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贾志刚说春秋在线阅读 - 第195节

第195节

    ,你不是早死好几回了”

    齐景公一听,乐了。

    “好嘛,我要是杀了弦章,那不是就成桀纣了算了算了,我服了,不喝了行不”齐景公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算是停止了喝酒。

    从那以后,齐景公对弦章另眼相看,因为他心里明白谁是真心为他好。

    虽然劝住了齐景公喝酒,但是这样的招数可一不可二。所以,过了这次,齐景公还是那么喝,而且更加放纵。

    这一年雨灾,连下了十七天雨,很多人家被雨淋坏了房子,或者被大水淹了。晏婴请求紧急救助灾民,连续请示了三次,齐景公都只管喝酒,不肯救灾。不仅不救灾,齐景公还派人出去找歌手,去给他唱歌助兴。

    晏婴这下火了,他立即安排人把家里的粮食拿去救济灾民,自己则徒步去公宫找齐景公。

    “伙、伙计,也来喝两杯”齐景公正喝得欢,还有歌星助兴,看见晏婴,邀请他入席。

    “主公,到今天已经是连续第十七天下雨了,多少人家流离失所,多少人家饥寒交迫。可是,你还在这里酒照喝歌照唱。既然这样的话,老百姓还要你这个国君干什么我作为一个相国,既不能救百姓于水火,也不能避免百姓对你的怨恨,所以我很失职,我尸位素餐,我,我没脸干下去了。我特地来跟主公告辞,我回乡下种地去了,拜拜了您哪。”晏婴说完,也不等齐景公回答,转身就走。

    齐景公拼命摇晃了几下脑袋,总算想明白了晏婴说了些什么。

    “哎呀妈呀。”这下,齐景公酒醒了。

    齐景公腾地站了起来,追出门外,一直追到大路上,愣没追上晏婴。

    正是:别看个子矮,走路还挺快。

    “赶紧,回去套车。”齐景公站在雨地里,任雨水淋湿自己的头发,现在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也体会到了被雨淋的滋味。

    很快,梁丘据醉醺醺地驾着车就出来了,因为是酒后驾驶,车不是太稳,而齐景公没等车停稳,就已经跳上车。

    齐景公一直追到了晏婴的家,这才发现晏婴家里正在分粮食赈济灾民,一问,说是晏婴没有回来。去哪儿了呢

    “赶紧出城,他肯定往封邑去了。”齐景公还算了解晏婴。

    齐景公总算在城外的大道上追上了晏婴,齐景公不等车停稳,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把揪住晏婴的袖子。

    “伙计,我听你的还不行吗跟我回去吧,我不能没有你,齐国不能没有你,齐国人民不能没有你啊。”齐景公认错态度很诚恳。早干什么去了

    既然有了这样的承诺,晏婴也就没有一定要走的必要了。

    之后的三天,晏婴集中精力救济灾民,打开粮仓国库,该赈粮的赈粮,该发救济金的发救济金。这三天时间,齐景公没有喝酒没有歌舞,以表达自己的诚意。

    齐景公的宠臣

    齐景公有八个宠臣,段子讲得好,酒令也行得好,马屁拍得更好,齐景公非常喜欢他们,于是决定赏赐他们。具体的赏赐办法是:前三名赏粮食一万钟,其余赏粮食一千钟。

    齐景公的命令下达到了职记那里。职记是干什么的大致相当于国库主管。命令下了,可是国库主管拒绝执行。连续下了三次命令,连续三次被顶回来。

    “嘿”齐景公有点诧异了,这管仓库的胆子也太大了。

    “去,把他们炒了。”齐景公派人去命令士师免掉国库主管的职务。

    士师是干什么组织部部长错,组织部部长是管大官的。士师大致相当于劳动人事部部长,本身级别低,而且是管小官的。

    士师假装没听见。

    齐景公连续派人去了三次,结果还是没有用。

    齐景公蔫了,他想把士师也给炒了,可是又很犹豫。首先,士师是田无宇推荐的人,轻易还不敢得罪田无宇;其次,齐国从管仲时代留下的规矩是内阁制,要炒士师,必须要相国同意,也就是说,只能晏婴来炒。

    正在郁闷,晏婴来了。

    “相国啊,我这日子没法过了。”看见晏婴,齐景公几乎哭出来。

    “怎么回事”晏婴心说,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美女抱,你这日子都过不下去,别人不是更活不了

    齐景公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说:“我听说当国君的,喜欢谁就能让谁升官发财,不喜欢谁就能让谁卷铺盖滚蛋。你看看我现在,说话都没人听了,我,我这国君当得还有什么意思啊”

