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原来如此二十八

    张临空渐渐抵挡不住秦泰的气势，终于放下张天师的架子，变回了一个凡人。他瘫坐在椅子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张天师的强势和威严。秦泰到访张临空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因为秦泰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这个张天师聊天的。秦泰出现之后张临空就知道秦泰来摊牌了，但是他心中抱有一种侥幸，以为秦泰不是很清楚他的秘密。所以他并没有马上和秦泰说真话，甚至于妄想利用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压制秦泰的气势。可是秦泰的气势和简简单单地几句话就让张临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资本，秦泰更是提醒张临空不要拖累天师府和其他人。是的，张临空所做的一切不代表天师府的人也参与了，就算有人做了一些事情也是听从张临空这个现任张天师的命令干的。一旦张临空出事的话，就会牵连到整个天师府的人，甚至于更多无辜的人。朝廷和皇室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甚至于不惜血流成河。张临空要是继续不配合的话，接下来就是朝廷和天师府决裂，到时候张天师一脉一定是荡然无存了，天师府怎么办？跟随张天师的弟子们怎么办？天师府的下人和信众怎么办？朝廷大开杀戒的话，道家的信众和道士们怎么办？张临空就会成为整个道家的罪魁祸首，成为张天师家的千古罪人。秦泰提醒张临空是对的，张临空不能让整个道家和天师府为自己的过错负责，更不能因此拖累大家。秦泰也给出了张临空一条路，这件事情是张临空的个人行为，不关天师府也和整个道家五关。只要张临空承认错误配合调查的话，秦泰只会追究张临空这一个首犯，不会大规模牵连太多的人。这已经十分照顾张临空了，张临空要是不把握住这个机会的话，天师府和张家就会成为历史了。

    张临空的心理防线已经败退，所以没有了和秦泰对抗的心情和本钱。张临空开始向秦泰讲故事，其实是在交代这件事情的全部过程。秦泰一边听，一边拿过书房的纸笔记录相对重要的信息，然后注明重点和要点，最后会让张临空签字算是张临空的口供。展小小担心天师府的人会突然出现阻止张临空和秦泰的谈话，所以展小小把守住书房唯一的出口，不让任何人靠近和打听里面的消息。展小小自信只要自己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话，天师府的人不可能从她手里抢走或者杀死里面的张临空。这也是秦泰在路上特别嘱咐展小小的，仇小球也有他的任务。早在秦泰上山的时候就做好的最坏的打算，要是张临空伙同天师府的人绑架或者囚禁秦泰等人怎么办？秦泰身边有妻子展小小和表弟仇小球保护，安全暂时不会有大问题。秦泰已经秘密调动锦衣卫在龙虎山下面秘密集结，仇小球手里有信号箭，一旦秦泰等人受到围攻的话，仇小球第一时间发射信号箭。到时候就是朝廷和龙虎山彻底翻脸的时候了，锦衣卫虽然隶属于皇室但是毕竟是准军事化的组织，他们想要攻占一个地方还是比较容易的。锦衣卫虽然是秘密临时集结，但是手里的武器和装备也不弱，只要龙虎山上的天师府没有大杀伤性武器的话，不可能抵挡得住锦衣卫的强攻。但是这么做对于朝廷和秦泰会十分不利，以为朝廷要给天下老百姓一个解释，秦泰也要给朝廷和皇室一个调动锦衣卫的解释。冯保让冯忠交给秦泰锦衣卫的令牌，是让秦泰有权利调动锦衣卫保护自己的，可没有让秦泰直接指挥锦衣卫攻占任何一个地方。天师府的地位不一样，锦衣卫更加不能随便擅自动手的。可是秦泰手里没有其他的军队可以灵活调动，更担心其他军队实力不行占领不了龙虎山，也担心消息泄露张临空等人逃走。

