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聂壹辞行
不多时,张辽急步打开了房门。 “张辽小将军,不知聂壹将军身体好些了吗”? 张辽声音发酸,好似刚刚哭过。“禀主公,家父以经走了,他此时应该早以出了汉中境界”! “什么?聂壹将军为何不辞而别”? “家父为主公留了一封亲笔书信”。 陈俊楠立即展信观瞧。“恭候主公亲启,以匡不逮。主公对聂壹及犬子都有厚待之恩,今日不辞而别实属无奈,老臣年事以高,将不久于人世,为主公出了几条恶毒之谋,深有惶恐,真不知如何是好!宋忠与高览乃当世之人杰,胜于聂壹百倍,有两位将军辅佐主公,老臣也心安万分。宋忠之人外善心恶,擅用恶毒之计。高览之人外恶心善,擅用善策。一毒一善望主公详思后决,切不可偏袒左右,紫虚与宋忠、高览都是腹有容量,颅内高智之人,只要主公用人不疑,擅用其材,必得三人忠心,万不可听信馋言,心生防范之意。宋忠与高览乃天意安排的巧合,不可将二人分开,二人相辅才会相佐,若分离则生祸事,恐有天意之变,万不可尝试。李志与王忠为人霍达干练,乃主公之猛将,可随主公左右或各自担当。关羽乃神威之将,腹有良谋而不表,喜笑不容脸上,言谈只说半分,乃高傲难驯之枭雄,望主公带在身边,以主公之龙威压他气势,我儿张辽武艺师从关羽,自然懂得克制关羽之术,若关羽有不臣之举,可用君臣之礼让小儿与关羽决裂,小儿张辽与关羽常侍主公左右,便可保主公一世无忧,小儿之姓可随他意,张辽之美名,以闻名神童,小儿自然不愿改之,可随他。小儿有家传宝器‘问天’足以斩将杀敌,不日将闻名天下,若小儿有年少好勇之事,主公可严加管教,小儿绝不敢有半分怨言”。 信的最后是伏惟珍摄。不胜祷企。海天在望,不尽依迟。善自保重,至所盼祷。谨此奉闻,公请常思。 陈俊楠看过书信,双手不禁颤抖,“陈某与大贤失之交臂呀”! 张辽说道:“请主公莫要悲伤,家父临行时,嘱咐万不可寻他,若寻他,他便命不久矣”! “好孩子,以后就随我征战天下,常伴我左右,可愿”? 张辽跪拜于地,“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自然用性命回报主公大恩”。 “快快请起,我为聂壹老将军封赐黄金一千五百两,如今只能你替父领取,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随身侍卫护龙将军,切不可离我而去”! “张辽谢主公封赐,从此愿侍主公左右,不离半步,以满腔鲜血回报主公厚爱”! 第二天,所有将军士卒都得了所赐封赏,陈俊楠的金银一下子消耗一空,不过还有宋忠为陈俊楠私藏的一万两黄金。 宋忠献计道:“请主公起程去洛阳,为汉中县令一职谋划一番”! 陈俊楠听了宋忠的计策,吩咐张辽、李志一同前往。 李志商业头脑颇佳,见意组成商队,贩运攻打飞凤寨杀死的各种野兽尸身一千只,这样贩卖货物的商队,才不会被歹人起意,而且光是这份rou食便可贩卖百两黄金,而且李家寨也食用不尽。 陈俊楠赞许道:“李将军之计甚好,这阴山野兽都被灰熊精控制,惨死于我军阵前,只恐这山林得休养数十栽才能恢复元气,把附近猎户征招入军,好生款待,莫要让他们因为山中无猎物,而生活坚难”。 陈俊楠又与宋忠商议道:“赵范即将卸任,界时必将贩卖官仓粮食,不知如何是好”! 宋忠满脸堆笑,声音却冰冷道:“请主公安心东上,其它之事皆不是主公所思所想,属下必将一切事情,办理得干净利落。主公的一万两黄金也藏于主公商队之中,押运金银物资都是我的心腹,如若有何差迟,也好以备主公调用”。 陈俊楠当然听得出宋忠话中含意,便不在多言,心中所想便是,“这赵范实属贪婪之徒,若他不死,则自己心不安,这也是聂壹所出的计谋”。 陈俊楠这才率众将军与三百木车,缓缓踏上东上洛阳之旅。 陈俊楠打开自己无字天书,便看到张辽字文远,武力103,智力75,体力100,魅力80,所属陈祥龙,忠心100。 张辽乃月寒宫一棵高五百丈的月桂树之灵叶,这桂树不仅叫月桂,还叫降龙木,有降龙之能。而这桂树叶一片落叶凝聚桂树一身精华,只要落向人间,非富即贵,但桂树叶显然不是轻易能掉落人间的,几千年也不曾落地一片,所以这只能是个传说,而这个传说终究也会被打破……那便是张辽。 西王母所栽的月桂叶有一个特点就是叶中带刺,且坚硬非凡,几千年的一片落叶,投身张辽启是寻常凡兵所能刺破? 所以刀枪不入的张辽,在初见陈俊楠时,才敢大胆的演了一出自刎逼父。 陈俊楠看到这,才感叹的看向张辽。