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名额生风波
晚上，李韵声心满意足的散步完回到宿舍，发现叶川还没回来，王伟正听着音乐在网上斗地主，何邦维皱着眉头盯着电脑不知道在想什么。 溜到何邦维身边，李韵声看到他电脑上正放着庐州工行的百度地图。 “维哥，要去取钱啊？”李韵声开声道。 “不是”何邦维摇头，起身长叹道：“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看他这幅感慨的样子，虽不知为何而叹，李韵声亦是附和道：“那必须的，做啥能容易。” 斜眼看了他一眼，何邦维拿出吉他，随口说：“看你追女朋友挺容易。” 王伟被话题吸引，抖了抖身上的二两赘rou，问道：“牵手没有？这妹子不错啊。” “哼哼，你们这些俗人！”李韵声冷笑两声，铿镪顿挫的说道：“吃个饭就要牵手吗？那是不是买了礼物就要拥抱？看了电影就要接吻？穿过半个中国看你就要睡觉？简直就是对爱情的亵渎！” 王伟愣了一分钟，看着这个找到爱情真谛直接忘记自己花花历史的李韵声，只觉蛋疼不已。 何邦维搬个凳子到阳台，愁绪满肠的听他们瞎扯，长叹一声抱着吉他弹起来。 他弹的是这个世界里脍炙人口的曲子《光辉岁月》，也是十一演出要上台的节目。这首歌旋律让人百听不厌，歌词也能给逆境的人以鼓励，恰是很符合何邦维现在的心情。 嗯……他现在已经要放弃抢银行的计划了，在经过搜索后，他发现顶尖科技需要的金钱都是以亿为级别的，假使每次他能抢500w，也要抢200次才够一亿。更何况他的武力水平难以恢复，只是发力方式还在，在对手科技的加成下风险太大。 心想的第一个计划就这样要破灭了，何邦维只觉心里郁结难解。 听着自己弹奏的吉他声，想起曾经当游吟诗人的那些日子，真是恍然似梦。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今天没什么月亮，只有星光点点。 这里的星星之上也有神吗，何邦维心里情不自禁的问到。 阳台上遥望星光模糊了时空的青年突然想到，这里的月亮已经被人登上，天空上的星星并没有什么神，只有永恒无尽的沉默。 这漫天繁星，恒星、行星、卫星不知几何，跨越以光年为单位的长度照射过来，是他一辈子也难以到达的地方。这天空之中甚至可能有从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上百亿年前的星星。 想到这里，何邦维心中动容，只觉有种莫名的感动萦绕胸怀。 手随心动，吉他的曲子变了，从《光辉岁月》变成彼位面的一首《诸神之上》，这曲子面对诸神发问，感慨诸神之上还有莫可名状的存在，传说是一位神祗的作品。 宿舍里的两人默默静下来，听着这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响起的曲调。 曲毕，三人一时之间各有心思都没说话。 “嘎哈呢都？”叶川一回来显得心情不错。 “听维哥弹了首特好听的曲子，话说以前怎么没听过啊。”李韵声开口回了叶川，又扭头问何邦维。 “因为它是第一次出现。”何邦维收起吉他，长叹一声如实道。 “维哥原创的？！能火啊！？要发了！”李韵声听了惊讶道。 刚要否认不是自己写的何邦维听到“发了”两字，两眼锃然一亮看向他，问道：“怎么说？” “卖钱啊，填词自己唱啊，火了当明星啊！” 当明星？听着比抢银行靠谱点。 “曲子是很好听啊，有搞头。”王伟也同意。 钱钱钱，一心想钱的何邦维被击中了软肋，只是有些迟疑：“明星好当么？” “当然不好当。”没听到曲子的叶川表示很冷静，毫不犹豫的泼了凉水。 “你们以为唱首歌就能火，就能当明星啊？天真！得熬个多少年才能出头。”叶川继续说道，“而且曲子好，填词就能填好吗？只有一首曲子找谁来捧你。” 何邦维心忖道，倒不是只有一首曲子，填词真是个事。不过明星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利于我的潜伏啊。 被叶川冷水一泼，众人都冷静下来。 “明天上午9点，辅导员让我们去教室集合下啊。”叶川接着说道，然后坐到电脑前继续自己的游戏大业。 李韵声还不死心：“维哥，别理他，我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路子，最起码这首曲子能卖钱肯定没问题。” 权衡利弊的何邦维也冷静下来，钱要弄到，但人也要在幕后，这样才方便以后做事。 定下基调，何邦维意识到原来位面或许能带给他之前不曾想到的助力。 ……………………………… 第二天是周末，何邦维依然先去跑了步，然后在食堂吃完早饭，又很自然的拎了三份饭回了宿舍。 立志成为剑神的男人已经沦落到给别人带饭了，但他自己还没发现这一点。 宿舍里，其他三个人起来洗漱吃饭，何邦维在抱着吉他，试着把曲子改一下，因为他以前当游吟诗人时用的是八弦乐器，而吉他是六弦，曲子有些部分需要改过来。 眼瞧着快到9点了，宿舍四人向教室出发。 他们属于工商管理系的工商管理本科专业，班级在博北教学楼502。 502教室里已经熙熙攘攘了，大家一个假期不见，寒暄叙话必不可少。 何邦维没管这些，往后面一坐，瘫着表情冷着脸琢磨自己的曲子。 辅导员进来了，他姓周，名兴海，三十岁左右，已经带了他们一年。 周兴海进来，先点了名，发现还有一名学生没到。他也没发火，开始说新学期的计划，鼓励自己的学生专心学习、不要逃课。 逃课真是大学里必须要面对的一件事情。 絮絮叨叨了一通，周兴海强调了十一节目的事情，节目做好了，他也能在领导眼里留下光彩。 “班长王子睿负责把这个事情汇总一下，交到学生会那边，节目有好的到时候可以加学分。”周兴海在讲台上重重一挥手。 台下柯海华神色异样，回头瞥了眼何邦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开口问道：“听说节目有内定啊，导员。” 周兴海一张脸都紧到了一团，惊愕道：“内定？” “对啊，有的人自己水平不好，巴结学生会的要上台。”柯海华脑子一热，巴巴的说。 班里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这说谁呢，怎么着，学期一开始这就公然撕逼啊。 班长王子睿心里暗骂道：“猪队友，冲动。” 微微有些后悔的柯海华眼看到这一步，干脆就直说了：“我说的就是何邦维。吉他弹的不怎么样，还非要上节目，班级还没审过呢，学生会那边就提他名字了。这不是内定是什么？” 一时之间，全班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何邦维。 全没注意班级情况的何邦维这才后知后觉道：“嗯？” 见他这样，柯海华冷笑道：“怎么？不敢承认？” 李韵声看不过了，站起来冲着柯海华嘲讽道：“姓柯的，挑事啊，你就是嫉妒呗。” 事已至此，柯海华也放开了：“呵呵，我嫉妒？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我从小就开始练吉他，到现在没个十年也有八年了。我嫉妒他什么？求个公平不行？” 讲台上辅导员整个脸都黑下来了，这次演出听说有领导专门来看大学生的表演，还没开始呢，自己班里就出幺蛾子，这是要干什么。 周兴海发话了：“够了，都坐下。”毕竟带了一年，他说话还是有效果的。 大家都安静下来看他怎么处理。 周兴海看了看柯海华，上学年这个学生的成绩就不错是班里的前十名，家里经济条件也还好；又看了看何邦维，经常请假，成绩中游，没见过他家长。 “何邦维，你的节目班里没审过吗？”他开口问道。 “没有。”何邦维懒洋洋的开口。 见他这个态度，周兴海心里莫名的来气了，但还是按捺住继续问：“学生会定了你的节目了吗？” 何邦维想了想，记忆里是定下来要一起排练演出，如实道：“定了。” 果然如此，周兴海脾气爆发，疾言厉色道：“小小年纪，就搞这些歪门邪道，比不过别人，拿不到名额，尽是歪点子！” 讲台下柯海华露出一丝微笑：对，就是这样。 宿舍老大叶川突然开口：“导员，谁说柯海华弹的吉他就比何邦维好了？你听他们弹过吗？” 没等周兴海说话，柯海华带着得意说道：“高中时候，我就得过庐州市音乐节吉他二等奖，他何邦维有什么？” “没比怎么知道？”王伟也跟着说话了，他昨晚听过何邦维弹的《诸神之上》，深感不凡。 “比就比，谁怕谁？”柯海华眉毛一挑，不屑道。 有同学看到这样的热闹，起哄道：“比比吧，我回去给你们拿吉他。” 周兴海喝止道：“干什么，安静。何邦维，你弹了几年吉他？” 何邦维这时明白了前因后果，深感不耐，说道：“两年。我不占班里名额，学生会的名额。”当初学生会的王言妙让他演出的时候已经说了，名额不从班级走，她会和班长打招呼。 “才两年，你弹什……呃……”周兴海刚说半句，突然像被扼住了气管。 柯海华面色一阴，反正也撕开了，直接说道：“就你那水平，别去丢人现眼了。” 李韵声蹭的一声从板凳上蹿过去，一拳打到柯海华脸上：“你特么没完没了是吧。” 叶川、王伟还有旁边的同学赶紧去拉，班里乱作一团。周兴海在台上连连怒吼：“都给我停下。” 何邦维坐在后排面无表情的摩挲了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