    晏婴听完,皱了皱眉头。

    “主公,国君公正而臣下顺从,叫做顺;国君乖僻而臣下顺从叫做逆。如今您要奖赏无功之人,如果臣下服从的话,那就是逆了。古人奖赏自己所爱的人,是为了给世人树立一个榜样;惩罚所憎恶的人,是为了儆戒世人。所以,古人所爱的人,一定是对国家有贡献的;古人所憎恶的,一定是对国家有危害的。如今您倒好,顺着你的你就爱他,不顺着你的你就恨他。你所要奖赏的几个人都是陪你吃喝玩乐的,引导你糟蹋国家的东西,他们被奖赏,就等于树立了坏的榜样,全国人民都会跟他们学,齐国离亡国也就不远了。如今职记和士师都不听你的,那都是在帮你,你还生气你偷着乐去吧。”晏婴劈头盖脸,把齐景公痛斥一顿。其实,晏婴还有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田家现在拼命拉拢人心,你这样做不等于把老百姓都推给他们吗

    现在再看齐景公,也不生气了,也不窝火了。

    “夫子说得对,说得对,我改,我改还不行吗”齐景公倒没有想到田家的关系,但是他知道晏婴的话都是正确的。

    第二天,齐景公开始清理国家歌舞团,赶走的赶走,降薪的降薪,还有吃空饷也都清除掉。这么一清理,竟然节省了三分之一的公务员薪水开支。

    齐景公的鸟和狗

    齐景公喜欢打猎,这一点跟齐桓公又非常的像。

    这一天,齐景公带着人去郊外打猎,突然看见树上站了一个大鸟。

    “别出声,我要射鸟。”齐景公拈弓搭箭,闭上左眼睁大右眼,瞄准了大鸟。

    射了一辈子鸟,齐景公一次也没射中,今天的感觉特别好,就觉得历史要改写了。

    可是,历史往往在瞬间被改变。就在齐景公手中的箭要射出去的那一刹那,突然,就听得不远处一声大喊,随后是歌声传来。

    “嘿,meimei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一个野人吼着情歌,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齐景公吓得一个哆嗦。

    鸟,飞了。

    平生最好的一次射鸟机会就这么失去了,齐景公气得脸色发白。

    “把这野人给我抓起来。”齐景公大声叫着,手下们扑了过去,将刚才还在唱情歌的野人捉拿归案。

    齐景公也没心思继续打猎了,命令班师回朝。回来之后,第一道命令就是把这个惊动了鸟的野人给砍了。

    晏婴听说了这件事情,急忙来见齐景公。

    “我听说赏无功叫做乱,杀无知叫做虐。人家野人不过唱唱情歌,谁知道你在打鸟啊再者说了,鸟又不是你家养的,人家把鸟吓走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杀人家啊”晏婴真是不给面子,不过人家说的都是真话。

    齐景公想了想,本来他也知道杀人家是不对的,如今晏婴来阻止,那肯定是不能杀了。

    “算了,别杀了,放了他吧。”没办法,齐景公把人给放了。

    虽然说放了野人,齐景公的心情还是不好。

    第二天,晏婴有事来找齐景公,正说着,手下来报。

    “主公,噩耗噩耗。”来人慌慌张张,晏婴一看,什么噩耗晋国人打过来了

    “什么噩耗”齐景公问。

    “龙哥死了。”

    “啊,怎么死的”

    “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吃着吃着饭,眼一闭腿一蹬嘴一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就薨了。”来人说得挺形象,晏婴心说这龙哥是谁啊,怎么还薨了

    “哎哟,气死我了,派人去把养马的马官给我抓起来,我,我要肢解了他。”齐景公眼泪都快出来了,够伤心的。

    到这个时候晏婴才算明白,原来这龙哥就是一匹马,齐景公的爱马。如今是爱马暴毙,齐景公一怒之下要把马官杀人碎尸。

    晏婴并没有急,也没有生气,他笑了笑,然后问齐景公:“主公,我想问问,当初尧舜肢解人的时候,是从哪里开始的左边第三根肋骨还是直接捅屁眼”

    齐景公一愣,这倒真没有想过;一想,知道晏婴又是在讽刺自己了,尧舜什么时候肢解过人啊

    “从哪儿开始的从我这儿开始的。”齐景公竟然玩了一把自嘲,但是他还是不解气,不能肢解养马的,也要想别的办法收拾他。“那,把他投进大牢里。”

    晏婴一听,又笑了。

    “把他关进大牢,总要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吧来人,把这人给我抓来,我当面宣布他的罪名。”晏婴这一次竟然帮助齐景公,让齐景公也感到有些意外。

    不一会,马官被抓了过来,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你听着,你有三条大罪,我现在把你的罪名告诉你,让你死也甘心。主公让你养马,结果你把马给养死了,这是第一条罪。”晏婴开始宣布罪状。

