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性复杂（圣诞快乐！第二更）
孙磊、李晨回到餐厅时，吴雨薇已经喝醉了躺在餐厅旁的休息室里，还好当时修建餐厅时，考虑到临时休息的问题，休息室里床褥俱全，此时关静、孙嘉薇正在休息室里照顾着她。 见到孙磊、李晨进来，扎西等人急忙对着二人描述吴雨薇喝醉的情况，她居然是自斟自饮的把自己喝醉的。 当时男生们那时正忙着互相敬酒以及侃大山，而关静则发现她心情不好，也没有敢太多关注她，而是躲在一边和孙嘉薇窃窃私语。于是吴雨薇就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一杯杯的往自己肚子里灌酒。等大家伙发现时，她已经彻底的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由于吴雨薇的醉倒，今次的聚会也只得早早的结束。孙磊也决定电话召唤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他和吴雨薇回家，今天这个状况必须让自己姑母知道。 送走了要回校的扎西、关静等人，由于孙嘉薇还要暂时照顾一下吴雨薇，加上他们在校外租了一处房子，便留了下来。 李晨让侍女端来一碗按照莱斯帝国的配方制作的特制醒酒汤，里面的解酒药剂可以很快的分解体内的酒精。孙嘉薇照顾她喝下解酒汤后，吴雨薇很快的清醒了一些。看着用手捂着额头，一副醉酒后难受样子的吴雨薇，孙嘉薇叹了一口气，说到：“雨薇，别怪我交浅言深，你这样折腾自己身体是于事无补的。我看的出来，你和李晨彼此间仅限于略有好感的程度，至于伤心到此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很伤心，我和他还没接触几次呢！” “我觉得是你的好胜心太强了，觉得最适合自己的男生原来已经有了其他女人，对你以后的爱情产生了疑惑。”不愧是学心理学的才女，孙嘉薇很明白此时吴雨薇的心里。明明一个各方面看起来和自己非常般配的男生，且彼此间已经产生了好感，可偏偏发现，这个男生并非她自己可以良伴，明明一段可以憧憬从相识、相知到相伴终身的美好爱情就此结束，郁闷却无法说出口，换成自己也会郁闷到哭。 “或许吧，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吴雨薇听了后，觉得自己的心又被触动了下，不愿在继续这个话题，便转移话题到外面的其他同学。 “你喝醉了，所以聚会提前结束，扎西他们都回去了，关静本来想留下，可你表哥孙磊却说要带你回家，就让扎西他们送关静回去，我是因为破军还要再留一会，便留下来照顾你。估计你家的司机快到了。” “孙磊哥和李晨呢？” “他们三个男人在外面喝茶呢，我看李晨也有些失落的样子” “这就是命，他能有什么失落的，自小就有几个美女陪着。真不知道什么家族居然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吴雨薇想想就生气，于是气鼓鼓的发泄着。 “很多事情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隐世家族，一直按照古老规则生活着。别说他们家，连我自己，除了我母亲外，还有一个二母，以及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家人一起生活，也没有发生小说里面的家族内斗。”孙嘉薇看着吴雨薇一脸郁闷的样子，想来想，还是将自己真实生活讲出，来安慰吴雨薇。 “真的啊？”吴雨薇听到后，不由的睁大眼睛看着孙嘉薇。 “真的，我弟弟明年就会高考，按他的成绩以及意愿，估计明年就会来水木做我的学弟。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下，我弟弟也很优秀的哦……” “讨厌啊！”吴雨薇被孙嘉薇的打趣搞的满脸羞涩，伸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由于孙嘉薇的东拉西扯，此时吴雨薇的心情反而有些放松下来，不由的打听起她父亲和她两位母亲日常生活中的事情来。 就在两个女孩躲在房间说着闺房私语时，孙磊敲了敲门，喊“雨薇，收拾下，张叔已经到了。” 来接吴雨薇的老张叫张卫国，是吴帅的司机，40岁左右，是一个身体魁梧但非常沉言寡语的人。由于张卫国给吴帅做了20年的司机，可以说是看着吴雨薇和孙磊长大的人，所以他们两个对张卫国一直当做自己叔叔来看，而老张也非常疼爱两人，接到孙磊电话后，给吴帅简单汇报了下，便自己开车过来。 送走吴雨薇、孙磊，张破军小两口就在门口告别，回出租屋了。李晨看着远去的汽车尾灯，以及另一个方向两个手牵手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回内宅休息去了。 今晚心绪不宁，不练功了。 吴帅由于兼着核武部队的司令员，所以他的住所就在位于八棵松地区的千寿庄路甲2号院的里面，单独给他隔了一处独立的500多平的四合院，一号院则是核武部队司令部。 