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脱贫致富

    1987年4月8日，被以后的李家村记录为李家村腾飞的起始日。

    一大早，等李晨到达祠堂时，以李全山为首的青年突击队和各家各户选出来的配肥人，已经静静的站立在祠堂院子里等着李晨了。也许是村里人的默契，也许是族老们私下里做出的决定，今天来这边的人都是年轻人。或许年轻人们意识到今天对李家村、对他们自己而言，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所以，他们都没有多说话，看到李晨后，只是静静靠前把李晨围在中间。

    李晨也没有废话，直接把配肥需要的原料清单递给李全山，说：“多多益善，一年的时候只有这个时节的东西能配出来。你安排人手，我只要这三天内收到东西，过了这三天，这原料就失效了，另外你带着几个有力气的跟我走。”说完，李晨就寻了一个地方一靠，闭目养神去了。

    李全山知道李晨在有意的培养他，感激的从李晨点了点头，然后就召集人凑在一起分派其任务来。看得出李全山在村里年轻人心目中威望很高，没说几句话，除了刻意留下的几个身体强壮的突击队员外，其他人纷纷三三两两的，面色凝重的急匆匆的走出祠堂，估计他们认为一年只有这3天采集地原材料适合配肥用，压力重大，如果因为他们原材料收集的量不足，导致今年肥料供应不上，他们就成了村里的罪人了。

    不提这些年轻人呼朋唤友的到各处收集原料，反正这原料除了朱砂、还有石灰岩找矿开采有难度外，其他基本都是大山随处可见的草、藤而已。李晨带着李全山到村子旁边，沿着村旁的小溪朔溪而上，到了村子后面高处的一个小山谷略高处的一个比较平缓的山坡，这个地方三面都被高高的悬崖包围着，正对出口有一处小型的瀑布，瀑布下面是一个小水潭，这里是李家村的饮水取水地，为了避免有动物污染了水潭，李家村青壮年们轮流的日夜在看守，李晨看了看方位，对这个地方的安全性以及取水的便利性非常满意。旁边在地上捡了一个树枝，寻了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就地划起线来。

    不一会，一个直径5米的太极阴阳图就被李晨画在山坡上。扔掉树枝，李晨冲李全山摆摆手，指着太极图对他说：“照着这个挖，阳上阴下，阳鱼区深3米，阳鱼区底部比阴鱼区底部高90公分，底部要水平。”李全山连忙在裤兜里拿出纸笔想记录。被李晨阻止了下来。

    “挖完后找你爷爷，让他找人把这个地方弄一下。要特别给他老人家说，这池子里面以后全部要装满肥料水的，不能向下漏水，也不能上面漏水下去，还要能承得住。族老们肯定知道怎么样防渗水以及加固的。”

    “等防渗水弄好后，在阴鱼区底部，平着弄个出水口再山坡上引出来，不行就在池子下面山坡挖个截面出来，派人出去弄个铁的水管，带开关的那种。”

    “出水口弄好后，在阴鱼底部铺上100公分厚的碎石子，越碎约好，但最小都必须直径大于4公分，就找向阳南坡上没有苔藓的石头砸碎了铺上就可以了。阳鱼区只能用村里盖房子用，自己烧的那种青砖铺上就可以了。”

    “底部弄好前不要封盖，我要检查一遍，我说可以后，还得另外找时间封盖。这些你只能自己记在心里，我不能给您图纸，你明白了吗？”李晨边说边比划着给李全山交代了一番，看着他忙不迭的点头，但眼里全是迷茫。就笑了笑。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道书上这样写的，反正肯定有用。另外，我不管你怎么弄，4月5日清明那天，池子里要装满一半水，就用旁边的溪水。还有收集来的材料晒干后，在那天要全部搬到这里来，我要用。对了，这旁边建个屋子，支个大锅，越大越好，我要用它熬药。”

    说完，李晨就转身下山了。听着李全山大声的吩咐开挖的声音，李晨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实际上李晨只不过想找一个能容纳液体肥的大容量容器。想来想去只能就地挖水窖了。出水部位的碎石能起一定的过滤，李家村采用古老的技艺烧出的青砖，颜色发青灰色、质地坚硬、浑厚朴实、敲之有钟磬声，截断后断面细腻到rou眼看不到毛孔，密度高又兼顾透气性，李晨计划用青砖作为聚能阵的载体，这样吸收了暗能量后，能够很好的和液体肥进行融合。

    回到祠堂，李虎豹和2位老人、几位中年人已经等着了，李晨一看村里的木匠、铁匠以及他们各自的徒弟已经到了，连忙走到跟前，抱拳行了个揖。“豹爷爷、德兴叔、德隆叔、全有哥、全亮哥……”。

    一圈招呼打下来，李虎豹看了看李晨，指了指李德兴，说：“晨娃子，德兴、德隆你也认识，你要做什么就说吧，他们兄弟是大山里里最好的手艺人，你知道的。”

