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背叛
裘邳奇怪的抬头看了耿妙宛一眼,她略微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我刚站起来,怎么感觉好像还没吃饱的样子。” 看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可疑的红晕,裘邳温柔的笑了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笑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渗进去了一丝宠溺。 他冲厨房的方向喊了声,“张妈,给耿小姐再添一碗饭。” 耿妙宛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许儒文惊讶的目光中把刚才掉出来的纸条收回了口袋里,然后又摆回了姿态,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吃完了饭耿妙宛就直接回房了,直到十点左右才又从房间里出来。 裘邳正在书房里看书,说是看书,其实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耿妙宛今天晚上有些异常的表现,好像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的样子。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皱着。这时,敲门声把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进来。”不无意外的看到耿妙宛从门外走了进来,在这个别墅里,这个时候除了她没有人会来高敲他的门,也没有人敢敲他的门。 耿妙宛随手关了门,慢慢的走到他的书桌前,站在那里一副欲语又止的模样。 “有事?”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睛藏在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之下,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种模糊了视线的感觉。 耿妙宛点点头,把手中的一张纸条放在了他的桌上。“这个是今天早上我在院子里捡到的。” 裘邳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这才慢慢的把视线移到了那张纸条上,心里想着。莫非她今天的反常全是因为这个?他伸出手拿起了纸条,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把它开,脸上的疑惑逐渐的转变成了惊讶。 他闭上眼睛,很好的藏起了心里的愤怒之后,才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她,带着淡淡的疑问,甚至是不解。“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耿妙宛从裘邳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她回到房门,许儒文正坐在她的房里。看到她进来。问道,“你到哪里去了?” 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径自走到窗户边,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问你去哪里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没有生气。却明显的带着不赞同。 “你不是知道吗,还问。” “你……”许儒文快速的来到她面前,指着她张了张嘴,复又转身重重的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你真的把纸条交给他了?” 当初她说这个计划的时候他是有些不赞同的,晚饭的时候他见她收起了纸条,以为她想通改变主意了,没想到她一转身竟然亲自把纸条给送给裘邳。 见她点点头。他忍不住提高声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他的!” 耿妙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体往后靠到了柔软的沙发上,声音里带着一股无可奈何,“我这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他知道了应该也会理解的。” “换成是你,你会理解吗?” 她愣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愿去想那样的场景。过了许久,她才幽幽的出声,“你不会去告诉他吧?” 许儒文一愣,脸上闪过一抹恼羞,“耿妙宛,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身为她的契约兽,就算是对她的决定再不认同,他也绝没有想过要背叛她。 她这样说简直就是对他人格,不对,是对他妖格的侮辱。 耿妙宛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气愤,她说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听起来似乎确实是有些不信任他的嫌疑。虽然他一开始并非是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可是自从跟了她之后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反而处处以她为先,事事为她着想。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这句话似乎说的有些过份了。她睁开眼睛看着他,俊逸的脸上不难看出他心里的不满,以及一丝受伤的神情。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她发自内心的说,“我只是……觉得你最近跟他走得有些近,怕你会不忍心。” 这段时间许儒文的确是跟他走的比较近,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许儒文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玩世不恭不学无术,反而是个有担当有作为的人。 反倒是裘邳,他总觉得看不透裘邳笑容背后所隐藏的东西。所以跟裘邳比起来,他反倒是比较倾向于相信彭于贤。 想必她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才会这么说的吧,许儒文想着,哼哼了一声,“算了,谁让我是个男人。”
看到他一副我大方不跟你计较的模样,耿妙宛轻轻的笑了一下,随即脸色又凝重了起来,在识海里同他说了一句,“可是我们要给他想一条后路……”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耿妙宛带着许儒文出了门,他们没有坐别墅司机的车,而是走到了别墅外面不远的公交站牌那里,等公交车。 今天她穿了身淡黄色的连衣裙,款式很简单,不过看起来却优雅大方。长长的头发在头顶盘成一个蓬松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整个人看起来年轻而充满了活力。 来到酒店的时候,天刚好暗下来。 彭于贤打开门,看到了这样一身打扮的耿妙宛,不觉眼前一亮,果真是人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他的好心情在看到她身后站着的许儒文时,全都消失殆尽,“怎么这家伙也来了。” “不然呢?” 他不置可否的一侧身,把人迎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耿妙宛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空气中飘浮着一丝她身上独有的香甜味。 彭于贤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容。完全无视了跟在她身后进来的许儒文。 许儒文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自己找了个地方坐好,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厅里面的桌上,摆着精致的餐点,正中间放着一大束超大的玫瑰花,足足将餐桌占去了一大半。他走过去拿起那束花,递到她面前,“送给你的。” “为什么要送我花?” 他挑着眉说,“鲜花赠美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耿妙宛不置可否的伸出手接过花,他又把她引到桌边,拉开椅子。等她坐好之后,他才返身到另一边坐下,拿起刀叉,切了一小片rou放到她的盘子里。“你偿一下,这个是我特地请的我国最好的厨师做的” 她叉起rou放进嘴里吃了起来,“牛rou?现在还有牛rou?” “好吃吗?”说着,他又切了一小块放到她的盘子里。 耿妙宛觉得这样有点怪,便拿过他手中的刀叉,“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