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一、那梦梦你在意什么?
也不知为什么那个阿虚都说过好几次的简单道理凉宫春日就是不明白,或者说她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其实一早就明白。 不过至少当时阿虚的一通让凉宫春日恨不得捂住耳朵不愿听的发言,倒是顺利打消了团长大人把梦梦硬拉进SOS团的兴致。虽然事后朝仓凉子向莱维分析那其实是因为SOS成立一段时间后凉宫已经产生了固定的同伴意识,内心并不太愿意有人硬加入到她的同伴们中间。但无论如何梦梦没有被硬拉进SOS团实在是件值得庆贺的大好事。 尽管莱维内心暗中有点希望说不定以梦梦的本事能在团里把凉宫春日哄得开开心心,连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动都忘了搞过上普通点的快乐生活。但他同时也不敢小看团长大人的威能,那种根本没根据的瞎想果然还是不要去试验的好。 那可是心想事成的凉宫春日团长大人啊! 说句老实话,有时候莱维还的确有种起码那孩子是受到了老天爷眷顾的感慨。 说长门有希是全知全能的大明神不过开玩笑罢了。即便有希的确能做到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但那些还不都得她努力、甚至付出点什么才能换来么? 哪像凉宫春日,尽管她本人看上去好像没有半点特殊能力。然而不可否认自从SOS团建立以来,凉宫春日所希望的一切几乎都得到了实现。也别管那些事情里有多少件是SOS团里那些倒霉团员们辛辛苦苦帮她实现的。事实上站在旁观的角度,就是凉宫春日的确心想事成不是么? 问问莱维,自己动手解决一个难题;还是稍微意动就有别人主动还是暗中不知不觉就帮着将难题抹掉,这两个哪个感觉更厉害更令人佩服? 当然是后面那一个了! “其实我不并不是很在意同学们对我的看法呢。” 紧紧搂着莱维胳膊的梦梦忽然这么说道。这跟她平时在学校里的表现可截然不同。 尽管梦梦是戴比路克星的公主,但这并不代表她平时日常中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些公主范儿就是她与生俱来、或长期习惯了铭刻在一言一行中改不掉的东西。在家里的梦梦现在已经越来越能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了,这是个有点活泼、有点调皮、有时候坏心眼又爱幸灾乐祸,但仍然非常可爱让人狠不下心去发她脾气的小女生。 她经常会做出些让尤其是莱维防不胜防的‘攻击’,可是即便如此,莱维也仍是丝毫半点都对梦梦讨厌不起来,反而越相处久了,越是喜欢这个格外真实,仿佛其实只是个邻家调皮可爱的小女孩的粉红公主。 梦梦说她在学校里、在外人面前变现出来的那种仪态万千其实是长年以来为了不损戴比路克王室的威严与体面,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的一种伪装。的确就算梦梦总是以各种回忆中的趣事向莱维诉说她的大姐多么天然多么有趣,而且莱维也确实能从梦梦拿出来的那些由她jiejie发明,明显看得出各种令人都懒得吐槽的低级缺陷的道具,也能体现出发明它们的人是个多么缺根筋的‘笨蛋’。可是回忆以往曾经见到过的媒体中播放的有关戴比路克星王室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视频,莱维却很难将梦梦介绍给自己的jiejie,跟各种公开视频里那位样貌绝美、气质绝佳的公主联系到一起。 学校里的同学们绝想不到梦梦在家时,尤其在莱维面前其实除了跟她那条细细的尾巴般是个小恶魔外,还偶尔会隐藏不住孩子气而撒起娇来。 “不过其实你像现在这样,在学校里也并不会觉得太累吧?” “这自然不会,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生活的。何况比起以前在其他星球的使臣面前、在媒体拍摄中,跟那些时候的气氛比起来,在学校里已经非常自在非常舒服了。” 在学校里上学的梦梦只是维持了自己作为一名公主的应有仪态,但却不用像以往作为公主时出席公开场合那般一言一行都遵照固定的模板不能有丝毫的忘记和擅自更改。如果说以前出席公开场合的梦梦就像个被输入了预设程序的打扮漂亮的机器人偶,那么现在在学校的她顶多是个打扮漂亮的人偶罢了,是自由自在没有别人牵着线的那种,这已经相当令人感到快乐了。 “只要能每天开心就好。” 莱维很自然地已经将话题转到梦梦的校园生活上。而向来很懂得如何令人如沐春风的粉红公主也没有继续纠缠他刚才那些事。偶尔的小小恶作剧可以增加彼此之间的‘情·趣’,但过犹不及的道理梦梦当然也懂。 话说真不知道这女孩小小年纪怎么就如此清楚地知道如何与人相处的各种细微技巧。说这些都是戴比路克王是的宫廷教师教导出来的吧,莱维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其他更传承久远历史悠久的王公贵族家的公主。论起贵族的‘含金量’,现在的戴比路克王室其实应该还算是个刚崛起没多久的新兴势力罢了。在其他一些老牌贵族眼中,像戴比路克王室这样的还属于暴发户的积累阶段,远称不上优雅高贵。可是在那些自认生来血统就与众不同的贵族世家中,莱维却也没见过哪个十来岁的公主能像梦梦这般懂得人心,而且还善于掌握人心的。 不过也许正因为那些老牌贵族已经认为他们不需要半点去迎合别人,所以才使得年轻的后代那么地不通人情世故?在他们的思维里根深蒂固的认为只有别人来迎合他们,甚至将良好的沟通技巧都当成了一种谄媚式的阿谀奉承。 当然,莱维指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他不大看得惯也不喜欢来往的贵族。那种符合他口味的真正令人新生敬仰的贵族也同样存在,像戴比路克王室就是其中的典范,尽管他们的历史的确非常地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