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架

    来到厨房，我要找一个趁手的家伙，虽然家里已经用上了液化气，但是还是会存放一些木柴以备不时之需。找到一个约半米长的木柴，在一端密密麻麻地缠上麻绳，摸起来有点扎手，又把木柴浸湿，这样握着麻绳一端时不会手滑。虽然我以前不打架，但是不妨碍我跟着其他同学学到一些东西，麻绳缠木柴就是其中之一。把木柴揣到怀里，招呼黄毛一起走。到了学校门口，果然陈旭又带着几个人在门口站着，这次我知道他是专门等我的，我使劲握了握怀里木柴，向着他走过去。陈旭看到我过来，马上招呼人把我围住，“赵闻，你混大发了啊，连吴平都敢动，今儿哥哥就教教你怎么做人！”黄毛不屑地笑出来，一摇三晃地站到我面前：“那个什么陈旭，是吧？鹏哥说了，赵闻他保了，你动他一下试试！”陈旭脸色变得很难看，明显想不到黄毛也跟着过来，不过还是不肯示弱：“你特么算那根葱？让吴鹏出来说话！”黄毛一言不发，但是站在我前面一句话不说就已经表明了立场。陈旭带了四个人，戴上他一共五个人，我和黄毛才两个人，明显不占优势。再次攥了攥怀里的木柴，我走出来：“陈旭，咱俩有仇，不牵扯别人！有本事就出来单挑，谁特么怂了谁是孙子！”本来我都已经做好了再被打一顿的准备，但是让黄毛跟着一起挨打就不好了。如果能激得陈旭和我单挑，受伤也只是我一个人，算是对得起黄毛了。黄毛一听就急了，“草！赵闻你特么什么意思，觉得我李涛不配做你兄弟？陈旭你们一个个都特么给我听好了，想动赵闻，先问问我！”看到黄毛这么保我，我心里很感动，虽然以前他打我也很狠，但是都是吴鹏指使的，不怪他。“涛哥。”这一声涛哥我是真心喊出来的，“我不能一直让你们护着，我得自己练出来，让别人都不敢小瞧我。放心吧，交给我！”黄毛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再看陈旭，面色变了几下，也同意了，“赵闻，这是你自找的。”我右手藏在怀里，握着木柴，面色阴沉地走出来。陈旭见状，不再犹豫，冲过来对着我一脚踢过来，因为我手在怀里，动作不灵便，一下就被踢到在地，陈旭马上跟上，抬脚就踹。我在地上看准时机，拿出木柴对着陈旭的小腿抽了过去。木柴，见过的应该都知道，并不是那种圆柱体的，而是有各种棱角，被棱角抽中，而且还是小腿正前面，这种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一声惨嚎，陈旭就抱着腿躺在地上打滚，我站起身，看着陈旭，真特么解气！陈旭带来的人就要冲过来，黄毛大声喊道：“你们动一下试试！草！”声音很大，震得四个人停住脚步，不敢上前。等了大约十几秒，陈旭缓过劲儿，爬起来，但是右腿还是不自然的弯曲，刚才那一下不是那么好受的。他吐了一口唾沫，“草！赵闻，你特么敢玩阴的！”我没有答话，只是冲上去用木柴对着他的大腿和腰腹部一顿猛抽。陈旭忍受不住，又倒在地上。毕竟是第一次打架，我不敢对着陈旭的头下手，除了第一下迫不得已外，基本都是对着rou多的地方下手。就算这样我打架的样子也让陈旭的四个跟班目瞪口呆，黄毛在一旁也不住地点头。我心里爽翻了，原来陈旭你特么不是有钱吗？不是牛比吗？还不是照样被我打得满地找牙，草！我要让你知道，我赵闻不是你能惹的！突然一个熟悉声音传来：“赵闻，你在干什么！”我听到声音，马上愣住了，周晓楠！回过头看到周晓楠用手捂着嘴，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我，我赶紧丢开手里的木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周晓楠这么纯洁，我怎么能当着她的面打架？她是我的天使，不该受到这样的污染。就在我愣神的瞬间，周晓楠对着我喊“小心！”脑袋后面挨了一下狠的，回过头就看到陈旭正拿着我刚才丢掉的木柴恨恨地盯着我。摸了摸脑袋后面，热乎乎的，手上全是血……黄毛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踢掉陈旭手里的木柴，右手攥拳直接打中陈旭的左脸，陈旭直接就摔倒在地，接着又被黄毛一脚踢中肚子，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儿，再也爬不起来了。靠！没想到黄毛打架这么厉害，看这架势他一个人就能打陈旭这样的三四个，原来我刚开始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黄毛打完，对着陈旭的跟班说：“还不滚！”四个人不敢多说，扶着陈旭走了。周晓楠看到我被打，连忙跑过来，眼里都带上了泪花：“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啊，我带你去医务室。”说着拿出随身的手帕捂住我脑袋后面的伤口。她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我将近一米八，她要一直踮着脚才能够着我头上的伤口，我连忙低下头，“没事，不疼，嘿嘿！”草！不疼才怪，但是看着周晓楠担心的样子，我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逞强，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在医务室包扎之后，黄毛确定我没什么事之后才走。对于黄毛，我是真服了，如果今天没有他，我恐怕就不是来医务室这么简单了。而且他打架这么厉害，如果我能学到一点儿，面对陈旭，我还怕个球！回到教室，陈旭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看来黄毛那几下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跟着他的那几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刚坐到座位上，周晓楠就问我为什么打架？我说是陈旭先惹我，我得还手。她又问打架怎么还带木柴？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我无言。刚才打陈旭的时候我心里感觉很痛快，很兴奋，可能我真的早就想好了要跟陈旭打一架，这几天发生的事对我影响很大，让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些极端的想法，我知道，我也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周晓楠看我不说话，眼圈发红，“你以后别打架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看着她明亮带着希冀的眼睛，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还没等上课，我和陈旭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班主任姓耿，毕业时间不长，个子不高，但是很敦实的样子，我们在背后都叫他老耿。让我和陈旭站在窗户旁边，就不再理我们，直接自顾自忙起来。一直等到大概十一点的时候，他才放下手里的工作，问我们：“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说实话，一看到老耿我心里就发毛，他好像有一种很强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以前就听别人说老耿在上学时也是混混来的，难道这也是真的？我挪了挪站的发麻的双脚，说：“知道。”陈旭还想逞强，结果被老耿盯着看了一会儿，也顶不住了，说：“知道。”“嗯，知道就好。”老耿拿起笔，又开始手边的工作，说：“回去吧，以后都注意点，尤其是你，陈旭！”陈旭被点名，身体猛得一颤。这就过关了？我心里还有点蒙，这事要放在别的班里，怎么不得给个警告什么的？完全不知道老耿怎么想的，不过不处理我就好，随便老耿怎么想好了。临走前我看了陈旭一眼，他也怨毒地看着我，这事儿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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