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女同伴
穿过长长的楼道,我来到尽头的驼背老头的房门口。房门大开着,从门口望去里面空空的,地上散落着一些废旧纸张和白色塑料袋。犹豫了几秒我信步走了进去,四下看了下,房间里的家什已经被瓜分的一干二净了,四周是白净的墙面,抬头一看,吊扇也已经被人卸走了,头顶是白净的天花板,地上除了垃圾根本没有任何血渍。 与外面的楼道相比,房间里面冷清暗淡了不少。我伸手将灯泡的开关打开,在房间里四下踱了起来,地板上响起哒哒的脚步声,这声音让我想起了小兰的爸爸,当我和小兰躲在床底下的时候,他一定就这样来回的在房间里徘徊着。 现在想想当时小兰的爸爸一定是心里很焦躁,否则不会一直这样来来回回的踱了一个多小时,或许他在后悔或者是犹豫,想要断绝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只是没有料到这段时间来和他风流活的,是他多年前愧对的一个女人的魂魄。 我不知道小兰的父亲以前到底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但是平心而论,小兰父亲是个不错的叔叔,待人随和,做事殷勤,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打牌reads;。 我仔细的在房间里观察起来,想要找到夜里曾经来过的证据,可是转了好几圈,什么也没有发现,眼前的一切放佛是在告诉我,夜里经历的那些真的是一场梦。 不我不相信我不应该怀疑自己 我蹲下身子,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静下心后开始仔细的搜索着地面,不放弃任何一寸角落,哪怕灰尘和纸屑。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地板和墙面的连接处我发现了一条细若发丝的红线,用手使劲一擦,红线模糊起来,很明显这是被人擦拭时不小心流下的一点血痕。 盯着墙根上的血痕我禁不住兴奋起来,放佛一下子找到了自己,得到了救赎。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了异样,似乎有一个身影站在后面冷冷的盯着我,我顿时惊悚起来,缓缓的站起身子,扭过了头。 我的感觉没有错,身后站着一个身影,熟悉的身影小兰。 小兰一动不动的站在房间中央,位置和她父亲夜里站立的地方一样,她正用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我,脸上的平静就像无风的湖水。 小兰,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小兰生硬的回道。 可是,你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梦小兰冷冷道。 是不是夜里的时候你趁我睡着,将地上的血迹擦净并且移走了你爸爸的尸体,现在他在那里我揭发道。 小兰静静转过身,走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对我丢下一句话: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还想让伤痛扩大吗 我愣住了,是啊,如果小兰的mama知道了她的丈夫死了会怎么样,知道了她丈夫和一个鬼魂偷情会怎么样,知道了她丈夫当年做过对不起那个女人的事情会怎么样,除了伤痛我想不到其他的结果。 小兰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小兰没有强迫我什么,是在让我选择。我该选择什么呢是真相还是希望 犹豫了好久,我长出了口气,算了,既然小兰的爸爸已经受到了惩罚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至少让小兰的mama以为自己的丈夫只是失踪了,在心里还留存有一丝找到的希望,只是小兰承受的太多了,不知道她能否忘记自己的爸爸,能否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我走出驼背老头的房间,轻轻的将门关了上,门闭上的瞬间我似乎听到房间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我的回音,更像是夜里的那个女人。我心里默默念道:希望你不要再出现了,让一切都过去吧 随后的几天,小兰爸爸失踪的事情传播开了,很多人都议论纷纷,有人说是被抢劫的杀了抛尸野外,有说是和城里哪个小妖精一起私奔了, 总之各种传言都有,小兰的mama明显垮了下来,工厂的班也不能上了,每天除了出去寻找小兰的爸爸就是去公安局听消息。我父母可怜小兰,让她在我家吃饭睡觉,慢慢的我发现小兰已经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经常一个人望着远方静静的发呆。 我安慰了她好几次都没有用,似乎小兰已经将我从她的心里赶了出去,永远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了。