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俗，就跟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似的。【】我撇撇嘴，表示非常不喜欢这个形容，一把年纪了还用清纯脱俗，真是用词不当，半老徐娘还差不多。

    钟丽妮很热情拉着我的一只手不断地跟我套着近乎，我真想甩开，只有一只手去开吃实在是不过瘾，这下午刚跟领导拍完桌子，力气全都用完了，我实在是饿呀

    钟丽妮一边给我夹着菜一边娇嗔的怒骂我，讨了个前国电所儿子这个大靠背，怎么一点也不跟姐妹透漏啊，哪天有时间一块叫出来玩玩。我嘴上说着人家在广州呢，忙的跟个驴似的，心里却想着，靠还靠背，哪个有靠背的人活得像我一样蹉跎，职场上不一样靠自己去打拼估计在钟丽妮这些人的眼里还指不定认为我活得多耀武扬威，生龙活虎呢我现在要是跟钟丽妮实话实说前段时间我还被上司拉去当摇钱树去卖钱呢，她肯定说我虚伪。

    吃了一会儿之后，钟丽妮终于切入正题，她问我可能把她倒腾到通亿公司去，最好能在我们部门，跟我和麦麦、佟晓婉在一起，彼此还有个照应。

    我诧异的问，“钟主任，钟大领导，你在金科公司混的不是挺风生水起的吗前程一片大好，怎么想着要走呢”

    因为我听许心悦说过，她在金科公司又升职了，所管辖的两个部门内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上对下关系都维护的很好，大堂经理也非常维护她，经常在商纣王那说她的好话，她也拿着不亚于邹娴当时的薪水。我是真心觉得，在金科公司里作为中层管理者的她未必不比在通亿公司好。

    她叹了口气，告诉我金科公司最近官司缠身，年前劝退的一些员工居然联合起来一股脑的发起劳动仲裁，居然离职好几年的人也回来加入声讨大军。大堂经理每天都焦头烂额的往商纣王那跑，都疲于应对了。她明显感觉此次集中的劳动仲裁就是有人去故意为之。虽然金科公司一直对外极力隐瞒消息，但是很多风言风语都传出来了，金科公司已经败诉不少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大家纷纷猜测商纣王的下一步举措就是要卖公司了，不知道哪家冤大头愿意收购。她必须在金科公司倒闭或者收购前提前给自己找到出路。

    看着眼前这个精致而优雅的美丽女人，我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她，精明、能看清时事并顺势而上。我问，“那现在余诗雨呢她有什么举动”

    钟丽妮笑笑，“她能有什么举动，她肯定是稳坐钓鱼台的啊。我们能跟她比吗万董早就把她的后路铺好过了，如果是卖公司，肯定会保留一部分中高层，余诗雨和林总肯定是其中的两个，但这个名额里绝对不会有我，最后树倒猢狲散。你知不知道史筱云已经跑路过了，余诗雨也接班了，直接凌驾林总之上了。这意味着什么金科公司真是要他妈的完蛋了”

    她看着我，目光妩媚而温柔，“落落，张小武、佟晓婉、李江都沾你的光到你那作伴去了，也顺便让我沾沾光呗。”

    我心里一哆嗦，手中的杯子差点滑倒到地上，我揶揄道，“那几个哪是我的关系啊，我算哪跟葱呀，他们应聘的应聘，猎头的猎头，我小罗罗啦。”这话说的连我都汗颜，钟丽妮眼里含笑，我必须得镇定，搞不好，这女人就是诈我的，千万不能上当

    、九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在摆出最**的姿势跟许心悦煲电话粥，我啰里吧嗦把晚上钟丽妮请我吃大餐的事向她汇报了一通，顺便再刺探下金科公司的情况。许心悦笑说钟丽妮的算盘打的倒是挺精。我问怎么个精法了。她跟我说一个多月前钟丽妮在大堂经理面前正说着万婆大家对商纣王老婆的尊称的坏话呢，正好被路过的万婆听到了，后果可想而知了，从那后商纣王就经常挑钟丽妮的刺，有次还当众人的面骂她，说再给她一次机会，工作再做不好就让她滚蛋。万婆这枕边风吹得挺到位的，作为下属的钟丽妮再有能耐再能得宠，那董事长夫人也不是她能随便评论的呀。

    我说金科公司的事关万婆啥事啊，她不是在北京好好呆着的吗，钟丽妮闲的抽风了没事说她的坏话干嘛许心悦说，这就说来话长了，要从前年到年后不断的人才流失说起，这人才里不是还有被迫流失的吗，听姚瑶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好像全都商量好似的，集体过来声讨金科公司，据说连几年**门户和跳槽别家公司的元老重臣们都跑回来了，打信号机、浮动车信息采集所有权的官司。法院传票一张张的飞过来，商纣王被折腾坏了，连带着把万婆也给震动了，千里迢迢过来照顾老公。人家董事长夫人隔三差五的也会到公司视察视察工作，难免会指手画脚一番，钟丽妮就这样撞到了枪口上，连带着大堂经理最近也被万婆连坐了。