心想这智力75的智谋,一定知道父亲聂壹的下落,不然必四处寻找父亲,也不会随着我出行。 陈俊楠问向紫虚,“紫虚道长可知聂壹将军的去处”? 紫虚轻笑道:“聂壹将军乃神人也,道行绝不低于老朽,正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聂壹将军一生以经历过数次轮回,悟性与境界启是老朽可卜算的”! 陈俊楠这才意味深长的长叹一声。 走了三天,陈俊楠的商队就看到成群的灾民,正向着东边逃难,灾民站在路边看着商队木车上的野兽尸体,吞咽着口水,眼睛暗淡无光。 陈俊楠的仆从陈福跑了过来,“禀报主公,路边的树皮都吃光了!这些灾民恐怕是活不下去了”! 陈俊楠苦笑着摇了摇头,“陈福呀陈福!你向我说这些作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性情吗?把粮食分给他们”! “是”! 灾民得到食物,跪在陈俊楠的马前,叩头不止。 一个木纳老实的中年人,走到陈俊楠面前,“老爷呀!我妻子怀孕了,身体蠢笨,走不动了,请老爷开开恩,借我辆木车”! 陈俊楠看到中年人身后便是他的妻子,一脸的憔悴,两眼焉焉一息,看来真是走不动了。 陈俊楠立即吩咐把木车推过来,让这对苦命夫妻坐了上去。 “陈福你来拉车”! 陈福“嗯”了一声,就拉起木车,向前走去。 中年人还要自己拉车,被陈俊楠制止,“老哥是那人呀”? “五丈原”。 “为什么你们要向东走呢”? “习惯吧!看到村里人都往东走,逃灾嘛!联树皮都吃光了,看来真要饿死在这了”。 “你们为什么受灾这么严重?可以多种一些小米,耐旱的食物呀”! “善人有所不知,这旱灾联年,又起蚂蚱,羌胡作乱,兵役严重,百姓难活呀”! 就这样又走了一天,陈俊楠就感觉商队越走越慢。 陈俊楠不知缘由问向李志,“李志将军为何队伍越走越慢”? “因为路遇灾民越来越多,我们商队的粮食,越来越少,所载的灾民却越来越多,所以行进速度越来越慢,只怕这样下去,我们不是去洛阳买官的,更像去洛阳逃难的”。 “但是百姓举步艰难,让吾不忍抛弃”! 李志抱拳道:“主公仁心,百姓感恩,但是我们这样下去,恐怕到了洛阳,就会沦落成灾民的一员,以我跑商的经验,现在便是舍弃货物,轻车简行之时,我们可以把身上能舍弃给灾民的都给灾民,只留一些贵重物资,这样几需几个日夜便可赶到洛阳。如若我们不抓紧可就坏了大事,汉灵帝的卖官鬻爵交易市场,恐怕我们就赶不上了”。 三百军兵一同向陈俊楠说道:“请主公以大事为重”! 陈俊楠叹了一口气,道了声,“也罢”! 陈俊楠、张辽、李志,率领着三百士兵,押运着一车黄金,疾速向洛阳赶去。 一到洛阳陈俊楠都看傻眼了,这天子脚下,竟然有这么多饥饿灾民,所有灾民至少有数万之众。 数万饥民在洛阳城外,饿殍遍野,迎着风是阵阵尸臭,向洛阳城门走去,一路宛如地狱通道一般,被血液染的触目惊心,贩卖人rou者有之,卖儿卖女者有之,男为奴女为娼的命运让人感叹不以。 购买者凭着姿色与心情漫天出价。 求卖者络绎不绝,只为裹腹。 陈俊楠把眼泪与同情全部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贿赂守门士兵一两金子后,一行人直赴洛阳汉灵帝的西园。 洛阳的繁华宛如仙宇楼台,商业发达,居民百万,街道两旁皆是各种珍奇花草,光是走过就可激起一阵花香。 这一切仿佛是一种讽刺,酷爱做“生意”的汉灵帝,用搜刮来的珍奇异宝,在自己的后宫专门开辟了“宫中市”,效仿民间的市场。 官吏交易所,明码标价,公开卖官。 交易所里什么官职都可以出售,不过除了皇帝的位置,汉灵帝亲自制定卖官的规定:“地方官比朝官价格高一倍,县官则价格不一;官吏的升迁也必须按价纳钱。除固定的价格外,还根据求官人的身价和拥有的财产随时增减;卖官推行了竞标法,求官者可估价投标,出价最高的就可中标上任。” 陈俊楠看到汉中县令一职以有人出价5000两黄金,这也是所有县令中,价格最高的几座城池。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陈俊楠用8000两黄金,购得汉中县令一职。交了钱,拿上为官的凭证与文书,陈俊楠不作多一分停留,跨上马便出了汉灵帝的交易所。 陈俊楠看着李志与张辽苦笑。“两位将军,认为我这用钱捐官之事怎么看”? 张辽说道:“我深知主公绝不是贪图小吏之人,主公所作一切皆为百姓,只有一城之池为基,才有宏图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