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毁尸灭迹的笑话
王灵和双鸭山市警方联系，请求协助调查吴健聪在六月二十二后边几天的行踪。 只用了一天时间，双鸭山市警方便将调查结果反馈了过来，证明吴健聪在六月二十二后边四五天时间的确在双鸭山市以及石门村出现过，而且有监控录像和人证，时间较为连贯，基本无返回商城市作案的可能。 吴健聪杀害邢迟心的可能被排除了。 那么不是吴健聪作案，又会是谁对邢迟心狠下杀手呢？ 在白天调查期间，梅鹤轩和王灵探讨。 王灵脑洞大开，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曾经一起去过商城市云梦山庄殡仪馆的丧葬用品店老板刁凡寿。 当时，他还因为急于调查，问过他是不是和邢迟心有矛盾。 现在自然更加清楚，邢迟心雇佣吴健雄和吴健聪两个东北人，三番五次尝试的就是要杀他。 尽管几次动手杀刁凡寿，却没有杀成，那么这个刁凡寿会不会因此有了警觉，反过来对邢迟心不利呢？ “会有这种可能吗？”王灵暗暗自问。 他将自己的想法跟梅鹤轩说了，梅鹤轩建议直接和这个刁凡寿当面接触一下。 就在王灵和梅鹤轩要一起出发的时候，叶千帆走过来，非要一起去。 叶千帆虽说是刑侦一大队技术科的法医，但是，这个小姑娘失踪衷于侦查工作，加上前几天夜里和王灵一起经历的事，更像弄清事的真相，所以，对于此事并不想置事外。 奇怪的是，大队长赵立果也十分宠着她，甚至她想干什么，赵立果就同意她做什么。 没说的，三个人一起前往。 这一天天空沉沉的，仿佛有什么诡异的事要发生一般。 王灵等三人根据提前曾经调查过刁凡寿的人提供的线索，他们径直前往刁凡寿的寿衣纸扎店。 刁凡寿经营的寿衣纸扎等丧葬用品店就在冬青街上，店面规模很大。 “咦，刁凡寿的寿衣店竟然在这条街上！”叶千帆惊叫起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梅鹤轩听出叶千帆的语调不对，继而介绍说，“冬青街这一条街两个街区大多是做寿衣纸扎等丧葬服务的，像刁凡寿这样规模的店，也有好几家呢。” “嗯。”叶千帆点头应道，“我知道，我奇怪的是，这个刁凡寿的寿衣店在这里，让我想起了前几天夜里我们送一个人回家，就是送到这里。” “送人？怎么回事？”梅鹤轩也好奇起来。 叶千帆一开口，王灵就知道她说的是那个缪曼妮。 但很快，王灵也想到了缪曼妮似乎和这件案子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比如，缪曼妮前几天晚上就被邢迟心的鬼魂上了，而且稀里糊涂地就去了王辛庄外两公里左右的玉米地屠宰场。 而且从后来邢迟心的鬼魂曾经冒着灵魂灰飞烟灭的危险，出手和欢喜鬼对抗救助缪曼妮的事来看，这个邢迟心又似乎和缪曼妮有关系。 能和一个被杀的死人有关系，怎么能在这个案子中置事外呢？ 几个人在刁凡寿的寿衣纸扎店门口对面的大街上停下来，几个人走进寿衣店。 临街的寿衣店店面宽敞，大约有两三百平方米。这样的面积在这条街上的确不算小。 临街门面房里摆放着各种丧葬用品，分门别类摆放着，什么黄花白花真花假花的花圈、各种颜色的棉袄寿衣、黑漆漆成的雕花大棺材、甚至农村的人也能在这里找到人工抬的死人“十六人大轿”。 在房间的里边，各种纸人纸马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王灵瞅着这些活灵活现的纸人纸马、摇钱树、聚宝盆，还有一些纸糊的电视、冰箱、洗衣机、奔驰、奥迪、凯迪拉克，甚至还有古代的小姐、丫鬟，现代的感美女、摔得掉渣的小伙子等等，只让人感觉脊背里阵阵发凉。 这里气很重。 叶千帆走进来，第一眼看到那些瞪着眼睛的纸人时，不住“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假的。”王灵提醒道。 叶千帆自然也知道是假的，但依然惴惴不安，贴在王灵边，只管跟着往前走。 商铺后边是大院儿，院子里听着两辆车。从车后边的棺材造型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灵车。 其中一辆王灵还非常熟悉，很显然，那正是在殡仪馆的王灵曾经见过的刁凡寿开过的灵车。 “喂，你们找谁？”忽然，在后院的一处纸扎从中，一个女人问。 “啊！”叶千帆不留意，被吓了一跳。 “叫什么叫？我是活人。” 王灵寻着声音望去，见纸扎从中一白衣的人正是他曾经见过两次的女人缪曼妮。 “咦，怎么会是你？”叶千帆急忙上前打招呼。 “当然会是我了。”缪曼妮笑盈盈地道，“这里就是我的家，不是我，又会是谁？” “什……什么？……”叶千帆一惊，“你是说这里是你的家？” 王灵在一边，自然并不感觉到惊诧，因为他已经想到吴健雄的鬼魂曾经说过的话，他们杀死钱胤祥的时候，正是因为跟踪了刁凡寿的这个美妇人，才误将钱胤祥当成了刁凡寿，动手杀死了。 那么从这一点来说，这个美妇人定然就是刁凡寿的媳妇儿了。 “刁夫人，您好。”王灵很有礼貌地问。 缪曼妮听到王灵如此称呼她，脸上有些不快，但也只是风行水上，一闪而过。 “各位有什么需要吗？”门面房二层的楼梯口，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不用看，王灵也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刁凡寿。 “刁大哥，还认识我吗？”王灵抬头打招呼。 “哟，原来是贵客！”刁凡寿慌得什么似的，急忙把三位邀请到二楼。 三个人跟着刁凡寿上了二楼茶室，缪曼妮这个美妇人亲自沏茶，这才开始话入正题。 王灵将邢迟心雇佣吴健雄和吴健聪杀人的事儿刚刚提起，那刁凡寿便嘿嘿一阵笑，非常不屑地说：“王灵兄弟，你说话也不用故意遮遮掩掩，我都知道了。你们破了钱胤祥和吴健雄被杀案，尽管是小报消息，但那毕竟关系到我的家命，我能不留意吗？嘿嘿，不是我吹，就那两个家伙那点手段还想杀我？切，真是太笨了，把尸体扔在那个地方，能不让人发现吗？要是我，早把尸体扔到火化炉中烧了。嘿嘿，这几个家伙也真是蠢笨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