    齐景公一听,这一条有道理。

    “养死的马还是主公最喜欢的马,这是第二条罪。”晏婴继续。

    齐景公再一听,这跟第一条不是一样吗

    “你养死了主公的马,结果让主公因为马而杀人,必然导致老百姓对主公抱怨,诸侯对主公轻视。就因为你养死了马,让主公失去民心,失去诸侯。这一条罪状更大。因为这三条罪状,你该被杀死,现在先把你关进大牢,你服气吗”晏婴列了三条罪状,然后问马官。

    马官还没敢出声,齐景公说话了:“哎,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虽说放了马官,齐景公心中还是很不爽。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齐景公最喜欢的马死了没几天,最喜欢的狗又死了。

    “这个狗官,哼。”齐景公对狗官很不满,不过想想前几天刚刚放过了马官,现在也不好拿狗官怎么样。

    既然不能杀狗官泄愤,没办法,齐景公决定缅怀一下狗,同时也羞辱一下狗官。

    齐景公命令狗官给狗买来了一副棺材,要郑重为狗下葬,级别为大夫级。下葬之前要先祭祀一番,这任务又交给了狗官。

    狗官很难受,太没面子了。

    晏婴听说这事,又来了。

    “那什么,小事一桩,给身边的弟兄们开开心而已。”齐景公急忙说,怕晏婴说他。

    “君过矣。”晏婴既然来了,当然是要说的,“夫厚籍敛不以反民,充货财而笑左右,傲细民之忧,而崇左右之笑,则国亦无望已。且夫孤老冻馁,而死狗有祭;鳏寡不恤,而死狗有棺。行辟若此,百姓闻之,必怨吾君;诸侯闻之,必轻吾国。怨聚于百姓,而权轻于诸侯,而乃以为细物,君其图之。”晏子春秋

    什么意思简略翻译:齐国的税赋负担世界第一,但是收的税不用在老百姓身上,反而铺张浪费来取悦你身边的人。这是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不管老百姓死活啊,国家还有什么希望老百姓有的被冻死街头,可是你的狗竟然受到祭祀;老百姓死了无力埋葬,可是你的狗竟然有棺材,你这不是变态吗老百姓怎么能拥护你诸侯怎么能瞧得起你啊,你说这是小事,这是小事吗”

    晏婴是真的很愤怒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语调也越来越严厉。本来晏婴还想问齐景公“你这是人国还是狗国”,想了想,忍住了。

    “我,我改还不行吗”齐景公认错了。

    当天,齐景公命令狗官把狗从棺材里拎了出来,闻一闻还没腐臭,干脆直接剥了皮开了膛,切吧切吧,做成了红烧狗rou,分给大家都尝了尝狗味。

    后来的历史证明,大凡税赋负担世界第一的国家,都不会把钱用在老百姓的身上。

    第二二一章丧家犬恶斗地头蛇

    诸侯国内卿大夫实力强大,诸侯本身被架空,国家被卿大夫瓜分。诸侯国们的权力斗争已经开展得如火如荼,那么,周朝王室呢地方乌烟瘴气,中央能够独善自身吗尽管这个中央早已经只是个空架子。

    事实上,王室名义上还是最高领导,实际上已经沦落为一般小诸侯的实力。鉴于历史原因,他们既无力扩张也不必担心受到别国侵略。

    管子说:没有外患,必有内忧。

    所以,王室也面临诸侯国同样的问题。

    正是,世道循环,生生不息。

    大宗和小宗

    当初周平王东迁,周、召、毕、毛等各大宗族随行,辛辛苦苦积攒几百年的家业就这么一朝泡了汤。到了洛邑之后,各大家族虽然分田分地分房,舞照跳马照跑,可是家业比从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外来户,根基不牢。

    洛邑周围,原先封了七家甸内侯,什么是甸内就是伟大首都之内的地盘,类似如今北京市的昌平。这些甸内侯都是周朝宗族,不过都是些小宗,他们就算这里的土著地头蛇。周平王初来乍到,原先的大宗是没办法依靠的,只能依靠这些小宗。好在小宗们都表现不错,出房子出地出祭品,总之,出了许多力。

    “寡人好感动好感动,我在这里答应你们,今后你们世世代代继承爵位,而且在朝廷有职位。”周平王很感动,立马给了回报,其中,出力最大的单刘两家擢升为公爵,与周公召公毕公毛公等等同级。

    所以,领导有困难,一定要挺身而出。

    从那之后,这七个小宗族在东周的实力越来越强,反而周公召公等等传统大宗族一蹶不振。

    斗争,必然地在大宗和小宗之间展开了。

    这是一场丧家犬和地头蛇之间的斗争。

    向后看历史,东晋曾经有过同样的问题,南逃的北方贵族和江南的南方土著贵族之间同样存在这个问题。不过,双方后来通过联姻的方式实现融合,比较好地化解了矛盾。并且那时候北方威胁巨大,双方也只能同舟共济。

