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审问他人
自从与父亲花诚相谈，花诚便明白了自己在花戎这个兄长的眼中不过是旁系毫无要紧的人，今日花戎狠心伤了他女儿花溪雾，明日便不会放过他全家。 花溪雾见花诚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也放心了，至少花戎他日再想去鼓吹花诚是不可能了。不过花诚来劝说她，倒是让她明白了自己不能再如此悠闲了。 好在她见过花蕊之后心里便有了对策，她又不是以前的花溪雾，何必害怕花蕊一家？剩下的就看她父亲花诚在皇上面前的份量了。 花溪雾转念，又询问了小芽，她暴毙之后发生的事情，其中蹊跷若不是她死而复生，他人根本就不会注意的。 “小芽，那日说我暴毙的人是谁？” “胡太医。” 花溪雾从袖中掏出雕刻精美小巧的花镜，看着镜中的美貌，双眼微眯，眼中流露出一丝危险。 “去把胡太医请来，就说我身子不适。” 小芽很快便将胡太医请入殿内，原本以为会是个年迈的老人，没想到胡太医相当的年轻，约莫在三十上下。 “请公主将手伸出。”虽然表面上看着十分冷静，但是眼神明显在闪躲。 花溪雾把玩着手中的花镜，装作没有听到，直到胡太医说了两遍，花溪雾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胡太医还知道我是公主，进殿都未行礼，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太监不懂礼。” 胡太医微愣，眼前的花溪雾与第一次相见之时十分不同，初见花溪雾让人挪不开眼的是她的美貌，但是相处之下便知道花溪雾空有美貌并无他长。 只是眼前这个少女，眼中多了灵动和狡黠，绝不是当初的花溪雾。 “参见公主。”胡太医不得不起身行礼。 胡太医见花溪雾并无看病之意，便警觉起来，紧捏着药箱，显得十分的紧张。 “我听说当日是你说我暴毙而亡的？不知道我是因何暴毙？” 花溪雾对着花镜理了理自己发间的珠钗，颜色艳丽，衬得她这张脸更加美艳，直到满意了她才放下花镜，看着一言不发的胡太医。 “公主病因奇怪，是下官无能。不过公主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胡太医还希望自己面对的是以前的花溪雾，能够蒙混过关。 只可惜胡太医说出这样的话，更让花溪雾断定其中有猫腻。 “这倒是奇怪了，胡太医能说本公主是死于暴毙，却说不出个原因。看来胡太医应该再去学学医术了。” 花溪雾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明显感觉胡太医身子僵硬。 花溪雾看了一眼小芽，小芽按照之前花溪雾交代的将手里的银子递给了胡太医。 “本公主知道作为太医的俸禄不高，若是胡太医有什么需要可以开口，千万别昧着良心做事，否则报应可不是你一人。” 说罢，花溪雾笑着继续拿起花镜，如何也看不腻镜中自己的容貌，兴许是现代的她太过于普通，在偌大的城市如同隐形，现在花溪雾的身份给了她不再平庸的机会。 胡太医收下了花溪雾的银子，数量不多，却沉重的如同他离开的脚步，花溪雾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却好似已经明了了一切在警告他。 花溪雾看着落荒而逃的胡太医，大笑着，“小芽，你看到胡太医离开的脸色没有？” 小芽却吓了一跳，上前将花溪雾的裙子拉下，“公主，你这样被别人看到了定然乱说去。” 小芽从花溪雾的嘴里知道了花蕊小姐的一切，便时刻担心花溪雾再被害，又担心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挑刺。 花溪雾整了整身上的衣裙，端坐在软榻上，“要从我手里夺走公主之位？没门！” 花溪雾继续把玩着手里的花镜，想必现在胡太医应该是去花戎的府上求救了。 花戎定然会方寸大乱，拿捏不准花溪雾的动向。 “小芽，我之前交代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小芽还是很不理解，“公主，你明知道花蕊小姐惦记着公主之位，为什么你还要让我这样传话？” “好戏在后头，这么快散场岂不是便宜花蕊一家？” 小芽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以为看错了，现在的花溪雾就像是另外一个人，虽然容颜依旧，眼神中却多了很多从未见过的狡猾。 不过一日，皇宫上下都在传关于改立花蕊为公主的事情，花蕊虽然及不上花溪雾貌美，却多才多艺，对人和善，不少人都看好花蕊。 而相比之下，花溪雾虽有美貌，却不怎么会说话，显得不怎么讨喜，在外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自持貌美，娇惯的小姐。 若是花溪雾现在想要改变他人的眼光是不可能，所以她只能让一切按照花蕊的意思发展，正所谓物极必反，总有人该为花溪雾的死负责。 书房 花诚与皇上正在对弈，花诚也借此机会将花溪雾让他说的话告诉了皇上，皇上却饶有兴致淡笑。 “老师，今日心不在焉，这番话想必也不是你心中所想。” 被猜中心思的花诚有些尴尬，只得只说，“溪雾也是好意，他人都讲她不如花蕊，心里自然是怕了，让花蕊做了公主不是更好？” 皇上黑子落下，“老师，你输了。”若不是花诚心不在焉，他也未必会赢。 他原以为花溪雾会为了改立花蕊为公主一事哭哭啼啼的，所以即便是知道花溪雾安然无恙，他也没有前去探望。 但是过了两日，出现的却是花溪雾的父亲花诚。花诚不善撒谎，方才的话定然是别人教他说的。 “老师，你我心中都应该明白，朕的身边是不会出现女人的，也不会有子嗣，这才是为何朕要执意立你女儿为公主的原因。” 那是多年以前的故事了，若是无人掀开，早就该封尘一辈子了。 两人之间的秘密才是花溪雾能够成为公主的真正原因，而差错就在于花溪雾的突然暴毙和死而复生。 “不瞒皇上，这番话是溪雾让我转达的，她心知肚明自己得到公主之位，难以服众，所以才……”花诚不愿欺瞒皇上，便说出了实情。 偏偏花诚的诚实也在花溪雾的计算之中，花诚说出一切反倒是能让皇上更加偏向花溪雾。 “老师，既然溪雾心中有计策，不妨我们看看她如何应对。” 皇上收回自己的黑子，示意花诚继续，心中倒是更加期待花溪雾如何将自己的劣势扭转，让所有人心悦诚服的接受她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