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刑部大牢十九

    展小小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一具及近白骨的尸体几乎横挂在一个角落。尸体的手脚不但锁着铁链，而且锁链的一头连着大铁球，身上的铁链把犯人锁在了墙上，几乎把犯人彻底固定在墙上。犯人不但不能活动而且连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展小小也见过不少尸体和骸骨，但是这种恶心的尸骨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尸体没有自然腐败，身上的rou是被第三方撕咬下来的。当展小小看见的时候，还有几只老鼠仔咬尸体身上的碎rou。不过细心的展小小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尸体不是自己饿死或者病死的，而是被别人活活咬死的。尸体上的一些rou也是大型动物用力撕咬或者抓扯下去的。水牢里面不可能有大型食rou类的动物，唯一的大型动物只有人，所以这个人士被他的同类活活咬死吃了的。可见这里的人已经失去了常性，简直不是正常人了。

    正当秦泰和展小小准备去四周看看的时候，两人突然听到了混乱的呼吸声。这绝对不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呼吸声，呼吸声不但急促而且混乱，好像人数不少的样子。展小小连忙把丈夫秦泰拉到了她的身后，一边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照亮四周的环境。他们夫妻手里的“气死风”灯笼已经在他们看见水牢样子的时候，掉在地上熄灭了。展小小正准备用火折子点燃灯笼，没想到一下子听到了这么多人的呼吸声。

    当火折子点亮之后，秦泰和展小小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吓倒在地。数以百计的犯人一下子涌到了秦泰夫妻身边，大家的眼睛都是绿的。秦泰和展小小从这些人的眼睛里看不到人情冷暖，也看不到仇恨，只有饥饿和欲望。这里的人已经被逼疯了，忘记了礼数、知识、恩怨，只有最原始的思维。他们闻到了新鲜的人味，闻到了女人的香气，所以他们努力的赶到这里。在他们看来秦泰和展小小不是什么同类，也不是什么同胞，而是他们想了好久的食物和发泄工具。秦泰和展小小第一时间暗中咒骂刑部大牢的人，这种人像是每几天送一次食物的人吗？这里的人绝对好久没有吃过正常的东西了，就连人rou都难得吃得到，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比起生活在这第五层监狱的犯人，上面几层的犯人真的太舒服了。

    秦泰见妻子展小小有点手足无措了，就连忙将展小小腰上挂着的一包食物丢了出去。这包食物是秦泰和展小小这些天节省下来的一些冷饭，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他们不敢每一次要太多的食物。这些饭菜不但是冷的，而且是不干净的，但是秦泰夫妻只有这些东西可以准备。秦泰夫妻见他们这些犯人连人rou也吃，可见他们太饿了。一旦他们看见或者闻见真正食物的话，他们一定会扑上去抢这些食物的。这样的话夫妻两个人的危机就会暂时转移，他们夫妻就可以利用这机会离开这里。

    没想到秦泰扔出食物之后，并没有引起大家绝对的注意。虽然有不少人扑向了食物，食物没有落地就被人包围了。但是还有不少人依然围着秦泰夫妻，特别是几个看上去有点高瘦的犯人。这几个犯人不但比其他的人个子高，而且下身严重突起一大块。秦泰和展小小马上明白了，这些犯人都是年纪比较轻的犯人。这些犯人依然有男人的兴趣，当他们闻到了展小小身上的女人味之后，他们就有了男人的冲动。在这种冲动催化下，他们忘记了饥饿，只知道女人和发泄。他们眼里只有展小小这个女人，没有其他的东西。

    正当秦泰夫妻被一群欲望男人包围之后，秦泰和展小小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人全部制服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了。他向大家丢出一大包东西之后，一手拉一个，把秦泰和展小小拉进了一个暗门。当他们三人刚刚进入暗门之后，这扇暗门马上关闭。直到这时候秦泰和展小小依然心情激动，难以平复下来。

    说真的，展小小要是起了杀心的话，这些犯人根本一个人也活不了。不要说是这种虚有其表的犯人，就是凶恶的倭寇也是近不了展小小的身边。只不过展小小没理由杀了这些人，更不能因为这样而引起对方的注意。犯人们心里没有顾忌，展小小束手束脚，所以才会有这次的危机。要是展小小有了心理准备的话，也绝对不会被这些人包围住。

    当秦泰夫妻渐渐平和，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就狠狠地说教起来。秦泰对这个老人十分的陌生，好像没有一点印象，展小小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见过这个老人。不，展小小终于记了起来，她并没有见过这个老人，而是听见过这个老人的声音。这个老人就是当初和展小小联系，让秦泰和展小小去找王彤的人。没想到这个老人在这个危机的时候救了秦泰和展小小，这让秦泰刚刚开始怀疑王彤的想法，再一次打消。

    这个老人把秦泰夫妻带到了一个秦泰夫妻从没有来过的地方。在这个地方老人教训完这对夫妻之后，才让秦泰夫妻坐下休息。由于里面的灯光并不明亮，秦泰夫妻几乎是摸索着坐了下来。秦泰无意之中摸到了一边的墙，竟然发现不是一般的铁墙。而是岩石砌成的石墙。秦泰一边摸索，一边和展小小听着这个老人的说教。

    老人说教了大半天，终于闭上了嘴巴。好像是发泄够了，这个老人开始说起了关于刑部大牢的秘密。原来这个老人叫老莫，是一个在刑部大牢干了近五十年活的大牢杂役。可以说是刑部大牢资格最老的老人，简直是刑部大牢的“活祖宗”。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不想发财也不想出名，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由于他生活在刑部大牢，几乎和外接没有联系，所以老莫不但没有家人和亲人，而且连亲信也没有。直到他四十多岁的时候，他才收养了一个女犯人生下的男孩子。后来男孩子长大了，成为了他的养子兼徒弟，如今这个徒弟也已经成家立业了。老莫靠着这个干儿子和他的徒弟们养活，依然住在刑部大牢里面生活。老莫一般不用干活，也不用值班，可是老莫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依然喜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主要是在这里找机会，找一个可以改变刑部大牢现状的人。

    老莫告诉展小小，展小小腰上挂的是老酒鬼师爷的信物，可见展小小和老酒鬼师爷有关系。老酒鬼师爷和老莫是老朋友了，他们都是在刑部大牢有思想的人。只不过经过岁月的侵蚀，当年大家的雄心壮志已经没有了。他们改变不了刑部大牢，更是改变不了大明王朝，只好期望有人代他们完成心愿。当老莫看见展小小腰上的信物的时候，老莫觉得希望可能来临了。他就把秦泰夫妻推荐给王彤，希望秦泰夫妻能够有所作为。既然秦泰夫妻已经得到了王彤的提示，老莫就在留意秦泰夫妻的举动。再加上这个晚上是这些天最好的机会，秦泰和展小小不把握好的话，就要等下一个“沐休日”了。所以老莫确定秦泰夫妻会在今天晚上进第五层监狱。但是令老莫没想到的是秦泰夫妻这么不小心，简直是中了对方的圈套。要不是老莫及时出现的话，秦泰夫妻就会死在里面。要是秦泰夫妻在其他地方死了的话，大家还要承担一些责任。可秦泰夫妻死在了这里的话，大家不但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而且还会暗地里欢呼庆贺。老莫有点责怪秦泰夫妻，怪他们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