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三界面:太傅很古板25
下了朝,朱思楠与云秋毫同路。,。 朱思楠跟在云秋毫身后,慢腾腾的。 “殿下可是身子不适?”一回头,云秋毫就直接看着朱思楠的小腹。 !!!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娇羞的应该是云秋毫,而不是她,她,她! “本宫好得很!”朱思楠双手握着,试图用宽大的袖袍掩饰住肚子。 她的气‘色’的确好了不少,否则,也不可能有力气和他顶嘴。 “如此,殿下便可准备,迎娶皇夫一事了。”倒是说着话的时候,云秋毫略微有些不自在。 少‘女’脸上诧异的表情尽收他眼底,他继续道:“大婚后,殿下早日受孕,这‘毛’病,便可根治。” 求别说! 她还是个小姑娘呀~ “我……本宫……才不要迎娶皇夫!”迎娶了皇夫,还怎么做任务! 从刚开始来这个世界,原主自身的基础就决定了任务的难度,年龄小,攻略人物太古板,再者,娘不疼爹不爱的,想想,就觉得心酸。 “云太傅,陛下有请”来通报的小太监不吭不卑,顺便给朱思楠行了个礼。 云秋毫本想继续说什么,现在也没机会了。 朱思楠本想跟着去,脚步迈出没几步,便退却了。 她本意,是不想见朱长空的。 她还记得,当初听宫人说父皇对母后多么宠爱的事实,可如今,这个男人,已经有了新宠,有了别的孩子。 他们于对方来说,不是世上仅此的亲人了。 明明是父‘女’,可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是那两个孩子的出生吗? 大概吧。 独自回到东宫,朱思楠身上还穿着属于太‘女’殿下的朝服。 祁洛绝不是个安分的,这一点从他时不时不见人影便可知晓。 今日她出东宫时,便未曾见过祁洛,想来祁洛已经好几日都不在宫中了。 朱思楠也并不多管什么,算是一种纵容。 从某种程度上讲,她对祁洛,是羡慕的。 他很自由。 而她,也愿意给他自由。 她达不到的,似乎是想看到别人达到,弥补她心中的遗憾。 “殿下,可是念着祁公子了?”黄公公调侃一笑,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多了。 祁洛如今也没个正经的名分,故而,东宫众人,只呼他一声祁公子。 不过,如今不少人都认为,祁洛便是皇夫人选,一来,他身份乃是丞相之子,再者,如今丞相在朝堂上,可是百般护着太‘女’殿下的。就算太‘女’殿下仅仅是为了朝堂安稳,也定然会娶了祁公子。 “是吗?”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殿下,是想念微臣了?” 温温和和的,毫无攻击‘性’,甚至还有几分雀跃。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老奴先告退了。”黄公公挑了挑拂尘,自动离去。 太‘女’殿下长大啦,也该有她自己的空间啦。守着殿下一辈子的,还是殿下未来的夫君啊。 那白衣少年靠近,挑起她的一丝发,仔细把玩着,那距离,很近,近到朱思楠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 “祁洛,放尊重点。”朱思楠不动声‘色’的移开。 “殿下今日心情不好?”祁洛也不在意,轻笑,又凑到她跟前,“是有人惹殿下生气了?殿下讨厌的东西,祁洛,亦是讨厌的。” 而讨厌的东西,只要不存在,就好了,不是么? 他的笑意渐冷,却在看向朱思楠的时候,恢复温度。 朱思楠不说话。 她并不喜欢祁洛无故的亲近。 危险,这是直觉。 虽然祁洛总说,是因为她待他好,所以,他才会对她好,可朱思楠,难以相信。 就比如,祁洛没有对她做什么,却伤害了不少人,比如,另外两位皇‘侍’。 只是一句:“殿下,祁洛不过是希望,您能只看着祁洛一人而已,其余人,看着殿下的眼神,真的是,太,讨,厌,了。” 这是那时,他的解释。 他自由的过分了。 “今日朝堂上,今年的新科状元,似乎殿下和他说话了是吗,那时,殿下喜欢的类型吗?真是让人讨厌啊。”他从背后拥住她,他明显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 抿了抿‘唇’,他继续轻笑,那笑声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明明,殿下是我的不是吗?” 怎么可以和别人说话呢? 就算是黄公公,就算是云太傅,就算是当今陛下,也不行哦。 他会难过的。 “祁洛,最喜欢的,便是殿下了。”
喜欢,她的自作聪明,喜欢,她苦恼无可奈何的样子,还喜欢,她明明不那么喜欢自己,却总是护着他的样子。 通通,都喜欢啊,喜欢,属于祁洛的,太‘女’殿下。 从刚开始的装模作样,到现在的,疯狂。 “殿下放心,殿下只要陪在祁洛身边就好了,其他的,让殿下不开心的,祁洛,都会让他们消失的……”他将头埋在她脖边,动作轻柔。 “你安分就好。”朱思楠道。 她下意识是知道祁洛会做什么的,她明知道,祁洛,有可能是个祸患,却迟迟不做什么。 这种心理,很奇怪。 利用呢,还是侥幸。 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东西呢? 三日,足以在宫中引起一场动-‘乱’。 朱思柳因天‘花’夭折。 韶嫔娘娘,哭成了泪人,朝中,更是一片指责声,认为此次事件,定然是太‘女’殿下所为。也许是刺‘激’太大,连韶嫔本人,也来东宫闹了一场。 “她还那么小,是你的meimei,你怎么忍心下手啊!”美人即使是哭泣,也是美的不可方物。 朱思楠只是看着祁洛,那个这些天,一直黏在她身边的人,不喜不怒。 小公主去世,让原本身体不好的朱长空,身体更加亏空。 祁洛回望着她,笑得温柔。 点着灯盏的寝殿,浓重的‘药’味,已经让人喘不过气来。 云秋毫这几日,便都是在朱长空寝殿候着的。 这几日,朱长空也许是病中,和他说了不少事。 那昔日站在神坛的陛下,如今,也不过是个孱弱老者,一个父亲。 另云秋毫奇怪的是,陛下,似乎对于小公主夭折的事情,并不那么伤心。那日韶嫔娘娘请求面见圣上,圣上仅仅只用了一句:“朕心哀痛。”回应。众人皆以为,这次圣上是病情恶化,可云秋毫却是知晓的,圣上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君心不可测。 “她出生的时候,朕记得,那窗外的合欢‘花’开了,甚美,那是皇后最喜欢的。” 那怀念的语气做不得假。 “那么小小的一团,朕都要担心,不小心就会‘弄’痛了她。”