    李晨也没有客气，直接在裤兜里拿出了图纸递给李德兴，说：“德兴叔，这是我划的榨油机的图纸，和现在用的不一样，结构变化挺大的，主要是使用了不一样大小的螺距榨螺，定向加大了压榨力，缩短了油路，这样榨油充分，出油快。另外，膛箱的结构改了下，主要是加了一个2连轴的齿轮，带动多加的一层碾子，还有几个动力传动齿轮的比例调整了下，要两位叔叔想想办法，最好用最耐磨地钢。按这个图纸，一个大婶就可以踩动机器，一个小时就能很轻松的榨出50公斤，每百公斤油菜籽要比老机器多出油3成，油品要提高一级。

    “这图纸您二老带回去研究研究，我只会画图不会做啊，没您们这手艺啊！”

    两兄弟的老大李德兴是个铁匠，性格比木匠弟弟要直爽的多。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瞄了几眼，呼吸马上急促起来，一会脸颊通红，脖子上的血管都显露出来，两手激动的都到几乎图纸都拿不住。李德隆看到，也凑了过去，刚看了没几眼，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连声：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晨娃子能耐啊……。李德兴此时也反应过来，急忙把图纸踹到兜里，一把拉着李德隆往外走，边走边说：“晨娃子，这力气活就交给我们这帮人了，你脑子好使，以后你有其他的图纸都来找我们，我们一定把这力气活干好。”李虎豹和李晨傻愣愣的被他们晾在祠堂里，面面相觑，半天后，李虎豹才相视大笑起来。

    “看起来你的图纸把德兴给镇住了，刚来的时候，他还唠叨着，小娃娃脑子聪明是聪明，搞图纸可不是只有聪明才可以的。结果……”李虎豹笑的自拍自己大腿。笑着笑着，突然跳了起来，急匆匆的往李德兴离开的方向追去，头也不回的喊：“晨娃子，我要交代下保密的事情，你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其他事情有我盯着呢，放心吧！”话音未落，人已走远。

    李晨望着李虎豹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两个不同宇宙的文明第一次融合，现在只是几颗火星，不知道以后会引起多大的烈火……”

    李家村的村民被美好的明天刺激出了最大的热情。仅仅过了一天，收集到的配肥用材料的量远远超出了李晨的预计。李晨急忙叫停，让李全山安排人手把所有的草、藤拉倒南坡去晾晒。

    同时，配肥池的挖掘工作也在昼夜不停的奋战下，于第三天结束。结果参加挖掘的几个小伙子收工后，直接都躺在池子底呼呼大睡起来，连被上面的人用绳子捆住后往上吊都没有醒来。李晨看着疲惫到极点的几个小伙子，对他们的拼劲很是满意，趁着大家伙手忙脚乱的时候，悄悄的用手凝了少许宇宙能，给每个人身体里面度了些许。这些能量，能够保证这些小伙子醒来后身体与脑域再一次发育，一生健健康康的活到110岁以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随着李虎豹等人指挥着村里的懂行人，把配肥池彻底完善加固后，李晨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在众目睽睽下，亲自动手，将一块块新烧出来的青砖铺在阳鱼区的地面上，每铺一块，李晨就用能量在青砖内部勾画出一些奇怪的线条。等所有青砖铺好后，李晨马上感觉到一丝比头发略粗的能量，悄然的产生，渐渐的所有青砖的表面上都浮起一丝能量，在李晨的精神里视角里，仿佛有人用极细的钢笔、按一定的规律画了一条首位相连的线条似的，这就意味着能量阵成功了。

    李晨完成能量阵后，就彻底成了甩手掌柜，在将熬药时原料投放的量、顺序、时间等注意事项以及池子里面的肥料出来后兑水的比例等一股脑交给李全山后，自己躲在道观看书去了。连他一开始信誓旦旦的清明开始亲自配肥的话，也以锻炼全山同志为理由，让李全山代劳了。

    不过李晨这种明显偷懒的行为，居然得到了李家村老少爷们一致的认同。连族长李文峰都在一次见到李晨时，特意拉着李晨念叨了一番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等古训。

    对此，李晨深以为然，李全山等人也深以为然。于是，李晨就彻底成了李家村轰轰烈烈脱贫行动的旁观者。

    最先取得收获的是菜籽油。

    不得不说，李德兴、李德隆兄弟二人手艺确实没的说，按阿诺的评估，齿轮之间咬合的贴合误差可以用微米为单位计算，阿诺认为这种标准的工件用在榨油机上，简直是对技术人员的侮辱，这种手艺应该用在高精尖仪器上，这兄弟二人按外界的标准就对是八级钳工的水准。

