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恩怨已了
“往日，我把你当做兄弟，事事都相信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还记得吗？”轩辕逸辰一声声的指控，让保持着血浮模样的帝沐阳，突然间化去了变化的模样，以自己本来的模样面对他。 模样依旧俊美，可是，那从额间横劈而下的疤痕，却破坏了这张俊美的脸蛋，反而更显狰狞。 “是！你说你事事都信任我，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面对一尊永远都不懂感情的机器，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帝沐阳面露狰狞之色，配合着那张已经毁坏的俊脸，更显恐怖与疯狂。他向前指控着轩辕逸辰，嘴角泛着冷笑，在轩辕逸辰还没有回答他的话时，便再次开口： “你想不出那是什么感受，因为，你没有心！” 轩辕逸辰表情冷淡，反口道：“是，那时候我是没有心，可是，即便是现在，我依然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对你，并不差！” 帝沐阳：“对，你待我是不差，可是，与其面对一尊永远都不懂感情的机器，我情缘让你恨我！在我把你当做兄弟之时，普通兄弟之间的玩笑，逗乐，在你身上永远都不会出现，而你，甚至洁癖到不准任何人靠近你三尺之内，你说，这是把我当做兄弟吗？” “难道不是吗？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我对你如何，你会不清楚？你受伤了，我帮你报仇，你家人看不起你，是我让你在他们的面前站住了脚步，你被人踩在脚下羞辱之时，是我将他捉来，让他跪在你面前忏悔，你的女人背叛你，是我让她自食恶果，你进恶龙渊，生死一线之际。是我赶过来将你救出来，在你奄奄一息之际，是我不辞辛苦，寻遍神界。找来丹尊，救治你，难道，这些，还不够吗？”轩辕逸辰说着。最后开始用吼的了。 “对，你对我是好，可就是******你对我的好，所以我才不想你永远成为一尊不懂感情的机器，你是神不错，可是，神也是人修炼而成的，就算你天生是神，但也不应该脱离七情六欲，就连最为简单的友情。你都不懂如何去做，你说，这样的你，我会眼睁睁的看着而什么都不做吗？” “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候，青鸾在你面前之际，你那冷漠的眼神，是你让她绝望到死，最后甘愿一直以兽身示人，永远都不会再幻化为人形！”帝沐阳大吼出声。满是狰狞的面容上，泪水，几乎弥漫了整张脸颊。 “青鸾？”轩辕逸辰陷入了深思，他一直都知道青鸾对自己的衷心。却并不清楚青鸾对自己有着什么不一样的感情。 “没错！青鸾，从一开始来到中央神域之际，便爱上了你，可是，你却仅是当她是一只神鸟而已，没有多余的感情。甚至，连一句话，一个微笑，也不屑给她。即便时她为救你差点死去，可依然没有让你拥有着多余的一丝情绪，从她伤心转世之时，我便在开始策划这后面的一切了！” “然而，即便我的动作那么明显，可是，你却没有一点感觉。那时候，我绝望了，既然怎么都唤不起你的情感，那我便让你恨我，只有恨，是这天地间最为容易牵动的情绪，没行到，我真的做到了，再次转世的你，已经拥有了感情，我做到了，青鸾，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哈哈哈哈···” 帝沐阳的疯狂大笑，在中央神殿之中尤为突出，笑声，惊动了神殿之中的其他人，可是，那些人却不敢进入这花园之中，只能在外面徘徊，猜测着里面的情况。 然而，唯一列外的便是，一只庞大的青鸾从神殿的内围飞出，在花园之上徘徊，最后身子迅速化小，落在凉亭之外的假山之上，歪着脖子，看着帝沐阳。 “啾啾！”青鸾发出一丝声响，像是在叫唤着疯狂大笑的男人。 男人听到这声鸣叫，神色平静了下来，招招手，呼唤着青鸾。小小的鸟儿，虽然不明白他找自己何事，但却极为的亲近他，也同样看得懂他的手势。 青鸾站在他的肩膀之上，帝沐阳伸手抚摸着它柔软的羽毛，轻声道：“鸾儿，他回来，你看看，他拥有着感情回来了！” 青鸾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似的，睁大着小小的眼睛，抬头看向轩辕逸辰，“啾啾”的叫唤了几声。 “不记得他了吗？曾经的你，不是最爱他的吗？鸾儿，难道，你已经忘记他了么？