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红色的莲华
曾在安芸的日记上了解,自己的能力是继承了她的,但究竟是怎么个继承法,她如今还一知半解。 赤旭尧的毒是用她的血做药引子没错,但接下来她也没有试验过自己的血,且安芸说她的血即是毒,也是解药,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血到底是什么? 她摇摇头抛去脑海中的疑点,来日方长,她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个答案的,目前她要做的是当下的事。 朱梦抬起手掌看了片刻,手掌中还残留着硬弦对她的伤痕,她二话不说举起红莲往手心一划,锋利的红莲在她的手心处留下了一道口子,不过一会,鲜血缓缓从她的手心流出。 因为疼痛,她眉头微微蹙起,随及又舒展开来。 红莲的刀锋中沾着血,还不到片刻,就见红莲刀上的红宝石越发明亮,散发着深红的光辉,在这片黑暗的树林中犹显突兀。 刀锋上的血渐渐被宝石吸引,由红宝石为中心,红莲开始渐变成红,似乎由于精血不够,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 她惊讶的看着红莲的变化,将红莲握到受伤的手中,不到分余钟,红莲像是被唤醒了一般,全身变得通红无比,红宝石中的巫纹也开始发生变化,一条条黑色的纹路从红宝石中破茧而出,延伸至刀身。 就在巫纹缠到红莲的最后一寸锋刃时,她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却没想到接下来发生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红莲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把长剑,剑身通红,黑色的巫纹交缠相错,直到剑刃的最后一寸。 通红的颜色在这里显得刺眼,闪着红光的红莲,带着巫纹的诡异,形成了一把全新的武器。 她只觉得她手掌中的血源源不断的被红莲所吸,待到巫纹停止延伸,她的血才缓缓被止住。 朱梦惊讶的看着手中的武器,红得美丽,红得妖娆,红得神秘,她原以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剑,莫过于赤旭尧所持的白虹,可是她手中的这把红莲,却给她带来了初见白虹时的感觉。 它没有戾气,但只是这么看着它,就觉得它是一把强大的剑,若说白虹是强大的剑,那红莲就属于阴狠。 白虹的通白的剑身恍若谪仙,那红莲的剑身就如邪恶的修罗。 “红莲,红色的莲华。” 朱梦感叹,她举起手中的红莲,透过星空,能看到由红莲之中冒出的灵气,肃杀的灵力,即邪恶,又强大,但又一尘不染。 她不禁来了兴致,运起轻功轻轻一点,整个人就浮在树林上空,那映着红光的红莲就如一颗闪亮的星星。 她轻举红莲,在空中划出一个弧道,就如流星划过,美丽至极。 朱唇轻启,她微笑着落在树冠层的一片叶子之上,红莲在她手中翻转,突刺,横扫,一个剑花被她耍得有模有样,成为了黑夜中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微风轻拂,朱梦抬手挥起红莲,似乎能把流风斩断,剑锋触及枝叶,没使分寸力气,就已经被划成两半。 朱梦手握红莲飞舞在这片树林之间,无法抑制对这绝世之剑的喜爱。 朱梦突如其来的兴致,惊了在暗处站哨的青虫与水雨。 “王妃看上去好像很高兴。”水雨挨在青虫身边轻悄悄的说道:“王妃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好像是一把剑。”青虫跟水雨一起盯着朱梦欢快的身影,说道:“王妃不是不会使剑吗?怎么这会玩起剑来了?” “啧,王妃不会剑,那现在舞的是什么?瞎说。” 水雨撇了青虫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那王妃手中的剑是哪来的?王妃的随身物品只有一把黑色的短刀,你见过的。” “你问我,我问谁?” “你去问王妃。” “我才不问。”水雨耸了耸肩膀,小怒道:“把你的手从我肩膀上拿开。” “好吧。”青虫有些失落,但还是乖乖照做:“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当作没看见?” 此话一出,两人都窘迫了,朱梦手中的剑太惹人注目,若是有心人来偷袭,定会发现他们,但朱梦现在又乐在其中,他们也不敢随便上去打扰。 想了片刻,水雨说道: “你先看哨,我跟着王妃,免得会发生会什么事。” “好,你小心点,跟不上就别硬撑。” 青虫语气有些担心的说道。 “行了,我轻功好,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再说她只要跟着那红点走就行了。 水雨说罢,便闪身离开了青虫的视线。 青虫无奈的摇头,他也好想有内力,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赶上水雨。 水雨追上朱梦的步伐,近距离看,才发现朱梦手中的红莲如赤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一道红光在树林中起起落落,唯美至极。 察觉到有人跟踪,朱梦在身体周围划了个弧道,骤然收剑落地,抬头轻声唤道: “文君?” 暗处的水雨听到朱梦的叫唤不禁身形一遁,随及出现在朱梦眼前。 她跪在地上抱拳说道: “属下无意打扰王妃的兴致,求王妃恕罪。” 朱梦勾唇笑了笑,越过水雨的身旁向前走去: “无妨,起来吧。” 水雨没有作声,安静的跟在朱梦身后。 朱梦边走,边用食指与中指夹着红莲的剑柄,不停的转着,红莲被她转出一个个大圆圈,红光乍现,非常好看。 红莲变成剑是好事,她很喜欢,但她并不擅长用剑,而且这剑要怎么恢复原状? 就在她联想之时,红莲骤然变短,乌黑的巫纹尽数藏落红宝石之中,血红的剑色褪去,只剩下一层玄黑。 朱梦不觉停下脚步,这就恢复了? 不过是动个念想罢了? 她垂眸摇摇头一笑,把红莲藏进靴子之中,如此一来,她又算是知道了一个关于巫族的秘密,不,应该说又更加了解了自己的事。 “水雨。”朱梦轻轻唤道:“阢玄现在还晕着吗?” 她寻了根由地下膨起的粗树根坐下,扯下布料包扎着受伤的手掌。 水雨还没从刚刚那一幕反应过来,就听到朱梦这样的问话,她连忙点头: “嗯,一直都在昏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