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原形毕露
嘎鲁说:“不知当家的到没到。【】” 莫日根说:“应该是到了,当家的做事利落,又不像我们爱管闲事,一定比我们先到了。” 豁牙子问:“当家的是不是很厉害呀,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很崇拜他的” 嘎鲁笑道:“见了你就知道了,不能光是用厉害两个字来形容的。”、 乌日娜在车里偷偷问梁跃:“你说他们的当家的会不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梁跃安慰她说:“不要怕,就算他是恶魔,至少他还不会欺负女孩子,看他定下的规矩应该是个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好汉才对。 又走一阵子,马车上了石板路,耳边人声吵嚷,显然是进了村子。 这时已是掌灯时分,但是镇子里的人还有很多在大街上游荡,梁跃从车帘中望去,路上的人以壮汉为多,只是偶尔有妇女走过,多为粗布蓝衫,看起来都是出力气的民工模样。 只听豁牙子问小林子:“这个地方叫石头村么这房子也并不都是石头盖的呀” 小林子说:“听说最初镇子上只有几座石头房子,所以得此名,开始住的都是来这里采石伐木的民工,到后来有不少外地人来这里打工,有的还拖家带口的来,这才渐渐形成了村子,热闹了起来,不过来这里的人这些人大多来历不明,不是逃犯就是躲祸的,工头因为雇人不好雇,能有人干活就行,也不管他来自何方,山高皇帝远的,政府也没有人过这里来,都成了避难所了。” “那这里是咱们的老巢么”豁牙子接着问,问的都是梁跃想知道的,所以梁跃也在侧耳倾听。 嘎鲁接过话茬:“咱们这些人哪里来的老巢,走到哪里哪里是家,所谓四海为家说的就是咱们哥们儿。” 莫日根对豁牙子说:“咱们和当家的约好了在这里汇合,虽然来过几次,但是并不在这里常住。” 车马来到一个大院子前,莫日根打发走赶车的车夫,把梁跃和乌日娜带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两排房子,一间一个门,像是个旅店一样,来来往往的不少的人,但是相互也不打招呼,各走各的。 莫日根拿了件衣服搭在梁跃手腕上,遮住绑他的绳子,悄声对他说:“你要是不想吃亏就老实些,这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杀了你都没人管。” 梁跃点头,眼睛一时不停地四下观察。 迎面出来一个带着回族小帽的矮小汉子,见着莫日根他们老远就打招呼:“哥几个,好久不见了,这回得要几间房呀” 嘎鲁和他像是很熟似的,开玩笑说:“老丁,我们走的又累又饿,给我来一斤猪头rou,半斤白酒。” 那个叫老丁的回族人说:“嘎鲁大哥,你要是吃这些就不要到我这里来了,要是吃rou我们有上好的牛rou羊rou,就是没有你老的rou。” 嘎鲁笑着打了老丁一拳,说:“你这小子,总也不吃亏,倒是做买卖的jian商。” 老丁陪笑道:“小弟做的都是熟人买卖,靠的是经济实惠,哪里敢和老顾客耍jian呀。” 莫日根说:“给我们来一间大房就可以了,一张大炕睡得下我们几个就可以了。” 老丁看看乌日娜,欲言又止,笑了笑说:“明白,明白。”说着领着莫日根他们来到左首边上的一间大屋前,打开了门。 莫日根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领着大家进了屋。一进门就一股热气扑来,屋里点着地炉,一张宽敞的大炕上摆着整齐的被褥,地上一张八仙桌,几个木头凳子,别无他物。 莫日根要了酒菜,六个人围坐桌前吃饭。莫日根为人谨慎,在松梁跃手上的绳子之前先是把他的脚绑在了凳子上,以防他反抗。 吃饭时豁牙子问:“你们不是说当家的会先到么,怎么不见他出来见咱们” 嘎鲁说:“当家的想见咱们时自然会见,不用咱们去找。” 豁牙子噗嗤一笑:“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是再演武侠片一样,这当家的还真是能故弄玄虚” 他话没说完,脸上早挨了莫日根一记耳光,莫日根怒道:“你这小子口无遮拦,对当家的不敬是想要做死么” 豁牙子捂着脸,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有气,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发作,看了看嘎鲁,又看看小林子。嘎鲁看着他呵呵直笑,小林子端着碗只顾吃饭,头也不抬。梁跃也在幸灾乐祸,乌日娜倒是好心,指着豁牙子的嘴说:“你的嘴又出血了。”
豁牙子忍气吞声吃过了饭,到了睡觉时候了,乌日娜问莫日根:“你只要了一间房,那我睡哪里” 莫日根拿了两个凳子横在了炕梢,留出二尺宽的一个缝隙,说:“你就睡这里。” “我不和你们睡在一个炕上”乌日娜摇头不已。 “那你就睡地上”莫日根看都不看她,回身把梁跃的手又绑在了背后,让他上炕后又绑住了他的双脚。 梁跃说乌日娜:“你就先将就一夜吧,明天见了他们当家的自然会放我们走,我们又没得罪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回头又对莫日根说:“大哥,我这个妹子胆子小,我可以睡在凳子这边护着她一些么” 莫日根点点头说:“不怕你们耍花样,就将就一夜吧。”说着上炕睡在了炕头。 嘎鲁挨着莫日根睡下,接着是小林子、豁牙子,然后是梁跃挨着板凳,板凳这边是乌日娜和衣而卧。 大家颠簸了一天,都是又困又乏,不一会儿,就有人鼾声如雷了。梁跃本想撑到大家都睡着了好找机会逃走,但是偏偏身边的豁牙子翻来覆去的不睡,大概到了半夜时分,这家伙竟然还坐了起来。 豁牙子轻声叫了两声身边的小林子,又叫了两声嘎鲁,都没反应,他悄悄下了地,在地上大衣兜里掏着什么东西。梁跃假装睡着了,借着月光眯着眼睛看着豁牙子。 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儿,在桌上拿了一块抹布,把瓶子里的水倒一些在抹布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炕头,把抹布按到了莫日根的口鼻之上,莫日根的鼾声立时止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