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奇怪的人
造成鬼花谷喧哗如闹市这个形景的。 其实只有两个人。 那就是白子虚与岳太山这两位超级大佬。 他们如何就不明白。 鱼龙混杂的鬼花谷,无疑让争夺花王之蕊,变的十分的残酷与惨烈。 但反之一想。 这又何尝不是磨砺门人弟子,一个很有效直接的方法? 是非相对自有理论。 何必思虑的那么多? 认定一个方针那就这么做呗。 这才是掌权者的手段。 …… 鬼花谷除却一些毒虫猛兽之外。 尤要突出两个试炼物。 其一便是其中鬼火萤,这鬼火萤大小如蚊蝇那般,就连行动方式也似蚊蝇,总是毫无目的错落无轨的飞着。 鬼火萤飞行的速度极快…快到几乎不可以捕捉。 别看这玩意儿体积小,它攻击人的力量却大的出奇。 也或许就是因为它的体积较小,所以攻击量才极大,正是认证了以点破面这个说法。 这鬼火萤不但速度快力量大,它以群居的这个特征,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 鬼火萤极少单独行动。 向来喜欢群殴。 如若遇上鬼火萤头领,就如遇上一群蝗虫那般…… 其二便是另一种物什名为害羞花。 这个害羞花似植物却有动物般锋利的獠牙! 害羞花最小的也有两人大小。 它常年以花骨朵的模样示人,从来不曾绽放过…故而将之命为害羞花。 羞涩的似乎连花瓣都不愿绽开。 红黄蓝绿…各种颜色皆有,五颜六色的害羞花也有,单看其形态则是美丽无限好。 名字固然好听。 但往往在美丽的外表下,尽皆隐藏着致命的杀机! 这害羞花…看似像未出阁的女儿般羞涩。 但人们都知道这仅是它虚伪的表面而已! 害羞花以人血尸骨作养料。 它每次撑开花瓣之际,比地狱中的魔鬼还要可怕! …… 除此外生活在鬼花谷这片区域的毒蛇猛兽也多不胜数。 鬼花谷很大。 至少凭靠墨轩那庞大的灵识一眼望不到边际。 许多参天大树与高山大岳,屹立在这片浑厚的土地上,还有一道道大河与小溪,清澈的水叮咚的流淌着。 鬼花谷相比槐柳林而言要出名的多。 而且它的历史也很悠久。 至少比两宗的历史还要悠久。 那时的鬼花谷名气还不如现在这么昌盛。 就是因为紫虹宗与破岳宗临鬼花谷而建,鬼花谷的声望才渐渐的传了出来…… 墨轩狠狠的呼吸了一口鬼花谷内的空气。 自从了解了一些关于鬼花谷的事情后。 墨轩就一直对鬼花谷倾心不已。 只恨近日琐事缠身无缘来此。 现在他人就在鬼花谷的入门处,怎能不心旷神怡? 二人没在初始地逗留,很快就向深处走去。 这里不像槐柳林那般,没有什么初始地、中部与深处,那么鲜明的区分。 “老大。喏、你看那个花骨朵,比刚刚看到的那朵要大,那么它的攻击就要强一些。判断害羞花处于哪个阶段,是玄士几阶的人物可以应付得了的,则要通过它的体积来判断。“ “体积越大的害羞花,也就越难应付,害羞花头领比一座房子还要大……” 关于害羞花处于何等阶段。 虽然不似槐柳林那般一个区域一个区域有明确的划分。 但至少有行迹可依。 可是鬼火萤就不好判断了。 因为它是通过数量来判断的。 一个鬼火萤任何一个玄士一阶的人物都可以应付。 那么十个…百个…千个…万个…乃是数十万上百万呢? 以鬼火萤群居的属性来看。 随便遇上一群鬼火萤,恐怕连墨轩一个人都不易应付。 故此在鬼花谷中历练之人。 极少数人是单独行动的。 如个别几个单独行动的人而言,他们大多都拥有无惧一切的自信。 因为他们已有把握…就算自己单独遇上一窝鬼火萤,单凭自己一个人也可应付。 但大多数人都没有这种魄力。 所以他们要么是三五成群结伴历练。 要么是有一大群侍卫守护着。 罗小平一直在为墨轩介绍该怎样适应鬼花谷一应的事宜。 毕竟他曾到此试炼过。 虽然没有步入深处,勿论是谁都想象的到,越往深处前行,越是可怕的……因为深处都是未知。 所以一般人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的。 没有行走多久。
墨轩与罗小平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步子。 因为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一个男子。 他们沿途而来碰到许多男人。 但这个男人却是个特别的人。 此人年岁不大。 长的却十分魁梧,身上衣衫破烂烂的,就连牛皮靴底也烂了个洞。 现在他就坐在地上,抱着鞋底烂了个洞的这个脚。 而且他还在鼓捣这个烂了个洞的鞋子。 他望着烂了个洞的鞋子,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不知是惊讶还是愤怒。 看了半响。 他忽然从地上抓了把棱角分明坚硬的石头子。 然后他就将这把石头子全部塞入那个洞里。 看着总算用石子堵住的鞋底。 他忽然笑了,笑的很满意。 不笑的时候,他的表情很严肃,一旦笑了就像一个很憨厚、很淳朴的乡中小伙一般。 接着他站了起来。 还跺了跺脚。 脸上露出很满意的表情。 难道他不知,棱角分明的石子,会将脚咯的很疼? 他当然明白。 站起来后,接着他就朝一个布满荆棘的小径走了过去。 墨轩发现这个人很有趣,所以一直跟在这人身后。 前方荆棘横彻迂回。 这里的最细的荆棘脉络都有手指粗。 大点的足有手腕粗细。 可是这人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这些横阻在前,长满尖锐的刺…盘扎交错的荆棘一般。 目光坦坦荡荡一直正视在前方。 好像什么事物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荆棘刺破了他的衣衫。 将他铁一般的胸膛,都划出了许多,交错迂回的血痕。 可是他好像完全不知情一般。 仿佛连他整个人都像是铁打的。 完全不知什么痛。 墨轩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要将石子全部塞进鞋子里了。 也明白他将坚硬的石子,塞入鞋子里面,为什么会露出那样满意舒服的表情了。 像这种人,把一切都当做了修炼,无时无刻都在修炼。 已经把磨砺自己,已经把刻苦的修炼,当作了吃饭喝水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