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团结协作源于爱!
中午放学时,我同桌含笑问道,“啸天,咱们一起回家吧!” “回家……?”我迟疑地回答道,“你先走吧,我还不能回家。” “为什么啊?”她穷追不舍地问我。 当时,我根本不想和她解释,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坐着,直至世界的弥留之际,大吾发现了我思绪的异样。 “弟,你先等一下!”此刻,申科有问题要问我,“你同桌是男的?女的?” 听到申科这么问,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猜?” “男的!” “错!我同桌在我眼中,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白雪公主’。她人很好,心肠更好!好多事情,她都事先替我想到了。她可谓陪伴了我6年的‘知心朋友’!” “知心朋友啊?!”申科话里有话地对我说,“难道弟是……?” “是什么?你该不会想说我男女通吃吧?!”我白了申科一眼,接着解释道,“我是专一的,没有你想得那么邪恶!放心吧!我是不会背着你去找别人的!所以我才说她只是我的‘朋友’,至于‘知心’二字,则源于我屡次向她吐露实情。例如:喂!你觉得大吾是不是喜欢我?” 申科顿时捧腹大笑,忍俊不禁地问道,“哈哈,弟居然还问一个女生这种问题?!那后来呢?她怎么说?” “拜托,那时我们刚上小学一年级啊!一年级和幼稚园又有多大区别呢?单纯地不可理喻。没有人会笑话我这个问题,除了现在有知识、有文化的平常人。”我进一步回答道,“她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的表情同她之前的表情相比,浮动不大。唯一令我失望的是,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大吾?” 此话一出,申科笑得更是止不住了。 “嗨,平常人啊!还要听我讲故事吗?” “要!”申科补充道,“平常人是不会耐心地听不正常的故事的,嘿嘿!” 一阵阵发自肺腑的憨笑声,将我的思绪再度引回了那个午后的放学时光。 她叫“夏雪”,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我很喜欢她,但千万不要误会了这层“喜欢”的含义。在我的意念之中,她才是当之无愧的“学霸”,比凤千羽还厉害! 可惜的是,她不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那天中午,班里的大多同学全都背起各自的书包,冲出了教室。室内仅剩的,也绝对是在情理之中的熟悉面孔。 12点整,班里存留着沉默寡言的凤千羽、观出端倪的大吾、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夏雪,以及正在极度痛苦与挣扎的夹缝中喘气的我。 时间如沙漏里的沙子,毫无怜惜地流逝着。教室内只剩下我们4个人,彼此孤独地思考着、揣摩着。 当时,打破僵局的依然是夏雪。她刻意抬高了嗓音,厉声问道,“啸天,你到底怎么了?你再不走,我可走了!” “嗯,你先走吧。”我语气生硬地回答道。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跑出了教室。 现在想想,我当时真傻!其实,我是不希望她走的,可我干嘛不说呢? 无非就是一个“错误的观念”时常阻碍着我,我是一个从来不懂得“团结”一词其真正含义的孤独者,遇到的好多事情,大多都是我一手包办。除了我,没有谁能够体会到一个人要应付诸多挫折的那份艰辛。 于此相比,更为可怕的是,孤独者还时常面临“被团结”的迫害。 他们总是试图将自己的喜好隐匿在茫茫的人潮之中,不懂得团结、并且厌恶被团结。唯独保守着一颗纯真的心,期盼着那个甘愿团结,并且能够带动他们乐于团结的人出现。 我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以这种方式告诉你多少有些牵强、难以理解。 毕竟,我曾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常常遭受被团结的不公平待遇。老师们总喜欢让所有的孩子团结于某件他们认为很有意义的事情上,却时常忽视那些像我这样拥有独立思想且总会选择顺从的“心”! 然而,大吾的眼睛是穿心的,他定睛便看透了我心思。 他线条般的眼睛迷离地看着我,举棋不定地对我说,“啸天,关于那个黑板报的事儿,你就交给我吧!这事儿你不用cao心!” 我当时并没有拒绝大吾的这句话,而是欣然接受了。当然,我也不会让他独自一人奋战,而是心甘情愿的选择与他团结。 “申科,你知道‘团结’一词的真正含义吗?” 申科知道我问的这个问题,并非表面上看似那么简单,他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卖萌的表情着实令人发笑。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我字典里的‘团结’吧!”我自信地解释说,“所谓‘团结’,必定限定在两人至两人以上,且彼此喜欢的前提下,才会有‘团结’一词。除此之外的,就是‘孤独’与‘被团结’。” 申科仿佛豁然开朗,在我面前竖起了大拇指。 觊觎学校下达的通知,我、大吾、凤千羽和同桌夏雪,四人花费了近三天时间成功地完成了黑板报的任务。我、大吾和凤千羽是在那天中午就将后黑板的雏形规划好了,而最后的绘画加工则是第二天夏雪发现后补上的。 我在上面画了一幅风景画、大吾在上面画了个机器猫、凤千羽则题了一首诗在上面,边框的修饰要归功于夏雪。 儿时的童真,仿佛是一场梦。 大家都对自己奉献出的杰作而感到骄傲、自豪,诚如现在的申科,为我整理好了床铺就沾沾自喜地得意起来,活像个小孩子。 “我有么?”申科被我说得,内心感到极度委屈。 还好我机智地补上了一句话,“可我就是喜欢你小孩子的样式!” 我看着申科笑了,就仿佛看到了大吾在我面前笑似的。 而意识恢复后,豁然又发现,只是幻觉。 憨笑的依旧是申科,而大吾却已不在了这人世间。 我突然含泪对申科说,“申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弟,你别哭啊!”申科赶忙替我擦拭横流的眼泪,温情地说,“究竟是什么问题啊?搞得这么狼狈,问吧!” 他为了使我笑,双手轻轻地挑逗着我的眼角、嘴角,憨憨地凝视着我滑稽的流着眼泪的笑脸。 有人曾问我:什么是爱? 我很想告诉那人:如果这样都不能称之为爱,那我就真无法解释爱的具体含义了。 而我要问申科的这个问题,确是当年我以同样的口吻和同样的言辞问过大吾的。 那天,我目光注视着大吾,不受任何阻挡、仿佛周围的一切突然消失了似的。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就只剩下我和大吾两个人。此刻,我庄严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谨记:此问题全然缅怀我那逝去多年的“兄弟(爱人)”——大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