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端灾祸

    明静凌得知封瀮绝晚上去明澜那呆了许久，为此，她跟封瀮绝大闹了一场。

    “还要我说多少次，我跟明澜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尽管解释微不足道，封瀮绝还是不厌其烦的强调。

    “不是？这么晚了还往三妹房里跑，传出闲话你要别人怎么看我这个夫人？”明静凌回屋的时候就听到两三个丫鬟谈论封瀮绝跑到明澜的屋子里去，好久才出来，内心一股无名火正猛烈的燃烧。

    封瀮绝坐在明静凌的身侧，从后背搂着她，“明澜是你的meimei，我过去是看她住的习惯不，天下那么多人，你要在乎每个人的眼光，那活着该有多累？你别胡思乱想了。”他现在能尝到百口莫辩的感觉了。

    明静凌推开腰上攀来的手：“我能不想？你私自将明澜留在世璟府，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我商量，眼里还有我这个夫人吗？”她太了解封瀮绝的个性，封瀮绝以为她什么事都不会生气，三言两语随便哄下她就回心转意，可这回，哄不好了。

    “你是明澜的jiejie，难道会不留她？再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封瀮绝半倚在边，故作轻松的说。

    “你……”明静凌横眉冷对，精致的面容有些狰狞，“要不是明澜告诉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实话说，你喜欢明澜？”她的男人喜欢上她的meimei，这是她最不能忍的事。

    “你胡说什么？我是她姐夫，怎么可能同时喜欢上你们姐妹两人。”封瀮绝一口否认，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明静凌，不想被她误会，“我跟明澜只有一面之缘，上次去异界大陆的时候遭人暗算，是她帮我脱身，我对她最多是感激，怎么会喜欢她？”

    明静凌自然不信封瀮绝的话，男人都擅长掩饰，“感激到最后是可以变成喜欢，你对我不就是这样的吗？若你跟明澜真无瓜葛，就把她从封族赶走。我这么做是为了封族好，她现在是悬赏犯，你留她是给封族招来麻烦。”

    “你不可理喻，我不会让明澜走的。”封瀮绝的态度十分强硬，寒陵王还在封族，他同意明静凌的做法等于变相拆散他们，何况明澜只是想去藏书阁找关于封印术的事，不会久留，这么短的时间明静凌都容不下自己的meimei，他对明静凌非常失望。

    “不让……”明静凌面容停滞，“还说不喜欢，你说的哪句话不是向着她的？不知情的人还要以为明澜是你夫人，我是外人”尖锐的语气中夹杂着妒忌跟羡慕，明澜不来封族一切都好好的，一来她跟封瀮绝就吵架，真是扫帚星，难怪世璟族会屠族。

    封瀮绝被不理智的明静凌彻底激怒：“是不是还要继续闹？别以为我不知道客栈里对我死缠烂打的女人是你派去给我当妾的。”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明静凌装傻，理直气壮的气势骤灭，她太低估封瀮绝的智商。

    “别不承认，很多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身为你的丈夫，我尊重你，爱你呵护你，可你呢，却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要我对你失去耐性喜欢上别人你就心满意足了？”怒吼冲天的话瞬间将气氛冷凝，瞳眸赤红，他毅然起身，今晚，就不留在明静凌这里过夜。

    面对寒陵王跟明澜的感情，他能尽最大的努力当好和事老，可轮到他跟明静凌的感情，他失去一贯的冷静。

    “别……”明静凌追上去，抱紧封瀮绝的腰际，“今天是我情绪失控蛮不讲理，我错了，你不要走，留下来好不好？”低声下气的姿态，有妥协之意，她依靠封瀮绝的爱在封族才有今天稳如泰山的夫人之位，要是失了，府里那些虎视眈眈的小妖精，还不使足了劲往上爬？

    可是，明静凌的悔改在封瀮绝耐性磨尽之后，晚了。

    封瀮绝扒开明静凌的手，“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以为我们的爱情很坚定，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相互猜忌怀疑，事实证明，我太过自信了。”