    可是,大宗和小宗之间恰恰缺少这两个调和剂。首先,大宗小宗都是王室宗族,都姓姬,同姓不婚,所以永远没有交合点。其次,四周的诸侯都不来侵扰王室,没有共同的敌人,大宗小宗之间也就失去了同舟共济的外部压力。

    后来同姓的人套近乎,常常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其实很可笑,这说明五百年来两人都没什么关系,而且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倒不像异姓的,不管从前是不是一家,今后是有可能成为一家的。

    小宗中实力最强的是单家和刘家,顺便就说说这两个姓的来历。

    周文王的时候就有单姓大臣,为当时的林业官员。后来周成王的小儿子姬臻被封在单邑今河南孟津,为甸内侯。后来,单姓以姬臻为始祖。

    刘姓最早出于祁姓,也就是士会的儿子这一支见第三部

    第94章,这一支是陕西刘氏。不过,还有一支刘姓出于姬姓。周成王封文王弟弟的后人在刘邑今河南偃师,同样是甸内侯,这一支刘姓是河南刘氏。

    周王东迁,单家和刘家出力最大,在周平王那里红得发紫,再加上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地盘,因此在王室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两大家族的势力也越来越大。

    此外,甘、原、成、伯、巩等五家也都是这样,原本都是周朝宗族,被封在洛邑一带为甸内侯。

    到周桓王,虽然立了庄王为太子,却很喜欢小儿子王子克,于是将王子克托付给周公黑肩辅佐。到桓王崩了以后,周庄王继位,怎么看怎么觉得王子克别扭,平时冷嘲热讽,没什么好脸。

    周公黑肩看在眼里,思忖对策。对策一,疏远王子克,这样可以保住自己;对策二,联合各个大宗,共同废掉周庄王,立王子克为王,之后趁机铲除那些小宗族。

    算来算去,周公黑肩觉得对策二是上策。于是,周公黑肩暗中联络几大宗族,准备动手。

    这边周公和王子克在准备,那一边小宗族们早听到了风声,几家一商量,觉得这是一危机危险的机会,虽然危险,却是个机会,彻底打垮大宗族的机会。

    于是,辛伯悄悄地去周庄王那里告密,并且表示各家小宗族都紧密团结在周王的周围,为了周王的利益而共同奋斗。周庄王本来就看王子克和周公不顺眼,这下有人来告密,有人来帮忙,为什么不早早下手呢

    既然下了决心,后面的事情都是老套路。

    周庄王三年前694年,周庄王和小宗们安排了一场宴会请周公黑肩,结果宴会上动手,把周公黑肩就给砍了。王子克听说之后,立马出逃到了南燕国。

    周公黑肩被杀,大宗族损失惨重。虽然周公的爵位继续世袭,封地小了很多,权力也小了很多。而召公毕公毛公等大宗族同时受到打击,其中毕家取消世袭,毕万后来不得不流落晋国,做了晋献公的大夫,后来封在魏,才有了魏家。

    在这之后,王室又经历了王子颓之乱和王子带之乱,背后都能看到大宗族和小宗族之间的斗争。

    周公家族虽然得以存在下来,可是生存环境变得十分糟糕,只能在夹缝中屈辱求存。到周简王六年前580年,周公楚实在是难以忍受,于是携带家族,逃亡到了晋国。

    至此,周朝大宗周召毕毛四大家族结束了他们的历史使命。

    王族和小宗

    大宗纷纷被取消世袭或者苟延残喘,小宗完胜,是不是斗争就不复存在

    当然不是。

    小宗强势,世袭爵位和职位,还有地盘。可是,王室的地盘就那么大,小宗们都占了,王子王孙们就惨了,王子们好歹能分几块地,王孙们就基本上成了士,没有一点安全感,更别说优越感了。

    斗争,永远不会结束。

    周简王崩了之后,儿子周灵王继位。周灵王在历史上有一点很著名,就是生下来就长着胡子。

    此时,王族与小宗之间的斗争日渐公开。

    王族的首领是王叔陈生,周灵王的叔叔。而小宗这边,以单襄公、刘定公以及伯舆为首,与王族进行斗争。

    王叔陈生仗着自己是周灵王的叔叔,公然与小宗争权。恰好单襄公去世,卿士的位置腾出来一个。

    “大王,咱们就两个卿士,一直都是那几家轮流来做,怎么说我们王族也该轮到一次了吧不行,我要当这个卿士。”陈生借着机会,也算是据理力争,要当卿士。

    单襄公的儿子单顷公这时父亲刚去世,也不好来争,没办法,只好把卿士的位置腾给了王叔陈生。原先的两名卿士是单襄公和伯舆,单襄公排位靠前。现在则是伯舆排位在前,王叔陈生排在第二。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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