    张临空的出生是一个大乌龙，也因为这样成就了一个比较神奇的出生传说。历代张天师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或多或少会使用一些异术，让信众以为他们不是一般人。张天师和他们的传人，特别是子孙成道或者出生的时候，都会有一些神奇的事情发生。例如孩子出生的时候有奇香，其实是事先准备好了西域的异香，在孩子出生前后秘密点燃散发出香味，让大家以为这个孩子是带着奇香降临世间的。也有一些孩子出生的时候，天摇地动或者有奇怪的声音发出。其实是天师府的人的手脚，天摇地动是他们发出震动让大家以为真的天摇地动了。大家听到奇怪的声音更加简单了，一大群天师府的人面对一堵空心墙大声诵经。声音通过回响和震动等作用，在山间传播而且音量越来越大，让不懂的人以为是上天在说话，宣告有神仙转世投胎下凡世间。

    张临空在他母亲怀里的时候，他的父亲还没有接任张天师，当时的张天师是他的爷爷。不过这时候的张临空父亲已经渐渐接管天师府，一些重要的外出活动也由他出面应付。张临空的爷爷对于这个孩子还是比较重视的，因为张临空前面是连续三个jiejie，他要是男孩子的话，就是未来的天师府继承人了。在天师府子嗣和血脉十分重要，一点也不比皇室简单，因为历代张天师只有一个，而且是神权的象征。张临空的几个jiejie因为是女孩子就失去了继承权，张临空的出生相当重要。天师府也是根据长子嫡孙继承制延续张天师香火的，所以天师府每一代第一个出生的男孩子都相当尊贵。当然也有继承人不幸夭折的，这样的话就由这个孩子的嫡亲最大的弟弟继承当接班人。张家的生育力不是很好，历代张天师并不是子嗣很多的人，所以也出现过几次张天师没有自己的子孙从兄弟或者堂兄弟那里过继孩子当张天师继承人的事情发生。张临空的父亲和母亲也担心自己没有儿子，过继过来的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将来绝对不会真心对自己好。张临空的母亲想生一个自己的亲儿子，好不容易又有了，当然有点激动和开心。张临空的爷爷作为当时的张天师，当然懂一些医术和药理，亲自为自己的儿媳妇把脉诊断孩子的性别。不知道是张临空的母亲太紧张了，还是这个张天师看病本事一般，张临空的爷爷诊断出孩子的性别是女的。为此张临空的爷爷和父亲不但失望而且不太重视这个孩子。但是张临空的母亲觉得自己这次怀孕和以前不一样，觉得这次应该是一个儿子。

    由于张天师不重视，所以张临空的父亲比较相信父亲的诊断，一边安慰妻子一边继续外出办事，没有留在妻子身边等孩子出生。张临空的母亲胎动的时候，张临空的父亲在外地赶不回来，接生任务交给了张临空的奶奶和几个有经验的人。张临空的奶奶一边为儿媳妇接生，一边让张临空的爷爷派人通知张临空的父亲赶快赶回来。就在张临空的爷爷不紧不慢地通知儿子尽快回来的时候，张临空的奶奶突然离开儿媳妇的产房来到丈夫的书房。张临空的奶奶告诉自己的丈夫张天师，这个孩子可能是一个男孩子，是未来的小张天师。张临空的爷爷差点傻了眼，没想到自己会诊断错误，而且差点害了自己的孙子当不成神人。张临空的爷爷不愧是一个张天师，一边叫妻子就给儿媳妇接生，一边安排弟子准备异象。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来不及准备其它奇异的现象，张临空的爷爷接受了一个弟子的建议。他们秘密在龙虎山后山燃放一批烟火，把烟火一起放上天空，几乎把黑夜染红一大半。就在这个现象让大家看见的时候，张临空这个张家长子嫡孙降生了，张天师为孙子取名为张临空。也因为这样大家都说这个张临空将来会是一个更加了不起的张天师，后来大家证实了这一点，这个张临空不但继承了张天师的地位，而且成为了最有见识和知识的一个张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