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也许是内心受到太大冲击的缘故,林青手上的力度渐松,拿着的文件啪一声掉在地上。【】好在三人之间还有些距离,不至于被察觉到。 他当机立断,捡起文件转身走人。 接下来,林青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件事。昔日上司兼好友带着一点踌躇向他询问如何与女友相处的景象历历在目,林青将头埋在掌心中,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当年,好像自己还告诉过沈流彦,李雪坐在容越车上…… 林青拒绝思考。 他这样不在状态,自然瞒不过沈流彦的眼睛。那一天,两人加班至深夜,总算能稍微休息一下。 林青为两人泡了咖啡,相对而坐,被工作充斥的头脑总算有了些许放松。 已经快要到夏天,沈流彦只穿了衬衣,眼镜被摘下,放在一边,缓缓对他说起些什么。 气氛太柔和,林青几乎要陷入一场回忆。关于大学时忙乱却充实的日子,课堂上与同学们讨论课题,课下脚步匆匆走在去社团或者去图书馆的路上。 沈流彦问他:“你最近是怎么了?需不需要放个假?” 林青一个激灵。 他甚至没有深想,就将自己那天看到的画面说出来。言语自然很委婉,只是道:“那天海底隧道的工程竞标完,我收拾好东西以后,去了停车场。” 沈流彦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林青想了想,道:“流彦,你和容越……” 沈流彦弯了弯眼:“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青:……其实他也没有想什么。 许是他的表情太明显,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说不上远,哪怕没有带眼镜,沈流彦都看的出林青内心在想什么。 沈流彦轻轻笑了声:“也没什么,你知道就知道了。只不过,”顿了顿,整个人的气势蓦地一变,话题也被直接切换,“爷爷还是很担心我的婚事。” 林青当即答道:“容氏处处针对咱们,无暇分心,也是理所当然。” 话音落下,他瞬间有了种微妙的感觉。 转眼,又过了一年。 在知道了某些事的情况下,很多细节,都清晰的铺展在林青眼前。 沈流彦还是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和商谈对象及直系下属以外的人见面。林青自认,他虽称不上时时刻刻跟在沈流彦身边,但也算与对方相处最多的人。 但似乎每次和容氏抢完生意,无论成功失败,沈流彦都会短暂的消失一段时间。 最少不过半天,最多,却足足有一个星期。 虽然期间依然会有视频通话,遥控指挥公司的一应事宜。 像是出于某种默契林青很不情愿的用了这样的形容沈流彦与容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将视线转向国外市场。 甚至同时选择了加州。 好在最终定下的合作对象并不相同,否则的话,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林青整了整表情,和沈流彦短暂告别。对方还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叮嘱他:“你回去时国内还是晚上,明天不用去公司了,倒倒时差。” 林青自然答应。 电梯门在身后阖上,他叹口气,迈着步子,走向房间。 好在过去几天,上司兼好友是和自己住在一处,不至于……林青摇了摇头,怎么又想到这些。 距他发觉沈流彦与容越私下过密的交往至今,也有三百多天。他并不知道那两人是何时开始的,不过似乎,也并非无迹可寻。 不知从何时起,容氏总裁就不再是八卦小报的常客了。 那一边,沈流彦神情自若的敲响了一间房门。 片刻之后,有人在里面将门打开。屋内的凉意扑面而来,容越像是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湿漉漉的黏在皮肤上,全身只围了一条浴巾,遮住下身。 流畅紧实的肌rou线条暴露在眼前,人鱼线埋入洁白的浴巾,未免太过引人遐想。 他进了屋,门在身后被关上,容越并没有让他再向屋内走去的意思,单手撑着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颚,用力的吻上。 房间内迅速升温,换气的间隙,容越带了点笑意的嗓音徘徊在沈流彦耳边:“怎么这么慢?我还抽空去看了米璐一趟,总算等到你。” 两年前米璐被容北昭火速送出国,来的就是加州。她读完一年预科,此时也正式上了大学。 而沈流彦只在起初怔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反手揽在容越颈后,将人按向自己。 此时此刻,他的眼梢带了点被情`欲熏出的红。耳垂被容越含入口中吸吮,对方像是很喜欢做这样的动作,能感受到湿润高温的舌叶一次次在耳垂上拨弄而过。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接下来,容越的唇又一点点挪过沈流彦颊侧,低声问:“很累?怎么都不说话。” 沈流彦的嗓音有些哑,还是柔和的男中音:“老罗彻斯特说,市郊有一座很不错的马场。” 说到最后,带了一声轻轻的喘息。 容越有些不满:“生意谈完了还要提他?那个伊莎贝拉看你的眼神实在是……” 口中说着话,容越的手已熟门熟路的解开沈流彦的皮带,却自始至终都不曾碰他上身的纽扣。当初在对方家中住过太多次,面对那整整一柜衬衫,他也曾无言以对良久。 可转念想想,至少沈流彦这样穿,的确很好看。 尤其是在只穿一件衬衣的时候 浴巾不知何时已经滑下,容越抬起沈流彦的腿,让对方背抵着门,口中道:“我还没见你穿过骑马装。流彦,你总能给我惊喜。” 两年以来,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容越自认做不到看着沈流彦与女人步入婚姻还毫无反应虽说沈流彦也并不会这样去做。与此同时,沈流彦口上并未说什么,却有几分默认的意思在里面。 但过近的关系,很容易将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打破。 不知不觉,两人开始心照不宣。本是同行,在没了某些刻意回避之后,竞争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算下来,少则半月,多则数十天,总有一笔单是被沈氏或容氏在争夺之后各自签去。 顺道决定谁是top谁是,二人对此都无意见。 渐渐的,发展到像今天这次一样。面对不同的客户,相似的资金,谁先结束,谁就决定玩法和姿势。 容越还有几分不曾说出的私心在其中。 不论以何种方式,他都希望能够占去沈流彦所有的精力。何崇再想看外孙娶妻生子,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也会做出些许让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