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孽情恶果
等到大队人马攻上山，将王灵等三人从陡坡上拉上来，范长友委顿在地，望望眼前那么多警察，还有警犬，傻了似的问了一句：“我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回事？” 等警察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他还在大声喊叫：“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快！” 不管他在这夜风呼啸的山巅如何叫嚷，没有一个人会回答他的话。 范长友被特警队员押送会刑警大队，连夜进行了突审。 王灵因为被女鬼姚夭附身，施展阴功和鬼魅大战，回到刑警队之后，女鬼姚夭离身，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眼一闭，简直快要累死了。 “好小子，有你的！”梅鹤轩笑呵呵地走进来，在王灵的肩膀上轻轻擂了一拳，“这回你小子可算露脸了，特警队员都没有抓到的凶手，被你抓到！” 王灵依然那么靠在沙发靠背上，双目紧闭，一句话不说。 叶千帆跟着走进来，站在门口，望了王灵一眼，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单薄的小师弟现在竟然这么出息。 在山顶上，他相信一定是她的表妹姚夭帮了他，但是，就冲着他舍命飞下山坡救她的一节，就不可能全部是表妹姚夭的灵魂所为。 现在，她情愿相信那是王灵所为，这让她极为感动。 叶千帆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送到王灵面前。 王灵这次慢慢睁开眼睛，朝着叶千帆和梅鹤轩望了望，道：“范长友……在审问？……” 叶千帆点点头。 梅鹤轩却说；“小子，案子总算破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去做吧。” “嗯。”王灵点点头，结果水杯，一口气喝下，再次眯上眼睛。 不多久，有人买来了盒饭和面条等，大家将就吃过，该回去的回去休息了。 因为还没有取得范长友的口供，王灵不放心，在赵立果和梅鹤轩的几次督促下，他依然强忍着这一天的疲倦，还是没有回去。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因为还没有他杀人的直接证据，范长友依然没有开koujiao代。 尽管大家都知道，这家伙存在重大作案嫌疑，但是，又怎么让他开口呢？ 叶千帆和梅鹤轩一趟趟前往审讯室，询问情况，还是没有突破范长友的心理防线。 女鬼姚夭站在他的面前，凄然地望着他。 对于这样残忍又狡猾的杀人凶手，王灵忍无可忍，忍着极度的疲累，前往审讯室。 王灵给范长友讲述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从五年前他和苏媚在菜市场卖菜讲起，一直到那一夜杀人…… 范长友听着王灵讲述，慢慢得变了脸色。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难道你……你看到了？……”范长友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除非王灵亲眼见过，不然不可能讲述得那么详细。 “哼哼！”王灵冷笑一声，靠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范长友，你做的事儿，伤天害理，能瞒得住天，瞒得住人，难道还能瞒得住鬼吗？她……就在你的身边，早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谁？”范长友惊慌失措，四周扫视，“你说的是谁？……到底是谁？……”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除了她，还有谁会惦记你？你还是不想招吗？”王灵的声音仿佛一把手术刀，慢慢剜出了范长友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事儿，“难道你真的要我继续给你讲讲你是如何焚尸的吗？嗯？” “我没有焚尸……我……” “是吗？”王灵直起腰，回走两步，突然回头，说道，“不知道你车上的油葫芦里还有油吗？是不是全部浇在女尸上了？哈哈！……大火，差点没把你烧着吧？……” 范长友听着王灵讲述的一切，那么详细，惊慌失措，大叫起来：“你不是人……你是鬼……是鬼……” 王灵非常清楚，为什么他将女鬼姚夭告诉他的事情讲出来，会让范长友这么惊恐。 一般人遇到这么诡异的事儿，都会惊悚，更何况这个范长友曾经被鬼魅附过身？ 王灵来的时候已经断定，只要他将女鬼姚夭向他讲述的细节说出来，这个范长友根本抵挡不住。 果然，王灵不过问了半个小时，范长友再也坚持不住了，抱头痛哭，大声叫着：“我说……我说……我全说……我后悔呀，那天晚上，我三点醒来，再也睡不着，就那么去了……我后悔……” 范长友接下来讲述的作案经过，和女鬼姚夭告诉王灵的基本没有什么差别。这家伙只是后悔，一直说，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半夜醒来就好了。 正是他那天半夜醒来，感到寂寞，这才前去找苏媚。可是，等他到了她家，发现苏媚已经去了菜市场，而他又想起姚夭撞见他、质问他的事儿，让他心中顿时怒火中烧，这才悄悄上楼，竟看到姚夭光着身子趴在床上。 范长友经不住姚夭玉体诱惑，抑制不住内心愤懑，冲进去扑在了姚夭身上…… 后边的事情一切都清楚了。 范长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且追悔莫及。剩下的就是取证工作，不急于这一个晚上。 在赵立果等人的表扬安抚下，叶千帆送王灵回去，准备休息。 楼下，王灵和叶千帆发现姚浮生和苏媚都还没有休息，反而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院子里等待着什么。 见他们回来，姚浮生冲上来询问情况。 “人已经抓到，也全部交代了。”叶千帆说，“姨夫，请您安心吧。” 叶千帆安慰了这一句，抬眼看到她的大姨苏媚从房间里走出来，怔怔地站在门口，望着她，泪流满面：“千帆……是我错了！我不该……小夭被害的那天，我在门口平地差点栽个跟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那肯定是小夭在楼上受到了伤害，她是不想让我走啊！……” 王灵听到苏媚这么说，心惊不已，但还能说什么呢？ 叶千帆心中明白，在这件事儿中，她大姨先对不起她姨夫，况且姚夭的死多少还和她大姨苏媚和范长友偷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尽管苏媚没有直接参与作案，恐怕在姚浮生看来，苏媚也是间接凶手。 王灵和叶千帆只是担心姚浮生心中悲愤，再次疯狂起来，于是只是安慰他们。 对于眼前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王灵和叶千帆都无法让他们在回到当初。 通过破案，他们可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但是，他们没法让活着的人恢复原状。 孽情结出的终究是恶果，再好的警察对此也无能为力。 姚浮生似乎已经看明白了一切，只是概叹两声，回屋休息去了。 叶千帆还是陪着她大姨苏媚和小表妹默默一起休息。 接下来的事情的进展都还算顺利。 刑警大队很快在死者的房间里提取到了一个油桶盖，确定是姚浮生手里提着的那个油桶上的；加上其他证据，已经形成极为完整的证据链条。 况且范长友对杀人焚尸的事儿供认不讳。 尽管高府城一再阻挠稀释王灵的功劳，但是，这一回连罪犯都是王灵亲手抓住的，他也没法再怎么样。 为了不让杨伟宸受到惩罚，他只得申请大大表彰了王灵，还申请为王灵提拔，成为一名中队长。 姚浮生和苏媚离婚了，姚默默跟了苏媚，家里的财产需要分割。 王灵不能继续住在那里了，只得寻思再次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