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立下盟约
又在素府呆了三日,素镖头身体里的蛊毒已稳定不少,也没有四处冲撞的迹象。苏沉香见有用,便将药丸悉数留给了素轻尘。武林大会没几日就要开始了,要是再留在这柳州,只怕会错过好戏。 苏沉香也不顾蹇青柏有伤,带着槐夏维夏和雪球上了马车。离开之前,大徒弟张淮还来找过事,说要修理苏沉香一番,苏沉香将他整治的那般惨,他想想都觉得牙痒痒。 谁知道苏沉香早就备着一手,将之前他印了手指头的契约拿了出来。这下,张淮才知道,那契约上写的根本不是什么喝下三碗就能赢得丫鬟,而是他的卖身契。 这下,张淮有苦说不出。苏沉香将那卖身契给了素轻尘,也当是给了素轻尘一份礼物。素轻尘果然欣喜,只要是有了卖身契这东西,张淮本身就没有亲人,这下便成了奴。 槐夏和维夏的卖身契,一直都在苏沉香的院子里管着,几人出来之前,她就将那卖身契给撕了。所以槐夏和维夏两人,是自由人。 马车悠悠前行,秋生赶着马车。本来素轻尘说要护送几人到柳州,但苏沉香拒绝了。素镖头的身体还未痊愈,镖局事物繁多,要是有事找她,用信鸽便可。 瞧着马车上挂着的信鸽笼子,苏沉香抿唇一笑,脚边的雪球对着那笼子虎视眈眈,一个劲的拿着爪子挠苏沉香的腿。苏沉香觉得它有趣,便将它抱了起来。 雪球窝在她的怀里,极享受的睡在她的怀中,乖巧如同猫咪一般。时不时的睁眼抬头,望望笼子。 蹇青柏的马车,跟在苏沉香的身后,苏沉香没打算搭理他们。他要跟便跟,她也无所谓了。自从素府一事过后,她对蹇青柏,说不出来的感受。 若是说自己还欢喜他,偏偏心里总是想着前世种种,心有余悸。若是不在意他,偏偏又不自主的关心他的一切。 这般复杂纠结的感受,苏沉香也不能说个一二三来。 好在柳州与沧州隔的并不远,马车行了约莫三日多,便到了沧州。 此时沧州正是武林大会筹备之时,各路英豪前来相聚。凭着苏沉香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进武林大会一探究竟,但是所幸的事,她有江南田这个意外惊喜。 蹇青柏一到沧州,便与叶少云会和,他早已订好了客栈,这几日在这沧州逛了个遍。瞧着蹇青柏与苏沉香一路前来,眉梢欣喜不言而喻。 两队人马同时宿在悦来客栈。 这段时间,在柳州因医治这个素镖头,花费苏沉香不少心血。到了沧州,一进客房,她是毫不客气的倒头就睡。 这一睡,直到天黑了才醒来。 初夏时节,夜黑的晚,她醒来时却已看见了满天星斗,不由惊呼睡过了头。一出门,才发现大家都已出去逛了,剩下她一人留在客栈。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她下了楼点上一份饭菜没多久,蹇青柏就坐在她的面前。苏沉香对他没好脸色,自己点了一盘盐焗鸡,还有素炒凤尾,一碗小米粥,还有一叠酱香泡菜。 还没等她开始吃,蹇青柏就抢了她的碗筷,大口吃了起来。苏沉香脸色气的发绿,奈何看着他有伤,不与他计较,又叫小二上了一份,多叫了两个菜。 “这沧州好玩的很,你不出去凑热闹,抢我的饭吃,真是好笑。”苏沉香冷哼,也不想理会他。蹇青柏闷声一笑,这才道:“你收了素府那么多银子,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吃你几块rou又如何了?” 苏沉香耳根蓦然红了起来,抬眸瞪了他一眼,水汪汪的眸子,煞是惹人怜惜。蹇青柏将鸡腿塞到她嘴里,笑:“这武林大会陪你看了,我便要去西疆,你与我前去如何?” 西疆之地偏远荒凉,大漠黄沙,不见人影。因常年与西域战事屡屡,因此需要前去把守。苏沉香皱眉,语气关切,“难道,那边又不安分起来?” 听她这话,蹇青柏闷笑:“一直都是不安分的,只是近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罢了。前些年,裕亲王去镇压的时候,那帮子人可是用了西域毒药来害了一城的百姓,可惜当时无人医治,那时西疆边城犹如死城。不知他们现今是否还会用这种法子来对付,不过……” 他别有深意看了一眼苏沉香,“今时不同往日,有你这等神医在,我还怕他们那毒药不成?” 苏沉香感叹他的自信和不要脸,心中默认片刻后,方才点头,“反正也是闯荡江湖,只是,我若是帮你,你给我多少薪酬?” “……” 这人是钻到钱眼子里去了?怎么什么都讲银子?蹇青柏恨恨的看着她,苏沉香扬起嘴角,灿烂一笑,“若是不给薪酬,你想我白白去那儿蹉跎几年韶华么?” 韶华易逝,这个人没听过? 硬生生把这个细皮嫩rou的小姑娘,变成了黄脸婆。他还不给薪酬,哪儿有这么便宜。蹇青柏眯眼,看着她摊开的手,咬牙,“你要多少?” 苏沉香满足的笑,清了清嗓,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道:“那个,三千万两,就行了。” 三千万两。 三十两就可买下京城一座小庭院,三千万两,怕是要买下整个京城了。 蹇青柏脸色绿了又白,最后狠下心来,“好,三千万,就三千万!” 要不是想着自己去西疆,这女人又要到处乱跑,他怎会用这种方法将她留住。一起去了西疆,他守着她,他看她还往哪儿跑。 想到这里,蹇青柏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苏沉香低头喝粥,只觉头皮发麻。抬头一看他面色如常,还是那般的冰块脸。 心里轻声嘀咕,便低头喝粥了。她反正不缺银子,可真若是如此整天玩,她还是挺不开心的。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看向蹇青柏:“你有三千万两银子吗?” 蹇青柏脸色一黑,三千万,他这个穷将军,但是他一个人,好像真的没有。见苏沉香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他挑眉,冷笑,“怎么,但是我那府邸上的匾牌,就不止三千万。” 还有老将军留下的遗产,也当是当爹的为儿子娶媳妇做点贡献了。 苏沉香挑眉,也不多说。心里自当是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