    明静凌急了，死拽着封瀮绝的衣袖，不让他离开，“夫君，我没有怀疑你，我不过是太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害怕失去，才患得患失。我心里是爱你的。”

    “爱我就不会不信我非将我跟明澜瞎扯在一起？明静凌，松手。”封瀮绝连名带姓的称呼她，看样子气得厉害，眼神扫到袖口处，警告着。

    “夫君……”明静凌一声娇嗔，以前她只要撒娇，封瀮绝就会无条件满足她的任何要求，这次，她期望行得通。

    可男人再女人，也会有不能容忍的事。明静凌这回是让封瀮绝忍无可忍，他执意离开：“别逼着让我讨厌你”

    明静凌依依不舍的放手，她知道胡搅蛮缠只会让封瀮绝离她更远，可她做不到眼睁睁看封瀮绝走开，心，撕裂成碎片。“夫君，今晚让你走不出于我本意，是我爱你做不出违背你心意的事，还有，之前我说的话都是气话，全部收回来，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希望你明天冷静下来后，回到我身边。”无力的五指一根根松开。

    封瀮绝没有心软留下，“我对你事事迁就，你把我对你的好当作理所当然，是你肆无忌惮的资本，趁着今晚分开的时间，你还是想想你自身的问题。”

    “我……”明静凌话还没说完，封瀮绝就毫不留情的从房里离开，留她一人。她泣不成声，她之所以会质问封瀮绝就是仗着封瀮绝对她的盛，照今晚看来，封瀮绝对她的爱不过如此。

    表面上看起来她是族长夫人风光无限，可实际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岌岌可危，她没有封族的子嗣，封瀮绝如果变了心，随便哪个女人都能轻而易举将她从族长夫人的位置上赶下去。封瀮绝对她的爱只是一时的，而族长夫人的权利是一世的，她得想个办法早点怀上身孕保住夫人的位置。

    翌日，明静凌接着送荔枝的名义去探望明澜，其实是为了做样子给封瀮绝看，表明她改变主意赞成明澜留下来。

    正巧，明澜刚炼金完，屋内的花香与药香混杂，分外清香迷人。

    “你会炼金术？”明静凌放下篮子，灵敏的鼻子闻了下，很快区分出香味的来源。

    “大姐，我是世璟府的废材，怎么可能会炼金术？”明澜讪讪的笑着，瞪了一眼幔后的小猴子，让他在门口好好守着不守，跑进来偷吃药材，现在倒好，让人起了疑心。

    明静凌呆在封族有一年之久，在花香的熏陶下，自然很熟悉的区分出各种复杂的味道，药香与花香不一样，很特别。环顾周围，除了明澜没有别人，更加肯定：“我闻得出药香，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炼金后所留下的，别否认。”

    “不愧是大姐，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明澜被拆穿，只得暂时先承认。

    “炼金师这么难掌控，你是怎么会的？”明静凌一直想学炼金，却对药材不敏感，总是弄混淆相似的药材，加上难以控制炫火，最后不情愿放弃。

    明澜肯定不会告诉明静凌师承药尊，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是寒陵王亲自教我，还帮我晋级的。”

    “寒陵王……”明静凌默默念着这三个字，她艳羡明澜能够得到寒陵王的青睐，更羡慕寒陵王对明澜体贴。“那你现在的炼金术到了什么等级？”

    明澜不知道明静凌打听这么详细的意图，于是把等级说低了一级：“我的炼金水平有限，大概是个中级炼金师吧。”

    “中级？这么厉害？”明静凌惊叹之余满是佩服，女子炼金师极少，封族历来只有一位，就是封族大小姐封香菱，只可惜听说违背了前族长的意愿，被驱逐出封族。后来关于封香菱的事，封族无人提及。