    她接着说钟丽妮最近确实也挺倒霉的，不知道是冲犯了啥灾星，可以用穿道袍都撞鬼来形容。她手下的员工三番五次的对外放风她所管辖的账目明细不清、公司财产等去向不明。自从妲己接班史筱云上升为公司高层后，钟丽妮所管辖的员工福利、设备采购、办公等费用就没那么容易通过了。储姐跟钟丽妮关系好不卡她，但是妲己卡啊，不仅拖着不签字，听说还暗地里彻查，估计这里面猫腻多着呢。钟丽妮能跟妲己过招，应该也是被剥削的太厉害了。谁都知道采购的油水大，金科公司再不济，以钟丽妮的性子，也绝对是等到其倒闭的那天，吃干抹净完毕再走

    我听着挺神奇，“妲己怎么也那么有眼力劲的跟钟丽妮较上劲了，虽然俩人面和心不合但是一直都扮演着职场好姐妹的角色啊，不用说这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必须的妲己完胜。”

    “可不是，钟丽妮跟万婆那么一冲撞，妲己卡的也越来越紧，这里面的玄机多了去了，也不是我们这些小的们能揣测的了。”许心悦又叹口气，无限哀怨，“金科公司内忧外患的这么几闹腾，也不知还能撑多久，哎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全部都奉献给金科公司了，原本还想着要从一而终呢，真是金科虐我千百遍，我待金科如初恋”

    我立刻就趁热打铁，对许心悦发出最诚挚的邀请，“jiejie，别愁啊，阳光大道多着呢，快过来跟我作伴吧。”于是我又把这段时间来如何被雍大吹坑着拉去卖钱，如何又用苦rou计将计就计的见缝下蛆，如何再联合众人痛打落水狗扳倒一局后自成一派，又如何跟领导拍桌子争取合法权益，我说的吐沫横飞，神采飞扬，电话那边的许心悦则听的是纠结异常。

    她用一大段话感慨，“哎呀妈呀金科公司已经快接近后宫传奇争斗大剧集了，顶多中高层们斗斗，大部分的底层员工还是很友好的，你们通亿公司俨然更高出了几百个档次，各个阶层都在斗，甄嬛传啊这是。若是把金科公司那些玛丽苏似的剧情放在你们通亿公司，估计那些人早就被赏了一丈红开挂了，哪还能苟延残喘到现在。我歇了吧我，你那形势更复杂，你就从了钟丽妮吧，让更有战斗力的她到里面折腾去，我还是留在金科公司给你时刻传递动态信息吧。”

    我先是简单粗暴的打断许心悦，然后深情款款的说，“得来，就你了，我滴职场好闺蜜，你过来后直接是跟我混的，咱俩合作能有啥问题呀，咱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做好自己事就行了，要说传递信息，咱不是还有老鹰在镇守着吗”

    许心悦回我，“你说田依茵啊，那是另一个小强。”

    我趁机说，“就她了，我们的眼线。”

    自那天晚上后我没事就给许心悦敲电话问长问短，也顺便给老鹰汇报我的最新战果，老鹰她说她也正忙着战斗呢，忙好大家一起开大奖。我问跟上次的侦探工作有关吗，她回答bingo，让我耐着性子拭目以待。好吧，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绕绕，我拭目以待。

    经过几番甜言蜜语的轰炸，许心悦终于答应说她再考虑考虑看，她这人做人就是太过忠诚，就跟岳飞似的，商纣王这个秦桧都已经把她当弃棋一样遗忘数年了，她却还在金字塔下的最底层苦苦尽忠着，岳飞，就是一愚忠的岳飞。

    与此同时钟丽妮的电话也不断的打来询问我她弃暗投明一事安排的怎么样了，我也以各种由头来应对着。钟丽妮的问话很巧妙，有次我被逼急了反问她，大堂经理对你不是挺好的吗，到哪都在为你说着话，跟着她混还是有前途可言的。钟丽妮就立刻回答我，大堂经理对她只是利用而已，她俩一直以来的关系就是相互利用。倒是我有些语塞了，最后不得已用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来收尾，说明你有价值，自古有价值才能被利用，最怕的就是没价值，好好珍惜你的价值。挂掉电话后我的手机果然消停了一段时间。

