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是非难决断
一个身着蓝色锦衣书生打扮的男子大步走了上来,他先向坐在公堂上的凌枫作揖行了一个礼,然后跪下道:“大人。” 眼前这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长的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看他刚刚彬彬有礼的样子,应该是一个饱读圣贤书的人,凌枫挑眉问道:“你就是陆长春?” 陆长春点头道:“草民正是。” 刘佩蓉见自己的相公来了,遂跪着向前走了一步紧抓着陆长春的手,昂求道:“相公,你快告诉大人,我没有杀人。” 陆长春甩开刘佩蓉的手,冷哼一声道:“放手!你有没有杀人,我怎么会知道?” 刘佩蓉流泪道:“相公,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了吗?我真的没有杀死公公。” 陆长春挑眉道:“你没有?那是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呆在爹的房间里?为什么爹他死了?” 刘佩蓉解释道:“我,我当时去厨房给公公熬好了药,准备端进房里来喂给他喝,可是我进来以后公公他就已经死了。” 陆长春冷冷道:“是吗?有那么巧?” 刘佩蓉再次紧抓着陆长春的手,哭诉道:“是真的,相公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陆长春冷笑一声,厉声道:“放开!” “都给我住口!”凌枫拿起惊堂木狠狠拍下道:“陆长春,本官问你,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刘佩蓉杀死了你爹?” 陆长春答道:“回大人的话,那天我从外面回来听说爹生病了,我便急着来看我爹,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爹已经死了,而她在我爹的房间里,不是她杀的,还会有谁?” 凌枫朗声道:“好,就算如你所说,你爹真是刘佩蓉杀的,那你说说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杀人总该有原因吧?” “她…”陆长春沉吟了片刻,道:“她是被我爹发现她暗中与人有jian情,所以才杀人灭口的。” 刘佩蓉诧异的看了陆长春一眼,慌张的辩白道:“我,我没有…” 凌枫接着道:“陆长春,你刚刚说你妻子与人有jian情?那你倒是说来听听,那jian夫是谁?” 陆长春想了想,方道:“jian夫就是珠宝玉器商钱真多的儿子钱无敌。” “钱无敌?”原来钱真多的儿子名叫钱无敌,他们两父子的名字还真是挺独特的,是不是因为他的家里钱很多,所以就无敌? 凌枫冷哼一声,厉声道:“速传钱无敌前来府衙!” “是,大人。”一个衙役跑出公堂去请钱真多之子钱无敌。 凌枫接着问道:“陆长春,照你的意思就是说刘佩蓉与钱无敌有jian情,然后被你爹发现,所以她就要杀人灭口?可是陆中山虽已年老,但是他的力气也不会小到连一个弱女子都拗不过吧?” 陆长春答道:“大人,我爹他是生病卧床,生了病的人怎么可能拗得过一个普通人呢?” “你这么说也对。”凌枫再问道:“刘佩蓉,那你当天在厨房里熬的什么药?” 刘佩蓉答道:“公公他因为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所以我去药铺拿了一些治愈风寒的药。” 凌枫问道:“你的药在哪家买的?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我是在济世堂里买的…”刘佩蓉的话还没有说完,陆长春便打断道:“你胡说!你买的根本就不是治愈风寒的药,你买的其实就是砒霜!” “砒霜?”凌枫诧异道:“陆长春,你怎么知道她买的是砒霜?” 陆长春不假思索道:“那天我去济世堂里问过,济世堂里的伙计肖尔说她那天买了二钱砒霜,根本就没有买什么治愈风寒的药。” “肖尔?”凌枫朗声道:“速传肖尔!” 肖尔快步来到公堂上,跪下道:“大人。” 凌枫挑眉道:“肖尔,陆长春刚刚说刘佩蓉曾去你那里买过砒霜,你可记得?” 肖尔回头看了一眼刘佩蓉,道:“大人,我认得她,就是她去我那里买的砒霜,济世堂里的账簿上都有记录的,不信大人你可以看看。” 冯谦走到肖尔的面前接过账簿,然后拿到凌枫的面前,道:“大人,您请看。” 凌枫拿着账簿看了看,上面清楚地写着刘佩蓉曾在前天买过二钱砒霜,但这区区账簿也不是不可以造假的,遂挑眉道:“这账簿上是这么写的没错,但是这账簿也是可以随意更改的,不是吗?” 肖尔忙道:“大人,这账簿绝对是真的,小人未曾修改过。” 刘佩蓉连连摇头道:“肖尔!你胡说!那天我明明买的是治愈风寒的药,几时成砒霜了?” 肖尔回头扫了刘佩蓉一眼,厉声道:“明明就是你买的砒霜,我还记得当时我问你买砒霜做什么,你跟我说你是买回去药老鼠的,我才答应卖给你的。”
刘佩蓉哭诉道:“我没有,大人我真的没有买过砒霜,我那天明明买的就是治愈风寒的药,肖尔他是在污蔑我。” 凌枫敲了一下惊堂木,喝道:“肖尔,公堂之上不可胡言栽赃,你今天在这里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呈堂供证,若是你信口开河,你也逃脱不了罪责!” 肖尔毅然道:“小人没有胡言,她的的确确在我那里买过砒霜。” 凌枫摆摆手道:“好,你退下吧。” 刚刚肖尔、刘佩蓉、陆长春各执一词,很难分辨谁是谁非,凌枫沉思道:“如果刘佩蓉真的去济世堂里买过砒霜,那她熬得那碗砒霜,陆中山究竟是喝了没有?又或者是因为陆中山发现了那药里面加了砒霜,所以刘佩蓉就选择了杀人灭口?” 凌枫正沉思之际,陆长春突然转过身去双手紧掐着刘佩蓉的脖子,怒道:“我们陆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爹?为什么!” “相公,我没有…”刘佩蓉被陆长春掐住脖子眼看就要断气了。 凌枫忙回过神道:“快拉开他们!”两个衙役上前将陆长春跟刘佩蓉拉开,刘佩蓉猛咳了起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刚刚陆长春差一点儿就掐死她了。 凌枫站起身来,厉声道:“陆长春!事情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 陆长春紧蹙眉头道:“大人,难道这案子还不够清楚吗?他一定是企图下砒霜毒害我爹,可是却被我爹爹给发现,于是她就杀人灭口。” “这一切只是你的一个猜测。”凌枫蹙眉道:“陆长春,她可是与你同床共枕的妻子,你那么希望她死吗?” 陆长春急道:“大人,我,我也不希望让她死,可是爹的仇不能不报,我容不得这种人当我的妻子,请大人替家父伸冤!” 刘佩蓉很是诧异的看着陆长春,她不再辩白,只是掩面一个劲儿地哭着,公堂外也是骂声一片,纷纷在诅咒她伤天害理,不得好死。 “肃静!”凌枫大声道:“陆长春,你这么说未免太早了吧?刚刚我也只是在听你一面之词说刘佩蓉与人有jian情,如今那jian夫还没来,一切就还是一个未知数。” 一个衙役上前拱手道:“大人,钱无敌来了。” 凌枫摆摆手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