等孙磊、吴雨薇回到吴帅住处，进入客厅后发现，吴帅、孙帅两位老人端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自己父母以及姑姑也陪坐在四周的沙发。 看着二小进来，特别是吴雨薇一身酒气、脸色苍白的样子。孙帅重重的哼了一声，对着身边一位齐耳短发、面容间依稀带着吴雨薇样子的妇人说，“孙兰，看你教的好女儿，同学聚会，居然能把自己喝醉了。” 孙兰，帝都301医院的内科主任医生，也就是吴雨薇的母亲，闻言白了自己父亲一眼，自己急忙走到女儿身边，伸手扶住女儿，嘴里还唠叨着，“别管你外公，谁第一次喝酒不喝醉啊？跟妈回房间，洗个热水澡，明天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美女。”说完，带着吴雨薇离开了客厅，回房间洗澡休息去了。 这时候，孙磊的母亲，同时也是帝都卫戍部队司令皇普明的meimei——皇普玉也站了起来，说“我去帮一下兰姐”，然后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就这样，从孙磊他们进屋不到3分钟，客厅里只留下吴帅、孙帅以及孙建国、孙磊父子2人。看样子是事先安排好的，估计孙磊要被仔细的询问有关李晨的事情了。 果然，吴帅有些不悦的说，“石头，把今天的事情仔细说说吧，重点是李晨怎么欺负薇薇了，居然能让这个清冷的丫头借酒消愁？”吴帅说到最后的时候，声调明显的已经扬了起来，吓的孙磊两腿有些发软。 “吴叔，您老别急，让小石头慢慢说。”孙磊的父亲孙建国急忙示意孙磊快点讲。 “爷爷、吴爷爷、老爸，李晨果然不是一般人，他据说是道门传承守护人。”孙磊先发了一句感慨，然后看到两位老爷子要发火的样子，急忙把李晨是道门传承人这件事情先说了出来，孙磊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事情。 “石头，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还有没有其他的，快点说，别磨磨唧唧的……” 有些不耐烦的孙帅直接打断了孙磊对李晨道门身份的介绍。这些情况他们早就知道，就没有耐心听了下去。如果他们耐心一些，就能从天师府只要李晨一句话就敢卖掉自己产业以供满足李晨需要这个立场中，推断出李晨在道门的地位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的话。 孙磊无奈，只能简单扼要的将今日在李晨家里看到的、听到的统统的讲了出来，特别是李晨家里的奢华美景、琴棋书画、管家、美的不像凡人的妻子茜茜、不止一个贴身侍女、自称未来天师的张破军、从没见过的食材、他和吴雨薇之间刚刚有些好感却又戛然而止的故事、吴雨薇醉酒的原因、古老的家规以及千年家族一一讲了出来。 说完这些，孙磊有些别扭的说：“你们一方面让我和李晨做好朋友，另一方面却让我当你们的特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让李晨知道我这么出卖朋友，我就惨了。” 听到孙磊的抱怨，孙建国想了想，也说道：“我也觉得这样对石头不好，以后还是让他真心的和李晨做朋友吧，毕竟石头的以后很重要，如果能够得到李晨的帮助，对他以后的发展是非常有好处的。” “不行，现在国家没有机会和李晨有任何接触，石头的身份得天独厚，只要小心一些，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孙帅听了确实有些心动，但今日孙磊传来的消息又使国家对李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所以他仔细斟酌了下，还是坚定的要孙磊继续收集李晨的情报。浑不知，此刻躺在床上的李晨叹息了一下，收回精神力。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人心真的太复杂了！” 而这个时候，李晨也不知道，孙磊和自己的爷爷发生了激烈冲突。 孙磊见自己爷爷依旧坚持让自己做间谍，虽然一直畏惧自己爷爷，但依旧忍不住的说：“我不要，我只想在大学里面找到这辈子的好兄弟，这种出卖兄弟的事情，只做一次就够了。下次我不会再说李晨的情况给您们了。” “混账东西！”听到自己孙子这么顶撞自己，本来一副慈眉善目的孙帅此刻露出了自己的锋芒，大吼一声，然后将自己手里的杯子直接砸向孙磊。 孙磊不躲不避，任由杯子砸在自己额头上，只听到他一声闷哼，杯子破摔的同时，孙磊额头鲜血已经流了下来。 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包括盛怒之下掷出杯子的孙帅。 吴帅连忙站了起来，走到孙磊身边，从身上掏出的手帕，按在孙磊的伤口上，避免他继续流血。而孙建国则急急忙忙跑到电话机前，拿起电话通知大院里常驻的医生过来给孙磊止血、包扎。 而孙磊这时就站在那里，任由吴帅按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却带着倔强的神情，冲着自己的爷爷说：“我是一名学生，不是你手下的特工或者军人。