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 护短
看到耿妙宛胆小的样子,洞口的大汉毫不客气的吐出了两个字,“懦弱。.” 仅这两个字,就出卖了他。耿妙宛的眼睛忽的睁大了起来,瞪着那个大汉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这声音,无礼傲慢且透露出对她的不屑,她绝对是听过的,可是,这可能吗? 那个家伙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副样子,难道他在这洞里面碰到了什么机缘,或是奇遇之类的? “收起你脑子里那些无聊的想法。” 这句话一出,耿妙宛几乎已经不再怀疑了,“你是……皇甫傲然?”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以鼻子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在耿妙宛听来算是默认了。 “皇甫傲然?”许儒文在脑海里想了一遍这个听起来有点耳熟的名字,没一会就想到了,“小白的那个大哥?” 这次,皇甫傲然是直接哼也不哼一声了。 见对方是皇甫傲然,耿妙宛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走到洞口附近对他说,“你怎么出来了,小白呢?而且,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甫傲然浓黑的剑眉一挑,“怎么,就兴你们这些妖啊鬼啊怪的能变人,我堂堂上古灵兽变个人形能费多大点事。” 耿妙宛一听他这话,胸中闷哼了一声,差点没笑出声来。 以他这样的性格,定然是不愿意以一只狗的姿态出现的,可是前几次他出现的时候却都只是灵魂出现在了小白身上。她不知道这次他是怎么变成人形的,只不过对于修为还没恢复的他来说,变成人形远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轻松。 不过她也不点破,听小白说过,他的大哥最好面子了,只要给足他面子,其他的就好说了。在她还不能完全了解到皇甫傲然的脾气之前,耿妙宛决定她就先依照小白的说法来办。 不就是说好话吗,有什么难的。 她那比夜色还有深的眼眸转了转,谄媚的说。“我早就听小白说过,它大哥是他们三兄弟中能耐最大的一个了,今天一看果然不假,像小白。那都多少久了,还只能四条腿在地上跑,您今儿一来,就给我来了个大变活人,甩它不知道多少条街了。” 皇甫傲然哈哈的笑了两声。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一掌拍到她的肩上,使力往下一压,疼得耿妙宛低呼出声,连身子都往下矮了一截。 “我们家的兄弟,只有我们能嫌弃,你一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小丫头别仗着自己跟我们签了个什么狗屁契约,就自认为有资格对我们兄弟指指点点!老子捏死你大不了就是重新回去睡上千年而已。” 他说那话的时候实在是有够嚣张,有够肆无忌惮忌,好像捏死她都是分分钟的事。虽然不凶狠,可是却警告味十足。 耿妙宛看了他一眼,现他脸上浮现出了犹豫的神色,好像真的在考虑是不是在重新回去再睡上千年。心想,她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啊。 不过她自然不会让他纠结这个问题太久,连忙转移了话题,“我想问一下,小白它去哪里了?” 许是觉得自己刚睡了近千年,马上又回去再睡千年太过无趣了,想着。皇甫傲然松开了手。语气不善的说,“关你什么事。” 小白是她的契约兽,它的事怎么就跟她无关了?耿妙宛心有埋怨,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想到小白毕竟是他的兄弟。以他刚才那种护短的模样,如果小白真的有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现了。 她张了张嘴,无声的嘀咕了句什么,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 皇甫傲然的身材十分魁梧,至少过二米的个子需要耿妙宛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身材壮硕却不会有肥胖之感。标准的剑眉下面,是一双不怒而威的大眼,散出淡淡的金灰色光泽。只平常的看着你就让你觉得一种莫名的压力。大而挺拔的鼻子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卧在那里,不算薄的唇恰到好处的 他的五官并不如她平常所见的那些男子那般秀气斯文,可是整个组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一种充满了力量的让人震撼的美,呈现出了人类最原始的姿态。 见惯了斯文秀气的俊美类型的耿妙宛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原始的粗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身子板壮得,她站在边上,都不及他二分之一宽。
她默默的汗颜了一个,随即她想起小白曾跟她说过,它是因为修为受损才会只能以一只小狗的身份出现的,可是现在皇甫傲然竟然可以变为人身了。“对了,你现在是恢复修为了吗?” “不是都已经让轩告诉你了要用女娲石才能恢复修为吗。”皇甫傲然看着她,金灰色的眼眸带着一丝怜悯的,妖果然就是妖,就算是变成了人形,脑袋总归也是有些不好使的。 那明显怀疑她智商的眼神看得耿妙宛一阵郁闷,可是对皇甫傲然她又不可能像是对小白那样给他个巴掌,虽然不知道他的修为到底恢复了几成,可她能够肯定那后果绝对会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 她撇开了视线,心想等小白回来了就从它身上找回来。 这视线一转移,就看到了后面不远处的山洞,她往那边探了探头,决定先把个人荣辱放一边。开口问道,“那山洞里面怎么样了?” 听到她询问山洞里的事,皇甫傲然的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他也回头瞧了眼山洞。耿妙宛不知道他平常都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平淡得叫人看不出来什么了。 “已经没事了。”这是他出现至今说的最心平气和的一句话了。 “没……没事了?”耿妙宛不禁提高了声音,表示这惊吃的可不小。小白离开他们才多大会儿工夫啊,山洞里面那么多东西,他是怎么给弄的,突然一下子就没事了? 这些问题皇甫傲然定然是不愿意回答她的,她自己跑到山洞里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能满怀着好奇又不得解的心情回到了外面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