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小茵
“呵呵，像我这样的人、、、” 林茂忠苦笑的摇了摇头，算是自嘲吧。 然而王诗茵的问题还没有结束，微微动了动嘴唇：“那么，黄章超先生怎么样？很受欢迎吗？” “这我不清楚、、、、唔，应该比我受欢迎吧，因为我长得很老气。”林茂忠友善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不过，我听说他有个女朋友在伦敦留学。” “你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情？有没有听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这个嘛，这类事情——”林茂忠再度挠头，“我对这类事情很迟钝。” 王诗茵说了声“噢“，交抱双臂。 这次换付丘发问：“他在法学院里怎么样呢？有没交情很好的女性朋友，或许传过暧昧的人？“ “啊。”林茂忠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和一个姓周的女生感情的确不错，不过我没有听过他们曾经交往。” “从去年开始的？” “不是，已经过去一年，所以、、、、差不多是从两年前开始，唉，或许他们在这段时间曾经交往过吧。” 他能流畅回答，表示曾经告诉警方同样的内容吧，看来王诗茵早就锁定那位周小姐了。 “啊，不过，我不认为周小姐会杀人。”他慢半拍才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代表什么意思，连忙补充。“大家的目标都是成为法律相关的人士，所以我认为不太可能犯罪，让一切白费。”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王诗茵大动作摆摆手。“我没有那种意思，别担心，我只是想更深入了解案发前黄章朝先生罢了。” 王诗茵明明之前都在秘书室工作，言行举止却很像个警察。“你是否注意到黄章朝先生去年九月左右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者在那之前，有没有隐瞒什么烦恼呢？“ “这个嘛、、、、该怎么说？打从三月毕业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 林茂忠交抱双臂喃喃说完，松开交抱的双手和饮料，再度交抱双臂。 付丘沉默等待，想叫王诗茵别开口插嘴；看来她早有同样想法，只是端正在椅子上等待回答，不打算挪动双脚。 持续超过一分钟之后，林茂忠沉思的动作到某个瞬间突然结束，双眼偷偷观察付丘和王诗茵二人。付丘同样注意到他这个举动，这表示他想到什么，正在烦恼该不该说出口。 “这只是我的主观看法。”林茂忠说完看向王诗茵。 王诗茵也点头。“我们就是需要你的看法。” “只是我的看法，是不是真相有待商权。”林茂忠强调。“现在回想起来，黄章朝有件事我和在意，大概是从第二年的年初开始吧？他的言行举止变了。” 林茂忠看着付丘，于是付丘也看向他，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对他的印象原本是报告一定要硬手写的老派人、固执的家伙，他很讨厌用手机，经常忘记在家里，我还因此问过他：‘你不看电子邮件吗？’他曾经把手机藏在包包深处，电话响了也不接。”林茂忠小声说，似乎在犹豫需不需要交代细节。“但是，某天他突然变了，变得手机不离身，经常拿出来打开查看，我可以明白买了新手机之后，会不断想拿出来看得心理，不过他用的甚至不是智能机，而是旧式手机。” 林茂忠看向房间角落，他的手机是智能机，正接着充电器在充电。。 “而且他变得很在意时间，见他一直在看手表。我问他是不是有其他事情要忙，他就会慌张地回答没事，这些都是我的主观看法，不过，我总觉得他是不是在等电子邮件、、、唉，就算问他，他也是吞吞吐吐，所以真相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 林茂忠又再一次强调：“唉，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不过这件事情他之前大概不曾对警方透露吧，似乎引起了王诗茵的注意。“也就是说，他也许有个偷偷交往的对象，是这样吗？” “只是我的假设。”林茂忠的视线看着桌角，似乎不愿意直视付丘等人。 “法学院里的就算有人开始交往也不会大肆声张，因为我们同届的学生很少，而且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一起，如果要吵架，还必须顾虑到其他人。” 林茂忠正准备再说一次。“这只是我的看法。”就被王诗茵打断。“你，很谢谢你，你看看法相当值得参考。” 林茂忠看着下方沉默，似乎有些尴尬。 “额、、、、只是一点小事情罢了，我本来不想说的。”他这番话像是在辩驳。“比不过事到如今还有警察出现，表示黄章朝确定遇害了，没错吧？” “我无法透露详情。”王诗茵谨慎回答。 “我和他也只相处两年，”林茂忠握紧双手摆在桌面自己可以看见的方向，然后抬起头“我们没有深交，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和人结怨，不过，他也不是一个会遭人杀害的人，不会让人怀恨至此、、、、该怎么说、、、、他不是那种人。不好意思，我这么说有点奇怪。” “我，我们明白。”这次换付丘开口，‘我的朋友中也有这类型的人。’ “所以、、、、我很不会说话。”林茂忠还是维持原来的坐姿，只是用手低头鞠躬。“还请你们抓到凶手。” 他突然这么行礼，付丘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尽管交给我们吧。” ——再次之前，付丘曾经认真思考整件案子，发现自己太天真了，站在自身的立场，这只不过是‘不小心牵连到我的案子’，但是被害人身边还有很多亲友，如果法学院的同学都这样了，死者黄章朝的家人一定感受更深吧，而自己被卷进了这一切、、、、、、、 见付丘无法回应，王诗茵先开口：“我们会尽全力侦查。”但她接着补充：“顺便问一件事，林茂忠先生，你还记得你十一月四日晚上七点左右、人在哪里做些什么呢？” 林茂忠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回答：“是的、、、就是、、、” ———— “付丘，你怎么看？怎么都不说话？” 握着方向盘的王诗茵惊讶的看着付丘。回程的路上，付丘确定是一句话也没说。应该说，在林茂忠家里时，他就一直保持沉默。“ “如果你累了，前面有一间杂志上介绍过的脚底按摩店喔，根据去过的人表示、、、、” “不、、、我没事。”付丘靠着椅背叹息说：“我只是觉得，王诗茵你真的是一名好警察。” “唉，当然是真的啊，要我拿人事资料给你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付丘看向旁边的王诗茵。“你对案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我感受到热血警员的厉害之处。” “没那回事啦，我以前可是在秘书室工作唉，只是财年时代曾经待过一段时间的刑警组。” 王诗茵难为情地摆摆手，看样子真的很困惑，车子还在左右动了动。 “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刚才的事情——” “哦。”王诗茵看着前方回答。“唉，那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已经确认过林茂忠在案发当天就回老家了，就算搭特快列车赶到现场，也要花上四个小时，不过有人目击当天下午六点左右呆在车站前面的咖啡厅。” “保险起见啊，真教人佩服。”如果是付丘的话，可没办法在于林茂忠那番闲聊之后，接着确认不在场证明。 、、、、、 “对了、、、”王诗茵这时突然在发话道：“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叫我小茵好么？叫全名总觉的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