现在他回来了且拥有着属于人类该有的感情，去吧！这次，即便是拒绝，他也已经懂得了！”帝沐阳轻声对站在他肩膀之上的青鸾道，柔和的声音，似乎在一步一步的蛊惑着青鸾，侵袭着它的意识。 “啾啾！”我不认识他啊？ 青鸾啾啾的叫声，帝沐阳好像没有听到一半，微笑着，将它送往轩辕逸辰的身边，“帝君，我知道，昔日的背叛，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背叛，始终是背叛，我会为我的背叛而付出代价，可是，青鸾当初为你付出得太多，请你，将它留在身边吧！现在的它，仅有幼儿的灵智，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这是我最好的请求了！帝君，求你了！”帝沐阳直接跪在了轩辕逸辰的面前，双手，轻轻举起从肩上捧下来的青鸾。 “抱歉！我不需要宠物！”轩辕逸辰的话，瞬间，让帝沐阳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求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请求，求你，答应我！”帝沐阳将青鸾放在了地上，双手，在轩辕逸辰还未察觉之际，直接洞穿了自己的身躯，一手，从腹部穿出，一手，从心脏穿出。鲜血流出，染红了地面，也同样染红了青鸾的双眼。 清澈透明，如同琉璃般的眼眸，瞬间被血色所覆盖。 “不···”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小小的青鸾口中发出，青芒闪烁，青鸾瞬间化作了成一名青衣少女。 少女双颊挂着泪珠。眉心，一颗血色的朱砂字如同娇艳的血珠，隐隐泛着血光。 少女扑在帝沐阳的身上，泪水。几乎模糊了她的双眼，“沐阳，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鸾儿，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帝沐阳撑着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只是，被血色所覆盖住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再加上那至额间穿透而下的刀疤，更加显得恐怖，就好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突然挣脱幽冥之界的束缚，来到人间一般。 可是。如此恐怖的画面，却没有让少女感到害怕。她紧紧的拥着吊着一口气没有咽下去的男人，一边哭泣，一边的抹掉男人脸上的鲜血，“沐阳，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愿意陪着我，我不要你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要走，就带我一起走！” “傻丫头，我怎么忍心将你带到那恐怖的地域之中呢？”帝沐阳的手，从腹部与胸口处拿出。沾染着丝丝血rou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脸颊，企图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然而，泪水没有被拭去，去添上了鲜艳的血色。 “你的人生是美好的。一切的罪恶，都是我做的，后果也理应我来承担，鸾儿，帝君回来了，你跟在他的身边，或许将来，你可以见到你的父母，寻到，你的家乡，不要为我这种罪大恶极的人而流眼泪，不应该！”帝沐阳说话间，声音越来渔虚弱，仿佛下一刻，便会远离而去。 “不，沐阳，这个世界没有你，永远都不会美好！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爱的是帝君，所以，忽略了你对我的好，更加忽略了你那隐藏在心底的爱意与疼惜。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真正所爱的人，是你！” “不对，鸾儿，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一直以来，你爱的人，始终是阿辰，从未变过，哪怕因此而差点灰飞烟灭，你告诉我，你不后悔，如今，我就要死了，为何，你要说这样的谎话来欺骗我呢？鸾儿，我只想在走的时候，希望你拥有着一个好的归宿而已！” “不！