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相府风波三十一

    小丽虽然没有赶走玉娘，但是起到了分化和排挤玉娘的目的。玉娘一来和大家不熟，不好意思主动接近大家。第二是因为毕竟年轻，不会处理大家族的内部关系，第三就是因为小丽的诋毁起了作用，所以玉娘在张居正家里等于是独立的，寂寞的要是被排挤的。每天大家当她不存在一样，不会主动和她打招呼，更加不会和她聊天说话。因为是张居正吩咐的，所以不敢过分饿着冻着玉娘，每天送来的饭菜不是冷的就是剩菜剩饭，小丽放下饭菜就走。张居正父亲死了的消息传到府上后，全府上下不但要一起戴孝而且改吃素食。张居正带头一天只吃两碗稀粥，上午一碗下午一碗，都是上面也没有的稀粥，除了稀粥就不再吃任何的食物。

    这是古代重孝期间的规定食物，意思是父母死了儿女吃不下东西，又不敢什么都不吃让父母担忧，只能一天两碗粥。张居正和张夫人都上了年纪胃口小，再加上这些天情绪不高所以两碗粥差不读了。玉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饭量比较大，再说了玉娘又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有了身孕。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为了肚子里面张居正的骨rou，玉娘当然不能饿着自己。她对于每天两碗看得见自己影子的稀粥十分不满，吵着要见张居正。小丽把玉娘因为吃不饱要见老爷张居正的事情告诉了周妈，周妈为了不给老爷夫人添乱擅自做主给玉娘加饭加菜让玉娘吃饱。不过全家戴孝不动荤腥只有素菜素饭。小丽因为经常送饭渐渐对于玉娘的房间布置熟悉起来，发现玉娘不但有老爷张居正送给她的首饰，更有一些值钱的房契地契。小丽就动心思想要偷一两件首饰，只要玉娘没有直接抓住小丽，据算玉娘把事情闹大了全家人也不会帮玉娘说话。玉娘死后小丽更加觉得不拿白不拿，等玉娘后事办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所以小丽大着胆子偷偷进入玉娘的房间偷东西。

    可是没想到玉娘首饰箱里面没有什么好的首饰，小丽又不甘心拿走这些不太值钱的首饰，所以前后三次进来寻找玉娘房间的暗格。玉娘刚来张居正家里不久，不可能把东西放在其他的地方或者交给别人保管，所以玉娘只能把重要物件留在自己房间内。只可惜小丽不是寻找东西的高手，没有发觉展小小一眼就看粗来的玉娘房间暗格。小丽不到那没有汇总爱到玉娘的房契地契，也没有找到早一段时间看见过的张居正送给玉娘的名贵首饰，小丽不甘心失败所以再次进来，没想到留下了线索给秦泰夫妻。

    秦泰夫妻对望了一眼，小丽的话里面透露出一个不解的问题，房契地契和贵重首饰的去向。小丽再三确定玉娘刚来的时候不但带来了房契地契，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件贵重首饰。这些首饰是张居正在第一次和玉娘好上后，叫大管家游七从别人送给他的礼物里面选出来的。因为张夫人长期不在京城所以所有送来的礼物都由游七接管。有一些人利用给张夫人拜寿或者送礼的机会接近张居正。张居正本来把东西都单独放杂一起，等每次张夫人回来了让游七一股脑的交给张夫人。游七劝说张居正留下一小部分的首饰和布料，可以打赏给喜欢的丫鬟或者其他女人，张居正就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玉娘的事情给出来了，印证了游七的预想，张居正可以用这些东西讨好玉娘。玉娘也是女孩子，也是一个喜欢漂亮的正常女人。张居正送给她的这几件首饰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是一般人家看不到的贵重首饰。每一件首饰没有一二百两银子是买不下来的，所以玉娘十分宝贝这些首饰。刚来张居正家里的时候为了炫耀所以玉娘几乎天天戴着首饰在张居正家里转悠，就让大家知道玉娘的身份。