    “厉害倒不至于，高级顶级至尊炼金师多了去，我这中级炼金师，算不了什么。”明澜谦虚的应道。

    明静凌热情拉着明澜的手，“以前年纪小，你我不懂事偶尔会有小争执。世璟族只剩我们两个姓明的，就让那些矛盾随着过去烟消云散。”

    “过去的事我没怎么放在心上，不必介怀，有什么话大姐不妨直说，不用套亲情。”明澜直截了当的说。

    “成亲一年多，我迟迟没有怀上子嗣。我担心这样下去，你姐夫迟早会变心，你是炼金师，一定能炼出能让我怀上身孕的药，对么？”明静凌哀求的眸芒中充满期盼，其实她早有意找个炼金师问下有没有怀孕的偏方，可碍于族长夫人的身份，她拉不下脸问。明澜是自家人，就不用顾忌那么多。

    明澜听了个大概，“我理解大姐的难处，唯一有种丹药要孕辰丹，服用后能使人在一个月内出现假怀孕的脉象。大姐跟姐夫伉俪情深，如果大姐用欺骗的方法告诉姐夫怀孕的消息让姐夫空欢喜一场，姐夫会很失望。不是我不帮大姐，是促使怀孕的丹药确实没有。大姐要真想怀孕的话，就好好调理身子，不要动怒。”

    “什么叫没有？你是不是不想帮我才找出这样的借口敷衍我？”明静凌情绪激动，在她眼里，神奇的炼金术是万能的，没有炼不出的药。

    “我是实话实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明澜摘了颗送来的荔枝，是冰的，吃在嘴巴里是凉凉的，味道不错。

    明静凌认为明澜太不近人情，再怎么说她表面上对明澜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样，可明澜，装都懒得装，气愤的她，脸色不太好看。

    “怀孕的丹药我确实炼制不出，但我这里有别的珍稀药丸，可以送一点给你。”明澜从上的包袱里拿出存放丹药的木盒，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药香飘散而出。

    明静凌一听到明澜说送她药丸，顿时喜上眉梢，“meimei太客气了，不知这些丹药都是什么？”

    “有精神刺激药，加速药剂，隐身药剂，孕辰丹，驻颜丹……你想要哪种？”明澜将药盒放在明静凌的面前，大方任她选。

    “驻颜丹能够永葆青春？”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每个女人都渴望一张永不衰老的皮囊，明静凌也不例外。

    明澜点头，“可以，不过有个弊端，长期服用驻颜丹会减少寿命。”

    “那还是算了。”明静凌瞬间丧失兴趣，长得在美活不长，又有什么用？“这个紫色的丹药是什么？”

    “大姐好眼光，这颗名为伸缩丹，服用后在一定的时间内能够缩小或者放大身躯。”明澜挑出丹药放在明静凌的手心。

    明静凌毫不客气的收下，“多谢meimei，我就要了它了。”

    明澜收回盒子，“大姐若是有需要，带上药材，在我炼金术能达到的范围之内，我一定帮大姐炼制丹药。”

    “meimei真好。”明静凌笑逐颜开，“待会午膳去我屋子里吃，我吩咐伙房的厨娘给你做点好菜。”

    “大姐，不用麻烦的，我随便去外面凑合下就行。”明澜推辞道，她愿意为明静凌炼金不是想讨好明静凌，而是想在封族的这段时间内，明静凌不要给她添堵就成。

    明静凌摇头：“哪能凑合？你想让府上的人说我小气，连一顿饭都招呼不起么？”她对明澜好并不是出于姐妹之情，她看中了明澜的炼金术，还许下随时炼金的承诺，她定然不会亏待明澜。

    “大姐如此盛情，那我却之不恭了。”明澜象征性的道谢。

    “好，我先回去，记得午时过来。”明静凌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再嘱咐一次，余光意外撇到了上，包袱里露出了一块月牙状的玉佩，表面泛着虹光，色泽鲜明，下面垂着红色的流苏，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出来此玉佩是封瀮绝的随身之物，她想都不想就把这块玉佩定为封瀮绝与明澜之间的定情信物，明澜嫁给她过去的心上人寒陵王，还不知羞耻的她现在的夫君，真不要脸