沐阳，我爱的人是你，曾经我天真的以为，我爱上了帝君，事实上，我只不过不想看到他那孤寂的背影与什么都不懂的表情，我想让自己的爱，捂热他那颗孤寂的心，想要陪伴在他的身边，让他不再孤独。可是，你不同，自从遇到你后，即便那时候我在为帝君疯狂，你对我的好，就从未变过！” “即使我打你，骂你，在你面前哭诉帝君对什么都是一副表情之时，你安慰我，怜惜我，给我温暖，让我拥有着一处温暖的港湾。在我神识弥留自己，是你拼着耗尽修为的危机，让我拥有着转世的机会，这些，我都记得。”青鸾说着说着，那哽咽的声音，几乎让轩辕逸辰有些听不清楚。 从始至终，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在看着他们两人之间互诉真心与爱意。 “对，这些，我曾经是做过，可是，鸾儿，那不是爱，那只是感激而已，这与爱不相同，不过，即便是感激，能够在你的心底留下痕迹，我也很满足！”帝沐阳笑着，手，艰难的抚上了她的唇瓣，可是，在碰到的刹那，身子一颤，鲜血如流水般喷出，而手，也从她的唇瓣之上滑落，抬不起来。 “鸾···鸾···鸾儿，我要走了，去···嗝···去我应该···嗝···去的地方了，你要好···好好的活着，找到···找到···”话还没有说完，帝沐阳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中央神殿，哭泣，呜咽的声音，伴随着nongnong的鼻音，在轩辕逸辰的耳际想起，“帝君，我别无所求，只是，沐阳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我！当年，若不是我因为误会，误以为爱上了你，可你是神，没有七情六欲，根本就不懂得爱，所以，为了让我这份爱有回应，沐阳他，他才犯下了错事，求求你，原谅他！” 青鸾的话，与帝沐阳所说的完全不同。可是，最后的意思，却出奇的相似。 “嗯！我不怪他，若是没有他，我也不会遇到月儿，更不会拥有着如今的家庭，青鸾，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抱歉！我无法回应你！”轩辕逸辰微微弯腰，给抱着已经渐渐开始犯凉的尸体的少女道歉。 “不！帝君，我从未奢求过你的回应，只不过是想让你不再那么的孤独而已，如今，我没有办法再让你去体会这样的感觉了。不过，我相信，你的家庭，一定会带给你更多的欢乐。沐阳死了，我的心也没有了，当年，他拼尽修为，让我轮回转世，如今，我只求帝君，若是沐阳再回来，请你，放他一条生路吧！”青鸾说完，全身青光大涨，将那已经渐渐走向冰冷的尸体包围，浸染。 没过多久，青鸾变回了最初的模样，成为了一只仅是幼儿期的青鸟，而帝沐阳的尸身，则消失无踪，若不是地面之上的血迹证明着他曾经的存在，就连轩辕逸辰也怀疑，刚刚在他面前自裁的男人，曾经存在过。 “帝沐阳，血浮大哥，希望，将来的你，不会再让我失望了！”轩辕逸辰说完这句话，便弯腰抱起匍匐在鲜血之中的小青鸟，转身，消失在中央神殿之内。 当外面的一群人终于鼓起勇气冲进来之际，花园之中，早已经没有了轩辕逸辰的身影。 “司空长老，帝君去哪了？”有人疑惑的问道，他感觉得到，中央神殿，已经没有了帝沐阳的气息，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得彻底。 “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只是，逆天改命，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即便是神，也不可能承受得住！”司空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一旁的几人满头雾水，搞不清楚。 “司空长老，谁要逆天改命啊？” “有情人，无情心，相遇相见不相爱，这便是代价！呵呵···”司空长老说出这句话后，便消失不见了，空气中，还回荡着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逆天改命，所该为情，而非命！” “哎！你知道司空长老说的是什么意思吗？”一名大个子伸手在旁边的那人面前轻轻戳着，想让他告诉他所说的是何意思？ “不知道，逆天改命，我们都是神，从来都不需要逆天改命，我哪里知道司空长老说的是什么意思？再说了，司空长老来历那么神秘，谁知道他说的，是哪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