    当李德兴亲自示范，踩着驱动轮飞转，很快一股清澈透亮的油从出油口流出，而榨后的菜籽呈片状在另一个口缓缓的排出。等接油的油桶装满后，村里有经验的老人用白瓷碗接住最后一股油，拿到外面太阳底下看了看，然后沾了一点放在嘴边里面后，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转身对跟着出来围在四周，急切的想知道结果的人们大声的宣布。

    “绝对属于一级榨油，出油率近5成，晨哥儿的设计成功了。”

    顿时，欢呼声如山响起，因为大家已经了解到，今年国家大幅度提高采购价格。每百斤上等油菜籽35元，而百斤一等菜油则是110元。

    今年由于使用了新肥料，油菜籽亩产让所有人瞠目结舌。亩产居然翻了一番达到260公斤，并且全是上等油菜籽。不提卖榨油，就单单油菜籽，每亩收益能达到182元。还好，及时反应过来的李文峰等人及时下了封口令。而村里众人也晓得其中利害关系。所以，任凭来村里收购的供销工作人员万般打听，李家村的油菜籽真实产量就成了大家埋在肚子里面的秘密。

    而今天却又一个惊喜，如果按原来的榨油机，百斤油菜籽出油不到30斤。并且因为工艺问题，只能出二级油。现在百斤油菜籽出一级油近50斤。意味着今年大家每亩油菜花田收益达到274元，山里人家，产主粮的田比较少，每人也就1亩左右的样子，但谁家没有个十亩八亩油菜田和烟草田的，而投入近乎为零，每户平均收益2700元，李家村的人民彻底疯狂了。

    最后，满怀感激的人们纷纷拿着家里熏的腊rou或野兔之类的猎物涌到李武虎家，也不多少，放下东西就走，言语中说着让晨哥儿补补身体，长得高高的之类的话，而李晨则在第一波人走后快速的躲会了小道观，连7天一次下山的习惯都改了，每隔一段时间，都是晚上悄悄的回到家，然后第二天拂晓再悄悄的离开。没有办法，实在是被热情始终无法消退的人们吓坏了。

    不提李家村如何隐瞒了菜籽油的实情，反正在公社里供销社采购人员的羡慕的眼光中，李家村的一众男女老少第一次见到什么叫厚厚的一沓钞票。到最后把钱分到各家手中后，李家村第一次几乎全村出动，扶老携幼的跑到江边镇子上来了一番大采购，家家户户换了新衣服，女人头上也稍微多了些发夹之类的小饰品，最开心的是孩子们，天天换上新衣服在山地里奔来跑去的，比过年还要开心。

    日子很快到烟叶收获的日子，没有出乎人们的意料，今年烟草的亩产也超过了往年，这是山里人从来没有想过的产量。

    特别是，李晨将最新的烘焙技术传授给年轻人，经过新的烘焙手法处理过的烟草，品相好的吓人。不得不说，道医们炮制中药的手法虽然复杂，甚至有些环节还有些神神怪怪的，但效果出奇的好。优质烟草增产了近2倍。来李家村采购的供销社工作人员大呼，以前因为道路不通，一直不知道这里居然能产出这么好的烟草。

    按他的说法，估计这烟草是国内最顶级的，最后评估给出了15级最高标准，最后惊动了地委的烟草局派了专家来实地考察。专家给出了：烟叶组织疏松，厚薄适中，颜色大部分为金黄、少量桔黄，油分足，光泽强，长度50～60cm，弹性好，点燃香气量足，吃味醇和的评价，结论特级。最终，在多方商议后，烟草局给出了平均每担在国家标准基础75元上增加20%的采购价即每公担90元，每亩收益平均360元。这样李家村烟草一项每户平均收益达到了3400元左右。

    李家村再次疯狂了，几乎所有家庭当晚就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可能一辈子都秉承儒家相敬如宾的夫妻们第一次红了脸，互相抱怨着为什么当时不多一些荒，多种一些烟草。渐渐的，大多数人的心思放在明年一定要多种油菜、多种烟草上。

    但还是有人在突然富起来的冲击下，迷失了本心。村里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每天晚上偷偷溜到山下镇子里面赌钱的情况；甚至出现有户人家讲自家的主粮田给刨了，准备赶上烟草的冬植；还有人因为今年没有及时开荒，结果比别人赚钱少了，就相互撺弄着找晨娃子再弄点赚钱的路子。

    这个年代，连帝都、沪海郊区的农民年人均收益才600元左右，户均3000元左右，而华国最贫穷的大山里的李家村一年内就从户均不到100元飞跃到6000元以上。给这些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的山里人带来的冲击不仅仅是生活得到了改善……

    李晨一开始碰到赌钱的人，还好言相劝，但几次下来，大多得到诸如：晨哥儿放心吧，只要你明年多寻思些赚钱的办法，这点小钱算什么，小赌怡情嘛之类的话。

    而那些不甘心赚钱少的人，李晨则能躲就躲，结果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去。忍无可忍的李晨最终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