凭什么要我出卖朋友，凭什么让你孙子做他不愿意的事情？反正从现在开始，你们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丝李晨的消息，他是我的朋友。” “国家需要了解李晨，军方需要接近李晨，这就是理由。”孙帅怒气不减的冲着孙磊吼道。 “国家需要了解就派国家的人去调查，军方需要接近你们就去拜访他，凭什么要我一个学生去做？你们却像个官老爷似的一边打着人家主意，一边还假惺惺的装作不在意，想着坐享其成。” 孙磊此刻逆反心理彻底爆发，或许是生活在每一个军人家庭里孩子的悲哀。自己的父辈一心只有工作，一心为国站岗戍边，对自己的战士如春风一样温暖，但对自己孩子的教育方式绝对粗鲁直接，有些甚至可以说是残暴。 军队大院里的年轻人一直被军事化管理着，也压抑着青春中的飞扬情绪，慢慢的就变成了父辈眼前的好孩子，背后则开始自暴自弃。估计这也是林耀奇的取向异常，林耀民早早缀学的一部分原因。 这时候，医生急急忙忙的赶到，见到这种熟悉地情形，对着孙帅说：“首长，您先别训孩子，先让我处理伤口，这个部位比较麻烦，稍不留意，伤口如果发炎会有并发症的。” “让我死了算了……”孙磊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推开吴帅，躲开医生准备拉住他的手，一头冲进夜色中，冲出了这个大院。 这个时候，早就在楼上竖着耳朵偷听楼下人动静的皇普玉、孙兰，以及刚刚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的吴雨薇急忙从楼上冲了下来，但也只能看到孙磊的一个背影。 皇普玉不敢说什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鲜血，有看了看盛怒中的老爷子，以及敢怒不敢言的丈夫，捂着嘴扭头哭着回到了吴雨薇卧室。毕竟爷爷教训孙子，当儿媳妇的心里再苦也说不得。 孙兰自然不会对自己父亲客气，看了看勤务兵已经拿来扫把等工具，正把地上的杯子、碎片、瓷渣收到簸箕里面，地面上还有一滩血。 “血!”，孙兰瞳孔紧缩了一下，马上转头冲着自己父亲吼道：“石头多大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出手这么狠，是不是你打仗久了，血都变冷了，自己亲孙子的命都不被你放在心上了。” “他居然敢顶撞我，反了天了！”孙帅气哼哼的吼了回去。 “为什么要顶撞你？孙磊替你收集到那么多李晨的情报，如果是你手下的兵，估计你会开心的发军功章了吧？” “你身边的参谋和你有不同意见，甚至顶撞你，你还哈哈笑着夸人有军人的志气。为什么到了自家孩子身上，你让他做什么都变成了理所当然，孩子的意见一点都听不进去，稍微不如意，就是打” “人家都说爷爷疼孙子，到了你这里，你抱过石头一次吗？你陪过石头吃过一顿饭吗？你只会打？” “你不心疼孩子，我心疼！小玉嫁到孙家，看到自己儿子总是公公或者老公打打，相劝又不敢，天天跑到我这里哭，有你这样做公公的？” “孙建国，你好歹也是个市长，自己老婆的苦都不知道，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做什么市长？一点骨气都没有。你儿子被打得离家，追都不敢追，要是出了事，我看你怎么办？软骨头……” 说完，孙兰气不过，气鼓鼓的伸脚冲着自己弟弟踹了一脚，然后冲着外面跑了出去。 孙兰刚刚出了客厅，只见张卫国站在外面冲着他摆手，连忙过去，“张哥，石头呢？去了哪里？” “没事，他跑出去的时候，我让卫兵在后面跟着呢？石头的脾气你也知道，这个时候根本就劝不回来，估计他是回学校了。” “可他脑袋上流血了，没有医生怎么办啊？” “兰姐，放心吧。”这时候孙帅的保健医生丁守义也出来了，正好听到孙兰的话，便走了过来，安慰孙兰。 “我刚刚看了下，是被碎瓷片刮了几个小伤口，虽然流血多但伤口都很浅，并且吴帅按住伤口很及时也很用力。我过来时，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至于并发症，都是吓唬老爷子的，他那脾气，不说严重一点吓一吓他，说不定还会继续发脾气的。”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战士，跑步来到张卫国面前，抬手敬礼，同时报告说：“队长，孙少爷拦了一辆黄色的面的，直接上了千寿路西街，从西往东，然后拐到千寿路从南往北方向，应该是回学校了。我没开车，只能追到千寿路路口。” “好的，回去休息吧。” “是！” “这下放心了吧，石头毕竟是大学生了，不会做出糊涂事情的。”张卫国对着孙兰笑了笑，安慰了她几句。 “好的，谢谢张哥了，我先回去。”孙兰稍微松了一口气，谢谢了张卫国以及丁守义，转身回客厅了。 而张卫国和丁守义则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各自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