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孟德跑路
李肃的谗言董卓一开始是不信的,但偏偏曹cao作贼心虚,得了宝马以后连家都没回,直接骑宝马出了洛阳,等董卓派人找曹cao去太师府的时候,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而听到了手下回报说曹cao离开了洛阳,董卓心里那个气啊,算曹cao担心自己老父的身体,也不至于连家都不回直接跑出洛阳吧 真相只有一个是李肃所说,曹cao本意是来行刺,偏巧被李肃无意撞破,这才改行刺为献刀。 追捕曹cao的公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大汉各州县,无数想要借曹cao为自己谋个好前程的官员纷纷行动起来,而唯一叫曹cao感到庆幸的,是在海捕公到达汜水关的时候,自己早已出了汜水关,到了兖州境内。只要自己小心一些,被抓住的机会还不是很大。只是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曹cao过早的麻痹大意,让他在路过牟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王顺是个有志青年,只可惜时运不济,也只能在牟县当个小小的捕头。但王顺的进心从来没有消减过,在抓捕曹cao的公到达牟以后,王顺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曹cao,但王顺本着有杀错无放过的原则,但凡是被人瞧见的外乡人,他都会带人前盘问一番。说白了是王顺如今看谁都像曹cao,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这一日,王顺带着人又发现一个外乡人形迹可疑,当即习惯性的前喝道“曹cao,你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 跟着王顺的几个人都习惯了自家这个老大的言语,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外乡人。可结果出人意料,那个外乡人在听到王顺的话之后并没有表现出错愕,反而当即拔剑在手。众人先是一愣,王顺最先反应过来,心一阵狂喜,没想到自己撞大运竟然真叫自己撞了。 外乡人寡不敌众,虽然有马,但因为事先没有骑乘,此时反而有些碍手碍脚,一番搏斗过后,曹cao被王顺带人给抓住了,绳捆索绑的带进了牟县衙。 而牟县令正与自己的小妾在后衙探讨人类繁衍这个重大行为的意义,结果被下人禀报说曹cao被抓住了。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县令当即也顾不跟自己小妾缠绵了,兴冲冲的跑到了前衙,见王顺一脸得意,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的男子。 “大人,我抓着曹。”王顺一脸兴奋的对县令禀告道。 “啊是吗这真是曹cao”县令并没有显得很兴奋。没办法,王顺说抓着曹cao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虽然没听过狼来了这个故事,但此时的王顺在县令的眼里跟总喊狼来了的那个倒霉孩子是一样的。 “大人,此人真是曹cao。”王顺见县令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说,赶忙说道。 “有何为证”县令慢悠悠的问道。 王顺闻言一愣,随即解释道“呃这个,大人,方才小的带人出外巡视的时候发现了此人,曾经诈称他是曹cao,结果此人一听这话立刻拔剑反抗,还伤了我们几人,若不是曹cao,他怎么会反抗” 县令听到这话还没说话,站在王顺身后的曹cao已经开始心暗骂自己沉不住气。等到听县令询问自己是不是曹cao的时候,曹cao立刻大声喊冤,“大人,小人不是曹cao。只是当时见这些人一脸凶神恶煞,还以为是遇到了伙强人,这才拔剑反抗。” 王顺一听当即喝道“胡说大人休要听此人狡辩,他是曹cao。” “小人的确姓曹,但并不叫曹cao。小人家住徐州,前些日得到家书说家父身体欠安,这才动身想要返回家尽孝。”曹cao急忙辩解道。 双方正争执不下,县令也不知该信谁的,这时县功曹闻讯赶来了。看到功曹,县令顿时眼一亮,连忙将事情经过对功曹说了一遍。功曹听后看了看曹cao,又看了看王顺,这才开口对县令说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县令会意,带着功曹来到后堂,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道“戏老弟,这事你看该如何处理” “大人,此事下官已经听明白了。如何处理还需要大人自己决断。