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喜
自林浩然得到这七情红尘绝以来,就没有仔细的观察过,在这飞羽明船之上,刚好可以好好的研究下,这门被马玉涛称之为灵级中品的功法。 七情自然指的是,人身上的七种情绪,分别是喜,怒,忧,思,悲,恐,惊。 而七情红尘绝,就是根据人身上的这其中情绪,来修炼的,有别于其他以灵气为主的修炼功法。 林浩然打开秘籍,只见得第一张上面写着,七情红尘绝的总纲。 “人之七情,即喜,怒,忧,思,悲,恐,惊,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悲,惊两种情绪,对应人的魂魄二字,……” 这功法一反常规,直接从人身上的七情入手,简直可以称之为剑走偏锋,偏偏又带着些许的大意。 别说是林浩然,就是青冥看到这样的功法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长久以来,青冥对真灵大6之上的功法,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在他看来,这真灵大6之上的武者,和玄黄大6之上的修者,简直就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当看到面前的七情红尘绝之后,他却是现自己小看了,这个大6之上的人了。 创造这篇功法的人,简直可以称之为是一个天才,别说是真灵大6,就是玄黄大6之上也没有人,想出这样的功法来。 在青冥看来,这门功法虽然不悟天道,不体自然,可是却是专门针对生灵而来,可以说是杀伤力极大。 而且这门功法似乎还有些许的残缺,就好像是刻意被人,扯去了一部分似的。 七情红尘绝,七情,红尘,难道还有一门叫六欲的功法吗?青冥大胆的猜测道。 而显然的,林浩然的想法和他一样,而且在藏经阁一楼的时候,林浩然看各宗门的资料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宗门,叫做六欲门,位于中元皇朝之中,是一个魔门宗派。 相传这个宗门的人极为的神秘,修炼功法不同于其他宗门的人,更接近于用环境引人们心底的欲望,让人对这个宗门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而这个宗门修炼的功法,相传就叫做六欲炼心诀。 七情红尘,六欲炼心,怎么都觉得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现在林浩然可没有办法,验证两者之间的关系。 他打开第一页,不由一愣,只见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是还没等林浩然从错愣中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喜悦,就像是一波紧接着一波的海水一般,朝着他涌了过来。 小时候父亲的宠溺,哥哥的保护,无忧无虑的生活,夏日的蝉鸣,冬日的落雪,春季的百花,秋季的流萤。 这一切的一切,林浩然自己都不记得的东西,一一涌上林浩然的心头,使得林浩然的身体之中,不断的分泌出快乐的因素,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席卷了他整个人的存在。 他仿佛置身于喜悦的海洋之中,根本没有丝毫的防备,就跌进了喜悦的海洋之中。 青冥猝不及防之下,仿佛也一下子回到了和凌天在一起的时光,持剑杀敌,快意恩仇。 可是旋即他就察觉到不对,他毕竟是剑灵,即便已经化身人形,可是比之人类的情绪,他的情绪显然要轻微的多。 而且最主要的是,因为凌天命陨,所以青冥的体内更多的是悲愤,喜悦的情绪很少。 眸光一闪,青冥恢复清明,目光之中有些许的惊诧,这本灵级中品的功法,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这灵级功法,和下面的功法完全的不一样,若是说灵级以下的功法,是需要武者自己体会,自己修炼的话,那么这灵级的功法,就是先贤把自己的感悟,展现在修炼者的面前,让修炼者可以迅的理解,功法里面的精髓。 当然了,有好必有坏,修炼者继承了先贤的领悟,自然也会继承他们修炼不足的地方,这会成为他们以后突破的障碍,青出于蓝而难胜于蓝。 青冥平静的看着盘坐在床上的林浩然,眼角眉梢都可以看的出来,那种从心里面散出来的喜悦。 这种喜悦很突如其来,林浩然就像是岸边的礁石一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这排山倒海的喜悦给淹没了。 就像是一片随波逐流的叶子一般,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这排山倒海的力量,给吞没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顾虑,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就已经完全的把林浩然淹没。 林浩然微闭着双眼,但是嘴角却带着一丝的喜悦,浑身极其的放松,感觉没有了丝毫的警惕。 但是青冥是何其人也,只是一眼就看出这招的强悍之处,这若是在战斗之中使用出来的话,对手岂不是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之力。 可是若是林浩然可以撑过去的话,对于他实力的提升,也是极其明显的。 玄黄大6之上的功法,除了修炼灵气之外,更加注重对心境的锤炼,这可能也是和真灵大6之上,不一样的地方。 林浩然似乎活在了没有忧愁的世界之中,到处都是快乐的事情,到处都是喜悦的事情,但是在他的身体之中,心脏却是在慢慢的衰落起来。 若是说最开始,林浩然的心跳缓慢但是强烈的话,那么现在,林浩然的心跳就是急而虚弱,像是一瞬间就衰败了下来。 若不是他现在已经足够强悍的话,恐怕现在就已经完全的死掉了。 但是林浩然却没有丝毫的察觉,甚至于比平时的时候,更加的安乐,好似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威胁一般,让一边的青冥看的毛骨悚然。 林浩然平时的时候,心境已经足够的稳固了,可是面对这一个喜字,却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怎么能不让他心生寒意。 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动弹,不仅仅因为他想要锻炼林浩然,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这个少年,相信他可以从这个喜字里面走出来,就好像曾经面对的一个又一个困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