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命案

    “为什么？”洪才人问道。

    “现在的军营可比不上战争时代，那女鬼急起来，恐怕要伤及无辜，而且还没多大罪孽。”

    “不可能吧，真的闯得进去？”洪才人不信。

    “洪哥，这种事我不开玩笑的。”

    洪才人脸上的喜色顿时没了，又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急忙拿出电话，走出了办公室，应该是给老谭打电话去了。

    “杨没，说说，怎么回事呀？你们两个的对话弄得我心更痒了。”陈启一脸期盼地看着杨没。

    “就是洪哥的一个战友的儿子撞了鬼。”杨没回答。

    “切！”

    知道问不出来，三人继续看书。

    “下班了。”看到墙上的时钟走到12点，陈启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今天中午请我、杨没还有李好吃牛排。”胡箫对陈启说道。

    “没问题。”这对陈启来说太简单了，“就去米兰咖啡厅吧，那里的西餐师傅是从雄鸡国请来的大厨。”

    “好啊，早就想在那里吃最正宗的西餐了！”李好高兴地拍了拍手。

    “嘀呜嘀呜嘀呜！”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密集的警车警报声。

    “不知道哪里又发生案件了。”离窗子最近的胡箫走过去探头往下看了看，“是郑赫，刑侦三组，看来又是凶杀案。”

    几辆警车呼啸而去，

    “唉，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正出一次警呀！”陈启叹道，“算了，我们还是去吃西餐。”

    （＊）

    雄鸡国虽然喜欢的是大公鸡，但是对于吃来说，牛排和牛rou才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所以雄鸡国是世界牛rou研究的领头羊，在吃牛上非常讲究，做牛排堪称一绝。

    米兰咖啡厅作为静海市数一数二的高档西式餐饮点，在西餐方面也用尽心思，专门不远千里请来了雄鸡国特级厨师，并且所做牛排的原料全是雄鸡国空运而来，因为这种叫charolaise的白牛只有雄鸡国才有。它们在广阔的特种牧草区放牧长大，rou质最为鲜美，以rou内血脂细腻出名，是全球公认的高大上牛rou。

    钱对于陈启来说，就不是问题，四个人一人要了一份，不过没有要酒，因为下午还要上班。杨没和李好都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给力的食品，每吃一口基本上就要赞一个。

    “我还要再吃点其它的。”杨没不好意思地说道，以这货的食量，吃这种牛排，十份都吃不饱。

    “随便叫呀，客气什么。”陈启说道。

    杨没按了餐桌上的呼叫铃，结果铃声刚响，杨没的手机也响了，拿出来一看，杨没一脸的疑惑，说道：“郑赫？”

    陈启、胡箫、李好抬起了头，看着杨没，杨没接通了电话。

    “郑组长，嗯，是我，杨没……我在吃饭……哦，知道了，马上来。”

    通话很短，杨没挂了电话，说道：“东皇小区发生了凶杀案，郑赫要我过去看看。”

    “哟，四大别墅区之一呀，里面的住户非富即贵。”胡箫瞄了陈启一眼，“陈氏集团十年前的地产标杆杰作。”

    “正好无聊，同去同去。”陈启说道。

    “嗯，老是看书，休息一下眼睛也好。”胡箫赞成。

    “我……我就不去了。”李好胆子小，这种见血的凶杀案能避则避。

    “那一会儿你就在车上等着行了。”于是饭也不吃了，陈启签了单，四个人上了陈启的车，向东皇小区驶去。

    东皇小区在城东郊，占地13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6.5万平方米，容积率仅为0.38左右，总共有120套别墅。里面有千亩荷花池景、原生态湿地、杨树林等植物生态区，并用春夏秋冬划分，当然也少不了高尔夫球场、赛马场、网球场等高档运动场地。小区距离机场只有10分钟车程，距离静海市最大的商圈也只有20分钟车程，整个小区被静海市四条常流河之一的静海河环绕，坐拥着醇熟的自然地脉。现今也无任何空房，外面虽然价格炒到6000万华国币一套，也是有价无市。

    发生凶案的地点在B区6幢别墅，屋主是恒博电子集团的董事长吴经国，死者也正是他。吴经国今年67岁，在静海市也是一个商业传说，他是白手兴家，到2014年，静海市权威调查机构统计，吴经国身家已经有836亿，排在全国第十一位。

