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迷离之夜
第七十五章迷离之夜 我的瞳孔不断地在收缩着,神经紧紧地崩着。【】到了此刻,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我的了。那些肌rou,那些鲜血,那些骨骼已经被小蛇一样的东西占据。它们在里边生根,打造出自己的王国。 忽然之间,黑影逐渐褪去,一具具干尸在我的面前倒下。 “啊啊啊” 我大声尖叫,恐惧在不断上升。疏然之间,那黑影又重新回来,将我团团困住,身体里的小蛇也在愈演愈烈。 终于,小蛇的毒牙穿破我的皮肤伸出来,红信子在空气中暴露,原本在我身体里面流淌着的血液在被小蛇吸得差不多后也不甘寂寞地流出来。 汩汩的一泉,蛇的半个身子还在我的皮肤里生长着,蛇头确实在外边冲着我耀武扬威。还有血,流了一地的血。 膨大膨大,我的身体像个气球一样被吹大,伴随着一声巨响,碎片在黑色浑浊的空气中飞扬。 “啊啊啊” 又一声尖叫,屋里的灯光重新回来。我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窗外,一片沉默的漆黑。可那尖叫声却没有停止,那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声音。 女人紫苏我顿时安定了下来,刚刚的一切一定是一个幻觉。 “血,血啊。影,鬼影,窗”紫苏惊恐地指着我,又指着窗户。 感觉到一阵凉意在我的皮肤上蔓延,不,不仅仅是我的皮肤,我的血rou里还有东西在蠕动。 低头一看,我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腥红的血。血是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的,可是伤口在哪里还有,那小蛇是真的存在吗 “紫苏,你怎么了”我顾不得满手都是鲜血的自己,快步跑到床边。 可我一靠近紫苏,她就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双手胡乱地扒拉着,口中念念有词,但我听不真切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黑影,鬼,鬼王。” 这下我听到了她说的话,鬼王可我却不能靠近她,只见紫苏拼命地往床角处躲着,手指却不停地指着窗户。 我疑惑地看着窗外,可屋外除了黑压压的一片以外,什么都没有。 但是紫苏那害怕的模样确实可怜到了极点,我半信半疑地走到窗边,探头一看,窗户上面映出一个满脸是血的影子。白白的眼珠子在周围都是红色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惨白,也许是那一层血膜遮住了,那张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脸只剩下两只眼珠子在胡乱转悠。 我吓了一跳,不敢相信那就是我。这么多的血,真的是从我的身体里面流出来的吗 在寂静的黑夜,浑身沾满鲜血的我听觉有所提高。门外似乎有声响,我慢慢地走到门口,那声音也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随手拿起一根棍子,我想也不想地一挥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大门刚刚被推开,我的棍子也在这一时间挥落。 “啊艹,谁那么缺德。” 今天晚上我听到的尖叫声确实是够多的了,现在又多了一声确实没有什么多大的惊喜。 不过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眼珠子在眼里转悠着看着眼前被袭击了的人。这不正是画家吗,这个时候他来紫苏的屋里干嘛。 “靠,兄弟,我说你就不能看看来人在动手。” 画家摸着被打肿了的脑袋,无比怨恨地看着我。难得那不羁的画家也会露出这么的小眼神,看着我一阵恶寒,果然这大老爷们的就是不适合这范儿。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尽管那上面尽是血迹。不过这个时候我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上前准备去扶画家。 “事情是不是有了进展” 我用唇语对着画家说道,如今这屋子里面,除了我们三人究竟还有谁在还不一定。有些事情确实要谨慎一些,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 “靠,兄弟,你这是咋整的,这脸红的,你就掉血坑里了。”画家疑惑着看着我。 只见他皱了一下眉头,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意思。 “鬼,鬼啊。” 这时候,紫苏似乎又看到了鬼影。这声音叫得凄惨凌厉,听得我的心都一揪一揪的。 当初第一次见到紫苏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明媚的女人,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 芈集古镇,这中间究竟藏了多少秘密。香尸谷,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尸体。 紫苏站在镜子面前,神经兮兮地对着镜子大呼小叫。她癫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仿佛那不是她自己的头发,而是被阴灵上身的脏东西。 “紫苏。” 我上前喊她,可是她却自顾自的一会儿对着镜子大叫,一会儿对着窗户乱喊,像极了疯狂之中的动物。我看不惯紫苏这样折腾自己,想要上前拉住她。可是在我的脚步还未伸出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拉着手臂。 “现在她已经失控了,你上前也会被她弄伤。” 画家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不让我上前。在爱情的面前,我的理智已经几乎降为负值。 “再这样下去,紫苏真的会死。” 我冲着画家嚷嚷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他在这三更半夜来紫苏的房间。 “把这个东西含在嘴里,冲着她的正脸喷下去。” 画家拿出一个瓶子递到我的面前,我看着画家,没有迟疑。将瓶盖掰下来,仰头将液体含在嘴里,冲着紫苏的脸喷下去。 果然,那液体奏效了,紫苏迷迷糊糊地看着我,头一歪,径直倒在地上。 看到紫苏安静了下来,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忙完了这一切,我整个人像是抽了气似的瘫倒在地上。张着嘴巴,急切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事情的发展方向越来越超脱我的想象。那个幻像,为什么那么真实,以至于至今我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还有小蛇在不停地蠕动。 还有老头子,我的师傅。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幻像之中,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跟他无关。 “嘿,兄弟。”画家拍着我的肩膀。“赶紧把你身上的血都清洗了吧,看着怪渗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