    可是后来玉娘觉得大家不待见自己，所以就不愿意经常出去了。首饰就业没有必要天天戴了，但是玉娘也会经常把玩首饰。张居正父亲出事后，大家都换上了孝服，玉娘作为张居正没过门的小妾当然要给自己的公公戴孝了。虽然张夫人以玉娘没有名分为理由要求玉娘和一般的丫鬟一样戴孝就可以了，可是玉娘缓释要求重孝出场。戴孝和重孝是两个概念的问题。戴孝是指给主人家或者远亲戴孝，无论男女腰上绑上一根白布条，男的手拿哭丧棒，女的头上戴白花。重孝是给自己家的长辈或者男人戴孝，不但要一身披麻戴孝而且要严格遵守守孝的规章制度。玉娘刚刚从父兄的重孝中出来，又穿上了令她无奈地重孝衣服。虽然每一次出孝后腰烧光所有守孝期间穿过的孝服，这叫去晦气。不过玉娘自己也觉得自己比较晦气，怎么接二连三遇上这种事情。遇上了重孝不但不能穿鲜亮的衣服而且不能戴首饰，所以玉娘的首饰就被藏了起来。

    小丽咬死了玉娘没有离开过张居正家，也没有托人把房契地契或者首饰带出过张府。可是秦泰夫妻在暗格里面也没有发现房契地契和贵重首饰。难道真的是凶手顺手牵羊带走了这些东西？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凶手不但不专业，而且十分没有职业道德。展小小却一口咬定这种事情不像是凶手做的。展小小从第一次勘察现场七，就对这个对手十分敬佩。凶手不但细心周到而且事后工作做得十分完美。这不是单单的职业习惯问题，更是因为凶手有十分良好的心理素质，这样才能在从容不迫的杜石玉娘之后心平气和地吹荔湾自己的痕迹才离开。这样的一个人就算不是职业杀手，也是一个有经验的老手，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要是这些东西不是小丽后者凶手拿的，难道真是玉娘死之前自己用了？

    在秦泰的指点下，小丽终于记起玉娘真的有一次问过自己，什么地方可以换钱。小丽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告诉玉娘，换钱的地方有很多。金银首饰可以去银楼，贵重物件可以去当铺，房子田地可以去牙行。可是玉娘连张居正家都出不去，怎么去这些地方呢？小丽告诉玉娘等于一点作用也没有，玉娘也没有再问下去。不过之后的几天小丽觉得玉娘经常去花园，而且每一次都不许小丽跟着她。直到玉娘死之前的一天，小丽得知玉娘在花园和张夫人发生冲突的事情，小丽以为玉娘是去花园和张夫人闹事。小丽看见一身脏兮兮的玉娘，还讽刺了玉娘几句，玉娘也没有解释就一个人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休息了，没想到第二天小丽卡年遇难的时候玉娘已经死了。

    送走小丽之后秦泰夫妻相互说出自己的看法，两个人的一件十分相近。玉娘是一个年轻女性，再说她的母亲很早就走了，所以玉娘不会也不懂女人的事情，玉娘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至少一楷式的时候她不知道。身子不舒服再加上张居正有意无意地躲着玉娘，所以让玉娘很不自在。进府之后好像没有来过例假，这让玉娘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生病了。可是这种事情不但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而且大家都躲着玉娘。玉娘不能指名道姓地叫张府的大夫为自己看病，只好哀求某一个有一定权限的人帮助自己找一个大夫。

    这个大夫马上把脉把出玉娘不是病了而是有了身孕。玉娘要封锁这个消息，又要照顾好自己，所以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玉娘花光了自己的钱，只好动用张居正送给玉娘的首饰和房契地契。为了自己的健康，为了自己的未来，玉娘只好把心爱的首饰和无比重要的房契地契给了对方。这都是要私下交易的，所以不能再玉娘的房间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所以她们选择了在花园。没想到最后一次交易会张夫人等人迎面撞上了，玉娘只好主动挑衅吸引注意力，换来了一身的伤痛。也是因为这样让对方觉得玉娘失去了利用价值，不如让玉娘死了引起张府的混乱了解这件事情。

    能在张居正家里这么有权威，更可以让玉娘十分相信她，确定她一定能够帮助自己的人，除了张夫人，就只有游夫人和周妈等几个人了。游夫人和张夫人同仇敌忾不会给玉娘好脸色看，更加不会在意玉娘这个狐狸精的东西了。要是游夫人知道玉娘怀孕的消息的话，就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表姐张夫人知道。不会是张夫人，不会是游夫人，剩下的就只有张居正府上的内管家周妈了。周妈才可以这么八卦地为玉娘找大夫，也可以帮玉娘完成一些事情，除了周妈就只有游七这个大管家了。可是游七不可能私下和玉娘接触，玉娘更加不会把女人的事情交代游七这个大男人去负责，所以这个人只能是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