的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啊。” “我管你有没有好果子啊,松手,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夏蝉皱眉说着,目光凶狠无比。 玉自珩刚洗完澡,穿上了衣服出了屏风就听到门口的动静,急忙大步上前来,将夏蝉护在了身后,看着门口的人道:“不想死就赶紧滚” 他是个将军,手上人命无数,天生杀气就重,这一番怒吼,吓得那小厮是连连后退,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没摔下去。 关上了门,夏蝉道:“又是那个什么容爷,说是要加钱跟我们换房间。” 玉自珩皱眉道:“不用理他,他要是真敢上来,我就宰了他。” 夏蝉笑笑,“累了,我们快睡吧。” 玉自珩点头,给她去铺床。 没想这会儿功夫,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夏蝉无奈,“去看看。” 一开门,夏蝉正要开骂呢,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嫌弃的站在自己的门前,上下的打量着。 “姑娘,这位就是我们容爷。” 那小厮对夏蝉客气的很了。 夏蝉皱眉,打量了这男人一样,卸了妆,倒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嘛 这会儿,少年郎发话了,“要多少银子,你们才肯跟我换这个房间?” ------题外话------ 容爷,名长青,洁癖男一枚,属性傲娇洁癖,优点易推倒,缺点……哼爷我没有缺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