    明静凌不动声色，心底却把明澜恨了个彻底，以有要事为缘由推掉了本该招待明澜的午膳。晚上，她派人焚了明澜屋周围的花，希望一场大火能烧死她恨之入骨的明澜，即便烧不死，明澜也逃不掉被赶出封族的下场。在封族，盛开的花绽放象征着不朽的生命，枯萎就会有不详的征兆。

    焚烧的大火染红夜的阴霾，黑云翻滚直冲长天，明澜是被浓烟呛醒的，她跳到池子里，打湿衣服后，趁着火势还没蔓延埋头跑了出去，却不料，撞到一具阔实的胸膛上，“是谁走路不长眼”抬眸，一张思念成狂的面孔落在她的视线中。

    是，是寒陵王，明澜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她愣在原地，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表达内心的兴奋。可一想到她在世璟府什么都没跟寒陵王解释就一走了之，这种狂热的情感顿时烟消云散。她先该说什么，是说她急忙离开没有留下记号不是出于本意还是……

    突然发现，话卡在喉咙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寒陵王冷眸静望着明澜，她侧脸上有些淡淡的黑渍，应该是被烟熏过，没有穿外衣，应该是在睡梦时被惊醒。遇见她的一霎那，明显感觉到心颤了一下，欣喜若狂。他很想冲上去将明澜揽入怀中，但明澜一声不吭离开他，折磨着他的心，冲动的心情被理智瓦解。

    爱与恨交织在一起，化为无言，身后的跃动的火焰，俨然成为两人最美的背景。

    “你……”明澜咬了咬唇皮子，连最近过得好不好这种寻常的问候她都没有勇气开口。

    封瀮绝听闻府里着了火，赶来时正好撞见两人僵持的一幕，好在明澜安然无恙。他好奇，两人以这种方式遇见，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退到一旁，处于看戏。

    “怎么烧的这么厉害？”紧随而来的明静凌，打破尴尬难堪的氛围，看明澜毫发无损没被烧死，狠辣的眼底划过失望。

    “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屋子旁已经起火了。”明澜一来封族就遇见这样倒霉的事，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针对她？探究审视的眸光瞟向明静凌。

    被明澜尖锐的眼神盯着，心慎得慌，明静凌别开脸，目光游离的转动了两下，不远处快速走来的一行人，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么多年，不想我封族竟又出现了不祥之兆。”

    粗犷的声线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还未走来气势便已经咄咄逼人。

    此人乃是封族四大长老之首，步煌钰。他做事向来心狠手辣不留情面，没想到惊动了他。

    封瀮绝笑问：“什么风把步长老吹来了。”

    “哼。”步煌珏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被火烧得不成样子的花，眼中满是rou痛和愤怒，大火来得太奇怪，奇怪到他不得不怀疑一下住在这里的人。“我再不来，只怕族长会姑息养歼，纵容包庇这场大火的凶手。”口口声声称封瀮绝为族长，而嚣张跋扈的态度并未将封瀮绝这个族长放在眼里。

    世璟灭族就剩明澜一个不受的丫头还活着，想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刚来一天就有火烧封族的征兆，留不得，步煌珏目中无人的表情显然是想给明澜一个下马威。

    步煌钰的敌意太明显，明澜毫不惧怕，偏过头触及到寒陵王淡漠的眼神，心纠结成伤。

    眼看要伤到明澜，封瀮绝挡住：“步长老，最近天气干燥，星点火烛也会引发火灾，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步煌钰睁大眼睛瞪着他，胡须微微颤抖了两下，“大惊小怪？她住的地方失火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有本事在世璟灭族后活下来，就有可能让我们封族重蹈覆辙这样不祥的女人，我们封族留不起，族长，该怎么做用不着老夫提醒你吧？”

