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洞(五)
这是三楼的楼顶,距离别墅后方的路面有十米之余,如果栽下去,即便不死的话也要残废,危急时刻,我赶紧先将手里的绳索松开,不能让年轻男子的尸体被我拽下去,随即脚尖用力,想勾住楼顶的边沿,得亏边缘垒了两排砖,竟然梦幻般地挂住了,没有摔下去,身子趴在墙面上倒垂着。【】。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啪叽” 那具尸体摔到了地上,犹如烂泥般糊成一片,放大了不少,除了溅出一些rou酱,大部分黏在了路上。 望着他的惨状,我不禁心跳加快、血脉偾张,虽然大难不死,但却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一个松弛脚上不稳,勾不住砖沿坠落下去,忙将手掌贴在墙面上,打算增大一点摩擦,。我知道现在的状态没法脱险,尤其上面还站着那个对我背后出脚,将我踹下来的混蛋,忙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强哥快出来救我快救我” “砰” 三楼上一个房间的门被踹开了,强哥闪电般地奔了出来,哒哒地脚步在走道里奔波起来,边跑边喊:“阿飞阿飞你在哪儿” “上面强哥我在上面”我兴奋地大声提醒,喊了两句后觉得似乎不对,忙详细提示,“我在别墅后墙的上面,快来救我” 哒哒的脚步声不止,估计强哥又回了房间,将窗户打开后,把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转动脖颈朝上瞅,看见倒挂的我以及摆动的年轻男尸后,一脸惊诧,忙将脑袋缩了回去,我知道他是要爬上来救我,忙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在这段时间里自己能坚持住。 十几秒后,一双手突然抓在了我的脚上,让我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为强哥这么快的时间上不来,是那个背后害我的人要吓死手,忙用一只脚勾住边缘的砖沿,腾出一只脚去踹那双手,担心动作太大会掉下去,不敢太使劲。但那双手倒没有留情,直接卡住了我的脚腕,死死掐住后就将它从砖沿上掰下来。 一只脚撑住身体的我已经到了极限,大腿极度颤抖起来,开始了抽筋,心说难道这就要完了,自己的一生就要死于自由落体 “阿飞,别蹬了,是我”上面突然传来强哥委屈的声音,“左手先前已经差不多废了,你还想将我的右手指骨踹碎,也让它报废啊” 听到是强哥的声音,我顿时一愣,随即欣喜若狂,忙停止了挣扎,怪怪地让他抱住我的双脚,把我拖了上去,等到安全地躺在了天台上,忙一脸歉意地羞愧道:“对不起强哥,我以为是那个背后踹我的混蛋,刚才有没有蹬伤你的手” 强哥勉强笑了下:“没事,刚才是为了让你老实点故意训斥的,担心你一挣扎坠落下去。” “阿飞哥,你没事吧那年轻男子的尸体怎么会挂在别墅后墙上”小十双手抓着边沿也爬上了天台。 等他过来后,我将刚才经历的一幕,对他还有强哥详细说了下,并包括自己的分析。他们听后与我观点一致,认为尸体先前在洗手间消失,是被那人用绳子拽上去了,并且陷害我的人十分熟悉华阴村,或者说别墅,才会这么顺利实施一切。 小十咂了下嘴:“那人真是歹毒,竟然对阿飞哥你背后下手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我们现在就去村子里搜寻” “没看清,他动作太快了”我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响起什么般,忙扭头瞅向强哥,“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人” “没有楼顶上空空的,除了用脚勾住边缘砖沿的你。”强哥很笃定地回应。 我听后站起身,围着楼顶走了一圈,并超四下扫视,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其实天色渐晚,路上一个人没有,有些院落里升气了袅袅炊烟,估计村民们也都回家做饭去了,不会撞见那个对我背后下手的混蛋,遂叹了口气,让他跑了 “先下去将那具年轻男性的尸体处理一下吧。”强哥说完后,率先从窗户的防盗网爬下到三楼的走道。我和小时紧随其后,一起下楼并出了别墅,来到了后方的土路上,望着摔烂的尸体有些惨不忍睹,我们也不好处理,先找了个破席子盖了上。 重新回到别墅后,都坐在我房间的床沿上沉默,虽然肚子已经咕咕叫,但却没人愿意去吃东西,想起那一滩烂泥般的尸体,以及破碎的脑壳、不知去向的眼珠子,还有大张的孔洞嘴巴,胃里直往上漾酸水。 为了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我率先开了口,对小十道:“那日在归元村,你在玉米地里失踪后,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就有华阴村这一段,现在正好有点时间,我详细给你讲一下。” “好那次在酒店你和强哥都说得很笼统,我一直很纳闷和好奇你们经历了什么,快说给我听听吧。”小十有了浓厚兴趣。 于是我将在他失踪之后,我和强哥以及紫嫣阿三经历的一切,包括归元村地里,死人湖下面的日本人工事,华阴村西头,那座破院子下面的通道,还有歹毒的祁老头儿媳妇,被残害的筱雨,反正与华阴村有关联的事情对他详细讲述了一遍。记不清楚的地方,强哥作了些补充。 小十听得很投入,脸上的表情时而为我们遭遇危险而凝重,时而为我们安全脱险而舒缓,最后听完啧啧不已,后悔没有与我们一同经历这些。 “吱呀” 我们刚摆脱了那具尸体的影响,正聊在兴头上,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二胜径直走了进来:“你们都在啊,刚才喊怎么不应声呢,还以为别墅里招贼了呢” “二胜叔,你是不是有叶子以及阿西他们的消息了”我忙从床沿上站起来询问。 他从鼻孔里长出口气,表情凝重地摇摇头:“没有,询问过很多人,都说没有见过他们四个。” “那华村长的尸体找到了吗”强哥又询问道。“没有,到现在也没有踪迹,我这个儿子是在不孝,连父亲死了都不能让他入土为安,呜呜”说着泪眼婆娑起来,过了一会,在我们的劝慰下稍微好了些,告辞离开了。我突然想起些什么,忙走出门外,一直盯视着他出了院子,沿着水泥路消失在尽头,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