    今天也是他的生日，结果仰躺在自己家二楼卧室离门只有两步的地板上，死不瞑目。死因是腹部中刀，流血过多而死。

    最让郑赫不明白的是，整个房间是一个密室，所有窗户都是锁好的，门也是反锁好了的，凶手是怎么作案的呢？凶器又在哪里？

    因为吴经国不喜欢热闹，今天来给他贺生的都是直系亲属。在自家电子集团担任总经理的大儿子吴守国、大儿媳妇崔冬莲、孙子吴非这一家三口；自己开了一家餐厅的二儿子吴守家，孙女吴倩和孙女婿王剑；自己开了一家贸易公司的三儿子吴守业，孙女吴沐恩和未婚夫冯天养9个人，然后就是已经在吴家呆了8年的管家霍东。因为是吴守家亲自下厨，所以屋子里就这10个人。

    郑赫也调了小区的监控――这种富人区每幢别墅外面都有360度无死角监控，录像显示，只有9个人进屋子的情景，没有任何人外出，包括已经消失的冯天养。

    是的，命案发生后，冯天养就不见了，大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踪迹，无疑他已经成了最大嫌疑人。郑赫将杨没找来，主要是为了破开那个密室是怎么杀人的。

    杨没在看完吴经国的表情后，将白布重新拉上，一边在卧室里走着，一边飞快地动着脑筋。正如郑赫所说，这里所有的窗户都是在里面锁死了的，而门是警察过来打开的，之前是在里面牢牢反锁着，是真正意义上的密室杀人案。

    “既然没见到尸体，为什么报案？”杨没问道。

    郑赫指了指门外：“那里有血迹，被上来叫吴经国吃饭的管家霍东发现，呼叫几声没有人答应后，报了警。”

    杨没又走到门前，发现血迹有擦拭过的痕迹，疑惑地问道：“谁擦的？”

    “管家发现时血迹就被擦过。”

    “发现有可疑东西没有？”

    “有，门外的血里有一些面包屑。”

    杨没愣了一下，点点头。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11点半到12点之间。”郑赫说道。

    杨没又愣了：“这次法医检验的这么准，半个小时的误差？”

    “不是，是调查所有人，从他们口供上得出的结论。吴经国在上午的时间里和很多晚辈见了面，最后一个见面的是三孙女吴沐恩的未婚夫冯天养，是管家霍东下楼叫的，那个时候是11点半，然后霍东上楼叫吴经国和冯天养吃饭是12点。”郑赫解释。

    “哦。”杨没点头。

    “杨没呀，知道这密室怎么整的了吗？”郑赫问道。

    “从死者死在离门只有两步远的地方，从死者的伤口在腹部，从死者的死因，从门口的血迹，我觉得，这不是密室杀人案。”杨没走到门锁那里仔细观察着说道。

    “啊？怎么说？”一旁的陈启忍不住问道。

    “凶手根本没有进屋。”杨没说道，“凶手敲门，死者开门，凶手一刀捅在死者腹部，死者推开凶手，也可能是凶手抽出了刀，然后死者右手按着伤口，左手顺手关上了门，因为担心凶手继续行凶，所以马上用左手反锁了门，结果却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郑赫一脸的无语，最后赞道，“厉害！”

    “为什么冯天养的嫌疑最大？只是因为他不见了吗？”杨没好奇。

    “不是，是因为霍东和大儿子口供里说，吴经国和他们说过，冯天养是仇人之子。”郑赫说道。

    “仇人？”胡箫出声了。

    “20年前，吴经国用计谋夺了冯天养老爸的电子公司，欠下巨债的冯天养的爸爸就跳楼自杀了，然后冯天养的mama也疯了，最后冲出马路被车撞死了，冯天养便被送进了孤儿院，改名叫天养。20年后，他进了恒博电子集团，并和三孙女吴沐恩谈起了恋爱，准备明年1月1日结婚。吴经国早就查清了冯天养的一切，一直担心冯天养是来报仇的，这次趁着生日就直接和冯天养摊牌。”郑赫说道。

    “哦，原来如此，杀人动机有了。”陈启点头。

    “其实我倒不认为冯天养的嫌疑最大。”杨没指了指尸体，“死者的表情是愤怒、震惊，一副不相信凶手是TA的表情，如果真是冯天养动的手，他的表情应该是‘果然’、“不出所料”的恍然样子。”

    郑赫想了想，说道：“说得在理，但这个推理在法庭上不能成为证供。不过，说到杀人动机，下面大部份的人都有动机。”

    “咦？怎么说？”杨没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