不过还有一点是让我意外的,小兰的成绩不但没有下降反而出奇的好了起来,到了后来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 这样的成绩多多少少的减少些她mama对丈夫的盼望,让这个可怜的女人难得有点宽慰。 可是我一直疑惑却不敢说出的秘密就是,小兰白天明明没有听讲,晚上却可以将作业飞地完成,而且一定准确无误,我一直和她朝夕相处却找不到她用功的时间。 一年后,小兰跟随着她的mama走了,说是去外婆那里住,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小兰,本以为小兰爸爸身上的谜团永远不会解开,但是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后来警察重新来搜寻驼背老头的物件,将住户瓜分的所有东西全部没收了上去,包括爸爸为我抢的那台录音机,说是调查驼背,怀疑他当年在杭州的时候做下一个案子:和一个红卫兵的小首领将一个文艺团的女人强暴了,之后将女人沉入了西湖。 女人的尸体最近被清理垃圾的船只打捞了上来,让所有人很意外的是,这个沉入湖底二十多年的女人,尸体虽然被泡的发涨但却没有腐烂,而且身子笔直的立在湖底的淤泥里。经过调查,驼背虽然死了,但是那个红卫兵小首领却始终查不到。 依稀中我记得小兰说过,她爸爸曾经在南方当过兵,而且还认识驼背。 本以为这就是事情的结局,可是有一天,当我半夜肚子疼,人生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下了床却发现屋里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床头的闹钟在那时恰好指着凌晨一点。” 眼镜妹突然住了口停止了讲述,站起身来。 “之后的事情是什么,你听到歌声了吗你父亲去哪里了是不是也和小兰的爸爸一样”阿三意犹未尽的着急道。 眼镜妹没有回答阿三,而是轻轻的指了指腕上的一块做工精细的女式机械手表。 我们一看手机顿时明白过来,九点半了,该出发了,赶紧各自回房间,准备带些必备的物品。听孙教授说我们今晚的主要目的就是探探周围群山的脉象,所以我并没有带什么食品饮料,只拿了手电和一些消炎的药膏,多穿了件衣服。 都准备好后,我们来到农家院的大门口一看,独眼老头已经立在昏黄的灯光下了,孤立的身影就像是一根棍子笔直而又瘦削,我们赶紧急急忙忙的步走了过去。 来到独眼老头面前后,孙教授客气的询问道:“大家都准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现在还不能走,缺一个人。”独眼老头砸了砸嘴角的旱烟斗道。 我们不禁回头瞅了瞅,所有人都在,没落下谁啊 阿三忍不住开口责问道:“我说沙马二叔啊,您老是不是这仅剩的眼睛也不好使了,我们十个人可是都到了啊,你再数数” 米姐和眼镜妹受不了阿三的不礼貌,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他几眼,让他少说话。 独眼老头好像没有与阿三计较的意思,吐了吐嘴里的烟道:“我说的不是你们,是另一个人。” “哎你这属于拉私活啊,太黑了吧,按规矩我们应该扣钱reads;”阿三又忍不住指责起独眼老头。 孙教授也有点意外,脸色有点难堪的问道:“沙马向导,除了我们还有谁要上山” “她。”独眼老头说完,用手向前方一指。 略显安静的街道上,一辆轿车打着小灯向我们驶了过来,车在我们身边停下,一个女人开门背包走了出来。 “是你”我和阿三不约而同的喊了起来。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在武侯祠门口差点撞着我和紫嫣的那个低素质富婆。 女人见到我们似乎并不吃惊,笑着自我介绍起来:“很有缘分,我也是探险爱好者,今晚也找了沙马二叔做向导,所以一路上还请多多关照,以后叫我安娜就可以了,不知几位怎么称呼”这态度语气与下午判若两人。 看样子独眼老头已经将我们的情况告诉了这个叫安娜的女人,但是要说她是探险者,打死我也不相信,再痴迷的女探险者也不可能大半夜一个人找向导进深山,不过我还真揣摩不出她的真实目的。 孙教授见安娜这么客气,有点勉强的笑道:“既然这样那真算是缘分了,我姓孙,路上相互关照吧。”之后我们也都不大乐意的伸出手,做了自我介绍。 独眼老头等我们介绍完后,对大家嘱咐起来:“路上一定要听我的,否则丢了性命不要怪我。”说完就自顾的在前面带路走了起来。 米姐和紫嫣对安娜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好感,不愿意和她走得太近,所以安娜只能落寞的独自跟在我们身后。 阿三是那种见了美女就流口水的人,看到这女人形单影只在后面,于是故意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聊了起来:“安娜姐你今晚怎么没有开你的迈巴赫” “迈巴赫”安娜好像一头雾水。“怎么了,你不会有健忘症吧,下午你不是在武侯祠门口,和我们几个见过面,当时聊得还很开心。”阿三恶心谄笑道。“哦,我明白了,你们见到的不是我,是我双胞胎的meimei”安娜的解释让我们很意外。 du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