    还是华总以前的那句话说的对，想要的人不愿意来，不想要的人却千方百计的要进来，而且双方还得了相思病，还是单相思。

    当我终于要到许心悦的个人简历走内部用人流程，准备大张旗鼓部署自己战斗团队的时候，彭总却突然告诉我，用人流程不必走了，现在公司又把所有进人的口子统统封住了。我问为什么彭总不动声色的回答说，公司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进行大调整，部门马上要发生大变动了。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妈的，又是大变动，干嘛不等我全部部署完再开始变动。估计彭总是认为我被吓着了，半天没反应，于是跟我解释说，我们事业部各项指标都完成的还不错所以暂时逃过“变动”一劫，但是开年来新丢的轨道交通方面的一个标，让安防事业部顺带给抢去了业务，这让公司有话说了，我们事业部发展停滞不前，想依靠轨道交通来转型升级实现二次腾飞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看着彭总的表情，隐隐的感觉事态有些不受控制的严重。我很清楚当初彭总为了做好部门的转型升级工作花费了很多心思在轨道交通的业务布局上，然后是通过引进清华大学的在读博士佟晓婉来加强对科研院校的战略性规划，并最终拿下合作。

    最后彭总通过一路拼杀所得到的公司高层领导位置，就是以战胜安防事业部顺利拿下轨道交通业务而得来的，再到成功申请到所里的大笔项目经费，彭总都是一路领先的佼佼者。可是，就在新兴项目就要开花结果的时候，却被曾经的手下败将安防事业部给撬了墙角，安防事业部既然抱得项目归，那也必是有必胜的把握。

    我不仅心下一颤，成就彭总霸业的轨道交通如今又失之交臂，那彭总的高升之位又将何去何从

    我小心翼翼的问，那部门会怎样彭总没有再说话，

    我心下唏嘘，新领导上台不到一年所实行的分权规范，一波重弹未平复，又一波超级大浪又打来，歌词里不是总唱，“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看来大领导是真的决心要改变通亿公司几十年前延续至今的体制、司风了。这将会是整个通亿公司的大洗牌。

    回想起不久前导航事业部刚刚拆掉的时候，彭总死死把守着部门大门，不允许任何一个闲杂人等流入我们事业部。谁都知道，我们真正需要的人是金牌销售，能够带来业绩与真正能干活的人，而不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混日子的众大神们。谁都明白僧多粥少，狼多rou少这个道理。通亿公司的负重越来越大，在改革的浪潮下大家要继续往前走的路还真不好说了，搞不好到时真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就在上周，彭总还跟我说着振奋人心的话，我已经**出来了，不会再受雍大吹把控，我可以部署属于自己的团队，自主招人了，可是就在现在，这个给我希望的人却告诉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又要白费工夫了我感觉一盆凉水直接从头顶上倾洒下来，让我从内到外都淋个透心凉。

    之前在广州时我不是还跟十一号哥哥夸下海口要坚决支持新领导的决策吗，哪怕是自己丢了饭碗也一样支持到底，在所不惜。看着眼前歌舞升平的景象，每个人都前途未知。怎么现在真正要面对的时候，我的心里反而翻涌起丝丝酸楚

    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原因了。

    、九十一你就拭目以待吧

    我躺在浴缸里趁着泡澡的功夫给十一号哥哥打电话。因为老鹰说一会要过来到我这睡，她说的挺激动的，貌似又有好多料要跟我爆，我也想着正好我也有料要爆给她。想来这夜肯定够我俩折腾的了，估计没几个小时能睡了。我得赶紧抓紧时间与十一号哥哥把每日里的情感交流寒暄完。

    说真的，若是对方换做程译然，我绝对把老鹰当成一空气，我爱怎么嗲嗲就怎么嗲嗲，管她怎么个嘲笑法。但十一号哥哥就不同，我和老鹰好不容易才恢复以往的关系，绝不能因为这个敏感人物而彼此有了芥蒂，其实若真让我旁若无事的在老鹰面前跟十一号哥哥打情骂俏，我还真不习惯。至少将心比心看，老鹰也不会习惯的。

    手机接通了，我听到电话的那边有些吵，问他干嘛呢，他说在外面处理事情呢，他又问我干嘛呢，我说水里泡着呢。他笑问我怎么这么想他，连洗澡的空档都不放过还给他打电话。我说得了吧，那是因为老鹰一会要过来，做人得厚道，不能在人家旧伤口上撒盐似的秀恩爱啊。我还未说完呢，就听到听筒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婉约动听的如同妲己那天籁之声。我调侃道小样，半夜三更的又有女客户缠上你了，别又是陈局那种难以招架的。

    十一号哥哥哼了一声，问我是不是吃醋了。我打趣道，想让我吃醋那可是山无棱天地合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他步步紧逼问，真的如此吗我说言归正传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公司最近要大变动的事，于是我就把彭总跟我说的话捡中心思想简明扼要的阐述了一遍。他说是这么回事，搞不好广州分公司可能也会不保，他也会倒台滚回总部，现在职能部门和事业部精简已是不可避免的趋势了，到时不知道会有多少领导班子要下课。

