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天开始做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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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海音开始教导马一帆使用魔法。与他那极高的资质相匹配，他的领悟能力也是属于一流的，只是一会工夫放用出魔法了。 就属性而言，基本上火、水、风……这些基本属性再加上爆裂、治愈等特殊属性马一帆都能使用，可以说是全能之才。 就威力而言，不得不说熊孩子的想象力实在是太给力了，在这威力=想象力 魔力量的魔法世界里他没有花费多少魔力放出的魔法的威力已经媲美中流水准。 这些，只是不到一个下午的成果。 虽然，他成长得这么快对海音来说是一件好事—— “噢噢噢噢噢噢！” “呵哈哈哈哈哈哈！” “I_can_flay！” ——只要他能够冷静一点。 想前世，那些出名的魔法师，魔术师，哪一个不是脑袋进龙嘴里都能冷静应对的家伙？原本海音教他魔法除了当饵以外还有希望他能够冷静一些。但现在……该说熊孩子本性如此吗？ 一想到以后自己身边那不绝于耳的吵闹声，海音大大的叹了口气。 “海~哥~！！！” 伴着长长地拖音，马一帆扑进海音的怀里，环抱住腰间欢喜地叫道： “海哥！海大哥！您真是我亲哥啊！我以后一定会把您当在世菩萨，现世如来供着！” “……哦。” 海音像是应付般的回应了一声。至于自己为什么成了他亲哥，又为什么跟菩萨如来扯上了关系，海音觉得自己还是不问为妙。 知道海音在应付自己，马一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松开手跑到一旁——被他的魔法彻底翻了一番的空地——继续实验他的魔法去了。 “闪电风暴！” “地狱之火！” “霸气菊花残！” 与其是在实验，压根就是在玩吧？ 算了算消耗的魔力量，觉得差不多了后海音叫住了马一帆。 “可以了。” “哎？！我还没玩够呢……” “……魔力用的差不多了，再用就会起反效果的。” “我知道了……” 听海音这么说，虽然马一帆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停了下来。 “……” “……” 沉默。 原本海音觉得马一帆有些吵闹，但他一旦安静下来后整个气氛却显得有些过于寂静。 海音知道，会显得这样寂静是因为没有了目标。 原先的计划是在这个世界寻找到【圣杯】并许愿获得身体，进而对抗【克里维泊】。 然而如果马一帆所说的是正确的话，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圣杯】，也就表示计划尚未开始便已经失败了。 没有【圣杯】、无法获得身体，海音根本无法对抗【克里维泊】。即使海音有把握在三年内将马一帆训练成能够帮助自己对抗【克里维泊】的程度，但身为主力的海音不行的话依然是做不到的。 所以，海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迷茫，用来形容现在海音的状况再适合不过了。 只要有路标海音就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然而……现在没有路标的海音，就像在大海中漂泊的扁舟，不知向何方前进。 “呐，海大哥，任务该怎么办啊……” 马一帆的话打断了海音思绪，从魔法的兴奋中冷静下来他也觉得有些迷茫、不安。 “这里又没有【圣杯】，任务肯定完成不了了，那我该怎么回家啊。” “……” 奈斯的这个失误，最大的受害者还是这个孩子。他肯定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友人，他肯定非常想回到他们身旁吧。 你已经回不去了——这句话叫海音该怎么跟他说？ 一个是对能否回家的不安，一个是对将一个孩子的人生破坏了的内疚，难以忍受的沉默在两人间扩散开来。 为了驱逐这气氛，海音开口道： “……你为什么答应那个家伙的邀请？” “冒牌主神啊。就是说我骨骼惊奇什么的叫我来这里历练，还有叫我帮助他的吾主……哦！对了！我们可以找那个冒牌主神的主人啊！他一定有能力带我回去的。” 马一帆的表情瞬间明亮起来。 看着那表情，海音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事实。 对于一个陷入迷途的人来说，明光可以说是最大的希望。然而若是那明光根本无法带他走出迷途，期望与现实的反差带来的只能是绝望。 但那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他这明光带给他的只有绝望罢了。 与其满怀期待踏上寻找之路，最终却迎来绝望，倒不如一开始就把那希望打碎。 所以即使被罪恶感折磨着，海音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事实。 “……其实……我就是那个人。” “嗯？啊哈哈！海大哥别开玩笑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不，我没有开玩笑。” 从海音那认真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并没有开玩笑吧，马一帆的表情凝固了 ，战战赫赫的问道： “……真不是开玩笑？” “嗯。” “……能回去吗？” “回不去……暂时……” 这样短暂的问答，然后——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 “……” 又开始哭了。 ○ 好容易等马一帆不哭了，等待海音的是一连串的质问。 为什么回不去、把我带过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是我、带我过来有什么目的…… 没有办法逃避的问题，所以海音如实回答了。 “原来如此……（吸溜）……” 交叉双臂，马一帆闭着眼睛点着头。虽然是没什么意义的动作，不过貌似他非常喜欢。 “也就是说回不去是因为有……（吸溜）……那个叫【克里维泊】的东西封锁了这里，那个叫做奈斯的……（吸溜）……家伙带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有才能，叫我来帮你干掉【克里维泊】，是吧？” “嗯。” “然后原本要去《FATE》找【圣杯】，许愿获得身体对抗【克里维泊】，结果那个可恨的老司机带错了路才到了《精灵使的剑舞》这个世界的，是吧？” “嗯。” 虽然细节上有些偏差，但大致没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那么本小爷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帮你获得一个身体吧！” 拍拍自己那根本算不上结实的胸口，马一帆自信满满的说道。 “怎么做？” 海音打算是靠许愿获得身体，其他方法获得的身体是不能和【克里维泊】对抗的。这一点已经告诉过马一帆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如此自信，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和【圣杯】相似的东西吗？ 很快，马一帆下一句话印证了海音的想法。 “其实这个世界上也有和【圣杯】相似的东西，就是【精灵王的愿望】！连不老都能实现的那个区区一个身体一定没问题的……动漫里说的！” 马一帆补充道。 “是么。” 听完马一帆的话，海音思考着。 这里是现实，可能这个世界是源于那个动漫诞生的，但现实中会发生什么偏差谁也说不定。也许那所谓的【愿望】根本就不存在，也许根本就不是愿望。 不过，留给自己的只有这一条路了。 “嗯，就去寻找【精灵王的愿望】吧。” 事不宜迟，海音起身准备出发。 只要有了路标，海音就能一路向前、无所迷茫。 “诶！等等！” 见海音转身就要走，马一帆连忙叫住了他。 “海大哥！你现在只是个灵魂体，是吧？” “嗯。” 听到海音的回答，马一帆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就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虽然他就是个小孩子。 “海大哥！来当我的精灵吧！” 于是，海音又当了一次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