不过在大人决断之前,下官还有两个问题要问大人。” “戏老弟只管讲来。” “大人,下官的第一个问题是若是那人的确是曹cao,大人准备如何处置” “若是的话,我准备让王顺带人将那人押送去洛阳。” “可如果那人不是呢” “唔若是不是,那命人放了他。” “大人,先不说那人究竟是不是曹cao,光是王顺那人的话,大人相信几分” “这个”不怪县令犹豫,实在是王顺这几天办事太不靠谱,想抓曹cao都快想疯魔了,逮着一个外乡人说是曹cao,县令都快要听麻木了。 见到县令犹豫,戏功曹又说道“大人,即便那人真是曹cao,可我们把他押送去了洛阳,大人又能得到多少好处” 关系自己的切身利益,县令不由也认真了起来。仔细一想,自己把曹cao送去洛阳固然可以得到董卓的赏赐,但自己的名声恐怕也要跟着臭了。太师董卓的名声如今在大汉境内并不好,自己如果被归为董卓一党,一旦董卓败亡,自己这辈子的仕途恐怕也完了。 “戏老弟的意思是” “不管此人是不是曹cao,其实跟我们的关系并不大。抓了他固然可以讨好董卓,但董卓是否能够一直掌握朝大权,这还是个未知数。现在把一切都押在董卓的身,为时过早。” “那戏老弟的意思是放人” “也不能放人,毕竟王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自己认为是曹cao的人。万一放了,难保王顺心不服,若是他因此对大人心怀不满,散布对大人不利的谣言” “那戏老弟究竟是怎么想的”县令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若是大人信得过下官,不如由下官押着那个被抓的人去洛阳看看,若是他真是曹cao,那自然万事大吉,若不是,由下官从周旋,也不至于连累到大人。” “唔把王顺也带,免得他总在我耳边聒噪。”县令沉吟片刻,对戏功曹说道。 “是,大人放心,下官必不让大人失望。” 县令失不失望没人知道,反正王顺挺失望的。原本以为自己能去洛阳讨赏,说不定董太师一高兴还会封自己个一官半职,但随着该死的戏功曹的一番劝说,那些美好的愿望都变成了泡影,自己不得不准备行囊一同路去洛阳,而且这一路自己还要听那个该死的戏功曹的。 理想与现实的极大差异令王顺的心充满了不满,连带着恨了所有人,包括陪同一起路的两个差役。而恨两个差役的原因是王顺想要撇下戏功曹押送曹cao去洛阳请赏,可两个手下却不愿意为了王顺得罪县令大人身边的红人戏功曹。 处于弱势的王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四人一同路,但一路他却始终没有放弃歪主意。既然没人愿意跟着自己奔富贵,那自己单干王顺不想杀人,为此他在路经过一座小县城的时候找了一个行医到此的游方郎,从那个郎手里买了一份泻药。 王顺想得很简单,把药下到众人食用的饭菜里,等到戏功曹跟两个手下拉的脱力以后,自己再把那个曹cao带走。为了不引人怀疑,王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任劳任怨,有事更是抢着做。只是让王顺没想到的是,恰恰是他这份突然迸发的热情,反而叫原本还没有对他产生疑心的戏功曹有了提防。 等到五人来到成皋附近的时候,王顺估摸着差不多该动手了。当晚,在众人错过宿头不得不露宿野外的时候,王顺拿出已经被下了药的一坛酒,笑着对戏功曹等人说道“今日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咱们也不至于错过宿头,这坛酒权当我的赔罪酒,还望诸位兄弟莫要怪我。” 正因为错过宿头而感到有些不满的两个差役当即点头答应,而最让王顺担心的戏功曹似乎也没有反对,接过王顺递的酒坛以袖遮面喝了一大口,随即转给坐在一旁暗咽口水的同伴。 看到戏功曹喝了酒,王顺的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众人一口我一口,一小坛酒很快喝了个精光。王顺期待的看着戏功曹三人,等着这三人出现异常。可左等没反应,右等还没反应,等的王顺都有点怀疑自己买的药会不会是假药的时候,两个差役的一个忽然捂着肚子叫道“哎呦~不好,我肚子有点不对劲,我去去来。”说完不等其他人说话,独自一人飞也似的窜进了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 另一个差役原本还想要笑话同伴倒霉,却不料笑话的话语还没出口,自己的肚子也开始闹腾了起来。王顺心大喜,不过却没马表露出来,紧张的看向戏功曹。见戏功曹一手按着小腹,眉头紧皱。 王顺赶忙关心的问道“戏功曹你怎么了莫非肚子也不舒服” “嗯,的确有点不对劲。” “那戏功曹去方便一下吧,这里有我看着,这个人犯跑不了。”王顺拍着胸脯对戏功曹保证道。 听到王顺保证,戏功曹心不由一阵冷笑,今晚王顺的酒他是一口也没喝进肚,含在嘴里全吐在袖子了。之所以现在装作肚子疼,也完全是看到两个差役相继肚子后假装的,目的是想要看看这个王顺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等到戏功曹也进了小树林,王顺立刻行动起来,先是扑向曹cao将曹cao制服,曹cao此时完全是一副人犯的装扮,身带着枷锁,想要反抗根本不可能。没有一会的工夫被王顺堵住了嘴。而在制服了曹cao以后,王顺立刻牵过两匹马,将曹cao放在一匹马,随后将另外两匹马赶走,等做完了这一切,王顺这才翻身马,不无得意的对曹cao说道“曹孟德,爷爷这回能不能发达,要指望你了。”
