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辉夜的牺牲,感天动地啊!
尤其是梦梦,她多少知道一些今天在此之前所发生过的事情。尽管究竟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不管莱维还是辉夜都没有向大家详细说起过。但之前在资讯通道里,谁都听见了辉夜用那甚至都有点算得上‘咬牙切齿’的声音念着‘薇塔-克洛缇德’这个名字。不用问就知道辉夜跟那个叫薇塔-克洛缇德的女人肯定有仇,并且仇看上去结的还不轻。这样一来,莱维先生特意把薇塔-克洛缇德交给辉夜小姐一个人,这不是正好给了她一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吗?为什么现在莱维先生还要特意对辉夜小姐再道谢一次呢? 梦梦歪着小脑袋思考回路转呀转,奈何她手上掌握的情报实在不足,而说到真正个人所拥有的各方面的经验,这其实也是再怎么天赋异禀也难以弥补的。梦梦她终究还是一个在此之前从未单独离开过戴比路克星上那座王宫的温室里的粉红小花。总还是会有这种时候的,她被难倒的时候。 梦梦又哪里想得到,莱维其实是为辉夜没有光顾着报自己的仇,二话不说一上去就把那个她恨得牙痒痒的女人‘干掉’而道谢? 辉夜回忆起刚才自己和薇塔交手的经过。一开始她的确抱着不光要将那个女人变作自己的手下败将,如果可以的话还能再羞辱她一番那才差不多算是稍微出了一口自己心中的恶气。然而交上手之后,辉夜正琢磨着到底是应该全力抢攻先争取把她‘放倒’的好,还是再谨慎一些以免又不小心‘误中’了那个女人的jian计。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那一次的遭遇让辉夜心里多少有些警惕过头,尽管单纯以战斗中所能发挥出的实力来讲,她其实是有着绝对优势的。 就在辉夜内心犹豫的时候,她忽然发现那个讨厌的女人好像跟自己一样。表面全力以赴实质上却有点心不在焉,因为自己也是这样,辉夜自然很容易发现对方和自己相同的心态。当然,最开始的时候,辉夜单纯只以为那个女人又再打什么歪主意,绝对实力方面拼不过,就想歪门邪点子算计人罢了。 唉,我也是跟笨蛋打交道太多,被人以为就连智商都被笨蛋给拉低同化了呢。 辉夜当时就是这么感慨起来的。要知道以往的辉夜那也是一个有名‘jian计百出’的腹黑毒舌女。只不过有了幻想乡之后,辉夜的智谋所发挥的对象变得有些局限。长期深居永远亭不出的生活,让她平日里所能见到的人变得非常之少。而那些能经常见到的人里,能让辉夜提起兴趣整一整的也就只有某个成天没事儿玩自~焚的笨蛋了。 都说笨蛋最擅长把聪明人的智商拉到和他们一个水准再以丰富的经验将他们击败。辉夜有着不知多少年的经历足以说明那话纯粹就是网络上闲着无聊的人讲的一个笑话。事实上那个玩火的笨蛋不就是被辉夜给耍了不知多少年多少次么?根本用不着什么比拼实力,光靠一些简单到本来谁都不回信的谎言陷阱就能让那个笨蛋中招,又何必多费力气? 也许就是因为长期的‘陪练’智商太低,才让自己之前疏忽大意让那个女人的摆了一道吧。辉夜很坦然的就把自己失败的责任推到了别人身上,还是个经常性给她提供‘娱乐’的可怜的人,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性格到底有多么的恶劣,莱维对她的种种‘成见’,真的完全没有半点冤枉她的地方。 “然后你发觉她不像是在设计什么陷阱,而是的确有点心不在焉,好像对今天的行动一点都不积极?” 莱维虽然刚才没怎么注意辉夜那边的情况,但光从到最后薇塔-克洛缇德依然‘完好无缺’,就能猜到辉夜一定是有所发现。否则以辉夜的本事,让那个女人外表看上去变得十分狼狈应该至少是可以做到的。即便那个女人隐藏着某些特殊的能力。 “差不多吧,就像你说的那样。” 虽然刚被感谢了的时候还颇骄傲了一下,可一想起那个曾让自己‘饱受’屈辱的女人到头来还是完好无损也没有丢掉半点颜面,辉夜顿时就没办法继续高兴下去了。至于自己这一方暂时来看算是破坏了那个女人那一方的行动,保护住了那一方想要获得的东西……辉夜可不会那么无节cao的拿这种事来安慰自己。即便要是讲究什么‘集体荣誉’的话,就像早上那次对方明明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却仍然最终成功脱身甚至还将同伴全数完好无缺的救走,这才能算是令人比较有成就感的胜利嘛。而刚才那个局面,自己这边除了人数少一点之外,还有哪一方面明确是落于下风的?只有那些只具备平凡世界普通常识的人才会以人数的多寡来评判双方的强弱,刚一动起手来,辉夜就看清了双方的实力对比。这种‘恃强凌弱’下获得的胜利,她可以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自满的地方。更别提最后结局人家还是和早上一样,带着完好无缺的同伴没有任何损失的安然离去——这么一想,除了自己是‘为了大局着想’主动放过而非不小心一时疏忽误中jian计之外,整个过程和结果岂不是都和早上几乎一模一样吗!? 还说高兴?辉夜不发个脾气找个由头发泄一下就已经算是相当有自制力相当好性格了好吧! “那边那位,你到现在还不打算出来吗?一直躲在树上被哪里来的鸟把脑袋当成了窝可就不好了哦。” 到最后辉夜还是没有完全忍住,她一抬头双眼盯着世界树那又高又宽大的树冠中的某一个位置,手扶在嘴巴当做扩音器似地略带嘲讽的向那里喊道。她这一举动弄得在场的其他几个女孩子都很是莫名其妙。她们当然都知道辉夜这意思是说有人躲在那里,让躲在那里的人快点出来。可那树冠上的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躲进去了什么人,这一点她们几个却通通都没有发现。纵然是现在,她们顺着辉夜的视线望过去,却也依然只能看见粗壮的树枝与繁茂的树叶,除此之外根本找不到半点有人隐藏在那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