    我故作惊恐，“何大少爷，你别逗我了，你是什么人物呀，什么排山倒海、群雄起义的阵仗你没见过啊，新所长再上任，老所长的亲卫队们还坚决拥护着你呢。你就是再不济，也只会打道回所里原技术部门”

    他哼哼嘲笑我，“政治觉悟还算勉强吧。”我说你先忙你的吧，可不能让美女上帝们等急了，我现在就提前做好卷铺盖滚蛋的准备。

    挂掉电话，我又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公司这样改革，就连彭总的副总之位都是前途未知，但从彭总的叙述来看，我真是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担心，连丢掉轨道交通项目这个大单子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去追佟晓婉和李江的责。

    他跟华总一样，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极其的淡定，真不明白这淡定的背后是什么还是麦麦说的对，自己把自己的心cao好就行了，哪还有功夫去担心领导们。

    麦麦、李江、佟晓婉那三个人都一致表态，无论公司形势怎么发展，对他们而言，在哪干活都无所谓，爱怎么搞就这么搞。我暗暗佩服，这才是强人们说的话呀，多大气凌然。看来我们几个中我是最没用的，居然到现在还在心神不定，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挺悲哀的。

    既然想不通，那我就不想了

    我正准备扎个猛子下去洗刷下我这“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朝阳路八千”的大脑，就被眼前破门而入的老鹰吓个半死。我差点跳出浴缸，条件反射般的双手护胸，怒喊，“你又想蜕变成小鸡了，我早晚被你吓成心脏病。”

    这厮看起来很兴奋，就跟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似的。她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屋里找你半天不见你人，我就直奔卫生间了，你赶快洗，我急着跟你报喜呢。”

    我把这只飞禽吼出门，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穿上，心里恨恨的想着，还报喜，jiejie我在通亿公司的前途还是个未知数呢，鬼来的喜。

    我躺在床上支着俩耳朵，老鹰在我面前手舞足蹈的如同一脱兔。她跟我阐述她是如何如何收集证据、说服众人、调兵遣将又万众一心地将金科公司打倒。就在今天，金科公司一共败诉了三场，为那些曾经饱受金科公司压迫的人们大大出了口恶气先不说几场下来赔偿的银子了，就是专利的纠纷都够金科公司受的了，判决已明确责令金科公司立刻停止fcd信息采集技术及集中协调式信号机的销售。

    这是个什么概念，本来市场就全面沦陷了，人才又流失惨重，最核心最得力的两个产品也不给卖了，金科公司这次是要彻底玩完了。

    我脚上像长了弹簧一般立刻跳了起来，一个拳头挥舞过去，“靠搞半天金科公司最近的霉运都是你一手导演的，你可知道你这么一折腾，金科公司的命脉是没了，我们的劲敌路华德就要垄断fcd市场了，池善现在已经是路华德公司的技术总监了，掌握着fcd技术核心。还有集中协调式信号机专利的问题也解决了，那还跟我们通亿公司合作个屁呀，他完全可以自己搞了，下一步绝对要把我们给翘掉了马上市场要全面失衡了”

    老鹰非常嘚瑟的扬了一下眉，“我这是间接逼迫你们通亿公司自强自立，无论在哪里，只要掌握核心技术那就不愁市场，你们通亿帝国的何十一郎不是还未雨绸缪着嘛，剩的人才，统统挖过去呗直接拿来主义。”

    对于老鹰那跳跃式的奇特思维，我一向自带避雷针，“你怎么这么恨金科公司，我在里面受了那么多苦都没有你的义愤填膺。我就不明白了，大堂经理和妲己还在坐镇把守着呢，怎么可能由得你胡来”

    老鹰得意的笑笑，“我只是幕后的推动者而已，大堂经理那胸大无脑的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几把刷子，她不就是个打字员吗，估计除了床上功夫可以，在商纣王面前她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至于妲己嘛，她是很厉害，但是她去广州出差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不在，很多事情就趁机办成了你想想呀，这多解气呀，纵横霸道了那么多年的金科公司最后还是要败在自己员工的手里，商纣王还真以为自己的员工是软柿子啊，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这讽刺意义多大啊。我这种为民除害的行为应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我立刻打断老鹰，她一激动起来着实很令我缺氧，我早就被她一连串的措辞震撼到皮外伤了，尤其那句形容大堂经理的床上功夫的，我恨不得从床上滚下去。

    “你别跟着人云亦云，你得拿出证据才行。大家天天这么说，哪怕不是真的也快被传成真的了，这种措辞很久前从钟丽妮的嘴巴里也冒出来过。”我心里琢磨着，估计是大堂经理太不济了，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手来说服大众的能力出来，人都是有猎艳心理的，自然而然就从那方面去联想了。这么多年，这大堂经理也忒不上劲了点，好歹多多学习提升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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