话音刚落,一支短弩从背后射穿了王顺的脖颈,没有想到会在这时遭到袭击的王顺空张着嘴巴,努力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扑通”一声摔落马下,抽搐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被横放在马的曹cao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没过多久,见戏功曹从不远处的草地里爬了起来,端着一支短弩慢慢的接近过来。确认地的王顺是真的死了,戏功曹这才放下心,走过来将马背的曹cao放下来,顺手解开了曹cao身的枷锁。 “先生为何救我”曹cao一边活动着发僵的四肢一边问戏功曹道。 “两个原因,一是我敬佩你是条好汉,觉得你不该死在这种地方,二是你是大殿下的好友,日后要是让大殿下知道我见死不救,恐怕不会轻易原谅我。” “你是大殿下的人”曹cao惊讶的问道。 “不,我不是。虽然大殿下的确不错,但我戏志才却不想投他。”戏志才摇摇头答道。 “为何”曹cao不解的问道。 “呵呵一点个人原因。不知孟德兄日后有何打算”戏志才答非所问的问道。 “这个,在下刺董失败,估计董卓是不会轻饶了我。我准备回乡以后招募乡勇,以求自保。” “只是自保难道孟德没想过起兵讨伐董卓”戏志才笑看着曹cao问道。 曹cao闻言脸色有些尴尬的答道“这个,心有余而力不足。” “戏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只管明言。” “此处非是说话之地,不如你我换个地方再说。”戏志才听到小树林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笑着对曹cao建议道。 曹cao这才想起自己眼下的处境,看了看四周后对戏志才说道“戏先生,此处附近有我一好友姓吕名伯奢,你我可以去他那里暂歇。” “嗯,如此甚好。” 吕伯奢初见曹cao来访,心大喜。急忙将曹cao连同戏志才带入内堂,同时命令家下人收紧口风,谁也是敢在外面乱嚼舌头,家法不饶。 等到赶走了下人,吕伯奢这才紧张的问曹cao道“孟德,听说你被朝廷抓捕,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我欲行刺董卓,可惜被其手下撞破,不得不改行刺为献刀,这才逃出了洛阳。只是没想到在经过牟时被当地的差役拿获,要不是有这位戏先生出手相救,我这回恐怕要麻烦了。” “多谢先生出手搭救孟德。”吕伯奢闻言向戏志才拱手道谢道。 戏志才连忙还礼,开口对吕伯奢说道“吕先生不必多礼,我与孟德一路赶来,已经很是困乏,想要在此借宿一宿,明早赶路离开。” “是伯奢考虑不周。孟德与先生只管在此休息,我去命人准备饭食,等你们醒来后食用。” “有劳伯奢兄了。”曹cao赶忙道谢道。 “你我弟兄说这话见外了。”吕伯奢笑着说道。 这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这些天担惊受怕,精神一直紧绷,如今总算是可以松弛一些,曹cao睡得很香,直接睡到自然醒。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侧头看了看睡在另一张榻的戏志才,曹cao皱起了眉头,总感觉戏志才这个名字自己以前在哪听说过,可无论自己现在怎么想,是偏偏想不起来。 正犹豫是继续自己想还是直接问戏志才,忽然听屋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仿佛是有人正在谋划着什么。曹cao仔细一听,隐约听到有人正在跟同伴交代什么。 “回头我负责从后面逮住这家伙,你只管捅刀子。记得一定要狠,最好一刀子捅死它半死不活的话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放心吧三哥,我又不是头回杀,知道从哪下刀子。” 已经快变成惊弓之鸟的曹cao一听这番对话,立刻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有人想要害自己。当即也不迟疑,随手抄起了放在床头的宝剑,又悄悄来到戏志才的床边摇醒戏志才。睡得有些迷糊的戏志才听完曹cao的讲述,瞌睡顿时没了。不过他并没有如曹cao那样极端,准备先下手为强。 “孟德稍安勿躁,且容我出去打探一番。”戏志才示意曹cao不要武断,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出门去看看究竟。 “戏先生,万一那些人”曹cao不放心的说道。 “孟德放心,我会小心的。若是我一炷香后没有回来,孟德要早作打算了。”临出门前,戏志才叮嘱曹cao道。 “先生也要小心,若是事情不对,尽早呼救,cao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会护得先生周全。”曹cao一脸认真的向戏志才保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