    “这……”封瀮绝一脸犹豫，偏头看向明澜，她却是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模样，连反驳的话都没说，软弱到根本不像她的作风。

    寒陵王的余光瞥了一眼明澜，眉头微皱，通常明澜这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是在酝酿阴谋。

    明静凌站在一边垂眸暗笑着，这步长老来的及时，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拔出明澜这个眼中钉。

    “你要是难以下手的话，老夫可以代劳。”步煌钰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冷笑着看向明澜，话落，炫火已经在手上形成，妖冶的紫色将这片夜色凸显得有些诡异。

    明澜依旧站在原地，蹭亮的黑眸死死看着寒陵王，她在赌，这炫火击在身上之前，他会不会挺身而出救自己。若寒陵王无动于衷不爱她了，死在步煌珏的掌下又何妨？

    步煌钰的举动让封瀮绝陷入到两难之中，他不想赶走明澜，也不想明澜受到伤害。试探性的说：“步长老，还是等我调查清楚再做决定吧？”

    封瀮绝越是这么帮着明澜说话，明静凌的心里越恨。作为jiejie这个时候她自然要说点话表示一下。“meimei，我知道你性子倔，事情都发生了，你跟步长老道歉认个错事情还有得商量。”

    “哦？”明澜微微挑起秀眉，明静凌假仁假义替她开脱罪名变相等同定罪，她先前只是怀疑明静凌与失火这事有关，那现在几乎是肯定。目光流转，对步煌珏说：“我要是不详，那这把火应该是烧封瀮绝或者大姐，怎么会霉到这个地步，差点把自己给烧死？”

    步煌珏指尖的炫火并未熄灭，“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这把火肯定烧不死你。”

    “那不按照步长老的意思，我应该为证明自己的清白，死在火中咯。”明澜顺着步煌珏的话说下去，变换的语调，充斥着嘲讽。

    这话着实激怒了步煌钰，妖冶的紫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深了起来，“伶牙俐齿，老夫已经劝过族长赶你走，你不走偏偏要留在封族，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炫火已经从他的手上脱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明澜。

    炫火直逼而来，纹丝不动的明澜尽显坦荡。

    “你疯了吗”低沉的呵斥声从耳畔传来，还未等明澜抬头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围住，身体不受控制的移开，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迎面而来的炫火。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砸出的窟窿上方，冒着黑烟。若没躲，恐怕现在已成一具焦尸。她就知道，寒陵王还是爱她的，心一瞬间变得炽热，沉浸在喜悦的心情中无法自拔。

    “明澜，你要再不把命当回事玩我心跳，我就要动手教训你了。”寒陵王说话的字眼上是责备之意，语气却是充满关怀。赤红的瞳眸闪动两下，很快消失不见，对明澜的怨恨发泄出来，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很多。

    “还想揍我？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刚刚我可没让你救我。”明澜从寒陵王的怀里挣脱，翻了一个白眼，嘟起的嘴角不经意扬起。

    “小妖精，你以为还能逃得过我的手心？”寒陵王霸道的口吻充满柔情，再次将明澜揽入怀中，是失而复得的感觉。

    两人如此高调的在这种严峻的场合下秀恩爱，让对面的步煌钰一阵气结，他们明目张胆的亲热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横眉怒目，咬牙道：“寒陵王，这是我们封族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以免伤了封族跟神族之间的和气。”

    寒陵王不怒反倒笑了，放开明澜，不疾不徐开口：“火灾是封族的事，明澜是我的女人，谁敢动？”

    步煌钰看不清狼形面具下的表情，心却开始胆寒。区区一个明澜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明澜背后有寒陵王这座靠山庇佑，若寒陵王执意要罩着明澜，他动不了明澜分毫，如此一来他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

    封瀮绝看步煌珏表情微变，大致猜出步煌珏是忌惮寒陵王的威严才这么怂的，“步长老，火灾来得太突然，明澜不过是牵涉其中的受害者，这几日容我查查，再做定夺如何？”

    他是在给步煌钰台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